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之際吃火鍋
剛剛乘坐國航1272航班從蘭州回來,正常延誤一小時。
今天上午在蘭州國賓館,做了一場報告《中華文明之光》。先從當下的中華無光講起,外交陽痿,海防癱瘓,色厲內荏,喪權辱國。然后逐字講解了“中華文明”四個字的本意,中華者,即真善美也。接著展開對中華文明特性的論述,最后點明中國人民不會任人宰割,犯我中華者,即冒犯人類之真善美。歷史上“人恒犯我”者,最后的下場不是斬草除根,就是永難翻身。毀人者必自毀,概莫能外。
蘭州之行雖然匆匆,但第一住了蘭州的國賓館,第二吃了最正宗的蘭州拉面,第三上了輝煌百年的黃河第一鐵橋,第四看到了“全國小資第一刊”《讀者》出版集團的大樓,第五目睹了蘭州跟北京一樣尾號限行仍然擁堵不堪的汽車繁榮,第六跟蘭州的大批粉絲親密接觸……也算是收獲累累吧。
9月是收獲的月份。先是《端午·粽子·金庸》一文獲了個端午征文的一等獎,后是《騎車上班》一文,獲了個“美國中美后現代發展研究院”環境征文的特等獎。中國文化書院的江力老師代我去領獎并發言,獎品是一輛捷安特自行車,堪稱是自行車里的寶馬,孔和尚終于擁有一輛寶馬了。本月還發表了幾篇重要文章,得到了廣泛贊譽。特別是中秋之際貼到博客上的《想念父親》一文,好評如潮,許多人來信來電。孔和尚回復曰:“同一個月亮,同一份情懷。”韓毓海教授曰:“革命需要美與學問。”言簡意賅也。月初還去了朝鮮,加深了對世界形勢的認識。中秋節又恰好是我的生日,真是吉利之月也。
9月16日晚,去勞動人民文化宮太廟前,觀看漢字藝術專場演出的南音樂舞大戲《武丁與婦好》,演出者是來自臺灣的“漢唐樂府”,導演陳美娥。可惜因為是露天演出,恰逢下雨。只演了第一幕,音樂顧問田青老師就不得不出來宣布結束。武丁是孔子的祖先,武丁婦好是上古時代中華民族的一對英雄兒女,但孔和尚覺得第一幕的演出效果并不好,有點小家子氣,對商周氣韻體會得還不到家。
回家后以無比自戀的心情,欣賞了孔慶東先生的一批近作。
《海峽商業》2010年第8期,發表孔慶東《說高考作文》。
《文史參考》第17期,發表孔慶東《反諷武俠大師——白羽》(下)。《文史參考》第18期19期,發表孔慶東《陽剛鐵漢鄭證因》上下篇。這些文章都很一般,《軍事文摘》2010年9月上發表的孔慶東《毛蔣神州圍棋大戰》,真乃千古奇文,精彩絕倫。
《人民論壇》2010年8月下,發表孔慶東《“雅”“俗”標準如何辨析》。同期最好的文章是人大陳力丹教授的《美國“黃色新聞”潮的中國啟示》,作者通過與一百年前的美國黃色新聞比較指出,現在的中國南方報系已經成為最大的黃色報紙,是“沾色帶暴,難以撼動的低俗風”,希望報紙能夠嚴格自律,去除性與暴力的煽情,也去除政治煽情和科學煽情,還給人民一片干凈的媒體空間。
山西的賈保民先生,多謝來信,耐心指出我的錯誤。我已經給您寫了回信,但是擔心地址不準確,所以在這里告訴您一聲,并向您表示深深的敬意和感謝。
9月17日,北京大堵車,長安街這樣的天下第一道上居然3小時行駛5公里,終于顯示出了偉大“首堵”的氣派。孔和尚仿佛早有預料,恰好這天竄往沈陽。得知北方降溫,黑龍江和內蒙古都有下雪的地方了,便給身在南方游學的于丹妹妹發短信曰:“北方酷暑,回來時少穿點。”于丹回復曰:“和尚哥哥放心吧,我身上就披了兩塊手絹。”
9月18日,在張學良創辦的東北大學的漢卿講堂,講了一場《儒家文化與俠義精神》。這個題目已經在別處講過,但因為這天恰好是“九·一八”,地點又恰好在沈陽,便略加改動,講了一個沈陽版的“以俠救國”。邊講心里邊流血,因為過了“九·一八”這一天,日本放回中國船長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不過是故意給中國的漢奸大頭目一點面子,以便其繼續里應外合欺騙中國人民而已。有些朋友頗希望孔和尚多叨叨幾句此事,其實此事還有什么可說的?中國的良民就知道說啊說。看看人家鬼子,“什么也不說,天皇知道我,滅掉支那十三億,振興我大和!”
晚上20點30分,乘南航6115回京。因為飛機還是延誤,所以當晚上9點18分,沈陽拉響3分鐘的警報時,孔和尚還在沈陽。1931年的這一天,東北軍的三位主官,都不在崗。而事變發生后當局的反應、想法、對策,跟今天是一樣一樣的!“不抵抗將軍”的籍貫,終于從遼河流域南移到海河淮河流域矣。
回家以后得知,9月18日,西安北京等地的網友發起九一八反日集會,由于漢奸的多方破壞而未能如愿進行。最有影響力的幾個QQ群被封鎖,一些網友和十幾個大學生在廣場舉起反日標語,遭到大批警察和便衣的包圍,強行將標語收走。隨后驅散人群,甚至威脅要帶走幾個女大學生,態度跟1931年一樣一樣的。
實在郁悶,只好讀書。孔和尚就不信華北之大,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
《學術界》2010年第八期封面是著名文獻學家劉信芳先生的照片,該期劉信芳的文章提出,“民可使由之”的“之”是指代“王”而不是指代“民”。這是一個新的闡釋思路,雖然還不能完全服人,但很有啟發。
《社會科學論壇》2010年16期摩羅《魯迅對底層群體的描述與批判》和王學泰《江湖俠骨已無多》是兩篇很有新見的好文章。
《南方文壇》2010年第5期李丹夢《“僑民文學”與“異域情調”》談魯迅的鄉土文論與鄉土小說,視角不錯。
收到《北京文學》創刊60周年特刊,里面佳作不少,確實是一份厚禮。
《當代文壇》2010年第5期程桂婷《論疾病對史鐵生創作的影響》、何云貴《老舍與哈代》、陳悅《京派視野中的魯迅》幾篇文章,均別有洞見。
9月21日,早上“坐視天下”后,趕到北大,將幾名博士生、碩士生喚來,逐個談話,連鼓勵帶嚇唬了一上午。中午與在校眾弟子在暢春園聚餐,就算是跟他們一起過生日。下午睡了一會,起來看看講稿。又翻了翻姜濤的詩論集《巴枯寧的手》,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6月版。同名的第一篇文章,與我的《想念父親》發表在同一期的《天涯》上。
晚上繼續講完“金庸是雅還是俗”。聽眾比第一次還多,我是擠進教室、并跨過幾排坐在講臺上的學生腦袋,走到留給我講課的位置的。講到孔子說的“國之大事,惟祀與戎”時,解釋道:“國家的大事只有兩條,祭祀與戰爭。用今天的話說,第一是堅持參拜靖國神社,第二是堅決占領釣魚島。”八百名愛國學生掌聲如雷。
9月22日在家避壽。中午還是吃母親和太太包的餃子,晚上吃的火鍋,除了凍豆腐買到了假貨,其他葷素都涮得很香。母親很高興,吃完了就去繼續看她喜歡的那些鬼哭狼嚎的電視劇去了。過完了悲悲慘慘的癮,母親跟我們一邊看月亮,一邊分吃月餅。其實老百姓要求的,也就是這點幸福,咋就有那么多人不能實現呢?
此日收到短信數百,發出數十。近期發出的短信,記憶最深者為:“人不可能求得每個人的理解,強求則反受其辱,誰能理解佛呢?求人理解,便不是佛了。”
張蓮妹妹帶著一群德國記者來中國玩耍,問孔和尚那里最好,孔和尚說當然是重慶。他們去了以后,蓮妹短信曰:“孔老師真厲害,重慶果然很有意思,德國記者們喜歡得不行了。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在北大上課,每次來北大都會想你啊!”孔和尚答復曰:“還是多想想祖國的萬里山川和十三億人民吧。”
北大陳老宇教授在微博里摘錄了孔和尚的博客,陳老宇還感謝孔和尚為下崗工人張悟本說了公道話。其實孔和尚從來是說公道話的,王道蕩蕩,無偏無黨。
短信中還有一條,專辦真實學歷,國家認可,網上終生可查。咱們的祖國多么偉大啊。
更有價值的一條短信是:各位,千萬別再吃轉基因的東西了,否則我們都將絕種,再這樣下去,中華民族也將滅種。面對這樣的國家,面對這樣的政府,我真的是欲哭無淚。但我知道哭沒有用,我們要拿起手中的武器來戰斗,有筆的拿起筆,有嘴的張開嘴,力所能及的告訴周圍的人、告訴中國廣大人民千萬不能再吃轉基因的東西了。我知道可以用的非轉基因油有93大豆油(黑龍江產的),還有一些菜子油等……
9月23日上午讀雜志。《國外理論動態》2010年第9期,澳大利亞社會主義平等黨總書記尼克·比姆斯的文章《資本主義還是現代性》,用馬克思主義闡釋了資本主義必然帶來大屠殺的原理。廣大群眾面對屠殺的旁觀和麻木,恰好是由于革命的領導者的思想錯誤導致的。
《戰略與管理》2010年7、8期合刊發表北大社會學張靜教授的《論解放區時期的群眾路線》。共產黨即使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必須首先為群眾服務,群眾的利益受損,共產黨就必然滅亡。
北大中國與世界研究中心第35號研究報告是海牙社會學教授阿什瓦尼·塞思的《中國和印度:成就不同的制度根源》,值得一讀。
《觀察與交流》第55期是索羅斯《未來的路》,這是老索在匈牙利的演講的最后一部分。其中的觀點索羅斯在中國已經表達過了,但是中國的弱智企業家和銀行家沒有一個聽懂了。孔和尚不得不搖頭嘆息道:“中國沒有企業家,只有土財主。”第56期是北大國關教授唐士其《中國未來發展面臨的政治挑戰》,關于中醫和中國模式的論述很有理論性。
香港傳真2010年39期是蔡金水《遏制青藏高原的虹吸效應,上馬大西線,是阻止地球氣候惡化、拯救人類的重要途徑》,題目這么長,包含著不得不大聲呼吁的拳拳之心。
下午去參加哈三中80級“相識30周年”大聚會,場面賊熱烈,氣氛賊感人,孔和尚有時間將另文記敘。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馬丁文章《深圳模式:一個社會失敗的樣板》寫道:“單靠經濟數據,并不足以考察一項經改計劃是否成功。經改是一個社會計劃,它應該伴隨著社會進步,伴隨著勞動者生活水準、工作條件、居住條件和社會地位的改善,伴隨著他們社會基本權利乃至人權地位的提高。而深圳模式并沒有做到這一點;相反,深圳在經歷30年經改之后,卻成為社會政策方面完全失敗的一個例子。最近幾年,深圳成為工人抗爭維權的橋頭堡并不是偶然的。由于政府并不把工人的困境當作政府職能范圍內的事,工人只好自發組織起來維護自己的權益。深圳的工人自發維權行動證明,中國勞工界呼喚獨立工會的時代已經到來。”如此清醒的聲音,往往被一片歌功頌德淹沒了。
更精煉的文章是王維洛的《因為中國人不懂中國話,所以才有了三峽工程》:2003年新聞,三峽大壩可以抵擋萬年一遇洪水;2007年新聞,三峽大壩今年起可防千年一遇洪水;2008年新聞,三峽大壩可抵御百年一遇特大洪水;其實三峽工程一年發的電,剛好能滿足北京市一年的用電,多了沒有。為了讓北京人用電,讓四分之一的北京人移民,北京人能干嗎?2010年新聞,三峽蓄洪能力有限,勿把希望全寄托在三峽大壩上……
孔和尚一再強調,不好好學語文,您連自個兒是咋死的都不知道啊。唉,剛從蘭州回來,不說這些了。孔和尚今天也累了,還是“輕解羅裳,獨上蘭舟”吧。云中本無錦書來,小趙回時,月滿西樓。
本期博客思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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