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盟友》與作者拉納·米特
感謝牛津大學教授拉納·米特,為了還中國在二戰中的重大貢獻一個公道,在紀念《開羅宣言》70年之際,不僅出版了新書《被遺忘的盟友》,不久前還在《紐約時報》上發表了醒目文章——“世界欠中國戰爭債”。他說,“中國是同盟國中首個與軸心國交戰的大國,然而,其在太平洋戰場的作用所獲的承認卻遠遠少于美國、英國以及1945年才參與亞洲戰事的蘇聯。戰后不久,中國的貢獻就被拋諸腦后,成為黑白分明的冷戰意識形態敘事中一段不便提起的往事。”米特的公道話讓筆者感動。我們確實應該反問國際社會,為什么世界會欠中國戰爭債?
米特教授認為,之所以會如此不公平,新生的政權成為讓西方“恐懼的未知數”是重要原因。但筆者認為還有殖民者的傲慢,英美雖然在東方戰場上對中國具有巨大的地域和戰斗人員需求,仍居高臨下,不愿放棄其在中國的殖民利益。丘吉爾當年就斷然拒絕中國代表關于西藏、香港的訴求,聲稱“不通過戰爭就休想從英國手中奪去任何東西”;在麥卡錫主義盛行的1951年,美國排除了太平洋戰爭重要參戰國中國(兩岸)的參加,以美、英、法等48個國家為一方,日本為另一方,在舊金山會議上簽訂了背棄《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的《舊金山對日和約》(以下簡稱“和約”),這是更重要的原因。
首先,“和約”單方放棄對日本的戰爭賠償,并于1952年迫使臺灣當局與日本簽訂“臺日和約”和“臺日協議書”,放棄戰爭賠償。這一約定不僅罔顧日本侵略者對中國和中國人民造成的巨大災難,而且使日本失去了深刻反思戰爭罪行的壓力。安倍政權更是將4月28日“和約”生效紀念日定義為“主權恢復日”,宣稱“希望它能夠堅定我國(日本)開創未來的決心”,加快修改和平憲法和準備戰爭的步伐。
其次,在英、法殖民者的主導下,“和約”無視當時國民黨政權依照《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原則,早已于1946年完成了接收西沙和南沙群島的法律事實。在“領土部分”將西沙和南沙群島做無主化處理,給南海的和平與穩定留下無窮后患。當然,這也是新、老殖民者慣用的手法。
第三,背棄《波茨坦公告》第8條,“開羅宣言之條件必將實施,而日本之主權必將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國及吾人所決定其他小島之內。”《波茨坦公告》為1945年7月,中、美、英三國促令日本投降而訂。但是,“和約”不僅沒有第8條的內容,還不顧“吾人所決定”的約定,將釣魚島等島嶼私相授受。
盡管中國與同盟國的同盟原則遭背棄,貢獻和犧牲被無視,但中國不是“怨婦”和“棄婦”,中華民族必須捍衛自己的尊嚴,“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詩經·邶風·柏舟》),這也是不容忽視的民族性。所以我們,包括海峽對岸必須爭取與反法西斯戰爭貢獻相適應的政治資本,收回被新、老殖民者和日本侵略者侵占以及私相授受的主權,為中華民族討回應有的公道和應有的生存空間。
▲(作者是廣西社會科學院東南亞研究所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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