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問題其實來自文化革命的全面失敗
趙居平
中國當代文化在世界上形成了巨大的空白，這一點很讓要負大國責任的大人們失望。
蘭州的兩位前輩，一個問我：“你怎樣評價毛主席發(fā)動的文化大革命？”我當時只是很膚淺地說：“毛主席代表著人類的理想，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夠理解，也不是庸俗的金錢社會所有理解的。”另一個對說：“你回去后認真思考這么一個問題，毛主席為什么發(fā)動的文化大革命，而不是政治、經(jīng)濟或者其它方面的大革命？”當時我只是說：“毛主席發(fā)動文化大革命的初衷可能只有魯迅才能理解的，因為凡愚弱的國家，無論體格如何健壯，也只能做示眾的材料和看客。”我自己也想，政治革命、經(jīng)濟革命其實是容易成功的，而文化革命往往很不容易成功的。扭轉時局是容易的，扭轉文化的乾坤是不容易的。事實上也證明了這一點，僅僅過了三十年，新中國文化便被封建遺老、漢奸走狗、資本小兒聯(lián)合起來掃蕩得蕩然無存。當整個民族沉浸在資產(chǎn)階級底享樂至上的生活中不能自拔時，當整個民族沉浸在封建皇帝醉生夢死的享受中飄飄然的時候，尤其是先富起來的人們把人類最丑惡的一頁以主旋律的意志肆無忌憚地瘋狂上演時，為毛主席所倡導的新中國文化簡直是無還手之力，這就更加說明文化革命因為種種原因而全面挫敗而帶來的嚴重后果了。有些主流話語霸權者三十年一貫的伎倆，便說起好處全歸功于改革，說起改革時代的壞處全歸結于文革，即使是因為改革造就的人性的貪婪與墮落，也都統(tǒng)統(tǒng)歸結于文革。
安徒生的《皇帝的新裝》對過去的無恥進行了辛辣的諷刺。然而改革中出現(xiàn)的無恥卻超過了那個裸露全身的皇帝，皇帝再無恥，終究是一個男人，諸如此類的男人的無恥在數(shù)千年來的歷史上舉不勝舉。而改革時代的中國前赴后繼的裸女的現(xiàn)象，卻是要讓人類史蒙羞的。半裸女就已經(jīng)無恥了，而全裸女就更是無恥之尤了。為了追逐名利而裸身的女人是可憐的，還有裸身，就是我在《白雪兒》最同情的瘋女人，即那些裸出身體的一部分在垃圾旁邊尋找食物又漫無目的、漫無邊際地流浪中華大地上卻無人關懷的女人，她們帶給我們民族的最痛心疾首的永遠都無法抹去的恥辱。在我看來，她們才是不和諧社會的真正代表。在走資派看來，人類最不和諧的社會便是紅衛(wèi)兵專政時代的文革，是文化青年狂熱打倒修主義的文革；在我看來，最不和諧不是向剝削階級開刀的暴力革命，而是借所謂和諧的名義終于導致整個出現(xiàn)了人類精神文化史上大倒退的種種怪現(xiàn)狀來：以的妓女除了像羊脂球、賽金花一樣國難當頭的時候挺身而出地捍衛(wèi)國家的民族和尊嚴外，一般是不公開自己的身份，更不會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的，而今天的妓女簡直是無所不在，不光左右著中國大大小小的政客，甚至也毒害所有的青年人，她們還敢像輕浮的女明星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中招搖撞騙；中國一般官僚對色情的鐘愛程度簡直所有的亡 國之 君；中國文人的奴性舉世無雙，他們是改革將走向失敗的推波助瀾器，他們的喉舌功能只不過是助紂為虐；中國的汗奸、賣國賊的日益合法化和擴大化，更是歷史蒙羞。
多少年來，有些所謂的文人都在竭力美化曾國藩、李鴻章、周作人，于是乎，改革開放培養(yǎng)了數(shù)量龐大的汗奸隊伍；多少年來，有些所謂的文化都在竭力鼓吹先富有理論，鼓吹私有全法論，于是乎改革開放的中國培養(yǎng)了數(shù)量龐大的貪官污吏；多少年來，有些所謂的文人都在竭力鼓吹人性自由、人性開放論，于是改革開放培養(yǎng)了數(shù)量龐大妓女和婊子的隊伍；多少年來，有些所謂的文人都在竭力喜歡世界一體、全球一體，于是乎中國的房價一路攀升，中國的經(jīng)濟危機一路攀升，改革開放終將培養(yǎng)出數(shù)量龐大的經(jīng)濟泡沫；有些所謂的文人都在竭力鼓吹腐敗有理、金錢有理、奴才有理、私有有理，于是乎改革開放便加大城鄉(xiāng)差別、貧富差別、腦體差別，讓上不起學、看不起病、住不起房等社會問題成為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比封建主義、官僚主義、資本主義還要嚴重得多的新三座大山。改革開放的文學，除了歌頌丑惡并假惺惺假反腐敗真助長腐敗外，還能有什么值得驕傲和自豪的東西，那些洋洋得意地無病呻吟的東西都是垃圾，不光外國人會這么評價，未來的中國文學史也會這么評價的。
《廢都》雖然被禁止出版過，但它對改革開放時代無恥文人的墮落描寫還是相當真實的。事實，自從《廢都》被禁止出版后，中國改革開放的文化更無恥了，有向富婆賣身求榮的，有為了工資當眾跪乞的，有為了暢銷用身體寫作，有為了所謂的與時俱進隱瞞歷史真相的，有為了出名謀財而剽竊的，有投身敵國邀功請賞的，有挖空心思雞鳴狗盜的，有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無所不用其極地丑化毛主席和中國革命史的。
中國改革時代的道德風尚和信仰迷失的罪魁禍首是文人而不是政客。即使在萬馬齊喑的封建社會，我們中華民族代代都有道德傳人，代代都有彪炳日月的文化名人，屈原的不隨波逐流，杜甫的憂國憂民，魯迅的大聲疾呼，都讓我們改革開放時代的文化名人們無顏以對。改革開放時代的文化名人都是自封的文化名人，根本不是人民群眾眼中的文化名人，也不是未來的歷史所認同的文化名人，因為他們并沒有盡到文以載道的文化名人應有盡有的文化責任的。有人雖然說改革開放的中國是五千年未有之盛世，我雖然也不否定經(jīng)濟盛世的說法，但是，我卻要說，改革開放的中國無疑是五千年未有之文化亂世。文化的沒有主心骨，文人的沒有主心骨，也就是說，幾乎所有的名冠一時的文人都背叛文化的道德主心骨，背叛了文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主心骨，這種一個時代的集體背叛，真是五千年的文化史上前所未有的文化亂世現(xiàn)象。
當前的中國最尋常是臉是沒有文化的臉，娼妓的工作是不需要文化的，官僚的工作是不需要文化，演員的工作也是不需要文化的，騙子是不需要文化的，經(jīng)商是不需要文化的，腐敗是不需要文化的……上流人借著文化的名義糟蹋著文化，基層社會的人們出于謀生的無奈而遠離高雅文化，反而被俗不可耐的下流意識作踐得面目全非。官員沒有文化，只會裝腔作勢，以勢嚇人；超女沒有文化，只會搔首弄資，賣弄風騷；小人沒有文化，只會包藏禍心，無孔不入；群眾沒有文化，只會隨大江流，得過且過；文人沒有文化，只會附庸風雅，無病呻吟……
在一個沒有文化或者文化含金量的社會，自然是教授不像教授，更像教唆犯；官員不像官員，更像貪污犯；美女不像美女，更像妓女；群眾不像群眾，更像盲流；文人不像人，更像跳梁小丑……
也許有人說：浩浩蕩蕩的社會腐敗之大趨勢不是一個小小的文人能夠扭轉得了的。這固然也是實情，但是，我們一定要記住文人擔負的人格道義卻從來都是當仁不讓的，那是置暫時和眼前利益全然不顧的文化捍衛(wèi)行動，是要永載史冊的文化行動的表現(xiàn)，而不是迎合低級趣味的世故表現(xiàn)。司馬遷的不迎合，魏晉文士的不迎合，陶淵明的不迎合，才真正成就了文學和文化的偉大。而改革時代的文人恰恰相反，除了迎合就是迎合，哪怕明知是腐朽和墮落的，也要無限地迎合，甚至推波助瀾，于是乎，整個社會就在蠢蠢欲動的文化教育下，向帝國主義投降了，向資本主義投降，向封建主義投降了。敵人還沒有侵略和消滅我們，我們自己反倒先行投降和消滅了。
歷史上最混亂兩晉南北朝十六國時代，尚且有像阮籍、嵇康反抗當政者不正確決策的人。但在改革開放時代，面對丑化毛主席、丑化中國共產(chǎn)黨、丑化中國革命的決策與實踐，幾乎沒有一個文化拍案而起反抗的，甚至連非暴力抵抗的行動也沒有的。
實際上，不要改革開放的文人沒有古代優(yōu)秀文人基本的人格表現(xiàn)。即就是新中國的文人，他們的人品也是讓前人或者后人都不能產(chǎn)生崇拜或者敬畏心理的。新中國文人的領導者有很多詬病，這里不作過多的說明。新中國文人的大多數(shù)不是別人，而是被改革翻案了的“右派”，而改革開放的領軍人物便是這些東山再起的右派文以及其追隨者。毛主席為什么要反右，是因為右派要走的道路不是無產(chǎn)階級繼續(xù)革命的道路，而復辟資產(chǎn)階級道路。在右派心中，也從來就沒有毛主席提倡的人民利益一切的光輝思想的，他們心中念念不忘的其實是替?zhèn)€人打算的小算盤。在大勢所趨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裝作革命的樣子站在人民的一邊，只要稍有機會，他們便會不失時機地向無產(chǎn)階級和人民群眾發(fā)起瘋狂進攻的。
改造人的靈魂的事情是很難做的。毛主席縱然有火眼金睛，有昭妖鏡，他也無法看破右派的心靈世界的。我們一般人，就更不能窺破階級敵人包括右派文人的險惡用心了。反右、大躍進和文革，是改革開放硬扣在毛主席頭上三大罪狀。這三次運動，其實都是文化問題導致，不是其它問題導致。無論是新中國前三十年的歷史，還是后三十年的歷史，我們所遭遇的最大的問題都是文化問題，而不是政治經(jīng)濟問題。實踐已經(jīng)證明，新中國在政治和經(jīng)濟上的建樹都是贏得世界贊譽，而沒有贏得贊譽的恰恰在是文化，這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改革開放的文化軟實力遠遠落伍于全世界，原因在哪里，無論如何都搪塞不過去。改革一直在輕視文革，從來也沒有認真地深思與反思過？是啊，毛主席為什么發(fā)動的是文化大革命而不是其它大革命？是因為文化建設才是一切建設中最重要的建設。文化建設沒有趕上去，其它的建設便要出現(xiàn)很大的問題。政治教訓和經(jīng)濟教訓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夠多了，但很少有人從文化建設上去找問題。
毛主席說：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而愚蠢的軍隊是不能戰(zhàn)勝敵人。同樣的道理，沒有文化建設的經(jīng)濟建設是愚蠢的經(jīng)濟建設，而愚蠢經(jīng)濟建設是要走彎路的。我們在政治上、經(jīng)濟上走過的彎路再一次雄辯的說明文化建設上的重要性。毛主席發(fā)動文化大革命的初衷是正確的，因為他認識到了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這也是他在中國共產(chǎn)黨人當中最為高瞻遠矚的英明表現(xiàn)。只是他錯誤地過高地估計了他的人民和戰(zhàn)友的智慧，在文化革命的同時忽視毒品走私忽略更重要的文化建設，才使文革的文斗和武斗給本身很美好的文革初衷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惡劣影響。這是偉人一生中最大的遺憾，無法讓文化革命與建設的美好初衷世世代代地延續(xù)下去，這真的是老人家最大的遺憾。一個最偉大的愛國者把自己的國家交給了不愛國的領導集體，一個最偉大的愛民者把自己的事業(yè)交給了不愛民的領導集體，一個最有文化的領導人把自己的國家交給了沒有文化的領導集體，新中國的悲劇便不可避免了。一個具有五千年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和數(shù)十年光榮的革命傳統(tǒng)的偉大國家，經(jīng)過沒有文化的人三十年的折騰，又怎能不誤入歧途，病入膏肓啊？
毛主席說他一生中只做了兩件事，一是領導中國人民取得中國革命的成功，二是力不從心地發(fā)動了文化大革命。站在人類文明這巔，以最理想、最浪漫、最革命的行動實現(xiàn)他的遠大抱負的毛主席，用他一生心血其實證明這么一個最為普遍的真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革命成功了，最重要的就是文化革命，文化革命和建設的工作做不好，革命就要最終走向失敗的。毛主席是中國歷史上文化水平最高的領導，也是中國歷史上最聰明的領導。只有文化水平最高的領導和最聰明的領導，才能認識到文化革命的偉大意義的。
如果這樣的理解毛主席發(fā)動文化大革命的初衷，不知是否靠近了當代中國最偉大的心靈？
被稱中國第二次革命的改革如果終將走向失敗的話，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中斷了文化革命與建設，或者說是背叛了文化革命和建設。走到自私自利的老路上去的文化方向，這不光是為后來人所要恥笑的，也是為歷史所要恥笑的。經(jīng)濟可以不為所有人服務，政治可以不為所有人服務，軍事可以不為所有人服務，教育可以不為所有人服務，而文化必須為所有人服務。不明確這一點，改革開放不光走彎路、歧路，還要走邪路和末路的。因為毛主席已經(jīng)預言到了這一點，走資派是死不悔改的。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不能取得成功，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的復辟的陰謀便要得逞了。
歷史本來就是這么無情的。誰會想到，改革難以逾越的巨大問題竟然根源于文革的全面失敗，這難道說果真是某種因果報應在起作用嗎？
沒有文化的改革是愚蠢的改革，而愚蠢的改革注定是要走向失敗的。
至于真正的文化內(nèi)涵到底是什么，還需要我們繼續(xù)執(zhí)著探索的。
二〇一〇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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