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朋友推薦,最近瀏覽了烏有之鄉網站的一些文章,其中很多朋友談到了一個平等的問題,論說我們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公平、不平等的現象。對于朋友們敘說的這些現象,我也深有同感,我想大多數不是朋友的人們,現實生活中的許許多多人都有這樣的同感,也不必我在這里再次敘述了。
很感謝有這么一些正義的朋友,敢于直面種種不平等的問題,但看了這些朋友的文章,倒覺得有必要跟朋友們來探討一下關于正義與平等的一些基本問題,否則所有的爭辯都只能成為謾罵與攻擊。
首先,正義是一種良知,屬于情感范疇的東西,雖然我們在正義的感知上很強的共識,但在對待具體的問題上卻很容易染上個人的好惡情感色彩。因為我們欣賞或崇拜一個人物,會不顧一切地喜歡上這個人的一切,如同年輕人追星一樣,容不得別人說這個人的一點點不好,這是一種缺乏理性的表現,是情感失控的產物。所以經常見到有朋友發表這樣那樣的議論,把毛澤東說成多么多么的偉大,誰要是有一點批評毛澤東的不是,就似乎來了洪水猛獸,必須圍而攻之,自然也不能放過對毛澤東的既定路線有了很大改動的鄧小平。
其次我們來說說平等問題,因為對正義的感知來自于社會的平等問題,因為我們感覺到社會的不平等,所以才有所謂的正義的吶喊,用吶喊來呼喚一個平等。
什么是平等?很多朋友非常懷念毛澤東時代的平等。不可否認,從平等的意義上說,毛澤東時代比現在社會更平等,但我認為毛澤東的平等下卻掩蓋著更大的不平等,這需要從最基本的自然法則談起。
在一個繁茂的大自然中,各種生物與植物之間是一種有序競爭、互為制約的關系,競爭是為了發展,而制約是為了有序。在這里,競爭是一種公平的競爭,但競爭中各方是不平等的,大概我們不會為一頭獅子吃掉一匹斑馬而指責獅子的殘暴,也同樣不會因為一只野兔落入狼口而可憐野兔。物競天擇,這就是公平,但公平下卻體現著種種的不平等。什么樣的自然是平等的?大沙漠,這是一個任何一個物種都會滅絕的平等世界。所以我并不贊同什么平等,但提倡公平,公平競爭。
自然界如此,人類社會作為自然界的一個組成部分亦如此。我去過北朝鮮,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是一個模仿毛澤東時代建立的國度,表面上很平等,但是以犧牲個性的物欲為代價的平等,一個缺乏生機的世界。中國曾經經歷過這樣一段缺乏人性的日子,現在我們走出來了,于是我們的社會有了極大的發展,這點誰也不能否認。但發展的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我們的競爭中缺乏太多的制約,對權力的制約,因此社會變得極度的不平等。所以現在解決社會問題的關鍵不是需要回到過去的那種沙漠式的平等中去,而是應該探討如何引入制約機制,使得競爭在公平下進行,共同走向一個繁榮茂盛的雨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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