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尚書•無逸》說起
——淺談毛澤東同志知識分子政策的良苦用心
杜清春按:雨夾雪同志寫有《郭德剛等“三俗”是妖魔化文革的必然產物》一文,得到網友的一致認同;但在正文下面的“網友評論”一欄中,5樓lidu780208則不以為然,發出不和諧之音,甚至質詢:按你的道理,季老就應該呆牛棚務農?科學家就應該呆農場改造?這使我想起大學時期學習的一篇課文《尚書•無逸》(出自朱東潤主編的《歷代文學作品選》上編第一冊),并進而聯想到五七干校,聯想到毛澤東同志用心良苦的知識分子政策;于是我在寫了一條支持雨夾雪、批駁lidu780208的帖子之后,又寫下這樣一篇談論毛澤東同志知識分子政策的文章。
當今的知識分子,只要一提到毛主席的知識分子政策,總會將本階層打扮成天字第一號的受難者,進而大倒苦水,傾訴本階層在毛澤東時代所蒙受的天大委屈。他們如此舉動,往往會贏得聽眾的高度同情,往往會引起聽眾的高度共鳴——是的,知識分子乃是天之驕子,乃是人間英物,怎能進什么五七干校與那些愚鈍、粗魯、連識文斷字都很困難的泥腿子同吃同住一起參加骯臟、繁重的體力勞動呢?
在這些知識分子,乃至在相當多的國人心中,毛主席將知識分子送入農場、五七干校參加體力勞動是對知識分子的沉重迫害,是不尊重知識,不尊重知識分子的集中體現。
然而,我卻不以為然。我以為,毛主席斷不會有意迫害知識分子,此舉其實是有著良苦用心的。
僅從惺惺相惜這一角度來看,作為一名知識分子,作為一名同時代最有成就的知識分子,毛主席也絕不會將自己的同行作為打擊目標,而只能將其作為極力爭取、團結的對象。更重要的,我們不能忽略這一事實:毛主席曾經將自己的愛女李訥送往江西“牛棚”生活兩年——他絕不會將自己的愛女也和那些讀書人列到一起做為打擊、迫害的對象吧?
毛主席為什么要建立五七干校?為什么要把知識分子下放到農村參加體力勞動?他到底是要迫害知識分子還是要玉成知識分子呢?
我們還是從《無逸》這篇文章說起吧。《無逸》記載了周公在還政于周成王以后告誡成王的言辭,乃是《尚書》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篇目。
在開篇周公就明確地指出:“嗚呼!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他認為,為官者(君子)不要過于放縱自己的快樂,他們要先了解農業生產的艱辛,然后再追求舒適的生活。
在文章的主體部分,周公列舉了四位賢君的事例來證明“無逸”的必要性。他指出,殷代的中宗(太戊)、高宗(武丁)、祖甲和周代的文王,都能夠勤于政事,“不敢荒寧””,甚至于“久為小人”,懂得稼穡之艱辛,所以施政得法,能享國長久(分別在位75年、59年、50年、33年)。同時,周公也拿反面教材來開導成王。他指出,“自時厥后立王,生則逸,生則逸,不知稼穡之艱難,不聞小人之勞,惟耽樂之從。自時厥后,亦罔或克壽。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四三年。”祖甲以后的 殷代國 君因為生來安逸、不事稼穡、貪圖享受,往往短壽,碌碌無為。鑒于此,周公明確告誡成王:“嗚呼!繼自今嗣王,則其無淫于觀、于逸、于游、于田,以萬民惟正之供。”他希望自己的侄子不要耽于游樂,貪圖財賄,而應該奮發有為,體恤下民。
在文章的結尾部分,周公又語重心長地說:“嗚呼!嗣王其監于茲。”他希望自己的侄兒能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省,在關心民生疾苦、勤于政事的基礎上成為一代英主。
讀完這篇文章,我們可以看出來,即使是三千年前的奴隸主階級中的有識之士,也不是對體力勞動持鄙視的態度。就一向被舊時奉為“圣人”的周公而言,他也希望身為一 國之 君的侄兒周成王能夠以賢明的先王為榜樣,能知曉稼穡之艱辛,進而拉近與小民的距離,能夠勤政愛民,成長為有為之主。
就毛澤東同志而言,他對知識分子也是抱有殷切期望的,這從綱領性篇章《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來。那么,如何才可以使知識分子能夠拉近與勞動人民的感情,使之能夠不斷提高自己的才干,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呢?
毛主席對中國傳統文化了如指掌,相信他一定會留意《無逸》這篇文章。結合自身的革命經歷,他對“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這些道理會有較常人更為深刻的體驗。對于這位進京趕考而決不想做李自成的革命領袖而言,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下屬(包括知識分子)成為清王朝八旗子弟一般脫離群眾乃至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人物。于是,他便希望知識分子能走上一條與工農相結合從而能真正地為人民服務的道路。
我以為,毛澤東同志建立五七干校,讓知識分子參加體力勞動,就是為了讓知識分子與普通勞動者在共同勞動的過程中建立深厚的感情,能與之融為一體,并能真正地做到為人民服務,以便為國家、為人民、為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我以為,就初衷而言,毛主席與周公是一致的,他們都希望對方能遠離逸豫,能在憂勞的環境中不斷進取,能成為大有作為的時代精英。
就客觀效果而言,諸多知識分子也在毛澤東同志的知識分子政策中收益匪淺。周公曾提到那四位賢君因為憂勞勤勉而久為人君得享高壽,對于因進入五七干校而憂勞勤勉的諸多知識分子來說也確實收到了同樣的效果。我們知道,巴金享年101歲,冰心享年101歲,季羨林享年98歲,錢鐘書享年88歲。這些住過牛棚、親自參加過體力勞動的大家最終都成為了壽星。
后來,據說知識分子 “受到了尊重”,不再下鄉進農場參加體力勞動了。那么,效果如何呢?我們知道,上世紀80年代以來知識分子“英年早逝”的現象層出不窮,如蔣筑英終年38歲,施光南終年50歲,張廣厚終年50歲。據近來一份調查顯示,北京的知識分子人均壽命僅有53歲,較北京市民平均壽命還要短22歲。
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為什么那些進入耄耋之年的名家、大家總是對住牛棚的經歷耿耿于懷,總是對自己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總是對毛主席的知識分子政策大加撻伐。
正是為了能使知識分子最終走上與工農結合、為人民服務的道路,毛主席才把知識分子帶入農村的廣闊天地,讓他們接受錘煉。可是,因為諸多因素,尤其是數千年來諸多陳腐觀念的影響,使得知識分子們普遍厭惡、輕視、鄙視體力勞動。在那些知識分子看來,從事體力勞動,與農民們同吃同住竟成了對他們的嚴重的人身迫害(其實他們是帶原工資下放的,收入遠遠高于農民,甚至工人)。如此說來,毛澤東同志的良苦用心便很難被人理解了。
當然,我還是能夠理解毛主席的。同時,我也希望越來越多的國人(尤其是知識分子)能夠理解他,能夠領悟他的精神。
從周公到毛澤東的這些中華先賢畢竟為我們提供了非常有益的訓誡,希望我們能遵照他們的訓誨行事,以便不斷提升自己,成為棟梁之才。
附:《無逸》原文
周書·無逸 古
周公曰:“嗚呼!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則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勞稼穡,厥子乃不知稼穡之艱難,乃逸乃諺。既誕,否則侮厥父母曰:‘昔之人無聞知。’”知
周公曰:“嗚呼!我聞曰:昔在殷王中宗,嚴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懼,不敢荒寧。肆中宗之享國七十有五年。其在高宗,時舊勞于外,爰暨小人。作其即位,乃或亮陰,三年不言。其惟不言,言乃雍。不敢荒寧,嘉靖殷邦。至于小大,無時或怨。肆高宗之享國五十年有九年。其在祖甲,不義惟王,舊為小人。作其即位,爰知小人之依,能保惠于庶民,不敢侮鰥寡。肆祖甲之享國三十有三年。自時厥后立王,生則逸,生則逸,不知稼穡之艱難,不聞小人之勞,惟耽樂之従。自時厥后,亦罔或克壽。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四三年。”主
周公曰:“嗚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懷保小民,惠鮮鰥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萬民。文王不敢盤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國五十年。”齋
周公曰:“嗚呼!繼自今嗣王,則其無淫于觀、于逸、于游、于田,以萬民惟正之供。無皇曰:‘今日耽樂。’乃非民攸訓,非天攸若,時人丕則有愆。無若殷王受之迷亂,酗于酒德哉!”古
周公曰:“嗚呼!我聞曰:‘古之人猶胥訓告,胥保惠,胥教誨,民無或胥诪張為幻。’此厥不聽,人乃訓之,乃變亂先王之正刑,至于小大。民否則厥心違怨,否則厥口詛祝。”知
周公曰:“嗚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茲四人迪哲。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則皇自敬德。厥愆,曰:‘朕之愆。’允若時,不啻不敢含怒。此厥不聽,人乃或诪張為幻,曰小人怨汝詈汝,則信之,則若時,不永念厥辟,不寬綽厥心,亂罰無罪,殺無辜。怨有同,是叢于厥身。”知
周公曰:“嗚呼!嗣王其監于茲。”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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