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真正驚心動魄的驚嘆號
不止是呼嘯的子彈
不止是被轟碎的蘭花
不止是那些飛濺的血淚
而是天地間莫名的
喝采 歡呼 掌聲
它們把一張五彩斑斕的皮
射得千瘡百孔
二
子彈在法官身上
射出的是句號嗎
那焦糊糊的血洞
究竟是圓是方
反正我們的淚眼
已經(jīng)看不清圓
也無所謂方
三
我趕緊向遠方的書記員女兒
撥出一個個問號
看到了嗎 聽到了嗎
深思了嗎 警惕了嗎
四
我們曾為許多分號歡呼
以為它的兩邊真要并列
后來逐漸看清
上邊是張飛臉 下邊是豆芽菜
習(xí)慣這道菜
就能讀懂整個菜譜
五
最上
最上
最上
千萬不要忘記
最上之上
要加冒號
六
省略號依然情緒穩(wěn)定地
潛伏在
不知哪個槍膛里
七
我們還得再等多少個
破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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