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青通信：
唐駿在為“好貓”時代的原罪透支救贖
司馬平邦
一位叫“司空道長”的博友來信：
司馬老師，你好，看了你的微博和博客上有為唐駿造假事件辯護的東西，也看到你因此被圍攻，不知你是否還堅持原來的觀點，站在唐駿一邊？
我是不會站在唐駿一面的，假的就是假的，沒什么可以辯的，不過我也很同意你的觀點，主張對唐駿寬容，而我們這個時候缺的就是寬容，如果有興趣請接著關注這件事，當然也別太理會網上許多人的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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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復“司空道長”：
司空道長：
無量天尊。
感謝你看了我的博客，因為我相信絕大多數人現在是不需要看我寫什么就上來罵人的，沒勁。
我沒有為唐駿辯護，也沒有必要為他辯護。
對唐駿是不是文憑造假，我想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了結論，造假說不上，那個“西太平洋大學”也站出來證明唐駿是畢業自那里――現在更推進到這個“西太平洋大學”本身是一個“野雞大學”，或者是個造假大學，但我覺得完全從理論上方舟子能證明這座美國大學就是座造假大學的機會其實很小，也只能以中國式的形容詞罵罵以解口乏而已。
野雞大學只是個形容式說法，按這種說法，中國這樣的大學多了去了。
中國人對美國和由美國做形容詞或者定語的一切的一切的追崇，由來已久，唐駿是這個風氣的受惠者，而方舟子也是。唐駿拿著一個現在被稱為“草雞大學”的文憑混到高位得到高薪，這有如近30年來那些暴發戶或者改革的既得利益者，他們的原始積累階段都可能流著某種不干凈的血液，現在，我看，似乎到了向他們清算的時候。
我是反對過于向這30年來的流著不干凈血液的原始積累清算的，若要清算，第一個該被拿下的也不應是唐駿，鄧公當年說的一句話是“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曾被奉為改革圭臬，現在以此看唐駿事，是抓了耗子也未必是好貓，還在看你這只貓是純種還是雜種――很不幸，唐駿正被證明是只雜種的。
我覺得你們不如直接去向“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這句話追償原罪。
中國還有一句話，英雄不問出處，這“出處”里本身就含有高與低的出處，真與假的出處，只看他是不是英雄就行了――“打工皇帝”這樣惡心的稱呼我覺得一定也是媒體和外人給唐駿加上的，他自己覺得挺好聽，便沒拒絕罷了，全社會都在造神，但最后毀神的時候，卻要讓這個神一人負責！
你為什么自稱為神？
既使他說自己是神，你為什么要信呢？
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沒有主心骨，就需要個神。
當年吹捧唐駿和現在謾罵唐駿的人，其實是一伙人，95%的人群是重回的，我從來沒吹捧過唐駿，所以現在也沒有罵他的動力。有人說唐駿是名人，是榜樣，這樣的人就不該撒謊，屁話，選別人當你自己的榜樣，或者跟著別的人選擇選一個自己的榜樣，都其實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這個榜樣能決定的，而是你自己決定的，你當初選唐駿當榜樣可能是種不負責任的輕率行為，該反思的是你自己為什么那么媚富，那么羨貴，現在，你們自己覺得上當了，那也是上了自己的當，第一該罵的是自己當初那么輕易地為自己找榜樣，第一該罵的是自己那么沒有主心骨，不靠別人的指引你就沒有人生目標，你起先是跟著唐駿，你現在是跟著方舟子。
另外，別給我說“誠信”，如果30年前我們就死死咬著這兩個字不放，我相信中國不會有現在的所謂“富”，也不會完成那段混合著臟血的原始積累，如果幾百年前那些西方國家也死死咬著這兩個字，也不會有他們當年堅船利炮明火執杖從東方國家搶走那么多寶貝以自肥的機會。
原始積累只能就是一種混合著誠信與非誠信的“抓到耗子就是好貓”的邏輯下的物質化結論，而這種東西幾乎又是不可以逆推回去的，因為一旦程序上的逆推全部開始，可能現在這個幾乎就是建立的原始積累之上的社會、財富、價值全部發生動搖。
你看，那么多人正在為20多年前的一篇論文向汪暉追討誠信。
又有那么多人站在汪暉的支持者方向追討者發難。
緊接著，又有人站出來揭發“天譴論”者朱學勤追討20多年前一篇論文的誠信。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一群當代的學者基于現在各自己的左或右立場進行的混戰罷了。
而在外人，真正的外人們看來，不過是狗咬狗。
方舟子向唐駿發難，以及那么多人跟著他向唐駿發難，在真正的外人看來，也不過是中國式的狗咬狗罷了。
你們中國人就一群狗。
關鍵是，如方舟子這樣的中國人，確實都有狗性，也難怪人家說中國人是狗。
唐駿，沒有用吹牛得到的地位和財富做壞事，汪暉也沒有，朱學勤不過是在汶川大地震時說了句混話，他們可能在原始積累之初都犯過一個毛病，吹牛，和美化自己，而且他們的吹牛只是在那些內心空虛沒有主心骨的人身上才有作用。
那也是時代的虛榮心在做祟，是“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那句話在做祟。
那些認為唐駿吹牛欺騙了自己的人，一定是沒有主心骨的，反正你們不是被唐駿騙就是被方舟子騙，或者被比爾·蓋茨騙――說到底是還微軟公司成就了唐駿，與唐駿同罪。
但，WINDOWS軟件在中國被盜版了無數，當然也被無數人使用，而這些人現在又使用著盜版的WINDOWS軟件和其它盜版軟件，大罵當過微軟高管的唐駿是個盜版的――好在，本人現在所用電腦的WINDOWS軟件是正版的。
有本事，你們用鋼筆寫字，砸了盜版的電腦算了。
原始積累里的野蠻血，當然該洗的時候得洗凈點兒，但我覺得如方舟子這樣一定要因洗凈臟血而把一個活人大卸八塊是更惡毒的，不可取的。
當然，唐駿此時也有不妥，你不如大大方方承認我就是一個美國水平很低的大學的畢業生，有什么呢？不要別人說你是“打工皇帝”你就真是“皇帝”了，你自己也被催眠了。
這正應了《小兵張嘎》里的一句話：別看你今天鬧的歡，就怕你明天拉清單。
唐駿有今天，相信方舟子們水來也會有今天。
那些為別人的誠信而如喪考妣歇斯底里的人，也會有今天。
狗咬狗的下場就是這樣。
不過意思，我前幾天的博文里也有狗式語言，誡之――從今天起我們能不能不做一條狗，而像人一樣，戒掉愛咬人的臭毛病，且不靠主人（神、榜樣）的指引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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