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撈與被撈”
在早些年的時候,看到一篇魯迅先生的文章《論他媽的》。初,覺得好笑,大名家也論這種市井卑語口頭禪。隨著社會時代變遷,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先生的時代,當再閱讀這篇文章的時候,感慨不已,魯迅真神人也。以前讀書漫不經心,認識字,段落背誦,如何劃分主謂賓之分,以及動詞、名詞、形容詞的區別,以至于到現在還偶爾把主謂相互顛倒。當然,這也算不得什么罪過,最多算得上是學藝不精,還不至于顛倒主謂而傾覆家庭或者國家。
記得讀書那會兒,學校號召學習雷鋒,做好人好事。那個時候孩子們還真的聽話,小學就有勞動課,不是今天一節打掃衛生就稱為勞動課。勞動就是半天,每個班都有田地,種上一些花生、豌豆一類農作物,有時還要去田里守護,主要是防止牲畜誤入田里毀了剛長出來不久的青苗。在校的時候,偶爾聽到老師表彰了同學,或者學校表彰了那些同學,小伙伴們羨慕的不得了。于是,有的人為了得到一次表彰把自己節省下來的零錢交給了老師,美其名曰“撿的,不知道誰掉在地上了”。老師在找不到失主后,把錢放進了班上一個小木匣里,作為年終評為三好生買些本子和鉛筆用的獎勵。學生在老師表揚后,失去了幾個冰糖的代價,孩子心里卻美滋滋的。當然,不是要提倡把自己兜里的錢拿出來只是為了接受表揚,也容易誤導孩子們的“虛榮”膨脹。雷鋒做好事除了自身思想純粹以外,最重要的是一個時代環境讓雷鋒精神得到彰顯,如果放到如今,不知道會不會有好事者把這類人關進精神病院或者索取高額賠償。所謂時勢造英雄,亂世出奸雄也就是說的這個理。
許多年過去后,就有了人努力想改變這種“被壓抑”的“人性”。便有了你撿到只要沒有人看到就是你的,撿不到就去偷后來逐漸發展到搶,搶到了只要不被抓到東西還是你的。最后發現,撿到錢的機會太小,搶劫的風險代價太大,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呢?。機會總是隨著人性的轉變而轉變,終結人性還原獸性,人們開始嘗試了另外一種生存方式。記得小伙伴們兒時玩游戲的方法。比如,幾個小伙伴打玻璃珠的游戲,有幾個在一起經常玩這個游戲的高年級的人就喜歡合伙欺騙其他人,然后做局,贏光其他人的玻璃珠。后來小伙伴知道了,再也不和這幾個人玩了,他們再也也沒人可騙后,看見其他同學手里有好看玻璃珠,總想據為己有。然而,別人不搭理他們,后來看見別人人少的時候,便一哄而上,搶走了別人的珠子。這件事被告到學校,結果被開除。現在不用被開除了,也不怕你告到閻王殿,也許判官是他爹,閻王是它舅舅。所以,告的對象如果是閻王的干兒子,告發者還會被下了油鍋。
如今盛行拿來主義,公為私用,你為我用,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以前被稱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后來演變為不管啥貓,撈到就是好貓。再后來就向更簡潔的方式發展了,撈到就是本事,不撈白不撈,白撈誰不撈。魯迅文章中有這樣一段話“好的這究竟也并非什么大光榮,所以他們大約未必抗議,也不如“赤化”之可怕,中國的闊人、名人、高人、他們不至于駭死”。現在中國的闊人、名人、高人們就更加不用怕了,都去撈,連洋人都被引進來撈,誰撈不是撈。只是“刁民”們永遠是被撈的那部分。被撈急的刁民忍受不了便說出幾句怨言后,并被“大人”們斥責為“不識相”,“不識大體”。相乃品相,往往是相面者掐指胡謅之言,大體在這樣一個場合往往被“大人”們指的是氣場。比如,閻王殿在傳說中被稱為陰森的鬼蜮,只要你聽到“想不想到閻王殿走一遭”,普通人都會大駭。即使有人觸犯了眾怒,在緊急情況下,以本能喊出,我爹是某某長,我是某某長,可以化險為夷。據說,這樣的話可以起到特別效果,普通民眾乍聽到這個誑語,多以為閻王殿派來了黑白無常。不過,如果有好事者不信邪,不管你是閻王老子還是閻王兒子一樣被暴揍一頓,即使是閻王也未必能討到饒,可能會在眾怒之下砸的三魂出竅而魂飛魄散。反抗秦暴政的陳勝、吳廣;清初后期太平天國起義;以及更近的一些的義和團等武裝反抗斗爭都是不信這些的,內外欺凌壓迫讓走投無路的人紛紛揭竿而起。進入到19世紀末,一群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唯物論者以不信邪、不懼鬼的頑強抗爭,趕走了外國鬼,也焚毀了幾千年來吃人的閻王殿。
世事無常,人亦無常。剛剛食得溫飽,懂得禮數,轉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世事怎么像是川劇中的變臉法呢?,好比一個人剛進入溫水里享受未幾,轉眼就被人提起丟進了冰窟窿里。溫善之民在冰窖中為了生存,從此也學會變得“野蠻和無知”,繼而被那些高高在上變臉的老爺們斥責為“愚民、刁民、頑民”。如果世事重新顛倒過來,這些養尊處優的老爺們可能連愚民一半的生存能力都沒有,更不要說具有刁民的反抗血性。有的也明白這些淺析的道理,不過是慶幸沒有落到普通人的行列。只要看看哪些被摘掉官帽的人,性命一般只有普通人的三分之一,何許更短,主要是被摘掉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好比他們剝奪了大多數人賴以生存的工廠、農田是一個理。
古人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更多的時候,百姓以裹其腹而知足,豈敢望一擲千金,揮霍無度的豪氣。只能無度揮霍他們的體力,獲取裹腹的食物和微薄的薪水,不至于妻兒被餓死凍死。
“先富者”帶動“待富者”,這樣一個命題不是什么圣經,卻是一道催命符。富庶之人為富不仁,寡情少義,致富的途徑就是一條掠奪的過程。讓打家劫舍的人把盜搶的物質再送回被劫者,這是要人們相信樓市在永遠的調控中得到坍塌的幻覺。總有人在人們困惑不解的時候,以“不能辜較百姓”作為欺世謊言,實則是兄弟姻戚,皆宰州臨郡。這種蒙騙者比盜賊更可恨,禍患人們失去抵抗意思,欺騙善良者傾家蕩產。然而,這在哪些闊人和高人們眼里,自然成為了普世價值派實行的終極目標。
撈者與被撈者自然也就產生了不可避免的沖突。從辯論到肢體沖突,逐漸發生到罷工,雖然還沒有發生到讓高人們駭心的程度,但總讓闊人、高人們憂心忡忡。
欺騙還要繼續下去,現在撕破臉露出兇殘的本性恐怕連年終也過不下去。不知什么時候起,這些偽善家們總喜歡表述儒家的謙謙儒雅,好像不這樣就不能說明自己淵博的儒家文化。周游列國而游說,更能體現其深厚的儒家背景。但凡行列國高筑理論時,儒家之風昭昭然,言盡無興邦痛癢之事,又無實質條文可取。反而散盡其財,當然此財非其財,是民有之財。散財還未忘記為其行為涂脂抹粉,所言世界之貢獻。在洋闊人們看來,這些儒們為他們所倚,所謂;踏遍千山無處覓,轉眼送到案板上。這樣的好事洋闊人們自然不會放過,所以;洋闊人們也不惜贊美之詞,“中國之大儒、亞洲之人杰、世界風韻人物”,可謂毫無吝嗇贊美詞匯,當然,也不懷疑什么時候給這些中國的闊人高人們頒發一個諾貝爾貢獻獎也未可知。以鼓噪之詞贊譽而不需要花一美分的成本,盡得其實,豈不妙哉。即使是愚民們也知道這樣去做,只不過高人們從神經中樞延伸到皮毛都喜歡洋闊人贊譽,對老百姓的毀譽不屑一顧罷了。在國人看來,這些大儒們的表演尤為吞進了一只蛆雛,難受而又嘔之不出,無疑是一個敗家子的寡頭。如果沛公活到現在,必輒其冠溲溺其中,與人言,“豎儒”喪家賊。
君子者;言必行、行必果。君子言以節,行必天下浩浩蕩氣。
小人者;濺其言,污其行。行則污漬覆轍。
所謂言行、言行;是一夫之寫實、一時之寫實、一朝之寫實。
撈;這個字理解起來很有意思。很多年以前,說到撈這個字,一定有人以為你去打漁摸蝦,還會有人說“多撈些回來,我家里有兩瓶老酒,咱倆好好的喝上一回”。在早些年的工作中,對于先進個人和集體表彰會還是比較重視的。一個大領導問小領導“你幫咱們單位撈回了幾個先進指標?回答;只給了咱們兩個名額啊。太少了,今年國家規定的指標我們超額了多少啊,與工人們日夜加班,辛苦勞作是分不開的,這么少的指標讓我們如何跟工人們開得了口啊,你再去給上級領導說說,多撈回幾張嘛,辛苦你了”。這樣一個“撈”字得記憶到現在顯得已經顯得模糊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撈到即為我所得,以至于這個字還有其它的用途都不得而知了。即使在很多公開場合做報告時,這樣的字眼屬于絕對藐視的對象。然而,行為中這個字也是使用最多,最廣泛的,最實用的一個字。
實用才是最為緊要的,“他媽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成為了闊人們、名人們、高人們的奉世哲學。“他媽的”是一句語氣導向的口頭禪,“撈”便成為了最合乎實際利益的行為手段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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