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仁厚不是“南京無屠殺”的證據(jù)
名古屋市長河村隆之20日接待南京訪日代表團時,竟稱“南京大屠殺是不存在的”。他說其父曾作為一名日本兵駐扎南京8年,“深受南京人民尊敬”,倘真有南京大屠殺,“南京人不會對日本軍人這么親善”。河村表示“不會收回自己的言論,也不打算道歉”,還要以他的“社會責任和政治使命”,來“糾正(南京大屠殺)這一錯誤的歷史認識”。
歷史事實表明,當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后,日軍戰(zhàn)俘確實受到了中國人普遍的寬厚待遇,但“不報復就是沒作惡”的河村式邏輯不能不說是極其荒謬的。大約在他看來,惟有虐待、殺戮、報復才是中國人對待作惡多端的日軍應采取的“正確態(tài)度”。然而,中國人竟對昔日仇敵施以同情和幫助,顯然這遠遠超出河村之輩的想象,因此他才有“南京無屠殺”的荒謬推理。
事實上,就在日本投降的1945年8月15日,當時的中國戰(zhàn)區(qū)最高統(tǒng)帥蔣介石就公開廣播,號召廣大同胞須“特別注意”,要以“不念舊惡”和“與人為善”的“民族傳統(tǒng)中至高至貴的德性”,“不要企圖報復”,“更不要對敵國無辜人民加以污辱”。當時,中國人完全有報復的條件,也完全有某種程度上多少可以被理解的報復之心,更有報復的理由,這恐怕正是河村之輩所認同的,但中國人以德報怨,這顯然超出了河村之輩的理解力。
歷史的細節(jié)更能凸顯中國人的仁厚。據(jù)戰(zhàn)敗前擔任“中國派遣軍總司令”的岡村寧次回憶,在日軍投降后的南京,一個小女孩看到日本兵在清掃某電影院前的場地,立即向看完電影正要離去的觀眾稱,“盡管我們戰(zhàn)勝日本,但是看到日本兵這樣從事雜役,還是覺得怪可憐的!”于是當場募捐,并將募款買了香煙及其他物品贈與日本兵。(岡村寧次:《徒手官兵》,何應欽:《八年抗戰(zhàn)與臺灣光復》,文海出版社1980年版,第174~175頁)南京小女孩對日本兵的同情,正是當年中國人對投降后的日本人的普遍心理的一個折射:不是河村想當然的凌辱,而是同情;不是河村想當然的報復,而是施恩。
“作惡必得報復”,這是河村的邏輯,它并沒有錯,事實上出于對日軍所犯下暴行的仇恨,戰(zhàn)后對日本人施以報復也不是不被理解的,這施諸中國人卻錯了,當年的日軍也擔心會受到中國人的報復,但事實證明,這種擔心完全多余。
日本徹底戰(zhàn)敗,在得知中國軍隊將赴越南接受北緯十六度以北日軍投降的消息后,他們一面“畏懼其在中國大肆屠殺,中國軍隊會尋仇報復”,另一方面把越北的飛機、大炮、部隊及重要物資,先行轉移到北緯十六度以南,企圖以此博得英國受降方的“同情”和“開恩”,結果并未得逞。
當年入越受降的第一方面軍參謀長馬瑛說:“孰知,在越南接收的情況卻與日本軍國主義者想象相反。第一方面軍入越后,一本陸軍總部的電令,悉依規(guī)定手續(xù)辦理,并無報復殘殺事情發(fā)生。而在越南北緯十六度以南地區(qū),英國首先裝備由日軍集中營釋放出的法軍,準其協(xié)同接收。法軍因1945年3月被日軍繳械驅(qū)出越南,懷恨在心,濫殺和虐待日俘。因此在中國接收范圍內(nèi)的日軍莫不感到僥幸,而在北緯十六度以南的日軍則悔恨不可名狀?!保R瑛:《第一方面軍入越接受日軍投降紀實》,王楚英、陳遠湘等:《受降內(nèi)幕》,中國文史出版社2010年版,第195頁)戰(zhàn)敗日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結果是弄巧成拙、自取其侮。
在戰(zhàn)后日俘日僑的遣返中,中國也同樣格外寬厚。無論日俘或僑民,除準許攜帶被蓋之外,還可攜帶三十公斤行李,“軍人”每人可帶500元現(xiàn)款,僑民可帶1000元現(xiàn)款?!斑@和從其他國家遣返的人相比,可以說,實在是寬大的處置?!?951年1月16日,岡村寧次在何應欽訪日的歡迎會上這樣說,“往常想到在旅外五百萬軍民中,占著二百萬在中國的日本同胞,所以能于短短的一年間,差不多平安的,甚至允準攜帶私人物品及鋪蓋返國,是多虧了誰?再想到南洋各區(qū)的遣返狀況,及現(xiàn)在依然被羈留在西伯利亞……的數(shù)十萬同胞。我們?nèi)毡緡?,從當時的中國領袖——尤其是何將軍,獲得極深刻的印象?!保▽鍖幋危骸逗螒獨J將軍感謝會致詞》,何應欽:《八年抗戰(zhàn)與臺灣光復》,文海出版社1980年版,第176~177頁)中國人對待投降后的日本軍隊和僑民的寬厚和善意,豈是虛言?
那依照河村的邏輯,中國人的善意是否意味著日本從未發(fā)動過侵略戰(zhàn)爭呢?抱有“河村邏輯”的日本人并不少,否定“南京大屠殺”的也不在少數(shù)。1986年5月27日,日本文部省通過高中歷史教科書《新編日本史》的審查,該教科書故意掩飾日本軍國主義的丑惡罪行,枉稱南京大屠殺“仍在調(diào)查當中”,其包藏禍心昭然若揭。(《日本政府竄改史實,掩飾“南京大屠殺”罪行》,《中華雜志》第276期1986年7月,第25頁)
可同時也要看到,并非每個日本人都同河村一般忘恩負義、信口雌黃,也有不少日本人對中國人當年的仁厚和善待銘記在心、感念不已,“河村邏輯”注定是沒有市場和出路的。
“不報復”正體現(xiàn)了中國人的善良和仁厚,這是日本人最值得慶幸和感念的地方,今年正值中日建交四十周年,河村之輩竟將“不報復”視為“沒作惡”的證據(jù),豈不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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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利永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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