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yīng)該怎樣讀史
類猿人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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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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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類猿人911的博客
我們應(yīng)該怎樣讀史
———聆聽袁偉時教授講歷史
自去年辛亥革命百年紀念以來,近代史專家袁偉時不斷談史,我不斷地聆聽。他說晚清,說慈禧,說義和團和戊戌變法及君主立憲,說辛亥革命、孫中山,說土地革命,說毛澤東蔣介石......談到情緒激動時說說文化大革命。聽著聽著,我反思,我們應(yīng)該怎樣讀史。
我以為,可以心情讀詩,而不可心情讀史。可以浪漫說詩,不可浪漫說史......歷史就是歷史,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任何在中國這個地界上發(fā)生的事情都有著深刻的復雜的背景和原因,中國自己的背景和原因,你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該發(fā)生的總會發(fā)生,如果說凡存在即合理,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這么說:凡發(fā)生即合理(注,這個理不是道理情理,而是邏輯的必然性)。
我以為,讀史,去讀,曾經(jīng)是怎樣的,而不是曾經(jīng)應(yīng)該怎樣......帶著某種主義、觀點和政治理念或什么的去讀,必然會說搞錯了,搞糟了:辛亥革命錯了,孫中山錯了,二次革命錯了,護法戰(zhàn)爭錯了,北伐也錯了......老先生不屑于提及土地革命和解放戰(zhàn)爭,因為他認為那是鼓惑,“把革命口號與民粹情緒結(jié)合起來,和民族情緒結(jié)合起來,有很大迷惑性。”“革命為什么變成革命教,革命崇拜?我想主要是把國家和社會困境的原因和解決辦法簡單化。”他認為,反帝反封建,有人或利益集團把中國社會問題簡單化為并不存在日本侵華以外的帝國主義侵略和土地問題,比如他說“中國不存在四大家族”......如此種種而言,我們的一場轟轟烈烈前仆后繼的革命就建立在了一個虛妄而滑稽的前提之上了。“慈禧比我們一些人還要開放一點”“袁世凱講言論自由的”“北洋政府不是賣國政府”“北洋軍閥時期的亂是蘇聯(lián)在中國興風作浪”“亂的原因,從根本上看是革命的后果”......借此,說明我們在以往的歷史中錯過了君主立憲、民選政府和三權(quán)分立大好的歷史時機,搞亂了自己。“中國歷史走了那么大的彎路......”比如,他說,孫中山就不給慈禧把新政搞下去的機會。
我還以為,讀史,要讀大局大勢,不糾纏細枝末節(jié),勾隱釣沉,吹毛求疵會使人沉淪而不可自拔。中國近代史的大勢大局是,推翻帝制,進行民主革命,獨立與解放,生存與發(fā)展......風起云涌,驚濤裂岸,這樣的大潮,不是個別人個別主義個別制度能迷惑和左右的,千百萬的人流血犧牲,數(shù)億農(nóng)民奮起的戰(zhàn)爭,本身就是億萬國民自己的選擇,不是某些政客或?qū)<夷芾斫夂徒忉尩?.....歷史卻,革命確實發(fā)生了,無論你喜歡或不喜歡。實事求是地講,當時的中國,百姓奮爭的是有飯吃有衣穿不受欺壓不做亡國奴而已,沒有,也不會有什么“民選”的自覺和“三權(quán)分立”的渴求,比如現(xiàn)在精英們的那些高尚的常掛在嘴邊意識和憂慮。
讀過希臘神話,記得那個普洛克路斯忒斯之床,說的是惡魔普洛克路斯忒斯有一張床,他守在路口,見到行人就把他們抓來放在床上量一量。太長,就用斧子砍去腳,短了就強行用力抻長,以便符合那床的尺寸。被他長量過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一命嗚呼。
讀史,我們不能用普洛克路斯忒斯之床去丈量歷史這個過客。
先生謬也。
備注:袁偉時,中山大學哲學系退休教授,中國近代史專家,曾任中山大學中山大學校長。自稱“歷史在哪里扭曲,就要在哪里突破”,他在《中國現(xiàn)代哲學史稿》的后記:“如果我們不愿再做受譴責的一代,就必須面對嚴峻的現(xiàn)實,從百年的屈辱和挫折中充分汲取教益......學術(shù)與盲信勢同冰炭。因此,我的信念是:我只把我看到的歷史本來面目寫在紙上。”(百度資料)
2012-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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