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還是污蔑——評近期網上瘋傳的《馬克思與撒旦教》
今天上新浪博客時偶然讀到了這篇文章——《馬克思與撒旦教》,第一感覺是震撼,再細讀一遍時有一個詞在我的大腦中浮現——“妖魔化”。作為一名研究馬哲的研究生,我認為我有義務更有責任寫這樣一篇文章,至少把我心中的疑問和憤怒表達出來。
一、當代西方人是怎樣看待馬克思的?
1999年9月,英國廣播公司(BBC),評選“千年第一思想家”,在全球互聯網上公開征詢投票一個月。匯集全球投票的結果,馬克思位居第一,愛因斯坦第二。接著,在同年的12月,英國路透社在政、商、學術、藝術四界的名人中評選“千年偉人”,結果,馬克思又與愛因斯坦和甘地一起入選。2002年12月21日,英國《經濟學家》周刊發表一篇題為《共產主義后的馬克思》,又追述了這件事。這篇文章指出:在今天的歐洲和美國,以大學生和非專家為對象的關于馬克思的書一直銷量穩定,而且這方面的新書還在不斷問世。2005年7月,英國廣播公司以古今最偉大的哲學家為題,調查了3萬名聽眾,結果是馬克思得票率第一、休謨第二(馬克思以27.93%的得票率榮登榜首,第二位的蘇格蘭哲學家休謨得票率為12.6%)。
事實勝于雄辯,這就是當今西方人對馬克思作出的最權威的評價。由于馬克思本人正是西方人,從語言、地域、風俗習慣等優勢看,西方人最能正確的評價馬克思。而我們無法想像如果馬克思如果真是如文章所說的是一個心中充滿了仇恨與狂妄自大的、如同魔鬼一樣的人卻能得到如此崇高的榮譽和推崇。
二、學生時代的詩歌能說明什么問題?
我無法完全把握此篇文章作者寫這篇文章的真實意圖,但我不得不承認此作者為寫這篇文章確實查閱了馬克思的大量資料,做足了功課。當然,出于為文章表達的中心思想服務的需要,該作者也有意無意的遺漏了大量事實。例如,馬克思曾1835年8月寫下了《青年在選擇職業時的考慮》一文,它是馬克思的中學畢業論文。17歲的馬克思以優美的文筆,慎密的思考,嚴格的推理,使人興奮、鼓舞,給人以震聾發聵的力量。少年馬克思指出“在選擇職業時,我們應該遵循的主要指針是人類的幸福和我們自身的完美”。
對于馬克思是否加入了撒旦教?以及當時德國的撒旦教是否就是邪惡的還是只是為了反抗基督教的另類教派?我暫時沒有能力去考證。但此篇文章論證馬克思是撒旦教成員的理由并不能讓人信服。作者主要是以大學時期馬克思所寫的激進的詩歌為根據來說明的。眾所周知,馬克思于1835年——1841年先后在波恩大學和柏林大學法律系學習。這個時期的馬克思正處于人的一生中最容易激動的年齡,當時的馬克思還是一名激進的崇拜黑格爾的唯心主義者與革命民主主義者,寫出一些過激的、絕望的甚至是反動的詩歌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如果要斷章取義的理解,馬克思的一生都在大聲疾呼,“私有制使人變成魔鬼,使全世界變成地獄”,是一切罪惡的根源。這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呢?難道說馬克思熱愛私有制嗎?而說明馬克思也加入撒旦教的另一些證據更不值得一駁,難道有一些朋友親人是撒旦教成員(當然是否屬實還值得考證),就證明他也就是?
我們在馬克思大學生涯的后期所撰寫的四萬余字博士論文《德謨克利特的自然哲學和伊壁鳩魯的自然哲學的差別》中可以發現,有十分確鑿的證據證明馬克思哲學的源頭活水必須上溯到古希臘伊壁鳩魯的哲學,而不僅僅止于近代的德國古典哲學。伊壁鳩魯的原子辯證唯物主義思想構成了馬克思后來形成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框架,德國古典哲學的經典作家費爾巴哈與黑格爾對馬克思哲學的形成分別從唯物論和辯證法兩個方面提供了充實、提高和擴容的材料。在論文中,他引用了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為了人類而寧愿犧牲自己的話語,表現了自己決心為改造人類世界而進行堅持不懈的斗爭。他說,“你知道得很清楚,我不會用自己的痛苦,去換取奴隸的服役,我寧愿被縛住在巖石上,也不愿作宙斯的忠順奴仆。”
由此,我們完全可以說,馬克思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體系是龐大縝密科學的思想體系,是馬克思畢其終生精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研究思考出來的而絕非什么危人聳聽的是胡編亂造的“想得到從心靈上毀滅人類的目的”的學說了。
三、關于馬克思的愛情與友情及其它
對于馬克思的愛情與友情,我還想說一些。對于該文作者的污蔑以及其寫作方法的卑鄙其實讀者都能感受出來,其所羅列出來的無非是一些斷章取義的東西。文章中提出馬克思與妻子珍妮關系不好,馬克思并不愛他的妻子等等。而事實是他們共同生活了38 年(1843—1881),生育了6個子女,其中有3個子女由于營養不良而死亡,這一點該文也是承認的。由于馬克思宣傳進步觀點,遭到了普魯士政府的迫害,馬克思一生幾乎過著流浪乞丐式的生活,常常為付不出房租,稿子寫好了沒有郵費而犯愁。正是在恩格斯的幫助之下,馬克思一家才能勉強地維持生活。由于宣傳進步思想并參與一些實際的斗爭,馬克思一家多次遭到迫害,馬克思曾被法國政府派流氓毆打并多次被驅逐出境。馬克思曾經在給恩格斯的信上說:“我不能再出門,因為衣服都在當鋪里;我不能再吃肉,因為沒有人肯賒給我了。”1852年,馬克思在完成《揭露科倫共產黨人案件》這部著作以后,連寄書稿的郵費都沒有。他曾十分幽默地說:“小冊子的作者因沒有褲子和鞋子而被囚禁在家里,他的一家人過去和現在每分鐘都受到極端貧困的威脅。”如果不是遭受迫害,很難想像在連子女都因營養不良而死亡的馬克思一家會接二連三地從一個國家遷居到另一個國家。這也讓說馬克思是可恥的領賞告密者的污蔑不攻自破了。
馬克思死后安葬在倫敦北部的海格特(Highgate)公墓(注:該文中翻譯的高門墓地是意譯),是倫敦最大的公墓之一,有16萬多位長眠于此的故人。馬克思和他的夫人燕妮以及最疼愛的外孫哈里葬在一起。而為什么妻子燕妮去世后,馬克思沒有參加葬禮?據說是因為當時馬克思正患胸膜炎,根本無法外出。而當時的恩格斯也曾說過怕馬克思去參加葬禮時無法承受過度的悲痛。只有11個人參加了馬克思的葬禮,但在馬克思去世后第二年3月16日,6000人在倫敦參加了紀念馬克思和巴黎公社的游行,人們手挽著手從市中心行進到海格特公墓。此次行動拉開了日后人們紀念馬克思的序幕。這一些都是可以查證的史實,是不容任何人去篡改的。
恩格斯對馬克思一家的困難處境是十分關心的。為了從經濟上幫助馬克思,使他能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撰寫理論著作,1850年,恩格斯毅然決定重返曼徹斯特,在“歐門—恩格斯”公司當店員,從事他十分厭惡的經商工作。從這時候起,恩格斯就常常寄錢給馬克思。恩格斯還常常幫助馬克思為《紐約每日論壇報》撰寫、修改英文稿件,有時幫助馬克思把他用德文寫的稿件譯成英文。當馬克思忙著寫《資本論》的時候,恩格斯甚至替馬克思為報紙寫文章。《德國的革命和反革命》這一組文章就是這樣寫出來的。因為署的是馬克思的名字,所以直到1913年,馬克思和恩格斯的通信發表出來的時候,人們才知道文章的真正作者是恩格斯。恩格斯還常常替馬克思還債,給馬克思的孩子們買禮物和食品。馬克思對此深為感動。他曾在給恩格斯的信中這樣寫道:“我的良心經常像被夢魔壓著一樣感到沉重,因為你的卓越才能是為了我才浪費在經商上面,才讓它們荒廢,而且還要分擔我的一切瑣碎的憂患。”如果恩格斯是該文中所污蔑的那樣是“下流猥褻”的人,他根本不會這么慷慨無私地幫助馬克思,對于無私幫助馬克思這一點該文也是承認的。
至于該文污蔑馬克思不愛他的親人,進而喜歡去攻擊仇視猶太人、黑人、斯拉夫人甚至是中國人等等,更是赤赤裸地斷章取義和撒謊。不說別的,我研究了馬克思寫的一些關于中國的評論文章,有的只是對舊中國的同情與期待,當然也有怒其不爭,但出發點還是好的。
如本文前方所說,我無法也不想去揣磨該文作者的險惡的寫作意圖。但在最后,我想大聲地朗讀一下馬克思一生中最親密也最真摯的戰友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正因為這樣,所以馬克思是當代最遭忌恨和最受誣蔑的人。各國政府——無論專制政府或共和政府,都驅逐他;資產者——無論保守派或極端民主派,都競相誹謗他,詛咒他。他對這一切毫不在意,把它們當作蛛絲一樣輕輕拂去,只是在萬不得已時才給以回敬。現在他逝世了,在整個歐洲和美洲,從西伯利亞礦井到加利福尼亞,千百萬革命戰友無不對他表示尊敬、愛戴和悼念,而我敢大膽地說:他可能有過許多敵人,但未必有一個私敵。
他的英名和事業將永垂不朽!
(注:本文寫于2010年2月23日,由于出于義憤,文章寫得十分倉促,很多文字欠斟酌,沒有很強的力度也不是很嚴謹。但經兩天的奮戰,終于把它寫完了,也算是告慰一下老馬吧,過些日子如有必要會再加修改。歡迎網友的批評和指正!)
==================================
來自一個哲學論壇,我看到了很憤怒,幸好有一位研究哲學的人寫了一篇文章來澄清事實,極右派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那篇帶迷信色彩企圖迷惑一些很迷信之人的狗屎偽論文如下:
==================================
馬克思與撒旦教
近來看到網上流傳著有關馬克思和撒旦教的文章,于是找到有關馬克思生活和工作的英文版書籍[1,2],看到了更多馬克思不為人知的生平。
1818年5月5日,馬克思出生在一個富裕的猶太人律師家庭。當馬克思六歲時,他的家庭皈依了基督教,他早年是一名基督徒,信仰上帝。他高中畢業時,成績很好,一切看起來正常。他父親對他寄予厚望。
然而在他上大學期間,他的性格大變,心中充滿了仇恨與狂妄自大,引起了他父母的不安和痛苦。
馬克思家庭富裕,父親在他上大學期間給他很多錢供他揮霍[3],而且馬克思和珍妮已經秘密訂婚了(珍妮家境比馬克思好,人也長得漂亮,是眾多小伙子追求的對象)。按照常理來說,此時的馬克思應該對人生是正面而積極的。那他為什么一下子變得心中充滿仇恨呢?原來他進入大學后,馬克思加入了由喬安納?薩斯卡特(Joana Southcott,據稱與Shiloh魔鬼有交道)主持的撒旦教會[2],成為魔鬼教的一員。
按照西方宗教講,撒旦是墮落的天使,從而成了魔鬼,對上帝充滿仇恨與妒嫉。撒旦教會宣傳對上帝的仇恨,同時對人類也充滿仇恨(因為上帝創造了人類)。
馬克思上大學初期,打算學習詩歌和戲劇。從他寫的一些詩詞和劇本中,人們可以看出馬克思心中對人類與神的仇恨。例如,馬克思在表達自己的《絕望者的魔咒》(Invocation of One in Despair)一詩中寫道:“我剩下的只有仇恨”,“我將在上蒼建起我的王座,寒冷與恐懼是其頂端,迷信的戰栗是其基座,而其主人,就是那最黑暗的極度痛苦。……”。作者在詩中透露心跡:夢想成為恐怖之王,毀滅整個世界。馬克思還喜歡復述歌德寫的《浮士德》中惡魔(Mephistopheles)的話:“一切存在都應該被毀滅。”馬克思在《人之傲》(Human Pride)一詩中說:“帶著輕蔑,我在世界的臉上,到處投擲我的臂鎧,并看著這侏儒般的龐然大物崩潰,但它的倒塌仍不能熄滅我的激情。那時,我要如神一般凱旋而行,穿梭于這世界的廢墟中。當我的話語獲得強大力量時,我將感覺與造物主平起平坐。”詩的作者從世界的毀滅中獲得快感,其心中的仇恨與狂妄程度可見一斑。
曾經一度是馬克思最親密的朋友巴古寧(Bakunin,和馬克思共同創建“第一國際”的俄國無政府主義者,也是個撒旦教徒)寫道:“人必須崇拜馬克思。人至少必須懼怕他,以得到他的寬恕。馬克思是極度自大的,自大到骯臟和瘋狂。”
有一點需要指出的是,撒旦教的成員并非唯物主義者,他們并不是無神論者,他們相信死后的生命。撒旦教的信徒們相信神的存在,只是他們仇視神,想超過神,爬在神的上面(至少要和神平起平坐)。例如在其寫的和撒旦教有關的劇本《Oulanem》中(Oulanem是撒旦的一個宗教儀式名稱,Oulanem is a ritualistic name for Satan[2]),馬克思不否認死后的生命,而是認為死后的生命充滿了最高的仇恨。作者在劇中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1]
馬克思死后不久,他的前女傭海倫(Helen Demuth)說:“他(馬克思)是一個敬畏神的人。當他病重時,他獨自在房間里,頭上纏著帶子,面對著一排點燃的蠟燭祈禱。”分析指出,馬克思的祈禱儀式不是猶太教的(也不是基督教的),很可能是撒旦教的某種秘密魔法儀式。真實的馬克思不是無神論者。
1854年3月,馬克思的兒子埃德加(Edgar)在寫給馬克思的一封信的開頭,竟然這樣稱呼自己的父親:“我親愛的魔鬼”(My dear devil)。而撒旦教徒正是這樣稱呼其所愛之人的,難道這是巧合嗎?不僅如此,馬克思的一個女婿愛德華(Edward Eveling)也是撒旦信徒。馬克思的好友普魯東(Proudhon,社會主義思想家),同樣崇拜撒旦。德國著名詩人海因(Heinrich Heine)是馬克思的親密朋友,也是一名撒旦崇拜者,并且在詩中公開贊美撒旦,說撒旦“是個可愛、迷人的男子”。
……………
眾所周知馬克思是猶太人,但他卻仇視猶太人,還特地寫了一本反猶太的書,叫《猶太問題》。他仇視德國人、中國人,蔑視地說:“德國人,中國人,猶太人都是小販”。他稱俄國人為“飯桶”,稱斯拉夫人為“垃圾人種”,是“反動”種族,應該立即在世界革命風暴中毀滅。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等書中聲稱為無產階級而奮斗,但是卻稱無產階級的人為“蠢蛋、惡棍、屁股”,稱黑人為“白癡” ,甚至擁護北美的奴隸制……
1960年1月9日,德國報紙《Reichsruf》爆出更大丑聞:奧地利總理日爾巴(Raabe),曾將在秘密檔案館中被偶然發現的一封馬克思的親筆書信送給蘇共領導人赫魯曉夫。信中證實,馬克思曾經是奧地利警方的一名領賞告密者,他在流亡倫敦的革命者隊伍里當間諜。馬克思每提供一條消息,就獲得25元的獎賞。他的告密范圍涉及到流亡于倫敦、巴黎、瑞士的革命者[1]。
馬克思死于1883年3月14日,埋在倫敦的高門墓地(Highgate Cemetary),只有六個人參加了其葬禮。而這個高門墓地是倫敦地區撒旦崇拜的中心,許多崇拜魔鬼的神秘黑色儀式在這個墓地舉行。
事實無疑地表明,馬克思是撒旦教的信徒。當然馬克思不敢承認,為了掩蓋,于是謊稱自己是無神論者,熟練地運用了撒旦的伎倆--謊言與欺騙。換句話說,馬克思作為共產黨的教主,用無神論、唯物論來掩蓋共產魔教的真面目,想得到從心靈上毀滅人類的目的。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的開頭就說:“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大陸徘徊。”不少人對此有困惑。現在我們應該明白了這個“共產主義的幽靈”是怎么回事了……
參考資料:
[1] Von Richard Wurmbrand,Marx and Satan(《馬克思和撒旦》),Living Sacrifice Book Co(December 1986)
[2] David Allen Rivera,Final Warning: A History of the New World Order,Conspiracy (February 2004)。第六章:共產主義的起源。
[3] Rolv Heuer 在《天才和富翁》一書中介紹說,馬克思在柏林上大學時,他的父親每年給他700銀元的零花錢。這是個巨大的數目,因為在那時,只有百分之五的人年收入超過300銀元。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