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列主義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應該平等待人。赫魯曉夫一棍子打死斯大林也是一種壓力,中國黨內多數人是不同意的。還有一些人屈服于這種壓力,要打倒個人崇拜。有些人對反對個人崇拜很感興趣,個人崇拜有兩種:一種是正確的,如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正確的東西,我們必須崇拜,永遠崇拜,不崇拜不得了,真理在他們手里,為什么不崇拜呢?
——我們相信真理,真理是客觀存在的反映,一個班必須崇拜班長,不崇拜不得了。
——另一種是不正確的崇拜,不加分析,盲目服從,這就不對了。反個人崇拜的目的也有兩種:一種是反對不正確的崇拜,一種是反對崇拜別人,要求崇拜自己,問題不在于個人崇拜,而在于是否是真理。是真理就要崇拜,不是真理就是集體領導也不成。
——我們黨在歷史上就是強調個人作用和集體領導相結合的。打死斯大林有些人有共鳴,有個人目的,就是為了想讓別人崇拜自己,有人反對列寧,說列寧獨裁,列寧回答很干脆:與其讓你獨裁,不如我獨裁好。
《在成都會議上的講話》一九五八年三月十日
——中國共產黨一向認為,赫魯曉夫同志利用所謂“反對個人迷信”,全盤否定斯大林,是完全錯誤的,是別有用心的。
《對二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稿的批語和修改》一九六三年九月
——現在我很不喜歡你們給我的四個官銜,什么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叫毛主席就行了……鄧小平是不是要保? 一個他打過一些仗;第二,他不是國民黨的人;第三,他沒有黑修養。
《毛澤東同曾思玉、劉豐、方銘、張純青談話記錄》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日
斯諾:在俄國有人說中國有個人迷信。
毛主席:恐怕有一點。據說斯大林是有的,赫魯曉夫一點也沒有,中國人是有的。這也有點道理。赫魯曉夫倒臺了,大概就是因為他沒有個人迷信。
毛主席:……你的那些什么錯誤有什么要緊?比如,說我是個人崇拜。你們美國人才是個人崇拜多呢!你們的國都就叫作華盛頓。你們的華盛頓所在的那個地方就叫作哥倫比亞區。
斯諾:每個州里面還起碼都有一個名為華盛頓的市鎮。
毛主席:可討嫌了!科學上的發明我贊成,比如,達爾文、康德,甚至還有你們美國的科學家,主要是那個研究原始社會的摩根,他的書馬克思、恩格斯都非常歡迎。從此才知道有原始社會。總要有人崇拜嘛!你斯諾沒有人崇拜你,你就高興啦?你的文章、你的書寫出來沒有人讀你就高興啦?總要有點個人崇拜,你也有嘛。你們美國每個州長、每個總統、每個部長沒有一批人崇拜他怎么混得下去呢!
毛主席:那個時候的黨權、宣傳工作的權、各個省的黨權、各個地方的權,比如北京市委的權,我也管不了了。 所以那個時候我說無所謂個人崇拜,倒是需要一點個人崇拜。現在就不同了,崇拜得過分了,搞許多形式主義。比如什么“四個偉大”,“Great Teacher,Great Leader,Great Supreme Commander,Great Helmsman”(偉大導師,偉大領袖,偉大統帥,偉大舵手),討嫌!總有一天要統統去掉,只剩下一個Teacher,就是教員。因為我歷來是當教員的,現在還是當教員。其他的一概辭去。
斯諾:過去是不是有必要這樣搞啊?
毛主席:過去這幾年有必要搞點個人崇拜。現在沒有必要,要降溫了。
斯諾:我有時不知那些搞得很過分的人是不是真心誠意。
毛主席:有三種,一種是真的,第二種是隨大流,“你們大家要叫萬歲嘛”,第三種是假的。你才不要相信那一套呢。
斯諾:聽說進城前夕開的一次中央全會上,曾經通過一項決議,禁止用黨的領導人的名字命名城市、街道、山村等。
毛主席:這個現在都沒有,沒有什么用人名來命名的街道、城市、地方,但是他搞另外一種形式,就是標語、畫像、石膏像。就是這幾年搞的,紅衛兵一鬧、一沖,他不搞不行,你不搞啊?說你反毛,anti-Mao!……所以我說中國很落后。兩個東西,又很先進,又很落后,一個先進,一個落后,在進行斗爭。
斯諾:對于人們所說的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我的理解是:必須由一位個人把國家的力量人格化。在這個時期,在文化革命中間,必須由毛澤東和他的教導來作為這一切的標志,直至斗爭的終止。
毛主席:這是為了反對劉少奇。過去是為了反對蔣介石,后來是為了反對劉少奇。他們樹立蔣介石。我們這邊也總要樹立一個人啊。樹立陳獨秀,不行;樹立瞿秋白,不行;樹立李立三,不行;樹立王明,也不行。那怎么辦啊?總要樹立一個人來打倒王明嘛。王明不打倒,中國革命不能勝利啊。多災多難啊,我們這個黨。
摘自《毛主席會見斯諾的談話紀要》一九七〇年十二月十八日
點評:一個組織得有權威,一個民族得有信仰,一個宗教得有崇拜。有權威,這一組織才有凝聚力;有信仰,這一民族才有感召力;有崇拜,這一宗教才有影響力。權威需要人格化,信仰需要人格化,崇拜需要人格化。中國還有個人權威嗎?中國還有個人信仰嗎?中國還有個人崇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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