今年的4-5月份,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打贏了武漢新冠疫*情阻擊戰,奔赴前線的英雄業已歸來,這些英雄里面還有一些“夾著尾巴”的逆行者,一些民間中醫。
筆者關注過一位徐州的民間中醫孫繼石老師,在大家都在密切關注一線抗疫的各種消息之時,幾則有關孫繼石老師針灸治病的視頻在微信群朋友圈轉發傳閱:一則是一個半盲患者經孫繼石在后背一處扎針后,立竿見影就能看見了,周圍的一些群眾,也見證了這個“奇跡”,直豎大拇指;還有一則是孫繼石給一位50多歲女性下肢水腫患者扎針以及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也是立竿見影,很快水腫就下去了,這位患者也是直呼神奇。
孫繼石在武漢,一針讓半盲患者復明
但是孫繼石一行在武漢并沒有受到“重用”,只是在外圍做些工作,因為那個時候還有不少未知的不確定的情況,中醫的應用在武漢的阻力還比較大(這一點在后來的回顧中,張伯禮院士等人也都提到過),所以可想而知,民間中醫要想加入戰疫就更難了。
盡管難,他們也力所能及地做了很多工作——加入了武漢好人圈志愿服務隊,給武漢幾個社區開展過志愿服務;用中醫藥治愈過200多人;通過網絡微信網站等傳播方式給大量人群提供了預防咨詢心理疏導服務等等。孫繼石還以當時當地能獲取的藥食制作了食療方以及通方藥包,盡其財力進行捐贈。
不過,孫繼石在武漢解封隔離期滿回到徐州后,在4月29日,收到了徐州市銅山區衛健委的一紙“診所予以取締”的公告。
當時,筆者只覺胸臆難抒,寫了一篇文章《情與理的思考:援鄂民間中醫歸來,14年診所被取締》。
近日,大公雞報曉楊東老師將他對孫繼石的采訪報道發了出來(踏訪100位民間中醫(56)徐州孫繼石:一針扎明半盲人,一針扎服中醫黑。卻有著苦澀的逆行、尷尬的傳承:中醫必須學,但堅決不能干),在楊東老師與孫繼石老師的聊天中,筆者看到了一個活得非常通透豁達的孫老師,真好!
比如,在說到為什么要冒著風險去一線抗疫時,孫繼石老師說:“林則徐禁煙的時候一句話叫: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人家就這一句話!所以,武漢疫*情剛開始的時候,身為一個中國人,作為一個中醫人,我就想,媽呀,我得去!”。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是林則徐所作詩句,表達了作者愿為國獻身,不計個人得失的崇高精神。看到這句話時,雖然孫繼石說得有種隨性的感覺,但就是讓筆者想起那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透出一股子俠義之士的家國情懷,讓人敬佩。
從武漢抗疫回來,診所還被關停了,對此,孫繼石告訴楊東,他把衛健局給告了。為什么呢?孫繼石說全國這種現象很多,他不是為了輸贏,輸了也沒關系,他是為了民間中醫的一口氣,人活一口氣啊。
其實我們很容易看到這個結果是什么,畢竟孫老師是真沒有考證,但是他的這份情懷是清清楚楚放在那的,他看得明白通透,結局無所謂,他是要通過這個行為這個過程表達對“不合理”的控訴,去為這個群體所遭遇的不公爭一口氣。
說到考證,就還要說到傳承,孫繼石也是成長于中醫世家,但是其父親在的時候再三和他說的卻是:學必須得學,干堅決不能干。因為他家祖上行醫就被打壓過,他父親不讓他干,怕他掉坑里。這大概就是為什么出身中醫世家,又行醫近20年但卻沒有執業醫師證的背后原因之一吧。
他對自己醫術的認識,對中醫的認識,對醫患關系的認識,筆者覺得都很通透。在他這里,他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他也并不覺得自己一定就要考那個證。再比如說到很多老百姓對中醫的要求特別高。因為有些商人,把東西吹得很牛,所以導致老百姓各種不信任,連中醫也不信了。你哪怕治好了99%的人,但你沒幫他治好,他就可能會說你就是騙子。
我們仔細回味一下,是不是這樣?至少筆者看到的一些人和事,就是這樣的。
還有就是孫繼石老師對錢財的認識,真是非常通透豁達。他說:在中醫看來,錢財就是糞土。他的錢都捐出去了,而且他看病也很有自己的“脾氣”,在他家墻上,貼著一張裱起來的紅紙“十不治、十免費”。他有醫者仁心,還有一股子俠氣和傲骨。
他還和他女兒講了:“爸畢業的那天,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留的,就給你留500塊錢,夠給我買一個骨灰盒就行。”他說,因為金錢如糞土,你把糞土留給孩子干什么?什么叫精神,什么叫魂,你得把精神和魂留給孩子!
筆者看到這里的時候,都覺心胸開闊了。孫繼石老師很像或者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啊,如今,這么通透豁達的人并不多見了,他們的故事講出來,就像是有光一樣,能夠滋養人的精神世界。
孫繼石老師還有不少讓人很受啟發的觀點,有興趣的可以去看大公雞那篇報道(前文有鏈接)。
最后,感謝大公雞,向理想主義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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