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無意討論周之金及其反對者之間觀點的是非,只想就周之金描述的事情本身來個說道,周之金說的事情并不復雜,轉錄如下:
【昨天晚上在理教聽了一個關于《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現狀》的講座,…我是尊重這個講師的,畢竟他是個有良知、有社會責任感而敢于說真話的知識分子,…講師在講演中關于國家的意識形態(馬克思主義與傳統影響)時提到了這么一句:“好象在前天新聞里還看到了說胡錦濤在會上重提馬克思主義,說要高校培養一些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家什么的,我覺得很可笑,確實覺得很可笑?!薄敃r場面哄堂大笑,繼而是一連串的鼓掌聲,夾帶著“是啊、對、就是、真的可笑、對對”的聲音。
…講演完后是提問時間,我用紙條寫上“X老師,對您剛才提到的胡錦濤主席提出的高校里要培養一些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家(經濟學家)很可笑,您能不能說說為什么很可笑?您覺得胡主席會意識到自己很可笑嗎?那為什么?”提了上去。…我的條子念出來之后,堂下又是一陣哄笑聲,當然也鼓掌…講師是這么回答的:“為什么可笑,我覺得很荒誕。我往時讀馬列,徹夜難眠,思辨的力量,感性之美,省美的享受。馬恩的出發點是…非常好的,對原始資本積累(的剖析)十分到位,他說的話現在知識分子不敢說,面對血一樣的事實,已經不敢面對,是血淋淋的剝削,像深圳的工廠。但相對我們這個社會,馬克思已經非常的遙遠,已經揚棄了。他的精神和理想靈魂值得學習,但與現實脫節的。
…有個同學插話:“老師,我覺得馬克思理論非常精妙,尤其對資本的理論非常高妙,但為什么我們國家的知識分子就不去研究馬克思,只是口號化,表面形式化,為什么不真正實際地去研究、去深入呢?”講師答:“剛才我說了回避是一回事,但與現實是脫節的?!薄?
周之金對此有些看法,感到很不理解,為馬克思主義的被“邊緣化”和“揚棄”而“感到震驚”。平心而論,周之金沒有錯,但北大的那位老師和同學也不能說“有錯”,其實他們從同一件事情的兩個視角看過去,用不同的表達方式展現了同一個主題,從某種意義上講,北大的老師和同學并非是在“哄笑”馬克思主義,而是在“哄笑”某些現實和某些作為,這種“哄笑”,也許是對現實的一種反諷,甚至可能是一種悲涼。
老師說“為什么可笑,我覺得很荒誕。我往時讀馬列,徹夜難眠,思辨的力量,感性之美,省美的享受。馬恩的出發點是…非常好的,對原始資本積累(的剖析)十分到位,他說的話現在知識分子不敢說,面對血一樣的事實,已經不敢面對,是血淋淋的剝削,像深圳的工廠?!?,可以見到,老師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魅力和深邃的功力是服氣且敬重的,但老師卻感到“荒謬”,為什么呢,一方面是“血淋淋的剝削,像深圳的工廠?!彼从吵鰜淼鸟R克思的剩余價值理論的現實存在,“血淋林的”,一方面是馬克思“他說的話現在知識分子不敢說,面對血一樣的事實,已經不敢面對”,老師感到了“脫節”的荒謬、“揚棄”的荒謬,“不敢說”的荒謬。
北大的同學在現實生活中,起碼在教育競爭中是優秀的,北大的同學與其他的青年學子一樣,有敏銳的思辨和生活的感悟,他們在直面老師所說的現實狀況的時候,相信是經過思考后才發出“哄笑”的,比如有學生問到“老師,我覺得馬克思理論非常精妙,尤其對資本的理論非常高妙,但為什么我們國家的知識分子就不去研究馬克思,只是口號化,表面形式化,為什么不真正實際地去研究、去深入呢?”,這位同學的問題很能夠說明問題。
引起“哄笑”的主因,在于在一個不短的時期里面,有一些被媒體奉為“主流”的“知識分子”、“權威”、“大家”在有意“無意”地“揚棄”馬克思主義,而在這些人的頭上,有時候卻戴著一頂“共產黨員”的帽子。就在北大,一位“大師”級的人物,黨員,據說在《企業倫理》課上說“產權改革是把搶來的生產資料送回給人家,不叫國有資產流失”,這不是公然與憲法中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我國社會逐步實現了由新民主主義到社會主義的過渡。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已經完成,人剝削人的制度已經消滅,社會主義制度已經確立?!北车蓝Y么。
在一些最應該研究、繼承、“講”馬克思主義的場合和人的身上,找不到絲毫馬克思主義的話語,比如一些黨校教授們的言論,反而倒是津津樂道于西方(美國)自由主義經濟學即價值觀,撿拾在西方經濟學界都爭論不休的理論的余渣,含糊地喊一些“不可動搖”呀、“深入”呀、“攻堅”呀、“公共產品不足”呀的話語,就是看不見或者裝作看不見北大老師所說的“血淋林的”東西,不原意履行北大同學所質疑的“為什么我們國家的知識分子就不去研究馬克思,只是口號化,表面形式化,為什么不真正實際地去研究、去深入呢?”。
北大的老師和同學們的“哄笑”事出有因,但責任不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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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銀湖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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