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與羅伯斯比爾
截止到昨晚,我的電腦和新浪博客,已經是遭到第N次攻擊了。昨天的攻擊直到22:30左右才結束。其實,在這個貌似自由的互聯網上,我所體會到的不自由,遠甚于現實世界。比如在“拜讀”貼吧,我沒有發表過任何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言論,沒有任何污言穢語和人身攻擊,仍然被列入黑名單予以封殺。
這讓我想起兩個人:陶淵明、羅伯斯比爾。
讀過初中的人,都應該知道陶淵明。陶先生最熱愛的是自由,最看重的是人格。在他棄官回家享受自由之后,又暴露出另外兩個愛好:喝酒、寫詩。
其實,天底下的男人,只要是真正的男人,又有一點教養,都會有和陶先生一樣的愛好。那個男人不喜歡自由自在?那個男人不把人格尊嚴視作生命?那個男人不想借酒以激發雄性激素?那個男人不想抒發自己經天緯地的雄心壯志和熱愛生活的山水情懷?
陶先生的志向和夢想,歸納起來,無非兩個字:自由。
羅伯斯比爾便是自稱為了全人類的自由而降生的特殊人才。沒有他,法國革命也許會晚很多年爆發;即便爆發了,也許會是另一個模樣。在他領導法國革命期間,也許他的心里只有革命,所以他言必稱人民,言必稱人權,言必稱平等,言必稱自由。為了自由和人民,他不斷地演講,不斷地呼吁,不斷地鼓動追隨者大膽地、義無反顧地、堅決徹底地革命。支持國王的人,他殺了;可能支持國王的人,他殺了;主張溫和政策的人,他殺了;與他觀點不一致的曾經的同盟,他也殺了。曾經的政治上的鐵哥們,只要在意見有所分歧,他照殺不誤。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不知道,也許只有天知道。
在羅伯斯比爾看來,僅僅殺人還不夠,他還要取締全民的宗教信仰。于是,他將所有的天主教堂改為所謂的理性教堂,將與基督教有關的所有的東西統統改名換姓。
羅伯斯比爾的確很革命,很民主,不過,在當時的大多數法國人看來,只有他羅伯斯比爾是真正自由的,他想嘛干嘛,誰也不能隨便想事,不能隨便說事,不能隨便做事,也不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在羅伯斯比爾時代,沒有民主,只有羅伯斯比爾的自主。
所以,當羅伯斯比爾被送上斷頭臺的時候,法國人民爆以長達10分鐘的熱烈掌聲。
所以,當拿破侖登上帝位的時候,人民群眾衷心地高呼皇帝萬歲。
所以,當廣大法國人手握選票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支持路易.波拿巴,然后齊心協力地用選票將他送上皇帝寶座。
我很想學陶淵明,一邊喝酒一邊信口胡說。所以,我酒后說了袁騰飛、方舟子、朱大可等人的不是,說了美國佬的不是。
但是,我很不幸,遇上了一些羅伯斯比爾式的革命派或者民主派。盡管他們沒有羅伯斯比爾的才華和權力,但是他們敢于并且善于使用羅伯斯比爾式的手段。他們用最惡毒的語言罵人,組織一幫流氓打手進行網絡攻擊,稍有權力的則直接刪文章、封IP,總之,無所不用其極。
當然,我不生氣,我還是學陶淵明先生,一邊喝酒,一邊賞菊,一邊涂鴉,自得其樂。
至于這些羅伯斯比爾式的革命派或者民主派,我想,他們的下場,不會比他們的偶像好到哪里去。至少,他們會被人民所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