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反思改革”
楊帆在首都師范大學研究生學術月上的講座（續四）
時間：2006年4月17日晚
地點：首都師范大學第四教學樓119
自由主義在中國的定位有錯
民主制度也會產生危機，1995年之后思潮發生變化，泛自由主義變成新由主義，拋棄馬克思主義外衣。90年代以后，馬克思主義被邊緣化，新自由主義通過經濟學家主流派控制中國社會科學，而且不適當地成為信仰系統。西方經濟學是很好的學問，我就是研究這個的。我這本書（透視匯率），就是按照典型的西方新古典經濟學模型，那是一門科學，雖然有很多假設不對，現在也有爭論，但是應該好好學習的，是挺不錯的。但是經濟學不能成為神學，不能代替信仰系統，我們國家馬克思主義被邊緣化了之后，大家都信仰經濟學，成為一種世界觀，一種信仰系統，很糟糕，沒有一個國家拿金錢做信仰系統的，沒有。
中國以馬克思主義作為信仰系統，搞市場經濟過程中間被邊緣化了，也不能完全賴美國人耍陰謀，是我們發展資本經濟，和馬克思主義有矛盾，小平同志看出來了，所以說不爭論。教馬克思主義的也沒人聽了，大家也不愿意學，都去賺錢了。這種情況是有一定歷史必然，我到現在不認為可以簡單恢復傳統馬克思主義。
但是不能信仰真空，社會主義信仰還是要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包括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要進來添補信仰真空，但是中國決策層沒有認識到危險，就是想發展經濟，這是上邊決策錯誤。造成1995年之后經濟學家主流派充當了神學家，各個學校里都是經濟學最熱鬧，到北大一看，經濟系學生住房子特好的，文史哲學生就差。北京大學有名，搞的就是文史哲，那是國寶，中國真正的國寶就是文史哲。搞市場經濟以后，這邊衰落了，那邊起來了，經濟學就是經濟學，是科學，科學不是神學。這是1995年后中國的自由主義，拋棄了馬克思主義外衣以后，以獨立形式出來，表現為兩支，一支是一般自由主義，一支政治自由主義。經濟自由主義在六大前提上犯了教條主義錯誤，政治自由主義現在也必須加以批判。
90年代中國出了一批西方自由主義學者，如茅予拭，徐友漁，秦輝，朱學勤，雷頤。80年代自由主義沒有脫離馬克思主義框架，老一代的李慎之，劉賓雁，是共產黨里面的。后這一撥知識分子拋棄了馬克思主義，從西方直接把自由主義搬進來，也是可以的，理論多元化。大學里講馬克思的也有，非馬克思的也有，而且我建議中學里邊不要再學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應該對學生加強愛國主義教育，多學點歷史，念點四書五經。說商品貨幣什么的，學生聽不懂怎么回事。還不如高中不講，到大學里面再開資本論，開西方經濟學，這就對了，現在確實還有左的東西。
自由主義進入中國之后，定位有錯，關鍵是這些知識分子，人不行，他們缺乏愛國立場，對社會主義和毛澤東有非理性的徹底否定，所以在引進西方自由主義的同時針對性過強。自由主義一進中國，在定位方面就發生了錯誤。首先他們反對民族主義，自由主義和民族主義本來不是矛盾的，但是他們說是矛盾的，就專門罵民族主義者。他們沒有看到1998年美國打我們大使館，后來日本人囂張，臺獨囂張，整個周圍環境，資源大量依靠海外，對外依附越來越強，要求我們有國家安全概念。這不是說計劃經濟下，而是市場經濟下也需要國家安全，他們沒有這個，只要國家沒完成民主化就不能認同國家利益，這是極錯誤的。他們不談國家利益，談國家利益就是反對改革開放。
十年了，你看誰對誰不對？中央這次又加了一條，對外開放要注意國家安全，這是我們說了多少年的。1998年美國打大使館我們急了，所以寫了一本書《大國戰略》，以大國為中心，國家主義思想進一步發展，我認為國家主義和自由主義并不矛盾。
自由主義定位在中國，定位為反民族主義注定得不到民眾支持，得不到解放軍的支持，最后也得不到企業家支持。自由主義說政府是最壞的，但加入WTO以后企業需要國家保護，今年許多雜志約我談談中國企業家是否需要國家主義？企業家發了財，這30年中國政府對你們怎么樣，說句良心話。這些有錢的人，政府保護你們沒有，不保護你們你們能發這么大的財嗎？我不信。說不好聽的是官商勾結，說好聽的是政府支持企業，政府主要是支持他們的，包括第一筆貸款，他們也沒有賣身葬父，各單位拿單位的錢給他們創收，搞股票，或者是計委擔保，他們才能借錢，比較老實的賺錢還了，不老實的虧本跑了。中國30年的發展是官商一體化發展起來的，政府保護，要不然民營資本發展不起來。
現在發展起來以后，被自由派控制，很壞。真正好企業家是搞科技發明的，現在是投機資本家，房地產，號稱中國企業家領袖，那些人最勾結政府，現在罵政府最厲害的就是他們，我看他們是人品有點問題。
自由主義思想真正代表誰的利益？反對國家保護，放棄干預，任憑自由市場，這本質上代表中國民族資產階級利益嗎？代表誰？代表外國資本利益。 如果政府真不保護，放開外資，弱肉強食，原來中國企業是弱者，原來他以為自己很強，牛氣沖天，勾結市長，隨便欺負工人，他不知道他實際上是處在政府保護之下，因為外國資本還沒有進來吃他。以后只要政府不保護，外國資本很快把他吃干凈。很多事都要讓我國市場，什么叫讓市場？不是讓我，我是大學教授，我的市場越來越大。是企業完了，把中國企業的未來讓出去了。
你可以信自由主義，但不能反民族，反民主，反國家，不能用自由主義思想反自己祖宗，這就錯了。（鼓掌）
有你什么自由的份？外國資本比你厲害。中國民營資本受到這些人控制，會遭受重大挫折，倒閉以后就來不及了。中央開會科技部取得重大勝利，堅持自主創新，多虧還沒解散，解散更沒有代言人了，那邊工商聯說國有企業混蛋，你們要開放，這邊科技部說要自主創新。還有一派，買辦派出來了，靠跨國公司，讓他們轉移技術就成了，中國不用自己搞。
他們提出開放創新，這邊是自主創新，你們看看誰是主流？ 這些年西方資本主義，包括國務院很多干部都是被自由主義洗了腦子，叫開放創新，多虧有科技部老科學家還沒死光，最后90多歲，就是造原子彈火箭的專家臨死的時候找溫家寶，說要自己造飛機，這才下決心投三百億造自己的飛機。
中國人不敢，說競爭不過波音和空客，說咱們造的飛機沒人坐，就是站不起來，不敢不僅打臺灣，連造飛機都不敢造，你說你怕什么，中央給錢就要，造飛機最后掉下來再說，你還沒造就害怕掉下來，這叫什么人，有這種人嗎？那你們考大學的時候也可能考不上，就不考了嗎？考不上就回家哭，第二年再考。
掉下來再造，我在西南宜賓講課的時候，說國家公務員要帶頭為國家犧牲，包括大學老師，以后出差以后一律坐國產飛機。（鼓掌）
你們聽了特高興，干部也鼓掌，在宜賓的小自由知識分子就急了，特別惡毒地在網上罵說，居然說出這種話，拿人命不當回事，我說我也沒強迫你死，自由主義自由選擇，你或者辭職，你或者坐國產飛機（笑）
你怕死別當公務員，辭職就完了，公務員這邊還多呢，他們不走你們怎么就業。做國家公務員就是為國家利益帶頭犧牲，要不然別當公務員，怕死就滾蛋，給我們年輕人騰出點位置來，有什么不好的。我說我沒強迫你死，你可以選擇，辭職嘛，自由選擇，這就是自由主義。誰強迫你了，難道自由主義造成國家干部自由地貪污，讓你為國家犧牲就不行？一個公務員不能死，他們居然還有臉在網上罵我。公務員就是為國家犧牲的，解放軍就是打仗犧牲的，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解放軍有什么用，解放軍是打仗的，這不知道嗎？他們說市場經濟下解放軍是創收的（笑），胡說到什么程度了，那還有自由經濟嗎？他拿著槍和你談交易。這是胡鬧，哪有這么干的。青年們你們如果對馬克思沒興趣，一定要樹立愛國主義思想，一定要和國家民族的獨立強大統一起來，
第三條他們反對民生主義，美其名曰反對民粹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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