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朋友說,他在老婆面前很有面子。朋友說:“不可能吧,聽說你老婆總是大耳刮子抽你,你怎會有面子?”答曰:“我讓她輕抽,她不敢使勁;讓她重抽,她不敢偷懶,怎么樣?”朋友感嘆道:“這也不容易,你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答曰:“看到她非常生氣時,我就大叫重抽;看到她使小性子時,我就喊輕抽。另外,再時不時地給她買點首飾、新款衣服之類的。”最后那個人總結說:“頑皮的女人嗎,得哄。從小處說,這叫策略。從大處說,那可是戰略呢。”
“那個人”的面子說白了就是很沒面子,或者說是虛假的面子。虛假面子的維護,主要依賴于語言的豐富性,比如把無恥說成英勇,把背叛說成棄暗投明,把萎縮懦弱說成冷靜克制,諸如此類。經一再反對的航母來黃海參加軍演,最終成行,實際上就讓中國人很沒面子。為了找回面子,就得充分利用漢語的豐富性。如某網友總結的:起初堅決反對航母來黃海,這是挑戰中國的核心利益;結果美國人很頑皮,你不讓我來,我偏要來。于是改口為反對在中國專屬經濟區進行軍事行動。但美國人劃定的區域最近處距山東半島僅170公里,這顯然沒有在乎中國怎么說。所以,最后中國表態,未經允許,不得在中國專屬經濟區內進行軍事行動。當然,這只是目前的“最后”,再過幾天,也不一定就是“最后的態度”。既然連“堅決反對”都不在乎,誰又會去在乎你什么“允許”呢?不過有一點筆者是相信的,就是無論多么沒面子,都可以說成是很有面子。這一點能力,外交部還是很有一些的。
口頭上找回面子之后,對于那實際上很沒面子的事情,采取的對策就是閉了眼睛不看,閉了嘴巴不談。軍演的事情,媒體上捅那么一點消息,不咸不淡,象征性地應付一下就算了。找點高興的事兒去關注吧,比如可愛越南嫩模,比如身材惹火的女郎,再比如作為倔起標志的亞運會等等。如果你實在想罵人,可以去罵貪官,論壇絕對支持。罵美國人會影響半島和平,罵自己人總不會出大問題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外國媒體也很湊趣,大家都忙著驚嘆廣州亞運會。實實在在的好處已經撈得盆滿缽滿,他們是不吝惜夸獎你幾句的。中國和世界,都在歌舞慶升平,或者在保持克制冷靜,對于那點彈丸之地的黃海,何必去關心太多呢?看事情要看主流嗎?!再說不是還有一句“不能反抗就要學會享受”在那托底嗎?
有時候,太善于找面子容易讓人麻木、腐朽、死亡。但是中國人愛找面子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時就能改得了的。即使如此,我們也要牢記一句話:跪求難得和平,趴著不能倔起。如果人家都打到家門口還是屁也不敢放一個,卻還要大談倔起,那真是徹底地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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