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猥瑣的糟老頭兒走了,總算是攆走了,硬是又攆又搬又趕了大半多個世紀,總算今日是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悄然無聲地走了,正應了他上世紀所說的,“破帽遮顏過鬧市”,抱著他刻薄尖酸幾近變態的仇富心理的畸形小兒們,躲進小樓,和他的阿Q們就著饅頭沾著死囚的血,大口咽著吃著成一統去了。
寫到這,忽然想起大圣人,當年不也是慌慌張張地逃離桑梓故地,以至有徒子徒孫饑寒交迫活活地餓死在亡命之路。想想,這猥瑣的糟老頭還算是遇上好光景,神話的圣壇上走下來,還不至于落下大圣人的悲慘境地,這是普世價值的光芒照射下閃爍的人性光輝,有病那就上《藥》吧,閑時就和他的老伙計們爭一爭“回”字的寫法吧,要是心情還不爽,那就紀念一下《為了忘卻的紀念》吧。假洋鬼子頭上的辮子也好,手中張牙舞爪的文明杖也好,罵罵咧咧象潑婦罵街,嘀嘀咕咕象阿Q自慰,只能是怪自己天生短小,臂短不及人長過膝,拿來不到好玩的玩意,瞎扯談什么主義啊!天下的主義漫天飛,能當錢使?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明天的太陽是否東升?杞人憂天啊!要緊的是對月當歌,人生幾何,醉臥花柳下,好夢莫驚醒!
要數落這猥瑣的糟老頭兒的好,還真是那個字硬——骨頭硬啊!在生時的硬,往生后的硬,硬到陰魂不散,硬到硬扯起了一竿子破大旗,硬到以硬碰硬其奈我何!沒曾想到“溫水煮青蛙”的法子還真是件厲害的武器,更厲害的是說的不能做,做的不能說的忽悠的藝術,左眼已瞎,右眼挺好,都悶聲發財去了,都和諧致富去了。今日扯下這破旗子,放倒這危旗桿,為的是有礙瞻觀接軌世界,為的是珍愛生命,也是為了愛護這猥瑣的糟老頭兒不至于革起自己命直面慘淡的鮮血淋漓。
多難興邦啊,別在折騰,多難后一定是興啊,這個興字,是大興,是大旺,更是大富大貴!有了這興字,誰人不裂眼爆珠,誰人不熱血沸騰,又有誰人不趨之若鶩,逐利鹿殺?!
即使是生不了愿,死亦幸福,天堂里也能共享奧運的腳印,一步一個燦爛的焰火,夜空中更顯璀璨而耀眼!
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紀,以顛覆傳統,標新立異,轉換視角為自淫自樂。于是乎,終于猥瑣的糟老頭兒走了,因為老花眼,看不見別人的東西,擱在我的地盤,我擰過我搬過我動過我碰過,就是我的。于是乎,終于猥瑣的糟老頭兒走了,因為耳聾,聽不見一拜再拜三拜的懺悔保證,大言不慚地宣揚背信棄義的睿智光環,一若千金遠遠不及忽悠萬兩。于是乎,終于猥瑣的糟老頭兒走了,因為骨質退化舉而不堅堅而不硬,再也激動不起今日彩旗飄飄的市場。
人走矣,廟尚在,待到閑來時再來泛讀,再與你猥瑣的糟老頭兒笑侃阿Q的圈,祥林嫂的死,劉和珍君的血,人血饅頭的味。順道再聊一聊那不遵守交通規則的背影,那一記拳頭有多重的魯提轄,那場摧枯拉朽的雷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狼牙山頭,還有……
寫于2010年9月15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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