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石客：應該重視無產階級專政問題的討論

應該重視無產階級專政問題的討論

引言：自二零零五年以來，就秋石客對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和實踐的反思，網上不斷出現一些爭論，最近，葉勁松等不細看文就發專文質疑秋石客，盡管內容筆者是不贊同的，但有助于左翼加深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解，有必要進行下去。
關于無產階級專政問題,馬列毛都十分重視。馬克思認為階級斗爭必然導致無產階級專政是他的一大貢獻；列寧說只有承認無產階級專政的人才是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晚年提出要搞清無產階級專政問題，否則，搞資本主義很容易。因此，真正弄清無產階級專政問題，就顯得格外重要。這不僅是一切馬克思主義者應該搞明白的問題，也是一切未來學者們應弄清楚的問題。
一﹑馬克思主義理論上的無產階級專政
馬克思主義認為，人類社會是不斷發展的，是有規律可循的，是分階段的。不同的生產力水平決定了不同的生產關系，不同的生產關系決定了不同的社會形態。在生產力發展的低級階段石器時代，與其相對應的是無階級的原始共產主義社會；當生產力發展水平的高級階段，與其相對應的是無階級的高級共產主義社會。在其它生產力發展的一定的歷史階段，與生產力相對應的是有階級的不同的階級社會。生產力發展到青銅器時代，與其相對應的是奴隸社會；生產力發展到鐵器時代，與其相對應的是封建社會；生產力進入蒸汽機時代，與其相對應的是資本主義社會。每一社會形態的變更，歸根到底是由生產力發展導致的結果，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發生的矛盾，必然通過階級斗爭的方式解決，因此，階級斗爭是歷史發展的直接動力。奴隸階級與奴隸主階級的斗爭結果是奴隸社會的滅亡封建社會的興起；農民與地主的階級斗爭結果導致了封建社會解體和資本主義社會的誕生。馬克思主義同樣認定，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同生產力也有個從適應到不適應的過程，工人與資本家的階級斗爭結果必然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滅亡和共產主義社會的建立，共產主義社會是人類社會必然王國的結束和自由王國的開始。
馬克思主義認為，國家是人類進入階級社會的產物，國家的本質是統治階級的工具，國家政權本質上是統治階級的專政。奴隸社會的統治階級是奴隸主，奴隸制國家是奴隸主統治其它階級的工具，奴隸制的政治本質是奴隸主階級專政；封建社會的統治階級是地主，封建國家是地主統治其它階級的工具，封建社會的政治本質是地主階級專政；資本主義社會的統治階級是資本家，資本主義國家是資本家統治其它階級的工具，資本主義的政治本質是資產階級專政。馬克思主義認為，當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后，在資本主義轉變為共產主義過程中有一個過渡期，在這個過渡期的政治只能是無產階級專政，這個專政是為了達到向無階級的過渡，最終達到國家的自然消亡。
馬克思主義認為，無產階級專政是和以往任何專政有根本的不同。無產階級專政的本質是多數人對少數人的統治，區別于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剝削階級專政。因為剝削階級是少數人要統治多數人，所以國家的暴力職能只能加強而不能削弱，所以要設常備軍，要設暴力機構官吏﹑警察﹑特務﹑法庭和監獄等國家機器。而無產階級專政是多數人統治少數人，所以要不斷削弱國家的暴力職能，要打碎舊的國家機器，用民兵代替常備軍，用群眾機構代替國家暴力機構，用公仆代替官吏，用無產階級民主制（普選制﹑罷免制﹑監督制）代替資產階級民主制。
在簡述馬克思主義理論上的無產階級專政概念同時，必須強調一點，那就是馬克思設想的無產階級專政前提，是生產力又有新發展，資本主義已經走完它的歷史進程，共產主義社會已經瓜熟蒂落，在至少幾個主要資本主義國家發生無產階級革命基礎上的理論，是不含俄國和中國式革命歷史條件的。
二﹑實踐上的無產階級專政
1巴黎公社的短暫實踐。
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法國，面臨嚴重的經濟政治和民族危機，在這種歷史背景下，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巴黎無產階級領導人民英勇起義，并于三月二十八日成立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巴黎公社，公社僅存短暫的七十二天，隨著最后的二百名社員于五月二十七日全部壯烈戰死在拉雪茲公墓，巴黎公社標志失敗。
巴黎公社是無產階級專政的首次試驗，雖然時間很短，卻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經驗教訓和原則，馬克思認真總結了巴黎公社經驗教訓和原則，對這些原則，按馬克思的說法是永存的。
巴黎公社的原則歸納起來，主要有如下幾條：（1）﹑摒棄權力分立資產階級政治形式，采用行政司法合一的政治體系；（2）﹑用普選制﹑罷免制﹑監督制和低薪制把官吏變成公仆；（3）﹑打碎舊的國家機器，用武裝的人民代替常備軍；（4）﹑直接掌握政治經濟文化領導權，進行不斷革命。以上四條，反映了無產階級專政基本內容。
對于第一條，直到今天，許多同志未予重視和理解，思想深處，對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政體區別不清楚，不知道資產階級民主的本質是更換不同的資產階級統治者，而無產階級民主是無產階級的直接統治，迷信法律，迷信資產階級權力分立那一套，對此，是應該進行自我反思的。對于第二條傳統社會主義國家根本沒有實行，對于第三條只實行一半，對第四條也基本沒有實行，對于后三條，也應該充分反思。
2十月革命的實踐。
列寧和斯大林的無產階級專政實踐，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上關于無產階級專政的第二個重要試驗，從時間上遠超過巴黎公社，但從效果上和理論上有后退現象。
列寧在理論上非常重視無產階級專政問題，并提出了無產階級政黨理論，試圖把階級專政和政黨領袖專政統一起來。他非常強調黨內民主，反對黨內高薪制，強調聯系群眾。但不幸的是，他去世過早，未能系統解決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和實踐框架，為后來斯大林所犯錯誤埋下了伏筆。蘇聯的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和實踐主要是由斯大林完成的，也可稱之為斯大林模式。
斯大林模式與巴黎公社相比，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相同之處在于：
（1）﹑在打碎舊的國家機器方面是一致的。十月革命打碎了沙皇和資產階級臨時政府統領的國家機器。
（2）﹑在消滅生產資料私人占有方面是一致的；
（3）﹑在鎮壓剝削階級反抗方面是一致的。這里不得不指出，二者的相同點并不多，更多的是不同點。
不同點在于：
（1）﹑斯大林模式發展強化了列寧無產階級政黨的作用，以為政黨專政可以代替階級專政，事實上也是如此。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大問題，無產階級專政就悄悄變成了共產黨專政。而這二者嚴格地說是不能劃等號的。當無產階級政黨的方針政策路線代表無產階級時，黨的專政尚可代表無產階級，反之，這個黨不代表無產階級時，其專政就成了非無產階級專政。在斯大林時期, 無產階級專政實際上變成了特權階級專政,這個黨變成資產階級政黨后，就變成了資產階級專政，無產階級專政自然成了泡影。嚴格地講，蘇聯從來就沒有建立真正的無產階級專政，恰恰相反，斯大林把無產階級群眾組織和政治權力取消包辦了。
（2）﹑斯大林的試驗背離了無產階級民主原則，全部官吏不是由人民選舉﹑監督和罷免，而是受控于執政黨的頂層，這樣，人民公仆就必然變成了人民的新主人。
（3）﹑國家機器由于沒有直接實行無產階級專政，沒能成為多數人的專政，自然就成了少數人的專政，而少數人的專政必然要借助于擴大而不是縮小國家機器，所以蘇聯的國家機器不僅強大，而且空前強大，超過了以往任何剝削階級專政，成為歷史上最龐大的國家機器，官吏最多，軍隊最多，警察最多，這樣，就和巴黎公社原則倒退了一大步，同國家消亡的共產主義目標背道而馳。
（4）﹑斯大林的分配政策同樣背離了巴黎公社無產階級專政原則，黨政官員的等級高薪制推行結果，腐蝕了戰斗的共產黨，自然形成了脫離人民的新階級，加上這個階級手中能支配全部政治經濟文化，這個階級就必然成為日益反動的階級，走向人民的對立面而最終被人民所拋棄。
斯大林的實踐結果，由于他是共產主義者，又推行了非共產主義的政治制度等東西所以必然造成不可調和的矛盾現象。一方面他從生產關系范疇全面推行社會主義，使蘇聯發展很快，另一方面他又借助特權集團來完成革命和建設任務，極大損害社會主義健康發展，必然產生社會主義制度的不斷建立和上層建筑的不斷腐化，最終掌握國家機器的特權階級，不甘心自己的特權利益而追求更大化，變成化公為私推行資本主義就不可避免了。
斯大林之所以這樣做，也可能有他的道理，在一個落后的國家，在一個經濟水平和文化思想水平不高，不適合一般辦法，他想借助強力完成空地化社會主義只能如此。但這并不能說明他的正確，實際恰恰證明了他的錯誤。他不明白，離開了人民群眾的直接參與，社會主義是不可能取得最后勝利的。例如公有制，如果人民群眾不直接參與，沒有支配權，公有制就是假的。這些已被共運歷史所證明。因此，可以這樣說，列寧和斯大林的無產階級專政實踐是失敗的，錯誤的。在未來新社會主義高潮到來時，必須避免斯大林模式的重演。
3﹑毛澤東的實踐。
毛澤東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斯大林模式存在的問題，由于種種原因，如他主要精力用于戰爭等，在創立中國無產階級專政的時候，照搬了蘇聯那一套。
后來，毛澤東通過認真總結經驗教訓，結合國際國內出現的種種問題，開始思考走新的道路。從一九五六年起長達十年里，毛澤東進行了不斷的思考和試驗，都沒找到更好的辦法，直到文革前夕他才基本上思路明晰起來。
（1）﹑毛澤東看到，真正的社會主義必須限制資產階級法權。這個法權首先表現在黨內軍內，所以他不斷提出降低執政人員工資和廢除軍銜制等。另一方面，他對文化界的知識分子待遇也采取了限制，以至于在工人工資等方面，他都采取了縮小差別政策。毛澤東的思路是和巴黎公社相吻合的。
（2）﹑人民群眾必須直接參與執政。對國家領導成員有監督選舉罷免權。所謂兩參﹑一改﹑三結合，四大自由，整風，群眾專政，群眾運動等都是這一思路的延伸。這一條也是和巴黎公社相一致的。
（3）﹑毛澤東深刻看到了上層建筑對經濟基礎的決定性反作用，所以不斷進行國家體制改革，干部參加勞動，建立民兵隊伍，進行文藝革命﹑教育革命以及文化大革命等等就是深化無產階級專政的體現。
（4）﹑毛澤東深刻看到了意識形態的反作用力量，他認為共產主義的勝利，光有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變革還是不夠的，還必須用無產階級思想占領人的頭腦，在意識形態實行無產階級專政，所以要學雷鋒，要斗私批修。沒有這一點，革命最終還要失敗。
（5）﹑在打碎舊的國家機器方面，毛澤東和巴黎公社十月革命是一致的，相比之下更為徹底。
毛澤東在上層建筑和意識形態也實行無產階級全面專政的看法，是巴黎公社和十月革命都沒有重視的問題，具有深遠的創造性意義。
應該說，毛澤東的無產階級專政思想，是至今最為正確的和全面的，必將成為未來社會主義革命的主要參考。
毛澤東要想達到上述目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即執政黨的多數干部已不贊同他的想法。他的大權正在旁落。大多數執政者，非常擁護斯大林主義和劉少奇的擴大特權政策，他們大都希望擴大而不是縮小特權，有的更想把國家財產通過政策變成自己的財產，變成新資本家，復辟資本主義。所以，解決這批人的問題成了毛澤東晚年的頭等大事。整風﹑社教和文革等都是想從思想和組織上解決黨內不想繼續革命甚至反革命的問題。文化大革命，實質上要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重新奪回領導權，組織繼續革命隊伍，真正由共產主義者執政，二是要在斗爭中不斷從政治﹑經濟﹑文化和思想領域全面推行無產階級專政。但非常遺憾的是，由于領導層力量對比敵強我弱，加上政策有誤，叛徒出賣等綜合原因，毛澤東的無產階級專政試驗最后以資產階級的勝利和無產階級慘敗而告終。
毛澤東發現，經過十幾年努力，中國倒建立了一個沒有資產階級的資產階級國家；他又發現，新的階級也悄悄產生了，毛澤東先后用官僚主義者階級，特權階級，走資派等不同的定語來形容新階級。所以他認定社會主義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這個歷史階段，始終存在著階級和階級斗爭，存在兩條道路斗爭，存在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因此，展開各種興無滅資的斗爭就不可避免了。建立鞏固完善無產階級專政就不可避免了。
三﹑無產階級專政理論本身存在的問題
1﹑到目前為止，我不明白馬克思為什么會提出無產階級專政的概念，這是和他整體世界觀和歷史觀相矛盾的。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經典階級分析，所謂階級是一定生產方式的產物，是一定的生產關系的產物。一定的生產方式生產關系必然產生一定的彼此緊密聯系彼此對立的一對階級。例如奴隸制產生了奴隸主和奴隸；封建制產生了地主和農民，資本制產生了資本家和工人。在階級社會中，盡管被壓迫階級是推動歷史發展的動力，但從來不會產生被壓迫階級專政，因為被壓迫者階級同壓迫者階級隨著他們共生的生產關系的滅亡而一起滅亡。奴隸起義推翻了奴隸制，奴隸階級和奴隸主都要滅亡，并不存在什么奴隸階級專政；農民起義推翻封建制，農民和地主一起隨著封建生產關系的滅亡而滅亡，并不存在什么農民階級專政；同樣，無產階級推翻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無產階級和資本家階級一起被埋葬，不可能其中一個死亡，另一個繼續活著，不可能有什么無產階級專政。無產階級革命目的是要建立共產主義生產關系，這種公有制生產關系一經建立，在社會主義生產方式中，原有的階級關系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人與人的關系；如果社會主義社會存在階級，也必然有其特殊的形式。因此，社會主義歷史階段的統治階級專政，用無產階級專政一詞未必準確，而應該是勞動群眾階級專政。因為在公有制條件下，舊的剝削階級以消滅，工人﹑農民﹑士兵﹑一般知識分子和一般國家機關工作人員都是勞動者，以無本質區別，他們才應是新社會的主人。文化革命中提出的群眾專政，才更接近真正的無產階級專政內含和本質。而斯大林的無產階級專政不過是特權階級的代名詞而已。未來社會主義的專政，應該是勞動群眾階級組成的自由聯合體，監控管理者階級異化，完成向共產主義的過渡。
2﹑關于專政的概念問題。
既使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專政概念成立，也有個全面理解問題。專政的含義就是獨占，是排它性的，就是無產階級要在政治經濟文化全方位領域擁有絕對統治權，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專政又分民主政策管理和鎮壓兩個層面，鎮壓只是專政的一個職能，而且不是最重要職能，最重要的職能是民主和管理。而斯大林類專政概念把鎮壓變成唯一職能而去掉了民主管理層面，自然不能說是真正的無產階級專政，是錯誤的。斯大林專政模式概念一直影響到現在，許多人把無產階級專政當作鎮壓同義語，是大錯特錯的概念。無產階級專政的本質，是無產階級全面統治，而達到統治目的手段，民主是根本，鎮壓是逐漸消亡的不得已采取的形式。
四、結論
通過上述有關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和實踐的認識和思考，我們不難找出真正無產階級專政的含義。在未來新的社會主義實踐過程中，必須解決好無產階級專政的下列問題：
1﹑首先無論是采取和平式還是暴力式，統統要解決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問題。共產主義的實現，決不是一個自然進程，恰恰相反，是一個由一代又一代共產主義者新人不斷奮斗的過程，因為共產主義是同以往任何社會相對立的社會，是人類必然王國的結束，是人類走向自由王國的開始，是人類徹底擺脫動物屬性物質第一性走向人性意識生活為主體的第一步，是人類由對立走向和諧的第一步。而要達到上述目的，必須先做好理論準備和組織準備。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下一次社會主義革命會比以往任何社會主義革命更廣泛，更徹底，因為資本主義的發展和復辟，以及以往社會主義實踐的經驗教訓，以為社會主義的新勝利創造了條件。
2﹑新的無產階級專政必須避免兩種傾向。
一個是政黨脫離階級的斯大林政黨專政模式，另一種是否定政黨的工團主義傾向。要做到政黨和階級專政的有機統一，防止政黨脫離群眾自我異化，用人民群眾的選舉權監督權罷免權以及四大等形式保證無產階級專政的性質不變。
3﹑要全面做好無產階級專政工作。
無產階級專政的主要工作內容首先表現在兩個層面，一個是破，另一個是立。
所謂破，第一條就是破除一切舊的經濟基礎，不但要徹底廢除生產資料私有制，而且要逐步徹底消滅生活資料私有制；要逐步消滅一切市場經濟范圍的經營方式，逐步徹底消滅商品經濟；要逐步消滅剝削階級分配方式和等級分配，要逐步徹底消滅工農城鄉腦體三大差別。第二條要破除一切舊的上層建筑，要打碎舊的國家機器，如軍隊警察法庭官僚制等；要全面限制和逐漸消滅以資產階級法權為重點的一切剝削階級的法權要徹底改變教育制度，要徹底消滅封資修私有文化的主導地位。第三條要破除一切舊的意識形態，要在思想領域逐步消滅私有觀念，要徹底改變人的利己主義生活習慣，等等。
所謂立，第一條就是要建立新的經濟基礎。要逐步建立完全的公有制，要逐步完善計劃經濟等生產方式，要建立新型工農﹑城鄉﹑腦體等人與人的和諧關系，要建立公平分配關系。第二條是要逐步建立新的上層建筑。建立徹底的民主制度和有效的監督制及罷免制。用武裝的人民群眾代替常備軍，或者建立人民群眾對常備軍的領導權，廢除軍官制。用民兵類群眾組織代替強力機關公檢法，或者建立人民對公檢法的領導制度。廢除公務員領導單一上級任命制，改為民眾選舉制。建立強化人民群眾組織，人民沒有組織作保證，就無力對抗消滅反人民力量。廢除公務員高薪制，人民掌握財權。廢除現存教育文化制度，實行免費教育和出書。廣泛建立俱樂部，人民免費享受文化生活。第三條，要逐步建立利他主義意識形態。利己主義是人類一切惡的根源，利他主義是人類一切善的源泉。只有到了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境界，人類才會真正走向了光明。反對一切拜物主義，提倡文化主義。人人的追求要逐漸擺脫低級享樂以物為主要對象的行為，發展到以追求精神生活享受為主，只有到這時，人類才真正成為人，脫離了動物屬性。第四條是要建立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人類征服自然變成了與自然共生。
破和立都帶有一定的強制性,這是無產階級專政的一個顯著特點。
無產階級專政的主要工作內容還有處理階級斗爭問題。處理階級斗爭應該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暴力形式，主要針對資產階級的反抗，另一種采取限制形式，主要針對小資產階級的反抗。
無產階級專政工作實現還有兩種表現形式，一個是鎮壓，另一個是保護。所謂鎮壓，就是用暴力對付剝削階級的暴力反抗，同時也用暴力對付刑事犯罪份子。所謂保護，就是保護人民群眾各項權力。
總之，人類發展到今天，一切未來光明的追求者，都應該認真想一想，人類出路何在。我想，共產主義理想還是應該最終成為全人類的理想。共產主義者只要經過不斷的努力，理想一定會成為現實。那將是全人類的大解放，自由不僅客觀上給予了被壓迫階級，而且給予了壓迫階級，整個人類社會成為真正的天堂。

二零零五年三月九日
二零零七年十月七日加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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