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學習雷鋒時
今年的3月5日,是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雷鋒去世50周年紀念日,也是毛主席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為雷鋒題詞發表49周年紀念日。目前在全國正在舉辦各種各樣的向雷鋒學習的活動。面對每年三月的雷鋒潮,我經常仰天長嘆。請不要誤會,我決沒有絲毫反對學習雷鋒的意思,相反,我為多年來雷鋒精神全社會的失落而捶胸頓足過。將近五十年了,我的哥哥姐姐當年學習雷鋒的壯舉經常讓我感動的淚流滿面。
毛主席“向雷鋒同志學習”的號召傳到我們家鄉后,家鄉民眾迅速掀起了學習雷鋒的熱潮,并且一直熱度持續不減,蔚成風氣。特別是共青團員和青年們,在學雷鋒做好事方面做得非常突出。1965年,初中畢業回鄉務農的哥哥18歲,他帶著16歲的姐姐,擁軍優屬,照顧五保戶,不知做了多少好事。到生產隊去做義務勞動,不知熬了多少個半夜。最令我感動的是他們打琉璃的那一次。1966年剛過春節,天降凍雨,樹枝上掛滿了重重的琉璃棍,壓折了很多樹枝。那真是琉璃天琉璃地,滿世界都是冰琉璃。別人都慌著往家藏,哥哥卻抬眼看見了電線桿上的電話線。線上都裹著粗粗的冰凌棍,在冷風里艱難的晃悠著。哥哥想,這樣下去,電話線不就壓斷了嗎?他趕緊喊著姐姐,到外邊又喊了幾個團員青年,他們手持長桿,開始去敲打裹在電線上的冰凌棍。從我們村到鄉部,幾個小青年一來一回打了20多里的琉璃棍。那天夜里,我們全家都沒有睡,我們在等著哥哥姐姐回來。都快半夜了兩人才到家,渾身都濕透了。看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哥哥姐姐,9歲的我哇的一聲哭了。父親母親把他們摟進懷里,用無聲的淚水溫暖他們冰涼冰涼的臉頰。
后來,直到他們成人父,為人母,他們還都保持著那種思想作風。他們的這種行為深深地影響了我,直到我是個快退休的人啦,還沒有忘記他們的教誨,還在向他們學習著。去年冬天,我在馬路上揀到一個手機。為尋失主,我在寒風里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將手機還給了失主。這當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轉眼之間,半個世紀過去了。舊貌換新顏的當今中國,許許多多中國人把雷鋒都給忘了。即便是每年三月初的活動,也是三月來四月走,甚至不到四月就走的一干二凈了。在我看來,每年提一提學雷鋒總是比不提的好,但是就這樣隔靴撓癢,裝模作樣的學習雷鋒,是對雷鋒精神的紀念呢還是褻瀆呢?在到處盡力推崇叢林法則、勝者為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今天,誰真的學習雷鋒,豈不成了傻瓜二球半吊子,或者成了精神病患者了嗎?
做事得從根兒上做起,在瘋狂鼓吹私有制的土壤里,怎么可能長出大公無私的苗苗來;在以我為核心的根莖上,怎么可能移植成功燦爛怒放的理想花朵。唉,甭費勁了,在彭宇流淚、小悅悅歸天、有人在瘋狂圍剿重慶探索的盛世今天,雷鋒怎么可能歸來呢?好在,好在重慶給了我們希望,在“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的重慶,正在醞釀著社會主義的回歸。真的希望,黨的十八大之后,重慶探索能在全國鋪開,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那樣,也許雷鋒才能真的回到我們的身邊來。
最后捎帶著說一句。后來哥哥當過我們大隊的團支書。文革開始,他響應毛主席的號召當過紅衛兵。三結合的時候,他二十幾歲就成了我們大隊的黨支部副書記。文革結束,上邊總有人覺得他當過造反派,想開除他的黨籍。但是大隊的十幾個老黨員說啥也不同意,聯名保他,并拍著胸脯說,這是個好孩子,不能因為他當過幾天紅衛兵就不是一個好黨員了。在老黨員和許多社員群眾的力保下,最終,上邊來的人只是拿掉了他黨支部副書記的職務,保留了他的黨籍。再后來,他在我們村頭開了一間小店,經營點農藥化肥啥的。雖然競爭者眾,但哥哥生意最好,因為三里五村的人都相信他的人品。雖然搞市場經濟多年了,但哥哥的老觀念沒有變。今年哥哥剛好66歲,六六大順,這里我祝哥哥健康長壽,生意興隆,好人一生平安。
河南銅豌豆
201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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