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gm按:
這是烏有以前發(fā)過的一篇文章,今天偶爾得之,頗有共鳴,只是有一點與原作者不同:本人是一直推崇孔孟的。
本人認為,中國的歷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積貧積弱不是孔孟(更一般點,孔孟之道)的責任,今日中國的現(xiàn)象也不是毛澤東(更一般點,毛澤東思想)的責任!
其責任誰屬?
責任在于那些雖然打著孔孟(孔孟之道)的旗號,卻販賣自己的私貨的不肖子孫;責任在于那些雖然打著毛澤東(毛澤東思想)的旗號卻殘民禍國的“特色精英”!
時值數(shù)九寒冬,信步閑訪國子監(jiān)孔廟。
第一次到國子監(jiān)時,我還在讀大學,孔學童蒙未啟,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留下任何印象。大學畢業(yè)時,登泰山,游曲阜,仍徒覽其表,無所感觸。曲阜街頭熙熙攘攘,與各地無異。孔府、孔廟如同出土文物一般,和人們的日常生活毫無關(guān)聯(lián),也和我的思緒相去甚遠。我并不知道,當我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時,其實孔子就已經(jīng)進入我的血脈了。我原以為,這是毛澤東式的激情,是革命者的血液在流動。更何況,毛澤東晚年承“五四運動”“打倒孔家店”之余憤,尊法批儒,與孔子不共戴天。作為毛澤東的熱烈追隨著,我也自然將儒家思想視為糞土。
然而,隨著閱歷的增長,我感到自己在一天天地理解孔子,接近孔子。孔子《大學》開崇明義要培養(yǎng)新人,這種新人以“齊家、治國、平天下”為最高理想,以“格物、致知、正心、誠意”為立身之本,能夠舍小家,顧大家,先義后利,舍生取義,和毛澤東所要培養(yǎng)的共產(chǎn)主義新人在精神實質(zhì)上是相通的。毛澤東從小受過“四書五經(jīng)”的教育,所誦讀的康梁作品,所仰慕的譚嗣同、陳天華等人,都是能夠踐行孔子思想的真弟子。因此,毛澤東不可能不受孔子思想的熏陶。在我看來,這還正是毛澤東的理想主義追求更加真誠,更加熾烈的思想源頭,也是毛澤東能夠洞察人心、燭照幽微、開天辟地的思想源頭。有人曾惡意評論毛澤東“行孔孟之道,執(zhí)秦始皇之法”。如果排除其中的惡意成份,此話就不無道理。孔子思想有雙重性,既有追求大同世界、改造現(xiàn)實的一面,又有立足小康社會、向現(xiàn)實妥協(xié)的一面。事實上,毛澤東吸收并發(fā)展了前者,批判并最大限度地拋棄了后者。總的來看,孔子本人更注重前者,到漢武帝獨尊儒術(shù)后,官方所注重和利用的則是后者。孔子追求的是王道樂土,但不幸被后來的帝王們用來作霸道的裝飾,并且成了士人們升官發(fā)財?shù)那瞄T磚。但是,這種結(jié)局并不能怪孔子本人。正如基督教后來成為神父、牧師們聚斂錢財?shù)墓ぞ撸覀儾荒芄忠忠粯印?BR> 上升一個高度,只要人是感性和理性的復(fù)合體,感性和理性之爭便永遠不會停息,而由這樣的人所構(gòu)成的社會也就永遠少不了儒法之爭。儒家代表著人的理性面,要求克制欲望以實現(xiàn)人與人的和諧共處,以及人內(nèi)心的平和;法家則代表著感性面,他們對理性不太相信,寧愿讓各種欲望相互制約來實社會平衡。因此,“斗私批修”其實與儒家暗通;而“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則與法家神交。所以我想,當毛澤東身后與孔子相會于冥冥中時,兩人可能會冰釋前嫌,引為同道的。
如此想來,不僅感慨系之。此時的國子監(jiān)比嚴冬更加清冷,寥寥幾個游人漫不經(jīng)心地完成著到此一游的任務(wù)。這其實是中國文化(其實也是世界文化)的嚴寒期啊!撫摸著一塊塊年深日久的石碑,我仿佛看到了一千多年來一代代才俊曾經(jīng)怎樣皓首窮經(jīng)地攻讀詩書。無論如何,這至少是一個有克制、有安寧的時代,是一個人性幾度高揚的時代。對比當代獸欲泛濫的世界,瞻望環(huán)境危機,資源枯竭的前景,我怎能不油然回望孔子呢?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7/200312/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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