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和解放全人類的使命/范立群
(博訊2005年6月16日)
作者：范立群
一。小布什的再任宣言
小布什在他的第二任總統就職典禮上，一再地強調他的新一屆美國政府會在全世界進一步推行美國式的自由民主價值觀，推廣民主制度。小布什揚言，美國決心要結束暴政，把自由擴展到全世界。小布什以一個全世界主宰者的強勢，基督教傳教士的虔誠，道貌岸然地大談特談自由和民主，并通過掌控的國際主流媒體，牢牢把握著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大有十字軍東征，救世主普度眾生，要解放全人類的使命感。 (博訊 boxun.com)
然而，如果考慮到美國以往為了美國的所謂"國家利益"，不惜屢屢破壞其他國家的民主選舉和民主進程的行為，小布什政府花了美國納稅人4千萬美元，為他個人樹立的光輝形象，因為他的言不由衷，表里不一和政策的內外有別，而黯然失色了。繡花枕頭一包草，如果自我感覺良好，用來自己睡覺，做做春秋大夢，騙騙本國的選民，向鄰居遠距離炫耀一下自己的精神富裕，自得其樂是可以的，卻是囂張不得，也不可近距離示人，更認不得真的，否則在眾目睽睽之下漏了餡就無法自圓其說，交代不清了。
再說，即使美國的民主政治體制和國際行為是能夠經得起檢驗的，確實作出了一個好榜樣，體現了民主，自由和人權，按照聯合國憲章，美國也應該尊重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由各國人民自己決定是否仿效和采用美國的體制？而不能任由小布什政府所強加。各國人民有權自主地選擇自己國家的政治和經濟體制，宗教信仰和社會制度。小布什政府以美國超強獨霸的勢力，蠻橫地用金錢收買操控選舉，搞政治顛覆，甚至策動軍事政變，或通過武裝侵略來推行美國式的自由民主價值觀，推廣所謂的"民主制度"，難道就尊重了這些國家人民的民主，自由和人權？美國的這些霸權行為反而證實了美國式的自由民主價值觀的虛偽性，是經不起檢驗的。
二。美國政府以往的胡作非為
美國政府借"民主輸出"之名，到處胡作非為，并非剛從小布什政府才開始的。以往的美國政府采用各種手段顛覆別的國家的民選政府，扶植獨裁政權的例子比比皆是。遠的不提，就說發生在這近半個世紀的例子。1953年的8月19日，美國政府勾結英國，在伊朗國內親西方勢力的合作下，發動政變顛覆了伊朗人民選舉產生的穆薩迪格合法政府，扶持封建王朝統治者巴列維國王復辟。1960年底，美國中情局通過收買蒙博托，發動武裝政變，顛覆了民選的盧蒙巴合法剛果政府，支持成立了蒙博托軍事獨裁政權。1973年9月，美國中央情報局命令親美的智利軍隊頭目皮諾切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了民選的阿連德總統，支持皮諾切特軍事獨裁政府在智利統治了二十多年。在這三例美國政府一手策劃的政變過程中，可看不到一點哪怕是猩猩作態的民主，自由和人權的影子，只有破壞民主的血腥屠殺和赤裸裸的美國利益。
再說更近的2002年，在小布什政府任內，美國明目張膽向委內瑞拉親美勢力提供資金，并有美國現役軍官和將領直接參與發動政變，企圖推翻民選的查韋斯政府。小布什政府并迫不及待地承認了政變勢力的頭面人物為委內瑞拉的合法總統。不過夠倒霉的，美國小布什政府機關算盡，政變還是未能得逞。當委內瑞拉的政變發生之后，記者問到查韋斯是否是委內瑞拉合法總統時，一名美國政府官員的回答說得妙，"他（查韋斯）是民選出來的，但合法性不僅僅由多數選民說了算。"當然，小布什政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在美國政府的推波助瀾下，委內瑞拉的政局想穩定也難，誰要委內瑞拉位于美國的"后院"，不大點的國家還盛產那么些重要的戰略物質石油呢？
同樣發生在小布什政府任內2004年3月，那位倒霉的海地總統阿里斯蒂德，在美軍的"護送"下慘然離境流亡他國。阿里斯蒂德是海地200年來首位民選總統，當初是美國一手扶起來的"合法"國家元首。然而，艾里斯提德說，他是被美軍"綁架"，并強行送走的。他聲稱自己是被美國強迫流亡，當然美國對此表示否認。不過，在國內反叛活動和外國政府的壓力下，阿里斯蒂德無法按照美國的要求有效地控制海地，對美國的利益而言已經形同廢物也是不爭的事實。對此，美國馬里蘭州民主黨議員卡明斯憤怒地說："民主在海地瞎了眼！由于美國和美國盟友過去幾年的不作為，海地民選總統被迫離開了自己的國家。"在這兩個例子中，也同樣見不到小布什信誓旦旦所宣講的自由民主價值觀和推廣民主制度的影子。
三。美國所謂的推廣民主制度，實質是雄霸天下
曾長期擔任國際金融顧問的美國人珀金斯（John Perkins）出了一本書，名為《一個經濟殺手的自白》（Confessions of an Economic Hitman）。這本書是珀金斯的自傳，也是他的自白和懺悔，說出了美國的統治勢力（corporatocracy）黑暗內幕和事情的真相。他在書中寫道，"經濟殺手"用萬億美元到全球欺騙別國的高薪專業人員，把資金從世界銀行、美國國際開發署以及其他經援機構，送往大公司的金庫和少數富豪家族。他們使用的手段包括制造虛假財政報告、操縱選舉、賄賂、敲詐、色情和暗殺。他在講演中說，如果"經濟殺手"不能完成任務，美國就派出"走狗"--暗殺專家。如果"走狗"再失敗，就正式出兵開戰。
見多了以往美國政府在民主，自由和人權的旗幟和口號下的所作所為，就不難理解美國近來在格魯吉亞和烏克蘭所制造的所謂"天鵝絨革命"和"橘色革命"，耍盡各種陰謀手段的"民主選舉"鬧劇。在美軍的槍口下選出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民主政府"，更是開創了通過侵略戰爭，槍桿子下打出一個"管理式民主政權"，或"傀儡民主政權"的先例。如果一切都以美國的標準，也就是說，沒有經過美國認可的民主選舉的國家就不是民主國家，經過了民主選舉的國家，當選人的"合法性"又不僅僅由多數選民說了算。那么，到底在什么情況下才能夠被美國算成是一個"合法"的政府呢？
在伊拉克大選前，基辛格和舒爾茨就在《華盛頓郵報》上聯名撰文，宣布伊拉克選舉的結果必須符合美國的價值和國際安全，也即伊拉克的選民意愿不能和美國的價值和安全沖突。以上所舉的這些事實說明，恐怕在全世界的各國政府中，唯有一切聽從美國的，一切行為都符合美國"國家利益"的政府，才是符合美國"民主"標準的合法政府了。因此，小布什所謂的要向全世界進一步推行美國式的自由民主價值觀，推廣民主制度，換言之就是要使全世界各國都臣服于美國一霸獨大的淫威之下。
四。結束暴政，把自由擴展到全世界和打倒帝國主義，解放全人類
只要稍具歷史常識的人都會明顯感覺到，小布什政府在他的第二任總統就職典禮上的演講似曾相識，與當年社會主義陣營各共產黨國家，反剝削，反壓迫，反殖民主義和反對帝國主義的政治宣傳和解放全人類，為實現共產主義而奮斗的目標，盡管取向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年共產黨領導勞苦大眾起來鬧革命，為的就是要推翻封建皇朝，打倒地主，軍閥，打倒官僚買辦，打倒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列強，為貧苦農民和無產階級的自由，民主和人權而斗爭，為建設一個沒有剝削，沒有壓迫，沒有饑餓，沒有戰爭，人民能夠當家作主的新社會而奮斗。
在蘇聯的十月革命勝利后，以斯大林為首的蘇聯共產黨又"義不容辭"地領導了共產國際輸出革命，支援第三世界被剝削，被壓迫，被掠奪的國家和人民，反抗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列強侵略和控制的正義斗爭，支持資本主義國家受剝削和奴役的工人階級的反抗斗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后，砸爛舊世界，支援世界革命，解放全人類，為建設人類最美好的共產主義社會而奮斗，不正是當年社會主義陣營各國的共同奮斗目標嗎？
雖然美國小布什政府的出發點和所信仰的主義，與當年的共產黨和共產國際顯然不同，不過，他卻抱著與當年共產黨人要求解放全人類同樣的心態，以"救世主"的身份，操弄和把握著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決心要結束暴政，把自由擴展到全世界。說這兩者之間有異曲同工之妙，妙就妙在他們一統天下的思維方式，冠冕堂皇的宣傳手法，所采用的軟硬交替的手段和想要達到的終極目標驚人地一致。換言之，那就是硬要把他們的理念和信仰，用各種假借和平選舉的顛覆活動，策動政變，甚至先發制人的軍事進攻手段擴展到全世界。如果說得更透徹一點，那就是一切要按照他們的利益和意愿，改造世界，管理和統治全人類。
五。民主，自由和人權話語權的交叉易位
在歷史上，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曾經有過兩次交叉易位。自由，平等，博愛是在資本主義發展初期提出的最動人，最響亮的口號。新興的資產階級高舉起自由，平等，博愛的大旗，要沖破劃地為牢，封建割據，宗族，宗教，貴族門第，各種傳統保守勢力的阻繞和扼殺，要顛覆舊世界，創造一個一切以資本運作為準則的，可以任憑他們發財致富，自由施展，流通買賣，以市場經濟為基礎的新社會。然而，當資產階級一旦取得了政權，那些通過圈地運動掠奪土地，殘酷剝削和壓榨工人血汗，囂張跋扈的暴發戶，他們很快就把自由，平等，博愛的旗幟丟棄在了一邊。他們只是把民主，自由和人權當成了要求鞏固他們自己的經濟和社會地位，積極參政和獲取更多暴利的守護神，當作了他們的資產階級革命成果和點綴的裝飾品。追求無窮財富的貪婪，在充滿風險的市場競爭中取勝和不斷開拓和占有市場份額的亢進，使他們無限崇拜和信仰起被他們嚴重扭曲成了弱肉強食的達爾文主義。
隨著國內的資源和市場的瓜分完畢，這些新興的資本主義國家紛紛利用先行工業化，軍事工業崛起所生產的軍艦和大炮，通過侵略戰爭和種族大屠殺，把對世界的資源和市場的掠奪和搶占，作為了他們繼續拓展疆域和勢力范圍的"豐功偉績"。在販賣鴉片，不斷發動侵略戰爭，瘋狂屠殺和掠奪其他國家，實行殖民統治的那個時期，自由，平等，博愛的旗幟已經被那些趾高氣昂的資本主義國家統治者們任意踐踏。他們相信的只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民主，自由和人權只是被他們用來爭取他們自身的利益，在國會殿堂裝潢門面的擺設，向國內選民顯示這些新貴們的身份，地位和紳士風度和國際交際場合的"文明"語言。
有壓迫就會有反抗。資本主義列強對殖民地的瘋狂掠奪和殘酷統治，造成了全世界被壓迫民族和國家的反抗和斗爭。其中最有影響力的事件是1919年蘇聯的十月革命勝利，成立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和1949年中國革命的勝利，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誕生和東歐社會主義陣營的崛起。1930年代美國陷入了空前的經濟大蕭條時期，資本主義風雨飄搖，很多美國知識分子都覺得人類的希望在蘇聯身上。那時候，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轉手到了被剝削和被壓迫的無產階級和殖民地人民的手中，是由共產黨人牢牢把握著自由，民主和人權的話語權。反抗帝國主義的殖民統治，亞，非，拉各國的民族解放斗爭此起彼落，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工人運動也是風起云涌。
六。共產黨國家的自動放棄話語權
然而，在各國的共產黨取得政權后，卻在國家政府體制建設方面走了"捷徑"。他們雖然在形式上成立了蘇維埃人民政權，卻快捷地健全和設立了官本位體制，把政黨信仰和國家體制合二為一，把黨，政，軍，來個胡子眉毛一把抓。取得了政權的共產黨，與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時期的共產黨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們認為自己就是代表了被剝削和被壓迫人民的最高利益，既然得到了政權，民主，自由和人權作為一種資產階級的革命目標就已經實現。從此，他們就不再把民主，自由和人權作為需要不斷深化，貫徹于憲法，政治體制，社會制度和社會文明建設的偉大奮斗目標，而主要被用來作為支援世界革命的政治宣傳口號。共產黨人對內強調得更多的卻是，通過鎮壓反革命鞏固政權，通過農村合作化和城市工商業改造消滅私有制，通過不間斷的政治斗爭和群眾運動統一思想，通過統購統銷，搞大躍進，實行計劃經濟，實現工業化，通過強化國家軍隊和警察部隊維護新政權，并加強對新聞媒體和對人民的思想，文化和教育的控制，實行無產階級專政。
在長達45年的冷戰期間，在掌握民主，自由和人權話語權方面，社會主義陣營和資本主義陣營盡管取向各有不同，原本還是平分秋色，主要體現在兩大陣營的對抗，宣傳攻勢和罵戰。社會主義陣營一方以代表了全世界被剝削和被壓迫人民的最高利益自居，把自己作為勞動人民已經獲得了自身的解放，翻身當家作了主人，實現了民主和自由的人民領袖，自負地對外高舉著被壓迫人民要民主，殖民地人民要自由和解放，勞動人民要人權，要當家作主人的旗幟，繼續奮斗的目標只是支援世界革命，解放全人類。而資本主義陣營一方則針對社會主義國家共產黨一黨執政，獨攬所有權利，過分強調國家和集體利益和政治上的統一，淹沒了個性的民主和自由等弊端，針鋒相對以政黨政治的民主，片面強調個性的自由和權益不斷發動攻勢，爭奪著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
很不幸的是，社會主義陣營各國的領袖和政治家們被自我鼓吹的"社會主義優越性"和"偉大的共產主義理想"沖昏了頭腦，在斯大林把持的共產國際的政治高壓和各國不斷展開各種政治斗爭的驅使下，寧左勿右，把資本主義當成了萬惡之源，一味地采取了敵對和抗拒的態度。他們拒不承認農業社會落后的經濟基礎對社會發展的制約，認識不到科學社會主義必須是資本主義的全部經濟和社會文明建設成果的繼承和發展。有南斯拉夫鐵脫集團被開除出共產國際和社會主義陣營，被批判為叛徒和修正主義的前車之鑒，誰也不敢越過雷池半步。社會主義各國對資本主義的經濟發展經驗和民主政治體制建設經驗，以及對人類社會文明的貢獻，采取了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一律采取了排斥，詆毀，拒不學習的態度。共產黨國家逐漸敵對地把資本主義陣營所強調的民主政治，甚至把民主，自由和人權都當成資本主義的口號，當作是一種和平演變的手段，自動放棄了話語權。
七。自我解體，失去了自我，何來的話語權？
相反，資本主義陣營在冷戰期間，與社會主義陣營的長期對抗過程中，參照社會主義國家搞空想共產主義大試驗中的經驗和教訓，完善了資本主義的民主政治體制，市場經濟的規范和調控，并在提高全民的社會福利保障，推廣全民教育，消除種族和性別歧視，等等各方面都作出了顯著的改良。資本主義陣營一方在不斷地向敵對方學習和自我改良，社會主義陣營各國卻作繭自縛，在思想理論上陷入了教條主義，民主集中制搞成了個人崇拜和家長制，經濟體制運作呆滯，失去了活力，社會組織和政治體制上走向僵化和腐敗。隨著帝國主義的"垂而不死"，反而進入了一個平穩和健康的發展時期，隨著殖民主義的消失和資本主義國家工人運動走入低潮，社會主義陣營在國際舞臺上失去了繼續奮斗的明確目標。這也是造成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社會主義陣營蘇東各國的信仰危機，經濟崩潰，自我解體，大面積倒戈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在1990年代初，以蘇聯為首的東歐社會主義陣營自我解體，全面倒戈，放棄了原有的共產主義信仰和解放全人類的理想，和平演變成為了資本主義國家。中國在1970年代后期，在政治上全面否定了文化大革命，這場毛澤東所一再堅持的在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運動，在經濟領域否定了計劃經濟，采取了市場經濟的手段。雖然在政治宣言上，中國保留了鄧小平提出的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說法，而在具體實施的改革開放政策上卻放棄，或背離了毛澤東時代所設立的主要政治目標和國際義務，認同了資本化，商業化，市場化和產業化的資本主義運作方式。
面臨美國咄咄逼人的民主，自由和人權的攻勢，除非本來就打算全面投降，甘當代理人，一切服從的，只要還想維護獨立性和自主性的原共產黨國家，日子就肯定不會好過。在應對小布什政府的強硬攻勢方面，不管是俄國的普京，還是中國政府都顯得相當被動，缺乏底氣。其實，處于弱勢，失去了話語權的還應該包括哲學，思想和文化各領域。因為只要你失去了自信心，迷失了自我，一切是以美國為楷模，試圖按照西方資本主義的體制和經營方式運作，美國就具有了居高臨下，對民主，自由和人權的標準隨心所欲的"解釋權"和"仲裁權"。中國是以具體事務方面私下一步步退讓，宣傳上堅持生存權為最大人權，堅持歷史悠久，人口眾多，文化背景不同的中國特色婉轉應對，并以發表中國政府譴責美國政府違反人權的白皮書與之對抗。普京則只能說一套，做一套，十分勉強地學著中國的樣，從俄國的文化傳統和歷史背景特殊性找理由。
八。中國急需確立建設可持續發展的和諧社會所需要的思想，政治和文化體系
冷酷的事實是，即使中國也搞美國式的民主選舉，也像蘇東各國一樣表示"改邪歸正"，經濟和政治全面實行資本主義，只要中國不能完全按照美國政治精英們的愿望和他們所指出的"光明大道"走，一切以美國的"國家利益"為第一考量，經濟力量日漸壯大的中國，還是美國最大的競爭對手和假想敵。在美國小布什政府的眼里，中國只是美國的一個既需要合作和利用，又需要實行全面遏制，圍堵和打擊的潛在的頭號危險敵人。在這方面，蘇聯的遭遇應該是中國的前車之鑒。蘇東的全面倒戈，蘇聯解體，俄國按照美國經濟專家指導下在經濟上搞了"休克療法"，在美國選舉操盤手的協助下政治上搞了"民主選舉"，自動瘦身，矮化成了二流國家，雖然得到了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陣營的一片贊揚，卻等不來一再承諾的經濟援助，換來的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軍事上的步步進逼，美國咄咄逼人，圍堵和扼殺俄國熊的變本加厲。
既然明知道小布什政府在宣揚和操弄民主，自由和人權上的言不由衷，政策上是內外有別和表里不一的，改革開放后的中國是否有可能重新奪回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呢？話語權的爭奪，可不是一場弄虛作假，我爛，你比我更爛的負面攻堅戰，更不能被無恥政客誤導成一場無理頭的宣傳罵戰。民主，自由和人權，既然是全人類共同追求的理想目標，就不應該被任意地片面扭曲，僅僅作為一種宣傳和克敵制勝的工具和手段，各取所需地為政治斗爭服務。一個完整的，正確描述的，全民的民主，自由和人權的理念應該被具體地貫穿于國家的憲法，法律，政治和社會體制，融入人民的日常生活和社會活動中。
對中國而言，首要的目標應該是確立起有利于中國的和平崛起，適合于中國的國情，建立一個公平，公正，維護生態平衡，科學和合理利用各種資源，可持續發展的和諧社會所需要的思想，政治和文化體系，發揚和光大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重新振作中華民族的精神。只有自立，才會有自信，只有自己確實在民主，自由和人權各方面都做得腳踏實地，才能底氣十足地譴責小布什政府推廣民主的虛偽性和誤導性。其實，中國共產黨一再強調的，相信人民，依靠人民，由人民來當家作主和為人民服務，本來就是堅持民主，自由和人權的另一種語言表達方式。阻礙中國現代化和政治體制改革的最大敵人是根深蒂固的封建皇權專制意識和官本位體制。只有徹底改變中國的官僚體制和選拔地方到中央的政府首腦的黑箱作業方式，把相信人民，依靠人民，由人民來當家作主和為人民服務，在法理和制度建設方面落到實處，才能撬動官本位體制的根基，才有可能真正把中國共產黨一再強調的這些政治理念，名正言順地貫徹于政治體制改革中。只要做到了這一切，中國也就具有了民主，自由和人權的話語權。
九。保持一個多樣性和多極的世界，人類才會有未來
世界上的萬事萬物本來就是多樣性的。正是因為有了事物的多樣性，才產生了數不勝數的動，植物品種和微生物種類，出現了生機蓬勃，五彩繽紛的各地不同的生物圈，美麗的大自然景色和多姿多彩的人生和人類社會。動，植物和微生物以其基因突變，對各種惡劣自然環境的適應能力，以及對人類不顧生態環境，亂砍盜伐，毀林和圍湖造田，濫用殺蟲劑，化學藥品等等自私和自殺行為，所帶給它們的生存危機進行了頑強的抵抗。各種生物以產生抗藥性和新的變異品種，各種病蟲害，加上由于生態平衡的嚴重破壞而引發了一些原被自然生態抑制，處于休眠狀態的病原體對人類展開了報復，維持著一種新的生態恐怖平衡。地震，海嘯，火山爆發，雷電，龍卷風，沙塵暴，雪崩，山體滑坡，等等各種各樣的大規模自然災害，也在不斷提醒著自以為無所不能的人類，在這些自然災難面前人類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使人類不得不敬畏大自然，收斂起征服大自然的野心。
如果人類社會，真的被某一種宗教，一種意識形態和某一種社會體制強行完成了一統天下，千篇一律，人類的思想將會僵化，思維將枯竭，人生和社會活動由于單一化將變得枯燥無味。再如果人類真的通過優生學和基因工程的改造，只剩下了高智商的俊男美女得以生存，由于人類缺乏遺傳的多樣性，也就無法對抗破壞生態所引發的大自然的報復。如果由于人類無止境的貪婪和野心，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可能也就意味著人類和人類社會的發展走到了盡頭。其結果不是引來一場人類社會和意識形態的大崩潰，大革命，甚至人類的大浩劫，然后回歸自然，就是走向人類的滅亡。只有保持一個多樣性和多極的世界，人類社會才會在彼此容忍，相互制約，和平共處，在有比較，有競爭，相互學習中有進步，有未來。
任何個人，無論是個圣人，偉人，名人，富人，還是庸庸碌碌的平民百姓，生命苦短，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平等地都只是人類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匆匆過客。任何違背大自然規律，破壞人類社會自然發展規律的行為，以及任由少數手握重權的狂人，為所欲為，讓他們的貪婪和野心無限膨脹，都是人類的不幸和災難。中國是一個歷史悠久，人口眾多，具有優秀文化傳統的大國，應該在堅持民主，自由和人權方面，作出一個良好的示范，為維護世界和平和人類社會的繁榮和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博訊 bo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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