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1、南江市委書記辦公室，日，雨，內。
蔡守義進，馬尚紅起身招呼：
“蔡局長，快請坐。”倒杯水給蔡守義（蔡守義說聲“謝謝），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
蔡守義坐定，喝口水，算是開始匯報，“馬書記，兩個人都死得很蹊蹺，都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馬尚紅：“我聽說林有德不是剛取保候審嘛！”
蔡守義：“是啊，剛出來就被神秘毒死，誰也沒想到。”
馬尚紅：“蔡局長你分析一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動機？”
蔡守義：“雖然還沒有抓到兇手，我敢斷定是有預謀的殺人滅口。”
馬尚紅：“為什么怎么肯定？”
蔡守義：“在看守所很難下手，只有取保候審出來才好下手，你看，結果出來一住院就被人下毒，下手之快，下手之狠，只能說明是有預謀的殺人滅口。”
馬尚紅：“蔡局長，你們公安部門一定要從快查出幕后兇手和黑手，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殺人滅口！客運公司負責人被害又是怎么回事？”
蔡守義：“從案發現場看，似乎是被更高級的專業殺手所害，死者辦公室所有的東西都完好無缺，顯然不是劫殺，至于情殺或仇殺，那就很難說，但有一點是明確的，是蓄意殺人。”
馬尚紅：“蔡局長啊，看來南江的治安形勢很嚴峻，一定要組織和開展一系列打黑除惡包括掃黃打非的專項斗爭，南江的經濟社會發展需要長期穩定和諧的寬松環境，南江的人民工作生活需要安定、太平、文明的社會秩序，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全力支持你們，行動越快越好！”
蔡守義：“好，有馬書記堅定支持，我們盡快部署實施。”
2、南江市公安局長辦公室，日，雨，內。
蔡守義辦公桌上擺放著省公安廳發來的明碼電報，正在沉思。
（畫外音：省公安廳的明碼電報要求，全省公安系統必須立即緊急行動起來，務必在近期立即深入開展前所未有的打黑除惡專項斗爭，要從快、從嚴、從重打擊和鏟除危害一方的黑惡勢力及其保護傘，特別要從政治影響上打垮、從經濟實力上摧毀黑惡團伙的各種勢力，黑惡必除、除惡務盡，從根本上確保打黑斗爭的成功，以此為契機，形成打黑除惡的長效作用機制，徹底凈化社會經濟發展環境，切實增強人民群眾的安全感，確保江山省又好又快地平安穩定發展。）
拿起電話：
“辦公室嗎？通知下去，下午四點召開全市公安局長緊急會議，所有局長必須全部參加，不得缺席！”
再撥手機：
“辛隊長嗎？接上級指示，情況有變，立即取消‘釣魚行動’！”
3、南江市人民醫院病房，日，雨，內。
錢致遠在小聲打電話：“老三，要刮大風了，從現在起，你手下所有人員立即停止搜捕行動，暫時放過宋曉春和古小雅，最好不要光顧娛樂場所，一切經營活動和行動都要遵紀守法，明白嗎？好，就這樣。”
安排妥當，躺在床上欲睡上一個好覺。
突然，門砰然打開，林有香哭喪著嚎叫進來，錢致遠一骨碌坐起。
林有香一坐下就撲打著床鋪，“我弟弟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好慘啊，你到底管不管啊！”
錢致遠安慰著，“我也沒想到啊，我更難過，更痛心，公安局正在破案，兇手一定會抓出來，好了，別這樣，別弄壞身子骨啊！”
林有香：“你說得輕巧，我就這么一個弟弟，現在連個親人也沒有了。”
錢致遠：“別難過啦，我就是你最親最親的人啊，有德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希望這樣子啊，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保重，這才是最重要的，有德哭不活，如果能哭得活，我也跟著哭！”真的流下幾滴眼淚，用紙巾揩拭。
林有香緩緩抬起頭，看著錢致遠，一頭撲進他的懷里，嗚嗚聲更厲害……
4、南江市人民醫院保衛科，日，雨，內。
幾個刑警正在調看醫院的各種攝像視頻資料，艾院長等住院部二號樓的有關醫護人員在旁。
突然，有一段戴口罩醫生和戴口罩護士相繼進出林有德病房的影像出現，畫面有些模糊，反復播放、放大，調清晰一些，一老刑警（字幕：南江市刑偵支隊重案大隊大隊長 范慶江）問：“是你們醫院的嗎？”
艾院長及醫護人員仔細辨認，都搖頭。
范慶江：“那么說是冒充的？”
艾院長：“雖然戴了口罩，但只要是我們醫院的，出于職業的習慣和辨認方式，我們的醫護人員一般都能一眼認出，外人就容易搞混淆把人認錯，所以說，這兩個人肯定不是我們醫院的。”
范慶江：“你說他們的衣服會是從哪里弄來的？”
艾院長：“這就難說，市場上現在很容易就能買到。”
范慶江：“好了，我們把錄像帶走，謝謝你們。”
5、南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日，雨，內。
支隊長辦公室，范慶江在向辛建軍談工作。
辛建軍：“范大，林有德、楊東升兩案有新進展嗎？”
范慶江：“有錄像表明，林有德一案為冒充的醫生和護士共同實施，由于都戴了大口罩，一時難以準確描繪具體體貌特征，正在醫院進行細致的征詢和辨認工作；楊東升案可能為兩女孩聯合實施，客運公司管理人員證實，他們開完線路調整會后，確有兩名從事廣告業務的女孩找楊東升聯系工作，另據目擊者稱，有兩女孩從客運公司出來后撐紅傘和綠傘分散離開，人物相貌特征根據目擊者的描述正在繪制。其他的暫時還沒有什么新發現。”
辛建軍：“難度大壓力大啊，是從來沒有的大挑戰，范大，我看，我們要調整偵破工作方向，你們重案大隊集中精力派出便衣人員，主要深入到全市范圍的山莊、酒店、賓館、夜總會、健身房等高檔的飲食住宿、娛樂休閑甚至養生場所，進行地毯式偵探調查，必要時進行臥底潛伏。”
范慶江：“好是好，沒這么多人啊！”
辛建軍：“人多了反而不好，分片劃區包干偵探嘛！”
范慶江：“有道理，好，我立即去組織安排。”（起身出辦公室）
辛建軍正欲出門，手機響，接聽：
“全市公安局長會議？好的，四點以前準時趕到。”
6、南江市區范圍，夜，雨。
（鏡頭一）：白金漢宮夜總會，彭田濤帶領一群公安干警攜槍突入進去，賭博的、吸毒的、嫖娼的、陪侍的小姐均當場抓獲；
（鏡頭二）：東方國際大酒店，辛建軍率一幫便衣警察正在搜查各客房，一客房內，徐勝文正摟著一小姐在尋歡作樂，聽見外面有動靜，又正有人敲門，趕緊推開小姐套衣穿褲（一絲不掛的小姐慌慌張張藏進洗手間），梳理頭發，整好裝，若無其事開門，問正在敲門的便衣警察：
“發生什么事了嗎？”
便衣警察往里面一看，見床上很亂，指揮另外幾人，“進去搜。”
徐勝文：“誰給你的權利進去搜，我是市政府秘書長，我看你們敢！”
敲門的便衣警察不理睬，推開攔在門口的徐勝文，幾個人沖進就搜，在洗手間抓出小姐，一便衣警察找來衣服令小姐穿上，一旁的徐勝文氣急敗壞叫嚷：
“我要告你們侵犯個人隱私！”
敲門的便衣警察：“把他們兩個一起帶走！”
這時，辛建軍走過來，徐勝文大呼：“辛隊長，你這個隊長怎么當的，你手下亂抓人！”
敲門的便衣警察對辛建軍耳語一番，辛建軍橫徐勝文一眼，人往前走，手朝后一揚，“帶走！”
7、南江市人民醫院病房，夜，雨，內。
錢致遠正在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動物世界二虎相爭的大戰場面。
床頭的手機忽響起，漫不經心接聽，手機里傳來：
“老大，可靠消息，徐勝文因涉嫌嫖娼在東方國際大酒店剛被抓。”
錢致遠一驚，立刻鎮定，“管不住褲襠，早晚是這個結局，老三，為防萬一，盡快對他這只小老鼠加餐，對，就是這個意思，現在風聲緊，千萬不要盲動，一定要有絕對把握！”
8、南江市委招待所，夜，雨，內。
馬尚紅正躺在床上通話，嬌音蜜語，一片柔情似水，“好的，知道了，多謝萬省長，明超，祝好夢，嗯，嗯，再見，再見！”
放下手機，神情陡變，忿然罵道，“老不死的臭流氓，還能混上省長，真是豈有此理！”
床上的手機又響，接聽：
“哦，是一鳴啊，什么事？”
（切換）肖一鳴（場景為家中客廳）：“馬書記，全市公安系統今晚在展開打黑除惡行動，市委都不知道啊！”
（回切）馬尚紅遲疑一會兒，“我知道，是我下午親自部署蔡局長搞的，這是順民意快人心的大好事嘛，聽話音，怎么你好像有事啊？”
（切換）肖一鳴：“馬書記，還真的有事，剛才有人報告，說是徐勝文在東方國際大酒店嫖娼時被抓。”
（回切）馬尚紅：“真的嗎？我還真希望是真的，不抓幾個有分量的腐敗分子，老百姓不服，不高興嘛！一鳴，你核實一下，消息確切再告訴我，一旦確認，立即請市紀委對他‘雙規’！”
接完電話，臉色沉下來，頗為不悅，嘴上責怪道：
“這個老蔡，這么大的行動也不事先招呼一下！”
又自個道：“把徐勝文拿下，也可喜可賀！”
想到這，雙眼立刻晶亮，臉上蕩漾笑容。
9、省紀委小會議室，日，內。
省紀委鄭毅之、孫開來、王大可、朱瑾瑜和牛蒙五大書記正在集中聽取侯力均、柳世鵬和唐紀勛南江市之行的核查匯報。
唐紀勛：“通過我們的重點核查，至少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所有對南江市委書馬尚紅同志的舉報不是捕風捉影，就是無中生有，甚至有的是歪曲事實，我們認為，這顯然缺乏足夠的證據，建議省紀委暫停對馬尚紅同志的舉報進行核查。”
柳世鵬：“我們去過街頭巷尾，去過超市，去過農貿市場，市民對馬尚紅同志確實有不同的想法，甚至還有些牢騷，但這不能成為法律意義上的證據，我們要核查的是有無違法亂紀的事實，至于舉報的那些情況，剛才唐紀勛同志已經匯報過了，我就不再復述，我想說的是，幾個主要的舉報人都與南江市市長錢致遠同志有特殊的千絲萬縷的聯系，我個人認為，舉報馬尚紅同志的人有被幕后操縱之嫌，建議目前不宜對馬尚紅同志繼續核查下去。”
侯力均：“這次我們南江之行，感覺南江水很深，很混，因為南江發生了針對市委大院的群體性上訪事件，我們獲知的情況是，發生在南江市委大院的這次群體性上訪事件，同樣是受南江市市長錢致遠同志的幕后指使，目標指向十分明確，而且人證物證俱在，目前，南江市公安機關已經秘密介入調查。鑒于出現的這種特殊情況，舉報馬尚紅同志的材料目前又缺乏可靠的證據，我完全同意唐紀勛和柳世鵬兩位同志暫停對馬尚紅同志核查的看法，同時，我要特別提請省紀委立即對南江市另一位領導同志進行核查。”
唐紀勛：“各位書記，情況確實如此，我們簡直無法相信。”
柳世鵬：“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否則，南江市公安局局長不會深夜緊急找我們通氣商議。”
侯力均：“我把話再放開說，我們不排除馬尚紅同志有問題甚至有嚴重問題的可能性，目前可能只是冰山還沒有浮出水面，但錢致遠同志已經暴露嚴重問題，指使上訪，操縱舉報，還有情婦，這些都有事實根據，盡管還沒有發現存在經濟問題，我還是希望把核查工作轉到錢致遠同志身上，積極主動地全力支持配合南江市公安機關的工作，我認為這正是我們省紀委的職責所在。”
鄭毅之：“我先表個態，如剛才三位委員所說，南江市出現新情況，而且是罕見的嚴重情況，對馬尚紅同志的舉報暫無確鑿證據，考慮到當地公安機關無權直接調查省委直管干部的實際，我主張省紀委立即介入對錢致遠同志的調查，為慎重起見，也先不立案但按立案要求查實，仍由已經熟知南江情況的侯力均、柳世鵬和唐紀勛三位委員負責調查錢致遠同志的問題，如果大家同意就請舉手。”
都舉手。
鄭毅之：“好，你們三位今天就到南江去，取得進展隨時向省紀委匯報！”
10、南江火車站盛世旅館，日，內。
蔡守義推門進來，與三位省紀委委員熱情握手：
“歡迎你們再次來南江指導我們的工作，還住這里這里不合適吧，我給你們安排好一點的地方。”
唐紀勛：“這里很不錯，既實惠又隱蔽，一切從有利于工作和節省出發嘛！”
柳世鵬：“也算是老根據地，住別的地方還不習慣啦！”
侯力均：“客套的話我們就不多說，蔡局長，現在情況如何？”
蔡守義：“實不相瞞，你們走后的短短時間內，舉報人林有德和楊東升先后被害。”
唐紀勛：“怎么會這樣？”
侯力均：“越瘋狂，越殘忍，說明狐貍尾巴越快現出原形。”
柳世鵬：“宋曉春處境怎么樣？”
蔡守義：“非常安全，不用擔心。”
侯力均：“蔡局長，我想立即找那個古小雅談談，確認她是否是錢致遠的情婦，這是打開錢致遠問題的缺口。”
蔡守義：“好的，我立刻安排。”
11、南江市中心翠湖畔，一歐式豪宅，日。
外面有刑警化裝成的環衛人員和廢品收購人員在暗中流動監視保護。
一輛白色面包在豪宅前停下，車上下來辛建軍、侯力均、柳世鵬和唐紀勛，四人往豪宅里走，辛建軍按門鈴，古小雅開門讓四人進入。
五人在客廳坐定，古小雅單坐，其余四人一起坐在寬大的長形紅木沙發上。
辛建軍：“古小雅，這三位是省紀委的領導，他們來的目的是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認真配合，如實回答。”
古小雅：“問吧。”
（辛建軍向三委員示意自己出去，到豪宅外。）
唐紀勛：“你和錢致遠是什么關系？”
古小雅：“相好的關系。”
唐紀勛：“相好到什么程度？”
古小雅：“就是，就是那種男女關系。”
柳世鵬：“也就是說，你是錢致遠的情婦？”
古小雅：“是。”
柳世鵬：“那么，你為什么要成為錢致遠的情婦？”
古小雅：“不不，不是我要，是錢致遠逼的。”
唐紀勛：“怎么逼的？”
古小雅：“我們買了一塊三百多畝的地皮，好幾年沒有動，政府要收回去，我和我老公龍行健都很急，我們兩個人就去錢致遠家里找他通融通融，送了一百萬也沒用，他說不光是錢就能解決問題。”
侯力均：“錢致遠收了一百萬嗎？”
古小雅：“收了。”
唐紀勛：“是收的現金嗎？”
古小雅：“不是，是銀行卡。”
唐紀勛：“銀行卡？戶名是錢致遠嗎？”
古小雅：“不是，是他兒子的名字，叫錢嘉驤。”
柳世鵬：“后來呢？”
古小雅：“后來我們再送了他一套別墅。”
柳世鵬：“在哪里？”
古小雅：“龍山風景區，以他兒子錢嘉驤的名義辦的。”
柳世鵬：“再后來呢？”
古小雅：“只是說按政策來，還要研究研究。我又單獨去找錢致遠，還是說不行，說很難辦，不過他對我說了一句話。”
唐紀勛：“什么話？”
古小雅：“錢致遠說，他雖然身為市長，但不是女人，很多事情他必須堅持男人的原則。”
侯力均：“那你明白他的意思？”
古小雅：“明白，我和錢致遠就是這樣好上的，后來，地皮也就保住了。”
唐紀勛：“你老公知道你和錢致遠的關系嗎？”
古小雅：“一直不知道，他以為是送錢送房起了作用。”
侯力均：“那你為什么后來和錢致遠越來越親密呢？好像不是被逼的嘛？”
古小雅：“開始是被逼的，后來是我情愿的。”
唐紀勛：“為什么？”
古小雅：“這是我的個人隱私，可以不說嗎？”
侯力均：“可以。我們希望你能提供更多有關錢致遠的情況。”
古小雅：“我知道錢致遠經常去龍湖山莊，龍湖山莊是他老婆的妹夫林有德的，我只去過一次，后來錢致遠就不讓我去了。”
柳世鵬：“為什么不讓你去？”
古小雅：“我也一直想知道，錢致遠說那是市政府的涉外賓館，專門招待外賓的，說我不能隨便去。”
侯力均：“既然你去過一次，有什么印象？”
古小雅：“確實見過有幾個外國人在里面，好像都很神秘，我還見到里面有很多電視監控設備。”
唐紀勛：“你知道現在為什么要把你保護起來嗎？”
古小雅：“知道，昨天有人開車一直跟蹤我？”
唐紀勛：“你想過沒有，到底會是什么人這樣跟蹤你？”
古小雅：“不知道，對了，宋曉春前幾天跟蹤過我。”
12、南江市遠郊的獨立農家小樓，日，內。
丁凱、黃亮正在審問宋曉春。
丁凱：“你還知道錢致遠的什么情況？”
宋曉春：“錢致遠最喜歡去龍湖山莊，聽說那里有他最欣賞的美女。”
丁凱：“聽誰說的？”
宋曉春：“林有德手下說的。”
丁凱：“具體是誰？”
宋曉春：“曹金鎖說的。”
丁凱：“曹癩子的話你也能信？”
宋曉春：“他是林有德的人，龍湖山莊就像他的家，他多少知道內幕。”
丁凱：“曹癩子怎么會跟你說這些？”
宋曉春：“我跟他吃過飯，他喜歡說黃段子，喜歡說南江哪兒的女人最美最有味，自然就說龍湖山莊的女人最美最有味。”
丁凱：“這跟錢致遠有什么關系？”
宋曉春：“曹金鎖喜歡吹，也是留不住話的人，他就說錢致遠在龍湖山莊摟著美女跳舞。”
丁凱：“我說宋曉春，你能不能說些有用的？”
宋曉春：“行行，徐勝文的市政府秘書長就是送錢給錢致遠買來的……”
13、南江市城關招待所一客房，日，內。
蔡守義等幾人在與徐勝文談話。
蔡守義：“徐秘書長，你看，今天孔書記（字幕：南江市紀委書記 孔洪泉）也在場，把你的問題說清楚吧？”
孔洪泉：“身為市政府秘書長，要敢做就要敢承認，說吧。”
徐勝文兩眼通紅，一手不停掀著頭上油黑的長發，既一聲不吭，又一幅不服氣的神態。
蔡守義：“ 那個 小姐都已經全說了，你又何必難以啟齒呢？”
徐勝文：“不就是玩個小姐嗎？官場上有幾個人不沾腥味？”
孔洪泉：“現在是你要端正態度交代問題，說話要有根據，要負責任。”
蔡守義：“徐秘書長，作為政府領導干部，你不覺得你在腐化墮落嗎？”
徐勝文：“什么腐化墮落，不要跟我上綱上線。”
蔡守義：“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你在外面亂搞小姐，還不叫腐化墮落？那你說該叫什么？”
徐勝文：“我一不貪污，二不賭博，三不以權謀私，做到了清正廉潔，我符合一個共產黨員的基本要求，我恪守了一個官員的根本底線，請問，這是腐化墮落嗎？世界上有這樣高尚的腐化墮落嗎？”
孔洪泉：“你這樣詭辯，說明你已經無藥可救。”
蔡守義：“徐秘書長，你所說的普通老百姓都能做到，希望你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希望你能認識到你的行為和問題的嚴重性！”
徐勝文：“不跟你們浪費口舌，我要見錢市長！”
蔡守義：“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徐秘書長，你是如何把林有德從看守所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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