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著總理的日子
9月27日,過的簡直是總理的日子。
早上7點,在“第一視頻”坐視天下,在“石鍋拌飯”的主持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兩小時。
9點鐘趕赴軍事博物館,到中央電視臺四套海峽兩岸欄目,與臺灣忠信校長高天極先生談祭孔。汽車擁堵,每秒前進一米,聽說是因為總理出行,交通管制,最后五百米只好步行。陳軍軍接我們到錄制場,節(jié)目做得干脆利落,擲地有聲。
中午在附近匆匆吃了米飯和剁椒魚頭,牟劍閩先生開車送我到吳家花園。這里是當年彭德懷元帥掛甲之地,就在北大西側。中午小憩,吃了點水果,沖了個冷水澡,瀏覽了上午的吳家花園會議精神。下午開會,認真聽取了有關領導和前輩專家的報告。
傍晚美國大使館來車接我,穿過莽莽的汽車叢林,去美國駐華大使洪博培的宅邸赴宴。見到了洪晃、柴靜、饒謹、王曉峰等名流。我說洪晃你的價值就在于不成熟,哪有你這個歲數(shù)的女人還那么天真地想啥說啥的?洪晃說沒辦法,就是天真幼稚啊。柴靜說十年前我到北廣做報告,她就是擠在前排的幾個小女生之一,孔老師你肯定不記得我啦。我說你比電視上漂亮多了,現(xiàn)在看上去還是個小女生,電視可真害人哪。聽說客人里還有熊蕾老師,但是沒見到。回家發(fā)信問熊老師為什么沒去參加“被統(tǒng)戰(zhàn)”工作,熊老師說已經去過了。晚宴很熱鬧,有人談文化、有人談藝術,還有人激情滿懷地用英語向美國大使控訴中國的丑惡、專制、愚昧,搞得主人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孔和尚談的孔子,似乎可以涵蓋左中右,成為“第四媒體”也。統(tǒng)戰(zhàn)工作本來是毛主席周總理玩剩下的,但是現(xiàn)在美國人玩得最好。中國朋友目前只能采用鄧小平爺爺?shù)膽?zhàn)術:“狡猾的敵人對我使用了美人計,我只好將計就計嘍。”看來中國老了。
大使家的甜點很好吃,冰激凌我吃了兩份。吃人家的嘴短,便熱情贊美了大使夫人的賢惠和大使女兒的美貌性感。但是晚上回家忽然覺得沒吃飽,便命領導拿來半個饅頭一截大蔥吃了。邊吃邊讀溫家寶總理的教導:“中美可建立更大規(guī)模和更緊密的財政金融和經貿關系。”不禁倍受鼓舞。老黃發(fā)來短信,用溫家寶總理的“仰望星空和腳踏實地”制成了一則黃段子,孔和尚看了很生氣,斥責道:“你還嫌溫總理的惡心事兒不夠多啊?你怎么比《南方周末》還壞呀?你還想把我們溫總理糟蹋到什么地步啊?”
又讀了《德國之聲》文章《中國一胎化阻礙經濟增長》:“中共政府的計劃生育政策雖然抑制了人口增長,但生育率降低將會導致經濟增長下降。專家說,中共政府因此打算放棄一胎化政策,但在富裕的大都市恐怕為時晚矣。一胎化政策對經濟和社會還有另一個壞處,現(xiàn)在,中國的男孩比女孩多出1300萬,據人口統(tǒng)計學家估計,2020年進入婚齡的男子會多出4000萬人。而“強制一胎化”使中國在21世紀將迎來一個不可逆轉的老齡社會。
收到 朱棟霖老師再版的力作《曹禺:心靈的藝術》,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9月版。此書初版于80年代,那時候講究“心靈”,錢理群先生的魯迅研究著作名叫《心靈的探尋》。20多年過去了,心靈不知何處去,只剩饅頭就大蔥。
睡前讀了兩位初中老同學的短信。一則是:“朋友是舊屋墻角的一壇老酒,靜默忠實地守住一角塵封和清輝,也許無須時時被想起,但永遠也不會忘記。偶爾打開來,依然是沁人心肺。”一則是:“真的,一晃三十年了,太快了,不敢回想。可我的心好像永遠都想停留在那個時代,美好,清純。”
忽然又想起高三八同學王老善,當年是我們班錯字病句大師,但是酷愛炫耀文采,每每出口成章,以使用成語詩文為榮。同學以之為樂,往往不加糾正。例如他把“奢侈”讀成“者多”,同學不但不糾,還人人效仿。一次蕭麟穿著新毛衣、新筒褲、新皮鞋,王老善看著生氣,就批評曰:“你的生活也太他媽的窮者極多啦!”因為兩個字分開使用,大家都沒聽懂,蕭麟被他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我怎么啦?什么叫窮者極多啊?”孔慶東自作聰明解釋道:“王老善的意思是說,你家窮瘋啦,窮到極端啦,讓你穿這樣的衣服丟人。”王老善說:“不對,老孔怎么你連這個成語也不知道,窮者極多啊,就是特別特別者多的意思啊。”這回大家聽明白了,于是班里流行了好幾天的“窮者極多”。我原來以為這不過是王老善的個人誤讀,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其中大有奧妙,“奢侈”的前提就是“窮者極多”,如果世上沒有極多的窮人,那些富人靠什么奢侈呢?看來王老善真有先見之明也。
想到這里便就寢了,因為9月28號,早晨“坐視天下”后,還要趕到國子監(jiān),去參加海峽兩岸祭孔大典呢。奶奶的,這過的簡直是總理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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