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捉老鼠是我孩提時,親見到過的事?! ?/p>
孩提時,我家附近經常有一只小黃貓出入。你可別看它小小的,一旦有老鼠出沒,它就會風馳電掣般呼地撲上去,也不知是用前腳爪子先踩到的,還是用嘴先咬到的。反正,剛開始還可以聽見老鼠吱吱地叫號著掙扎,要不了一會工夫,就再也聽不見老鼠的任何聲響。許是老鼠感著到再掙扎也無法改變它成為貓口中食的命運,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p>
童年時,除了瘋玩,最常做的就是和三五個同伴躲在房前屋后的某個角落,靜靜地坐等貓捕捉老鼠。每當貓捉到老鼠時,我們就象我們自已捉到老鼠一樣,即興奮又害怕。也常聽老人們說:“狗拿耗子(老鼠),多管閑事”。雖說我不理解“狗拿耗子(老鼠),多管閑事”到底是什么意思,總認為即然是多管閑事,肯定是捉老鼠的事不該狗管。貓經常捉老鼠,老人們卻沒有人說它是管閑事的。于是,天天看到貓捉老鼠的我,就想,貓捉老鼠可能就是他的本性。生來就要捉老鼠的,不捉老鼠那它吃什么?靠什么去維持它的基本的生存?由此悟出,貓捉老鼠,原來是天經地義的事。一直到現在,我還這樣認為:貓捉老鼠天經地義。
童年時,貓是沒有主人的。間或有貓經常出入的人家,都會把菜柜關得嚴嚴實實的。大人們說:“一防老鼠,二防貓”。微恐家中的剩菜被它們偷吃了,那可不行,一家人一餐的下飯菜,讓它們偷吃了那可不行?! ?/p>
現在的貓開始有主人了。貓不捉老鼠了,是聽鄰居老趙說起的。老趙說,他家的貓不捉老鼠了。還解釋說,自從他家的狗吃了它一個魚頭后,它就整天地守著他吃剩下的大魚頭,哪也不去,更別說它還會去捉老鼠了。我不相信,貓捉老鼠是它的本職,也是它的天性,怎么會不捉老鼠了呢?
某日得閑,想求證老趙所說的,他家貓不捉老鼠的事。我按響了老趙家的門鈴,老趙太太打開了他家的防盜門,老趙滿臉笑容地迎上來,哎呀!什么風把你給吹進來了呀!稀客稀客喲!一番客套后,我坐在老趙家真皮沙發上,但眼睛卻不停地四處張望,老趙可能是猜出了,我是想看他家那只不捉老鼠的貓,就帶我走上他們家的陽臺。進入陽臺,映入眼眶的是我有生以來,還從未見過的,一只大大的,肥肥壯壯的大黃貓,它的正前方用盆盛著一個足有半斤或者八兩的大魚頭。只見它半咪著眼睛,躺在陽臺上,一動不動,全沒有剛才我進老趙家時,老趙一半的熱情。我大聲地哎哎了兩三聲,它還是連眼都沒抬一下,半咪著眼仍在發呆似地盯著它的大魚頭,理也不見得理你一下。許是它想,你哎哎的有什么用,無非不就想嚇唬嚇唬我么?你能把我怎么樣?你也不敢把我怎樣?我可是有主人的。有主人把我罩著的?! ?/p>
我和老趙在陽臺議論和看他那只不捉老鼠的寶貝老貓的時間,老趙太太已備齊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呼喚著老趙陪我一起吃個便飯,我也不客套,就順從地來到飯桌前坐下,此時的老趙已從酒柜拿出一瓶貴州茅臺,興奮地對著我說,這瓶酒已珍藏好多年了,今天我們兄弟來個一醉方休,不夠的話,我酒柜里還有。心里話,現在這酒你是不缺,你也不想想你的錢到底是怎么來的,如果不是有個好老爸,動用了各種關系為你開了家小工廠,靠代加工電子插件榨取了些人工錢,就憑你老趙能力,要真靠你自己,你一個月全家人不吃不喝,能賺兩瓶貴州茅臺就不錯了,何必要吹呢?兩杯酒下肚,我又和老趙談起了,他家貓不捉老鼠的事。我說,你每天給他一條這么大的魚,每天都吃得吃飽飽的,你還指望他會去捉老鼠么?
從老趙家出來,雖略有酒意,可我還是在心里想,要是真有一天世界上的貓真的都不會捉老鼠了,這世界到底還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貓們到底會進化成什么樣?那時的我們,還要叫它貓嗎?我們又應該叫它什么呢?一陣微風吹過,酒意更濃,我大吼,“廢話,不叫貓,那它還能叫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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