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了,所有關心我們國家我們人民的未來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一點。雖然我天性樂觀,但仍然充滿憂慮,我們面臨的是歷史上未曾面臨的。這是一個全新的局面,它可能決定歷史的走向,關系著我們國家乃至于全人類的未來。生活在當下的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應當輕視這一點。
時間不多了,一切從長計議都可能來不及了。資本主義的危機是結構性制度性的,前人屢屢強調這一點,而被我們屢屢忽略,今天我們應當猛醒。我們當下需要的不是策士,不是資本主義框架下的形形色色的策略,而是更高意義的道。
整個世界,是資本在垂簾聽政,資本準備登基。而資本可能超越于卡爾·馬克思和馬克斯·韋伯的論述,資本比我們想象的要源遠流長,也要足智多謀,它是一個千年老妖。
一、資本的兩大秘密
正如馬前卒網友提到的,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來源一個簡單的公式:商品價格=工資+利潤。如果商品要全部賣出去,必須把工資和利潤用于消費,但事實上,按照消費遞減規律,只有少部分利潤進入消費領域。也就是必然有商品賣不出去,也就是產能相對過剩,消費相對不足。當產能與消費的缺口越來越大的時候,產業資本家將收縮投資規模,公司裁員,工資減少發放,進一步縮小消費規模。這樣,經濟危機爆發了。馬前卒網友解釋了今天面臨的危機的深刻根源,二戰以后,這場危機被一次次延宕,但它從來沒有消除?,F在終于如期而至。
這是利潤的秘密,這是一個現代秘密,是工商業的秘密。但事實上還有一個古典秘密,利息的秘密。之所以稱為古典是因為歷史悠久。我們把金融簡化,掌握鑄幣權的金融資本家貸出一筆錢,然后社會再還上這筆錢的本金加上利息。貸出的錢是貨幣,這筆貨幣進入生產領域、消費領域,化為工資和利潤,但是不管經歷怎樣的變化,這筆錢是不會增加的,價值會增加但貨幣不會,因為貨幣的總量就是貸出的那筆錢。這就意味著利息其實在總體上是還不上的,除非掌握鑄幣權的金融資本家再貸給社會一筆錢,但這不過是借新還舊,同時將利息缺口拉大。所以,利息的秘密是:永遠還不上,而且越來越還不上。
利息和利潤攜手將造成產能與消費的缺口和借貸缺口同時共振放大。貿易和債務同時出現問題,這就是世界現在面臨的:貿易戰愈演愈烈,債務危機此起彼伏。尤其是債務危機,從08年的次貸危機到眼前的歐洲主權債務危機都強烈的昭示了這一點。我們的危機既是金融危機,也是經濟危機。不妨直接了當的說,其實就是債務危機。
資本家終于遭到反噬,你如果這么想就錯了。掌握全球鑄幣權的金融資本家早就料到你還不上錢,正如前面所說,我印100張錢給你,你將來還110張,你能還上才怪呢?我不再印,你哪里有那多出來的10張錢。金融資本家不在乎那些無用的貨幣,在乎的就是讓你背負債務,成為資本的奴隸。
占領華爾街運動的早期有一個標語牌,上面寫道:“債務即奴隸”。這揭示了金融資本奴役人的秘密。個人債務即奴役個人,主權債務即奴役主權,國債即控制一國。
不管是利潤還是利息,它們都意味著一個“利”字。這個利從何而來?商品利潤到底是工人創造的還是資本家創造的,許多年來人們就在爭論這個問題。馬克思據此發現了剝削的秘密,而反對他的人堅持利潤應當是資本家的勞動所得。工人的勞動所得對應于工資,這個工資是由市場決定的,如果覺得不公平,工人也可以當老板。資本家創造了企業,顯然做出了貢獻。但是,如果我們從另一個角度思考,為什么不把資本家的勞動也體現為工資呢?但工資跟利潤不一樣,工資對應的是勞動,利潤對應的是所有權。如果你是一家國營企業的老總,你只能拿到你的工資,對應你的勞動,但如果這家國企私有化后,你就可以合法占有那份利潤。那這樣一來就怪了,所有的勞動都由工資支付了,那么剩下的利潤豈非不是勞動創造的?那它又怎么憑空而來,它是資本自身的增殖?
資本自身增殖就是利息,但利息的依據又是利潤,金融資本家會告訴你,我如果不借給你這筆錢換成投資實業,也可以賺取相應利潤,所以我有理由賺取利息。這樣一來,利息和利潤豈非成了循環論證。
利潤是資本從每一件產品上抽利,而利息則是資本從每一分貨幣上抽利,是資本自己規定自己的擴張規律。
利潤究竟來自何處?利息的依據究竟何在?思考下去就像古老的希臘悖論,又像是無中生有、憑空而來的一縷幽魂。這縷幽魂飄蕩于鴻蒙,無依無憑、無形無質、無始無終、不生不滅,終于有一天附著于金銀貨幣。金錢本是一種價值媒介,不管是紙幣還是金銀,都并無多少實際價值,因為接上了“利”的精魂,沾染了人氣,忽然間樹老成精有了靈性,繼而修煉成魔,并受那世人香火崇拜。這個魔鬼借著金錢貨幣伺機奪走生人靈魂,寄宿于體內,控制宿主心智。始而吃肉喝血,繼之敲骨吸髓,吸納世間貪欲以自養,漸漸像吸血僵尸一樣不斷感染恣意繁衍而成幾何級數膨脹。千年以還,儼然封神成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已是一無人能治的千年老妖。人們不禁想問,這到底是傳說中的上帝下凡,還是敵基督現世?
二、金融資本的古老前世
今天習以為常的放貸收息在古代是不被允許的,至少是不被提倡的。
剛剛解放/滅亡的利比亞在卡扎菲時代是沒有利息的。不僅僅是卡扎菲的利比亞,整個阿拉伯世界都不推崇利息,這是伊斯蘭的宗教教義決定的。不僅僅是伊斯蘭世界,基督教世界也反對利息。天主教視放貸取息為罪惡,查理大帝把教會的這一律令推廣到世俗民間。不僅僅是基督教世界,基督之前的古希臘哲學家也反對放貸,亞里士多德說:“最可憎恨的一種,而且是最有理由被憎恨的,就是高利貸;高利貸是從錢的本身里而不是從錢的自然對象里獲利的。因為錢本是為了用于交換的,而不是要靠利息來增殖的。……在一切發財致富的方式之中,高利貸是最不自然的?!辈粌H僅是古希臘,在中國,商業也被皇權和儒家教義壓制到最底層。
看出來了吧,幾乎整個古代世界均反對利息。
《圣經》說:富人進天堂比駱駝穿過針眼還難?;浇塘x不但反對利息,還反對致富。但我們在《新約·馬太福音》的第二十五章看到相反的說教:“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多余;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边@就是我們耳熟能詳的馬太效應。這句話出自這樣一則寓言:從前,一個國王要出門遠行,臨行前叫了仆人來,把他的家業交給他們,依照各人的才干給他們銀子。一個給了五千,一個給了二千,一個給了一千,就出發了。 那領五千的,把錢拿去做買賣,另外賺了五千。那領二千的,也照樣另賺了二千。但那領一千的,去掘開地,把主人的銀子埋了。過了許久,國王遠行回來,和他們算賬。那領五千銀子的,又帶著那另外的五千來,說:“主阿,你交給我五千銀子,請看,我又賺了五千?!敝魅苏f:好,你這又善良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把許多事派你管理??梢赃M來享受你主人的快樂。”那領二千的也來說:“主阿,你交給我二千銀子,請看,我又賺了二千?!敝魅苏f:¨好,你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把許多事派你管理??梢赃M來享受你主人的快樂。”那領一千的,也來說:“主阿,我知道你是嚴厲的人,沒有種的地方要收割,沒有散的地方要聚斂。我就害怕,去把你的一千銀子埋藏在地里。請看,你的原銀在這里?!敝魅嘶卮鹫f:“你這又惡又懶的仆人,你既知道我沒有種的地方要收割,沒有散的地方要聚斂。就當把我的銀子放給兌換銀錢的人,到我來的時候,可以連本帶利收回。于是奪過他的一千來,給了那有一萬的仆人。”
馬太效應代表了資本的分配原則:貧者愈貧,富者愈富。相當于我們常說的二八原則,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財富。為什么會這樣,因為資本可以按照利息進行自我增殖。古人云: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顯然,這里的馬太效應體現的是“人之道”。
《馬太福音》是《新約》四福音書中最貼近猶太《舊約》的。事實上,馬太效應的教誨就出自猶太傳統,如此看來,猶太人的上帝與中國的天還是有天壤之別。
如果說,整個古代世界都反對利息的話,但還是有一個例外:猶太人是唯一不受約束的人群,放貸成為猶太人的謀生手段?!皬谋壤K股降教K格蘭,從大西洋到易北河,這中間各地的猶太人,大都是靠放高利貸生活的,從12世紀到15世紀都是這樣的。”猶太人之所以放貸是因為“被迫”。羅馬統治下的猶太人多次起義失敗,淪為賤民?;浇膛d起后,猶大因為出賣基督而帶上原罪。流落歐洲大陸的猶太人沒有土地,備受歧視,窮得只剩下錢,于是只能從事放高利貸這種“卑賤”職業。當年華人到了美國也是備受歧視,但是沒有從事放高利貸這種“卑賤”職業,而是從事的修鐵路、涮盤子等“高尚”職業。是華人素質高還是美國人心腸好?恐怕不是,也不是誰都可以“卑賤”,高利貸這種卑賤職業還是需要本錢的。
猶太人算是早期的金融資本家了。但歷史還可以向前追溯。
歷史記載,古代的猶太上層祭司一般會分享祭品,祭品一般是牛羊之類。享用不完的可以拿到市場賣了,不過這還是比較費事,后來信徒直接用錢幣或財物獻祭。有一個笑話可以印證這一點:
有英國、美國、猶太三個牧師,在一起討論是如何處理捐贈箱里的錢。英國人說,在地上畫一道線,把錢往空中一拋,掉在那邊的歸上帝,掉在這邊的歸自己;美國人說,在地上畫一個圈,圈盡量小,把錢往空中一拋,掉在圈里的歸上帝,掉在圈外的歸自己;猶太人說什么也不用話,直接往空中拋錢,留在天上的歸上帝,掉在地下的歸自己。
后來,耶路撒冷的圣殿成為一個巨大的金庫。我并非暗示耶和華幫猶太人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但如果當時的猶太人有現在金融資本家的心機,動用這個金庫來控制一些國家的經濟命脈也并非不可能。因為圣城耶路撒冷幾易其手,這個大金庫后來流落誰手也就不得而知。
公元十一世紀下半葉,羅馬教廷與伊斯蘭為了爭奪圣城耶路撒冷開始了曠日持久的十字軍東征。無數的歐洲基督徒到耶路撒冷朝圣,朝圣之路是兇險的,車匪路霸還有邪惡的異教徒,時時有性命之虞。十二世紀,基督世界出現了幾名勇敢的騎士,承擔了保護朝圣者的職責。他們就像少林寺的僧兵,既是教士又是騎士,騎士的鎧甲外面套一層僧袍。他們就是圣殿騎士,因為耶路撒冷國王將圣殿賜給他們居住和保護而得名。圣殿騎士的徽章上兩個騎士同乘一匹馬,這是表明他們貧窮。因為騎士是一種耗錢的重裝部隊,連穿鎧甲都需要一個人專門服侍,這就跟今天的戰斗機,開飛機的只有一個,但地勤人員就有一大堆。兩個人騎一匹馬說明是真窮。歐洲中世紀的騎士是有高貴理想的,而教士根本就不在乎錢,這群僧兵沒錢也是可以理解的。
圣殿騎士團雖然早期不算正規十字軍,但是作戰勇敢,戰績突出。很快受到了教皇的表彰,賜予他們各項特權,受到了歐洲大陸王公貴族的吹捧和擁戴。結果是,他們富了。他們怎么富的?這是一個秘密,王公的捐贈?行俠仗義的搶劫?還是耶路撒冷儲存的信徒們幾個世紀的財富金庫,被他們占有了?
貧窮的、信仰基督的騎士富了,富起來的騎士團成了銀行家,開展各項傳統銀行業務,最早的銀行業務就是他們發明的。他們不像是基督徒,更像是一群猶太人。不知道他們的信貸業務是否收取利息,如果不收他們又如何對此孜孜不倦?如果收了,豈非違反教義,為何又被教皇視為肱股?這是一件非常令人費解的事情,就像走資派出現在黨內,真是巧合。后期的騎士團擁有大量金融資本,可以撼動整個大陸,區區一國根本無法與其相較,每個國王都欠它錢。到了十二世紀,走資派的圣殿騎士團遭到了羅馬教廷和世俗政權的聯合絞殺。巨額財富卻不知去向。
整個古代生意都不好做,時時遭到王權、教權的打壓,在中國也會受到皇權壓制,放貸為生的猶太人自然也不例外。
放貸的猶太人中又以宮廷猶太人金融實力最為強大。這些人直接向王公貴族借錢,成為他們的錢袋子,甚至是經濟支柱。而猶太人則以此換取政治特權和地位,從而成為猶太人中的特權階級。他們成為中世紀政權體系的重要支撐,甚至逐漸掌握鑄幣和收稅的特權。咦,怎么跟今天的美國有點相似?是有點巧合。欠錢的是大爺,歐洲貴族大爺們還不上錢時經常驅逐借錢的猶太人,或者干脆把他們投入監獄。所以猶太人雖然有錢,但是王權壓倒資本,所以財產權和生命權得不到保障。
普通歐洲民眾也對猶太人素無好感,比如莎士比亞就塑造了猶太人夏洛克,這是一個貪吝、陰險的放高利貸者。猶太人聲稱是因為賤民身份而被迫放高利貸,歐洲人稱是因為猶太人貪婪而歧視他們,這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翻開猶太人僅次于《舊約》的經典《塔木德》就明白,賺錢實在是這個民族的天性。在這部經典里,把賺錢推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教育人們無數賺錢的秘籍,甚至直截了當的說:“金錢是上帝給的禮物”。所以馬克思這么說:“猶太人的世俗禮拜是什么呢?經商牟利。他們的世俗的神是什么呢?金錢。”
《新約》教化下的基督子民看不起奉金錢為神的猶太人還是可以理解的。這種情況到后來出現了變化,天主教再一次出現了走資派——新教,新教是不忌諱談錢的,放高利貸也就不是什么禁忌了。正是新教,倡導了一種所謂的資本主義精神。
三、猶太教借尸還魂
隨著宋鴻兵的《貨幣戰爭》面世,一時間金融揭秘史類的書籍變得洛陽紙貴。人們突然發現近現代的歷史是金融推動的,如果你相信新教改革、工業革命、資本主義革命推動了歷史,那么你的眼界還駐留在云霧之下,越過云霧,在這三座高峰之上還有一座主峰——金融。人們突然發現,金融主宰了我們的世界,決定了我們的歷史。
很顯然,金融資本比產業資本更早出現,圣殿騎士團、宮廷猶太人已經就是舉足輕重的金融資本家了,他們是封建社會里的資本家。所以是金融資本推動了產業革命,而不是產業資本催生了金融。今天我們大多認為資本主義精神來源于新教倫理,這是馬克思·韋伯的見解。他寫下了《資本主義精神與新教倫理》這一影響深遠的書。天主教統治下的歐洲不注重世俗生活,不愛賺錢,反對金融。宗教革命誕生的新教則將履行塵世事務視為上帝賦予的天職。這聽起來不錯,但新教徒所謂的塵世事務不是別的,就是掙錢。法國哲人路易·魯吉埃(Louis Rougier)說過:“對于天主教會,是以善行來完成靈魂的得救;對清教徒(筆者注:新教的一種),是用好生意來保證靈魂得救。對于產生于宗教改革的現代人來說,(人生)只是做生意,僅此而已?!?BR>
韋伯曾在書中列舉了美國新教徒本杰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的教導:
“切記,時間就是金錢。假如一個人憑自己的勞動一天能掙十先令,那么,如果他這天外出或閑坐半天,即使這其間只花了六便士,也不能認為這就是他全部的耗費;他其實花掉了、或應說是白扔了另外五個先令。
“切記,信用就是金錢。如果有人把錢借給我,到期之后又不取回,那么,他就是把利息給了我,或者說是把我在這段時間里可用這筆錢獲得的利息給了我。假如一個人信用好,借貸得多并善于利用這些錢,那么他就會由此得來相當數目的錢。
“切記,金錢具有孳生繁衍性。金錢可生金錢,孳生的金錢又可再生,如此生生不己。五先令經周轉變成六先令,再周轉變成七先令三便士,如此周轉下去變到一百英鎊。金錢越多,每次周轉再生的錢也就越多,這樣,收益也就增長得越來越快。誰若把一口下崽的母豬殺了,實際上就是毀了它一千代。誰若是糟踏了一個五先令的硬幣,實際上就是毀了所有它本可生出的錢,很可能是幾十英鎊。
“切記下面的格言:善付錢者是別人錢袋的主人。誰若被公認是一貫準時付錢的人,他便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聚集起他的朋友們所用不著的所有的錢。這一點時常大有稗益。除了勤奮和節儉,在與他人的往來中守時并奉行公正原則對年輕人立身處世最為有益;因此,借人的錢到該還的時候一小時也不要多留,否則一次失信,你的朋友的錢袋則會永遠向你關閉。
“影響信用的事,哪怕十分瑣屑也得注意。如果債權人清早五點或晚上八點聽到你的錘聲,這會使他半年之內感到安心;反之,假如他看見你在該干活的時候玩臺球,或在酒館里,他第二天就會派人前來討還債務,而且急于一次全部收清。
“行為謹慎還能表明你一直把欠人的東西記在心上;這樣會使你在眾人心目中成為一個認真可靠的人,這就又增加了你的信用。
“要當心,不要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視為己有,生活中要量入為出。很多有借貸信用的人都犯了這個錯誤。要想避免這個錯誤,就要在一段時間里將你的支出與收入作詳細記載。如果你在開始時花些工夫作細致的紀錄,便會有這樣的好處:你會發現不起眼的小筆支出是怎樣積成了一筆筆大數目,你因此也就能知道已經省下多少錢,以及將來可以省下多少錢,而又不會感到大的不便。
“假如你是個公認的節儉、誠實的人,你一年雖只有六英鎊的收入,卻可以使用一百英鎊。
“一個人若一天亂花四便士,一年就亂花了六個多英鎊。這,實際上是以不能使用一百英鎊為代價的。
“誰若每天虛擲了可值四便士的時間,實際上就是每天虛擲了使用一百英鎊的權益。
“誰若白白失了可值五先令的時間,實際上就是白白失掉五先令,這就如同故意將五先令扔進大海。
“誰若丟失了五先令,實際上丟失的便不只是這五先令,而是丟失了這五先令在周轉中會帶來的所有收益,這收益到一個年輕人老了的時候會積成一大筆錢。”
這些格言與猶太經典《塔木德》是何其相似,這就是美國版的《塔木德》。人們早就發現新教與猶太傳統的相似之處。德國社會學家威爾納·松巴特(Werner Sombart)在《猶太人與經濟生活》一書的序言中宣稱:“在對韋伯的論證作了深入分析后我堅信,曾對資本主義精神形成產生過確實影響的清教因素,不過是從猶太宗教的基礎觀念里借來的東西”。法國人魯吉埃說:“如果人們仔細領會一番會發現:加爾文教不過是猶太教的繼承人。猶太教比加爾文教早得多就以一種資本主義心態對待經濟生活……新教只是去掉猶太法典的戒規,而將猶太精神普世化。這一點是如此成功,以致清教堪稱英國的希伯萊主義?!本瓦B韋伯本人也承認當時一些學者把英國清教說成是“英國的希伯萊主義……是有道理的”。
所謂新教,其實就是猶太教在歐洲大陸的借尸還魂。英國的“新教革命”又稱為“光榮革命”,也就是世界三大資產階級革命之一。在這里,新教徒與資產階級就是一回事。英國清教徒乘五月花號到了美洲,以宗教自治,獨立戰爭(這是世界三大資產階級革命之二)之后,便以新教立國。由此可以想見,新教和猶太精神對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產生了何其重要的影響。
如果你還對這一結論仍然心存疑慮的話,我們不妨繼續深挖。資本主義的政治哲學根源于17世紀約翰·洛克的思想,此人出生于英國清教徒家庭,被馬克思稱為自由主義的鼻祖,哲學上提出了“自然權利”這一概念。自然權利包括三項:生命、財產和自由。聽起來還是不錯的,這成為資產階級革命的主要綱領和口號。洛克認為三項自然權利可以簡化為一項:財產權,生命和自由都可以視為財產的一種。于是就有了“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這一信條。洛克將財產、自由與生命相提并論已有抬高之嫌,現在竟然還將生命攝于財產之下就有點費解了。在這種觀念下,政府的唯一職能就是“保護財產”。這多像被歐洲中世紀那些欠錢的大爺欺負慣了的猶太金融家們的心聲,這口號簡直是為他們度身定做的。我的感覺是,洛克簡直是被古老的希伯來精神靈魂附體。
所以馬克思稱“基督教只是表面上制服了實在的猶太教。”而實際情況則是“猶太人的實際精神成了基督教各國人民的實際精神”?!霸诒泵?,猶太精神對基督教世界的實際統治已經有了明確的、正常的表現:宣講福音本身,基督教的教職,都變成了商品,破產的商人講起了福音,富起來的福音傳教士做起了買賣?!?BR>
這樣,猶太教—新教倫理—資本主義精神,三點連成一線。所謂新教倫理和資本主義精神不過是猶太古老傳統的借尸還魂,《塔木德》才是這三者之上的最高綱領。所以,資本主義看似新生,實乃一頭千年老妖。
四、資本得勢與權力反撲
縱觀歷史,我們不難發現,資本的天敵不是別人,正是權力。中世紀的羅馬教會掌握神權,王公貴族掌握俗權。走資派的圣殿騎士團遭到權力的清剿,宮廷猶太人遭到權力的歧視、禁錮和壓迫。數百年來資本韜光養晦、臥薪嘗膽、廣積糧緩稱王,然后在十七、八世紀引爆三場革命,一舉推翻教會和貴族的權力,建立了資本主義制度。
在這三場革命中,英國革命是一場和平演變或者說顏色革命,而法國革命是一場暴力革命,前者是自上而下的,后者是自下而上的,因為前者實際上已經沒有什么封建貴族,所謂新貴都是資本家的馬甲,而法國則不同,大陸地區權力勢力盤踞深厚,需要暴力破局。事實已經表明,資本主義制度前臺玩著政黨政治和議會政治的把戲以取悅觀眾,后臺則是資本的垂簾聽政。
這樣一來,人民豈不是被出賣了,被資本家當了炮灰。所以,馬克思說:革命群眾在為根本不具英雄主義色彩的資產階級火中取栗,因為群眾認為可以和資產階級達到同樣的目標。
資本的終極理想只是破除權力的制約,所謂自由就是資本擴張的自由,買賣的自由,借貸的自由。人民脫離了權力火坑,卻又進入資本的虎口。人民群眾成為資本帶路黨的棋子,而且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但人民也不傻,大革命之前盧梭就問:“把保障私有財產和承認不平等的法律永遠確定下來,把巧取豪奪變成不可取消的權力。從此以后,便為少數野心家的利益,驅使整個人類忍受勞苦、奴役和貧困。”
而后來資本主義由于本身的缺陷而引發了危機。這更讓人們識破了其中的玄機。馬克思說:“金錢是一切事物的普遍的、獨立自在的價值。因此它剝奪了整個世界——人的世界和自然界 ——固有的價值。金錢是人的勞動和人的存在的同人相異化的本質;這種異己的本質統治了人,而人則向它頂禮膜拜。”金錢剝奪了世界本來的固有價值,是人與世界的異化。無論是紙幣還是金銀它們在根本上是不具有多少實際價值,而正是這種虛擬的金錢統治著人類,產生了各式各樣的怪相。到了今天,我們就可以看得更清楚,貨幣越來越虛假,跟真實的世界是兩回事。
上世紀三十年代,希特勒干脆說:“一個國家并不靠貨幣的表面價值來維持生活,而是要靠真正的生產,而生產才能使貨幣獲得價值。生產才是貨幣的真正準備,銀行保險箱中存滿了黃金并無意義?!?BR>
于是在二十世紀,資本世界遭到了納粹和共產主義的反撲。納粹是種族主義者,排猶反猶,而排猶反猶的背后是厭惡猶太金融勢力的貪婪與狡猾。希特勒說:“……猶太人控制的商品交換的意圖與有沙文主義傾向的民族國務活動家的欲望之間在今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著更大的內在一致性。……猶太人冷酷的算計開始使我們歐洲大陸在心臟上失去純潔……”而蘇聯則是反對資本主義,通過公有制取消了資本盈利的前提,這樣資本就從神還原為物。蘇聯并沒有明顯的種族主義傾向。
但是,資本家的學者以及他們的中國鸚鵡常常將這兩者相提并論、混為一談。我們不妨解開其中的復雜心結,在資本看來,法西斯和共產主義都是破壞資本自由流通的權力,都是資本的大敵。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罪名——集權主義。只有集權才能改變“利息”和“利潤”的分配規則,才能“替天行道”進行損有余而補不足,這樣恰恰破壞了損不足而奉有余的猶太之道。
此外,反猶與反資其實有內在相通之處。
資本家未必具有猶太血統,但他一定具有猶太精神。正如馬克思所說:“市民社會從自己的內部不斷產生猶太人。”“如果有一種社會組織消除了經商牟利的前提,從而消除經商牟利的可能性,那么這種社會組織也就會使猶太人不可能存在。”馬克思所謂的猶太人不是種族的、血統的,而是文化的、精神,它就是資本家的代名詞。猶太精神借尸還魂而成為資本主義,種族主義的“猶太人”已經化為跨國界的階級意義的“資本家”,極端一點說,貪婪的資本家就是希伯來古老食利文化幽靈寄宿并控制的行尸走肉,民族和血統不過肉身而已。
這樣一來,邏輯便清晰了,納粹想滅絕的是種族意義上的資本家,而共產主義要專政的是階級意義上的猶太人。只不過,共產主義者要比納粹的認識更本質。食利幽靈就像寄生吸血鬼,今天此國此民被附體,明天彼國彼民被奪舍,然后性情大變,面目全非。歸根結蒂是背后的靈魂。與其執著于猶太血統,不如關注猶太文化。這樣就不至于陷入自相矛盾的迷惑:既然資本主義是猶太佬忽悠的,那馬克思、列寧是猶太人,豈非共產主義也是猶太陰謀?耶穌也是猶太人,莫非基督教也是猶太人布下的天羅地網?物極必反,這是事物本身發展的本身規律,極端自利的猶太文化將產生它自己的對立面,猶太教孕育了反對食利的基督教,猶太種族也誕生了扼住資本咽喉的思想家和革命者就不足為奇了。
二十世紀,資本勢力合縱連橫,用武力手段粉碎了納粹政權,再用奪舍方式侵入蘇聯政權,中國政權望風變革。眼看資本就要一統天下,只等吹鼓手一聲“歷史終結”,然后就要黃袍加身了。
五、按下了葫蘆起了瓢
二十世紀,資本干翻了兩大敵人——納粹和共產主義,但是老宿主歐洲死而不僵,出了問題。
20世紀70年代的布雷頓森林會議后,資本的象征——美元與黃金脫鉤,進一步脫離世界的本來價值,按照利息的法則向世界吸血。在蘇聯的核威懾下,美國通過北約的保護傘向歐洲表明這種吸血法則的合理性。然而按下了葫蘆起了瓢,既然共產政權倒臺了,天下太平了,歐洲沒有理由再以繳納保護費的形式向美元輸血。所以,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德國馬克為基礎的歐元區成立了。
我們很難理解當時決策者的心路歷程,似乎也是尋常之舉。細思下來卻不同凡響。
蘇俄政權奠基于馬克思的哲學,納粹政權植根于日耳曼的民族性。這兩者都跟德國文化發生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資本家的學者比如卡爾·波普爾在討伐集權主義時,會為我們列出一份德國哲學家名單,其中必然包括馬克思和黑格爾。一直向上追溯,會列出一份希臘哲學家的名單,其中必然包含蘇格拉底、柏拉圖和赫拉克利特。是的,我們很容易發現中世紀經院哲學與古希臘的相似性,笛卡爾的上帝與靈魂同中世紀的繼承性,康德與亞里士多德的同構性,黑格爾與赫拉克利特的一致性,唯獨英美哲學來歷不明。卡爾·波普爾跟洪培博一樣是個實在人,他一竿子捅到底的精神讓我們隱約看到英美自由主義哲學其實并非歐洲原生文化,不同于歐洲的古典哲學,不同于中世紀的哲學,也不同于希臘哲學,而是歧出,嚴重的說,是被猶太精神奪舍。
所以蘇俄與納粹其實都有歐洲文化的底子。歐洲精神被奪舍后,經歷戰爭毀滅、冷戰威懾、總理下跪,本來已是一具僵尸,但是現在看來,僵而不死,尚留了一口生氣。
而美國本身也逐漸化為一個巨型金融資本家,逐漸以美元食利為生,漸漸喪失了自食其力的能力。同時,高科技泡沫無情破碎,新經濟的幻想成為明日黃花。延宕了數十年之久的資本主義危機已經蓄勢待發。遭到歐洲叛徒這么反戈一擊,美元地位岌岌可危。
此時,中國在WTO涉險叩關,牛仔總統小布什入主白宮,911恐怖襲擊如約而至。
資本假小布什之口向全世界傳遞圣諭,恐怖主義是繼法西斯和共產主義之后的又一個敵人,全世界必須重新站隊,站在美國一邊,還是站在邪惡的恐怖主義的一邊。資本拿伊拉克和阿富汗開刀,全球直播表演武器秀,借此敲山震虎、殺雞駭猴,威逼歐洲,恐嚇中國。這一切既不是單純為了石油,也不僅僅是為了賣軍火,最核心的是重新為美元立威,告訴世界尤其是歐洲收保護費的潛規則依然有效。這是一個非常明確的語言。
在武力的脅迫下,世界各國紛紛發表感言譴責恐怖主義,歐洲更是跟著北約全球打醬油,以表忠心??植乐髁x成了全球熱門話題,成為輿論新焦點??植澜M織也沒讓世界人民失望,不失時機的搞出動靜制造新聞熱點以證明小布什所言不虛。
十年一覺,人們紛紛醒來。伊拉克的大殺器子虛烏有,911事件依然迷影憧憧,但資本不解釋,不辯護。資本將恐怖主義指鹿為馬,在武力威脅下人人必須表態,這到底是鹿還是馬?資本既讓大多數蠢人迷惑于假象,又讓少部分聰明人明白真相,并通過真相直接了當的告訴你,放老實點。如果你還不明白,那么資本的語言會越來越直白,比如誤炸,比如性侵犯,直到你明白為止。資本會運用適當的語言告訴最聰明的人,老子就是老子口中的恐怖主義,你服不服!
這就是資本的語言藝術,同樣地,資本通過“流氓國家”這一概念告訴最聰明的人——老子要耍流氓了。通過“邪惡政權”這一概念告訴最聰明的人——老子就是傳說中的魔鬼。
十年之間,中國突然坐大,資本的本意是如果歐洲失控,中國必須成為新的吸食對象。放中國入關,是想逐漸瓦解貿易、金融以及貨幣主權。眼下最大的威脅還是歐元,歐洲是老宿主、老對手,美國資本深知其中的厲害。兩洋戰略中一直以大西洋為重,幾場戰爭表演也更多的是以歐洲為目標觀眾。而對中國主要采用傳統奪舍大法。
資本按下了德國納粹,起來了蘇聯,按下了蘇聯起來了歐洲,按下了歐洲起來了中國,還沒按下中國,俄羅斯的普金大帝又開始崛起。此時,資本主義的危機終于姍姍來遲,但這些危機僅僅是政府和主權的危機,卻不是資本的危機。
六、把權力關進籠子
牛仔總統小布什有一句名言:“人類千萬年的歷史,最為珍貴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師們的經典著作,不是政客們天花亂墜的演講,而是實現了對統治者的馴服,實現了把他們關在籠子里的夢想。因為只有馴服了他們,把他們關起來,才不會害人。我現在就是站在籠子里向你們講話?!?
小布什說得沒錯,只不過將統治者關進籠子里的既非民主,也非憲政,而是資本。資本表面是松散的,實際卻更像出自于一頭魔鬼的精密計算。馬克思說:“我們在這里得到了一個像數學一樣精確的證明:為什么資本家在他們的競爭中表現出彼此都是虛偽的兄弟,但面對著整個工人階級卻結成真正的共濟會團體?!?BR> 美國資本通過鑄幣權和稅收權輕易馴服美國聯邦政府,或者說后者干脆就是他們的道具,而總統僅僅是一個演員。是的,小布什本人就是關在籠子里的狗,奧巴馬同樣如此。美國就是這么一個僵尸國度。這個僵尸又控制了歐亞大陸的兩端和中央,無論是西歐還是東亞的日韓還是中東的一些國家,他們的許許多多的所謂政治家都被資本關進籠子。但是,我們卻從媒體中得出錯誤的認知,某某某總統是這樣的政策,某某某總理是那樣的國策?,F在,我們是否該醒醒,大家是否入戲過深?
那些關在籠子里的玩偶真的值得我們花費心思嗎?還是是多了解了解把他們關進去的人吧。
對于資本而言,科技與文明的進步都不值一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干翻權力,讓權力成為政治道德的原罪。小布什的話代表了韜晦上千年的資本勢力的肺腑之言,千年以來,終于就要實現終極目標了。地球上的絕大多數權力已經匍匐在資本之下,這番話顯得那樣的揚眉吐氣和志得意滿。
經過媒體的精神催眠,“權力”成為魔鬼的代名詞。所有的話語或迂回或直接都是指向權力的靶子,自由與專制、民主與獨裁、集權與自治、市場與管制等等等等,每一對精心挑選的詞匯都是將矛頭引向各式各樣的權力。從古老的王權到今天的主權,都天然形成了資本的敵人。這種斗爭貫穿了我們近千年的歷史,貫穿近百年的歷史,貫穿今天世界格局的方方面面。所謂國內的種種矛盾亦不過是這種斗爭主題曲的形形色色的變奏。
正如我們強調的:債務即奴隸,主權債務即主權奴隸。
資本早已通過美國國債馴服了美國的國家政權。在歐洲,希臘、意大利、法國的主權債務危機相繼暴露時,在歐洲的政治家為債務問題殫精竭慮的時,有人驚呼:高盛成了歐洲的新主人。
人們記憶猶新,希臘的債務是高盛當年做下的假賬,又被他引爆。歐元區的危機是由美國資本在10年前布下的地雷,10年后又由美國資本將其引爆,高盛背景的經濟學家開始接管歐洲。這是美國資本降服歐洲主權的手段,資本最終會把所有主權關進籠子里,然后君臨天下。所以,默克爾一再指出歐美危機是政治危機。
資本沒有國家,自由流動,阻礙它流動的只有權力。普世價值、全球化都是資本語言的造勢,為最后的現身進行心理鋪墊。資本語言由含蓄變得直白,資本謀略由暗棋走向明棋,隱埋千年的魔怪就要顯露真身。千年的戲碼如今也到了收官階段,最后一幕的高潮也即將來臨。
七、結語
2011年,博弈的序幕已經拉開。歐亞大陸的西端演繹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歐債金融戰;而東端,從東北亞到東南亞一直摩擦紛爭不斷。然而,在這兩頭做足文章的最終目的只是為了實現在大陸中央開花。東西兩線的敲打依然是警告和要挾,連哄帶嚇卻又力未用老,以欺騙、恐嚇的方式換來歐亞大陸政權的屈服與媾和,換來中路的突破。資本的前臺傀儡看似洋相百出、窮于應付,而背后的布局卻是用思縝密、大開大合。巧拙之間,足見其智近乎妖。
歐亞大陸是文明的發源地,稱之為世界島,島的中央便是中東。
希臘文明淵源于此,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也同根生于此。石油之爭、宗教之爭、文明之爭、種族之爭都糾結于此。歷史和現實糾結于此。無數的傳說與預言也糾結于此。所有這一切揭示出:中東就是世界的中原!
得中東者掌控石油、扼守航道、操縱經濟、馴服宗教和文化,取世界島如探囊取物,得世界島即得天下。
古老的波斯信仰著一種拜火教,相信一種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兩分的世界觀。古老的埃及分為上埃及和下埃及,分別由兩個太陽神主宰,一個代表白天,一個代表黑夜?;浇逃袃蓚€終極神:上帝和撒旦。各式各樣的二元論由此而展開。
是的,最早的中東文化里就有陰陽兩脈,陽性一支經希臘羅馬、法蘭西德意志而至于俄國,右旋匯入中國的黃河流域;陰性一支經宮廷猶太到文藝復興到新教革命發為英美,從東南沿海亦登陸中國。前者是權力,后者是資本,前者是明線,后者是暗線,但又界限分明。
無善無惡易之體,有善有惡心之動。陰陽本不分善惡,只有過與不及。一物太過乃至于獨大,便產生了惡。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人們已經對這句話耳熟能詳,那么,我要在此加上一句:絕對的資本導致絕對的邪惡。我們不禁要問:誰來制服資本這頭魔鬼?這頭狡猾的魔鬼把所有的罪都指向權力,把所有目光都引向它的對立面。資本因“神圣不可侵犯”而自我封神成圣,與此同時權力則被異化為魔鬼。政府的唯一職責不過是“保護財產”(洛克語),權力不過是為資本看家護院的保安。那么,我們要問,還有誰來制約它們?
世間萬物有生有克,生克制化方成世界之大,萬物之繁。那么,世間唯一的真神會把權力賦予給誰去扼住資本的咽喉,制服這頭千年魔怪,完成歷史的使命?還是資本就是我們的唯一獨大的真神,就是我們的上帝?
讓我們依從自己的良心去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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