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大鯊
百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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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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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烏有之鄉
足球大鯊
多年來毫無生氣的足壇,總讓人們感覺到壇水里藏著一條大鯊,將中國足球的小魚苗吞噬得干干凈凈,如今,這條鯊魚終于被提出了水面。
下面我通過摘錄主流網站部分報道與評論,看看觸目驚心的“中國式”的足球界。
“足壇體制無法造就‘干凈人’。足球體制造成沒有‘干凈人’。”一度被戲稱“唯一‘活著’走出足協大門”的謝亞龍看來也未能逃脫中國足球的“魔掌”,最終成為“庸官+貪官”的代名詞。
在謝亞龍“消失”的這段時間內,幾乎所有與謝亞龍有過“交集”的人都“堅信”:“可以說謝亞龍是個無所作為的庸官、昏官,但卻不太可能是個貪官,因為貪官也要有貪的資本。而謝亞龍一般對于比較棘手的事情都是選擇“繞道走”。一位與謝亞龍打過交道的地方足協官員口吻疑惑地說道,“其實細想,謝亞龍畢竟曾是中國足協的“一把手”,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最后由他去拍板的,雖然在業務上曾經傳出他和南勇等人不和,但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相信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早在南勇被警方控制后就有網友開玩笑地表示“南勇被帶走了,謝亞龍還會遠嗎?”如今卻戲言成真。
記得當年謝亞龍離開中國足協到中體產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出任董事長時,王俊生曾和謝亞龍開玩笑說,“搞中國足球的,過去十多年來不是‘死’就是‘傷’,只有你是“活”著走出足協大門的。”而謝亞龍的回應也是鏗鏘有力,“正是因為來足協之前經歷過了太多坎坷,先后在七八個司局級崗位上‘折騰’所以才免遭如此不幸。”
現在聽來,謝亞龍當初的這番感言卻更有寓意,也許謝亞龍的“潛臺詞”是因為“折騰”多了才學會了如何“自保”,如何做到“貪而不露”。
昨天,一足壇元老不無擔心地說道,“在中國足球圈,從足協的領導、足協中層到俱樂部的領導、球員、知名教練、領隊、裁判、經紀人,90%的都涉及假、賭、黑的問題。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重量級的球員被扯進來,不是說球員沒問題,只是與政府職能部門的‘蛀蟲’比起來,這些小蝦、小魚的危害性可以暫且不計。而且如果這么大面積地查下去,中國足球離徹底‘停擺’也就不遠了。根據目前警方已公布的立案名單來看,還是“抓大放小”。”當被記者問到,在謝亞龍之后是否還有更大的“魚”被抓,該足壇名宿直言,“不排除這種可能,南勇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很難說謝亞龍不會扯出更大的“魚”。
看來也只能“抓大放小”了,盤點一下,已經抓的或者正在抓的“大”。
老板代表:杜允琪、許宏濤、王珀。特征:腰纏萬貫,假裝神圣,善于包裝,暗中漁利,肆無忌憚,最擅長的就是操縱比賽拿黑錢。
在足球圈里對錢從來都是不設防的,所以王珀才能靠著自己包裝的老板身份行走足壇多年,毀了好幾支隊伍,成為禍害足壇的一大敗類。這個騙子其實沒什么新鮮的路數,但也許足壇的人太愛錢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所以才讓他有了騙錢的廣闊天地。他們的騙術除了有幾個錢,其余的就是:1、說自己是有后臺的人;2、說自己是有事業心的人;3、說自己是有責任心的人,將俱樂部拿到手就以嚴肅隊伍紀律為名,大搞整風、清除異己,其實所有的目的就是為了先控制球隊再控制比賽,把球隊變成漁利的工具。
在這些所謂老板的一手策劃下,足球失去了公平和正義,只剩下虛假和無恥。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好在法律面前沒有游戲可言,只有冷冰冰的鐵窗、手銬還有未知的幽閉歲月,來懲治他們曾經的狂妄和偽善。
裁判代表:陸俊。特征:身穿黑衣,貌似威嚴,吃喝拿要,來者不拒,沽名釣譽,最擅長的是在球場上亂斷葫蘆案。
想操縱比賽,收買裁判是最可靠的途徑之一,等陸俊進去了之后,大家才發現,原來所謂的金哨,早被金錢給腐蝕了,連靈魂都跟著腐爛了。
在中國足壇,裁判是個肥缺,這幾乎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比如在一個尋常的飯局上,一群人提到某位已經退役的裁判,其中一個人漫不經心地說,他那些年可是賺了不少錢。其他人會說,那可不是,這小子真是趕上好時候了。這些人談論的“好時候”,其實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從有職業聯賽的那一天起,圍繞著冠軍和升降級,都會有不少場決定性的比賽,勝負牽扯著生死存亡金錢名譽,裁判在其中能發揮的作用可想而知。
關于陸俊,有他劣跡的記錄從1998年就開始了。1998年3月24日,《羊城體育》報道了當年3月22日甲A聯賽第一輪廣州松日隊主場對大連萬達隊的比賽。文章稱:對比賽中大連隊得到的那個點球,松日俱樂部賽后一直耿耿于懷。俱樂部副總經理利彪希望記者在文章中反映此球是裁判的誤判,并揭露稱“賽前這位主裁判收了客隊20萬元現金,希望新聞界予以曝光”。文中所說的這位主裁判,就是陸俊。
另據媒體報道,到2004年12月,陸俊共主哨甲A聯賽158場,中超聯賽12場,加上1991年和1992年的甲A場數以及全運會、足球錦標賽、中國足協杯賽,陸俊在中國足球頂級賽事中擔任主裁判的場次肯定超過200場。這么多場次的比賽,鑄就出了中國的一個金哨,更鑄造出了一個貪婪的蛀蟲,一個身價千萬的大富豪。
中層干部代表人物:蔚少輝、李冬生、張健強、范廣鳴。特征:國家干部,徇私枉法,傲慢張揚,吃喝拿要,雁過拔毛,最擅長的是用權力為自己謀私利。
也許是權力讓人忘形,蔚少輝真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甚至比那個香港“四哥”更像一個演員,他戴著一樣昂貴的手表,穿著一樣昂貴的名牌,做事前呼后擁,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個人物,說話咋咋呼呼,生怕人家不曉得他還有點思想。更好笑的是他演出的戲碼比電影還精彩,自從他進去之后,網上到處流傳著他把國腳帶到機場的高級名表店,把一塊相中的手表戴在手腕上要人家給他買的故事。
蔚少輝,囂張的國足領隊;張健強、李冬生,掌握裁判大權的人;范廣鳴,假球的牽線人。所謂的中層干部,已經完全把足壇當成了江湖,把權力當成了滿足私欲的工具,把上下級關系搞成了吃喝玩樂吹吹拍拍,把搞足球變成了搞錢,是誰縱容了他們?
足協領導誰比誰更黑?
足協的副主席楊一民。基本修養缺乏是足球圈普遍的毛病,即使這位副主席戴著眼鏡,在北京體育大學受過良好的教育,一開始也算是有為青年,但屁股決定腦袋,權力改變了一切。
權力改變了南勇,并給予他胡說八道的勇氣。2009年的12月12日,他在接受央視中國足球反賭專題節目采訪中說:“現在打賭反假的行動,實際上是治標,我們還要治本,從根上解決這一問題……不僅僅要解決表面上的問題,還要解決深層次的問題。”今年1月5日,他還高調宣稱:“遠離假賭黑,只要參與早晚被發現,首惡必除。”而現在關于他的傳說包括隨身攜帶600萬的信用卡、南家菜館、莫名其妙被蒸發的幾千萬愛福克斯贊助費。
沒有球員,打不了假球,怎么說也離不開 球員。
球員代表:杜斌、沈劉曦。特征:隊中主力,帶頭大哥,沒啥文化,追名逐利沒有底限,最擅長別有用心的失誤。
在中國足球骯臟的食物鏈中,球員處在最底層。雖然出現在反腐名單中的只是兩個無名小子,但他們遭遇代表了這個群體的悲哀。
就拿杜斌來說,他成長在青島市一個普通的市民家庭,這個城市向來有足球之城的美譽。對于一個踢球的孩子來說,杜斌成長在一個最好的年代,職業聯賽看上去生機勃勃,青島一直有頂級球隊存在,他順利成為一名職業球員,雖然遠不如郝海東,但對于普通的工薪家庭來說,孩子算是能賺大錢的人了。
可惜杜斌也成長在一個最壞的年代。沒人把踢球當成一種事業,拜金的氣氛始終在他們周圍存在。剛進一隊的小孩子就懂得去奢侈品店購買名牌,車子房子女子都要最好的,沒有心靈滋養,沒有職業操守,一切無非是為了活著。
杜斌掙到了今年一線職業球員的薪水,隨著年齡的增大,他不得不到同城中甲球隊海利豐屈就,又很不幸地遇到了一個比他更喜歡金錢并且把足球當籌碼的老板,杜斌成了老板手里一個卑微的棋子。
老板下了賭注,命令他往自家的球門里踢,杜斌只能去做。這個時候他已是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為了生計,他不會去反抗,也無力反抗。
于是,杜斌的命運就這樣隨著這個足球的時代沉淪了。
在一個人能控制的范圍之內,足球運動員作出了最壞的榜樣。他們虛榮,每次集體出行都變成LV包大展示;他們好色,還記得安琦的拉鏈門和“深圳六君子”嫖娼嗎?他們貪婪,再多的薪水都不夠,所以把自己的球隊變成賭球的工具;他們傲慢,拉幫結派自以為能控制一切;他們丑陋,世界上最低級的失誤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出來……所以,該被抓起來的又豈僅僅是杜斌和沈劉曦兩人?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可能進去的球員很少,因為他們只是“小魚”。而曾經的那群“魚”正在漸漸從江湖退去,大多數人算得上是全身而退,并且可以享受著足球帶給他們的豐厚物質基礎。但是,當他們面對自己的兒子,或者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
而正在打拼的新人們呢?
俱樂部中年輕球員的月收入只有幾千元,少的甚至只有一兩千元。這還好說,真正要命的還是欠薪。
今年初,國足在杭州參加亞洲杯預選賽時,在訓練課當中,領隊蔚少輝卻突然向記者透露了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當時隊內最年輕的國腳惠家康,因為踢完比賽后,馬上要回家過年,但是因為當時他所在的深圳俱樂部欠薪,小惠沒錢回家過年,希望能從隊里預支部分訓練經費,作為自己回家孝敬父母的“過年費”。
(幸運的是,小惠并沒有想不開,沒有去跳樓。)
日前,中國足協在中超俱樂部老總會議上內部通報了國務院足球工作調研小組在大面積走訪球員、俱樂部以及地方足協后,對于目前中國足球現狀的初步調研結果。調研小組認為,大部分國內球員的收入和外界傳聞的嚴重不符,這一反差讓他們感到吃驚;球員們不僅收入不高,而且被欠薪嚴重,這使得部分球員鋌而走險,參與假球和賭球等不法活動。欠薪成為足壇假賭現象泛濫的主要誘因。(這是事實嗎?說不定是足球業內人士減輕罪責的說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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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he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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