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經濟下的蛋——穿著民主的馬甲……
1918年陳獨秀引進了兩個名詞科學和民主,經1919年“五四運動”大規模宣傳了一下下,從此,科學和民主二詞名震中國百年。人類社會進入二十世紀末,隨著前蘇聯社會主義聯盟的解體和中國主動邁入市場經濟社會,民主一詞的出現頻率是大大地提高了。
那么倒底什么是民主呢?
民主,一詞源于希臘文demos,意為人民,有由人民統治的意思。在古希臘的雅典,是最早實行民主制度的地方。據希俄斯島的記載顯示島上在公元前575-550年之間就出現了公民的議會和大會。投票的權利逐漸擴展,從原本的一小群地主貴族擴展至所有受過義務軍事訓練的公民,公民的年齡限制通常是20歲以上。而婦女、奴隸、和外籍人士則無法擁有公民權,使得全雅典只有10分之1或更少的人口才有資格投票。所有雅典公民都有資格投票決定創立法律、向某個國家開戰,同時所有公民都可以在大會上演講。
可見,在希臘文demos中的人民實際是指公民。并不是真正的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人民。而那里的民主也只是少數公民的選舉、投票和言論自由權。這種形式的民主體制被稱為直接民主制,又稱為純粹民主,是一種人們直接投票決定政府政策的制度。之所以稱為直接是因為決策的權力直接由人們所行使,而不經過任何媒介或代表。在人類歷史上,這種形式的政府相當少見,因為在實踐上要將人們全部聚集起來投票相當困難,所花費的成本和時間都非常高昂。
到了現代社會,尤其是資本主義社會后,民主一詞的含義,變成了多數人的選舉、投票和言論自由權。民主體制也有多種實踐,如議會民主制(日本)、議會共和制(德國)、聯邦制(美國)。實質上都是代議民主制度。即人們并非直接投票決定政府政策,而是選出民意代表來參與政府實體或議會。民意代表可能是由全體選民選出(如比例代表制)或代表特定的區域(通常是依據地理劃分的選舉區)。許多代議民主制也結合了一些直接民主制的成分,例如全民公決。
人類出現公有制國家制度后,例如(前)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和蘇聯社會主義國家聯盟,也擁有民主。他們的民主自稱為民主集中制。馬克思列寧主義者認為民主應是由無產階級對人民群眾的民主和對敵人專政的制度,即“無產階級專政”。例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實行的人民民主專政體制,通過人民代表大會選舉制來實現的。
其實,現代人扯了那么多的民主或民主體制,其真實含義是指君主專制相對應的一種國家政治制度。也就是說君主和專制是一體的,民主與共和是一體。
其實民主實質上是人類社會中某些利益群體內部或不同利益群體間協商解決問題的一種程序性制度。人類社會中有著各種不同的利益集團和利益訴求,要達成共識就需要妥協,當協商仍然無法達成共識時,那么大家就以在特定范圍內按照平等原則和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來形成的大多數人共識作為群體共識。
自從人類有了民主這桿大旗,一直被世界各國或各種利益集團高舉著。你的所著所為不合我的利益訴求,你就是不民主,你就是專制獨裁。通過二次大戰發財的美國政府看著日益強大的社會主義陣營,惶惶不安。戰爭,不行,搞了幾次差點把小命達上,不劃算。換個方式,冷戰、和平演變……成功了!呵呵,民主的勝利啊!宣揚,到處宣揚……
近來伊拉克薩達姆政府不聽話了,還霸著那么多的石油資源,以民主的名義搞掉他。還有那個塔利班政府,豎什么原旨伊斯教義的大旗,領頭與基督教義對立,以民主的名義搞掉他。還有那個伊朗政府,雖然也是民主選舉制的國家,但也是中東信奉伊斯蘭教義的國家,石油也不比伊拉克少啊,同志們,大家一起用民主的名義趕緊搞定他啊!
那些高舉民主大旗的政府都知道宣揚和保護言論自由、宗教自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權利重要性。他們聲稱保護人們組織和參與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生活的機會,并定期舉行全體公民參與的自由和公正的選舉活動,以示我們的政權不同于那些所謂獨裁的或一黨專政的國家的優勢。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從來宣揚民主的國家,無不是法律條件繁多的國家。在這方面民主國家與所有的所謂獨裁或一黨專政的國家毫無二致:暴力手段或革命行為是不允許的,反對現行國家體制是違法的。正如宣傳的那樣:公民不僅享有民主權利和自由,而且負有遵紀守法的義務,因為你們的民主權利和自由正是通過這一套民主體制和法律體系才能夠得到實現啊。所以民主社會都奉行容忍合作和妥協退讓的價值觀念。
但是如果我們民主國家奉行的容忍合作和妥協退讓的價值觀念,一黨專政或所謂獨裁的國家宣揚和諧共存,互助互愛等價值觀念君主專制國家宣揚的以民為本和精忠報國等價值觀念都擺到一起,就會發現這些朝堂之言好像沒有本質上的差異,都有謀求國家穩定和社會發展的目的,當然后面挾帶的私貨也是一樣的——維護現有體制和政權。
孔子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今天我將“民主”一詞重新進行調研,以此正名。
馬克思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在資本控制的國家必須實行自由市場經濟體,實行私有制。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人民控制的國家必須實行國營為主體的經濟體,實行公有制。民主也好,專制也罷,那只是建立在某種經濟體之上的民主或專制,其他治國方法都著不多啊!
老子認為:要想讓一個國家或社會達到長治久安的局面,執政者必須在遵守“利而不害”的天道,實行“為而弗爭”人道,這是從事國家公職崗位的原則性要求,與國家制度無關。
我一直認為:人的天性是趨利避害的,人的社會性是同趨利同避害。現代人總是習慣于大講特講民主問題。殊不知民主僅是人類社會中一種協商事務的程序性方法,它發生時肯定是在某些利益群體內部或力量對等的群體之間進行的。無論是資本控制的私有制社會,還是公有制社會,都希望形成一套對執政者有較進行監督和考核的民主制度,使能者上,庸才下,貪者懲,惡者滅。
在資本控制的社會,民主只能是資本間的議事程序,是資本家們用以監督政府執政行為的一種制度。在資本控制的社會,其實行民主只能是資本家們內部或代表不同利益訴求的資本群體之間的民主。當然,資本們不會將這層含義公布與眾,他們精心設計出一套可以讓大眾廣泛參與的民主程序和選舉制度,客觀上淡化了民主的資本屬性,使其顯得大眾化……
我們不得不承認,已經存在了幾百年資本主義國家的資本們在這一點上做得比較成功,建立了比較成熟的屬于資本家們的民主體制和民主文化。我們還必須承認,二十世紀初在誕生的那些公有制國家,并沒有建立起一套比較可行的適合于人民大眾的民主體制和民主文化。
人類社會從二十世紀起,曾經試圖建立一種大眾型的民主。當然這種民主的前提必須是由人民大眾控制人類社會的基本財富,于是有了公有制為主體的經濟體。在此基礎上,才有可能建立了以占人類人口絕大多的勞動者服務的國家制度,其中讓大眾通過民主的方式監督政府行為就是試圖用大眾式的民主制度解決對政府執政行為的監督。這些號稱社會主義的國家經過近五十多年的社會實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失敗了。因為無論是蘇聯,還是中國都沒有從實質上建立一種可行的民主監督政府的制度,即大眾型的民主制度。分析其原因,無非是那些依靠工農群眾取得國家政權的執政者群體,無論是從思想意識上,還是從實際行動上,都缺乏主動性和自覺性。
從維護國家整體利益的角度看,無論是搞資本主義私有制,還是搞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國家,對執政者們最基本的崗位要求是“圣人無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矣,己愈多。”如果執政者們沒有達到“圣人無積”這一要求,即使是實行民主制度的國家,最終也只能是資本控制的國家必然走向大資本壟斷型的專制國家,而實行公有制的國家也必然會走向官僚買辦橫行的專制國家。
因為資本家們在設計的民主制度或操作民主議題時,肯定會自覺不自覺地將其自身的利益擺在首位,然后才會考慮到國家社會的公益事業。而那些曾經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國家的執政者們,也會自覺不自覺的把執政群體的利益擺在首位,因為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既得利益集團,長長期以往,最終背棄人民大眾,使公有制國家走上私有化的道路,而那些既得利益者們則會成為這個國家的官僚和買辦群體。
中國共產黨取得國家政權,并建立了公有制的國家之后,經過來到二十年的社會實踐,這個政黨的締造者和領導者毛澤東先生突然發現公有制國家最大的敵人不是橫行了世界幾百年的老牌資本主義國家,而是來自公有制國家內部,來自從地方到中央政府的那些手握大樹的執政者們。雖然共產黨政府幾次主動發動大規劃反腐自潔動作,但依然成效甚微,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執政隊伍的官僚化的趨勢。原因很簡單,執政者們自發的反腐運動,只能是拿一些小狗小貓做做樣子,誰愿意與自己過不去或損害自身的利益呢?為了避免公有制國家體制可能走向解體,重復中國人民悲苦的私有化命運,這位以人民利益至上的偉人,不顧年事已高,毅然發動了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企圖一勞永逸的建立起一套人民群眾監督政府行為的大眾民主制度。然而,在他百年之后,一切都變了,正如其預言的那樣:
“我為什么把包產到戶看得那么嚴重,中國是個農業大國,農村所有制的基礎如果一變,我國以集體經濟為服務對象的工業基礎就會動搖,工業產品賣給誰嘛!工業公有制有天也會變,兩極分化快得很,帝國主義從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對中國這個大市場弱肉強食,今天他們在各個領域更是有優勢,內外一夾攻,到時候我們共產黨怎么保護老百姓的利益,保護工人、農民的利益?!怎么保護和發展自己民族的工商業,加強國防?!中國是個大國、窮國、帝國主義會讓中國真正富強嗎?那別人靠什么耀武揚威?!仰人鼻息,我們這個國就不安穩了”
毛澤東還說:“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人家資本主義制度發展了幾百年,比社會主義制度成熟得多,但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中國的人口多,民族多,封建社會歷史長,地區發展不平衡,近代又被帝國主義弱肉強食,搞得民不聊生,實際上四分五裂。我們這樣的條件搞資本主義,只能是別人的附庸。帝國主義在能源、資金等許多方面都有優勢。
美國對西歐資本主義國既合作又排擠,怎么可能讓落后的中國獨立發展,后來居上?過去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走不通,今天走資本主義道路,我看還是走不通。要走,我們就要犧牲勞動人民的根本利益,這就違背了共產黨的宗旨。國內的階級矛盾、民族矛盾都會激化,搞不好,還會被敵人利用。”
這是1958年毛澤東在井岡山和當時的中共湖南省委第一書記張平化的談話,今天讀來,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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