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說明這個問題的不可言說及毫無必要,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水”
這個存在是如此的真實,而且不難被我們的大腦認識。在中國人的認識語境中,是用“水”這個象形的字來進行描述,由于描述角度的有限性,這個字只代表了“水”的某一個側面的特征;但西方人的語境則是用“water”這個代號去標記,于是water所代表的整體含義,其最初范疇,在形式上大于象形文字的片面描述。隨著社會發展及認識的深入,象形文字,也有了標記性的擴展應用,這才使得“水”和“water”在互譯上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對等性。但“水”的象形性強于“water”,而“water”的標記性,強于“水”。
在這個認識上,我們可以看出,水從最初的“象形之水”“標記之水”,進而蘊含了很多很多擴展的,不斷發展出來的認識,包括“H2O”。但從來沒有一種文字,能夠完美的闡釋“水”是什么。不管是“水”還是“water”,或者由此堆積起來的各種描述,包括“H2O”,都在認識的不斷深入中。所以,試圖用文字詢問,“存在”是什么,或“存在者”是什么,“存在著”是什么,是根本沒有意義的。人們只有通過象形思維,想象“其”是什么;通過符號認識,即邏輯思維,理解“其”是什么,但不能完全說明白“其”是什么。說明出來的文字,也必然無法“完美”闡釋。所以,這個問題,仍然是試圖讓大家描述自己理解和想象的“其”是什么,而不是追根究底的問,“其”是什么。所以,最后的本質,仍然是“描述性”的,和“標記性”的。
可以看出,無論象形思維,還是邏輯思維,都無法給出完美答案。而且,各自都傾向于各自所趨向的極端,本質上無法勾連,甚至形成悖論。不能用邏輯思維給出“滑膩感”,也不能用象形思維理解什么是“H2O”,邏輯思維就是沒有感性的,而象形思維就是不能抽象,這是認識論的本質矛盾。
依靠任何單獨的一種思維,都必然走向極端,依靠兩者,也只是不可言說,一說就偏。
我以前曾說,無限接近,其實是在不斷走遠。就是試圖站在不可言說的地方,描述我對“悖論”中的東西的真實理解。我直覺,只有在放棄象形和邏輯的時候,只有在進入無思無慮的時候,才能直覺著那東西,而且越深入的直覺,就越真切,越明晰。
海德格爾追溯哲學歷史時,曾經說過,在亞里士多德以前,真理是“顯示”的,而不是“文本”,最后他追逐于詩歌。在這個角度上講,我認為他也是這么認為的。真理存在于進入“忘我”境界的“藝術”層次,而藝術的制高點,就與那個“是什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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