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改革開放觀研討會”通知
各位朋友:
自從2004年開始對改革進行大反思以來,思潮碰撞跌宕起伏,非常有味。從“郎旋風”到“劉旋風”,再到激辯《物權法》,新近又出現了一個“新西山會議”,牽動著每一個參與者和關注者的神經。不久前《華爾街日報》對“西山會議”作了報道,“中國體制改革研究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胡姓人士表示,網上登載的會議原始紀要是準確的。《華爾街日報》發表的文章指出,這次“泄密”事件只是有關中國市場化改革未來走向的公開討論越來越激烈的大背景下的一個最新插曲。有關改革中出現的各種問題——貧富懸殊拉大、腐敗愈演愈烈、某些行業被外資把持等,社會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批評聲,在改革道路上已跋涉27年的中國儼然已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何去何從亟待抉擇。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邀請各位朋友相聚,圍繞大家都非常關注的問題開展研討,交流意見,也算是對歷史進程的“一種參與”。
時間:2006年4月16日星期日下午2:00——5:30
地點:北大資源賓館三層1308號
主辦:北京烏有之鄉書社 電話:010-62760856
網站:http://www.wyzxsx.com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主題:2006年兩會之后改革開放新形勢
1、 反思改革與深化改革的形勢探討;
2、 中國未來外部環境形勢探討;
3、 中國未來政治走向探討;
4、 適應改革開放新階段需要的新改革開放觀探討。
下面是楊帆會議發言第一部分,根據錄音整理,已經本人審閱修改。
楊 帆:
(一)反思改革的三個階段
2006年兩會結束,胡溫出來講話,我馬上就在這里做講座,當時很多所謂“左派”,反思改革的人,對此沒有精神準備。胡溫講話之后,右派一片歡呼,認為是他們的勝利。
我對這個問題一直有預見的。
反思改革經歷三個階段,取得很大成就。
第一階段,圍繞十六大前后,張五常敗露,控制“非典”的勝利,中央一系列親民政策。
第二階段,圍繞十六屆四中全會,以郎顧之爭為標志,是我們非主流經濟學家在關鍵時刻支持郎咸平打破了媒體封鎖。
2005年是反思改革核心的一年,是我們“中左”思想全勝的一年。其中原因除了中央領導和社會輿論,是由于中左指導思想的正確,我們把主要批判的目標,集中在反對“極右”勢力,反對權力與資本的聯合與瓜分。爭論形成后,加上網絡支持,自由派發生分化,極少數權力資本派被孤立,所以會取得勝利。
中央的條件,正好是十六屆四中全會。2004年8月到9月是非常關鍵的時期,這個機遇被抓住。
一年之后,第三階段是從顧雛軍被抓到2006年兩會,一方面是反思改革的成果得到落實,胡溫調整政策有效,進一步提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論”,“改革成果共享論”,“自主創新論”,“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打破了經濟自由派的放棄農村,讓農民工大量進城等等,提出社會主義新農村是非常重要的,是要放緩農民進城速度,加強農村建設。中央抓的典型,基本是毛澤東類型的,要是沒有毛澤東類型的領袖,也不可能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核心是有強有力的領導核心,維護農民土地的集體所有制,把農村級差地租留到集體農民手里。
現在大多數農村已經破壞了集體所有制,土地所有權實際是國家的了,與個人承包相結合,必然導致官商勾結,把農民土地的級差地租掠奪,這是核心問題。毛澤東式的領導人物,能強有力維護集體經濟,保存級差地租,不是由于他們辦了多少鄉鎮企業。
“自主創新”,這是我們和經濟自由派爭論多年的東西,現在基本肯定自主創新。當然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自主創新是企業主導還是國家主導?中央沒有明確。我們堅定認為,基礎的科技創新應該是國家主導。現在有的民營企業家開始明白,經濟自由主義是代表外資利益的。
還有就是物權法受挫。兩會期間許多退休的部長也出面反思,達到反思的高潮。反思改革已經成為共識,只是怎么反思的問題,并不存反思不反思的問題。
這時候,極右派是真的急了,他們再不出來遏制,就快土崩瓦解了。
我們這些年提出來的大部分口號,中央都接受了。于是許多人以為,我們應該是主流了,怎么還要自稱為非主流?這是有原因的。
2005年7月份顧雛軍被抓,使反思改革進入第三階段,反思改革陣營內部出現重大分裂,思想發生混亂。
我是懂得“見好就收”的。實際上在2004年9月底,我們策劃郎顧之爭成了氣候,我就開始逐步降低調門了,不信,可以看2004年8月28日我們召開的會上,和我9月29日在新浪網的講話。
因為我知道,形勢一旦好轉,群眾一旦發動起來,很容易走極端的,到時候我們也左右不了。我一再提醒,在形勢好了以后,對自己也要進行反思,要知道收斂,但幾乎沒有人聽,兩支極左思想冒頭。所以在第三階段,在某種程度上沒有第二階段好,就是因為指導思想發生混亂。
一支是教條的官方馬克思主義研究者。這些人長期以來持極左觀點,一直爭取官方的支持和撥款。他們跳出來摘桃子,搶官,搶錢,搶項目,對反思改革的勝利果實進行篡奪。比如像程恩富這樣的人,現在在什么地方?出國去了,說是要聯絡全世界的馬克思主義者,要開全世界的馬克思主義者大會去了。他們對反思改革的核心問題,從來沒有批評過一句。
對他們的危險性,許多人認識不足。我認為,不能和他們搞統一戰線,我寧愿和中右搞統一戰線,也不和他們搞。
劉國光本人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我對劉國光的講話一直持保留態度。他在反思改革進行得很好時,出來概括,把反思改革概括為“兩條道路”的斗爭,概括為馬克思主義與新自由主義,馬克思主義和西方經濟學的矛盾,這就把打擊目標擴大化了,從權力瓜分擴大到新自由主義,再擴大到西方經濟學。我們是要把目標鎖定在“極右”上,鎖定在權力資本化和買辦化上。
另外一支,網絡上廣泛存在的“泛左派思潮”。有民間文化革命派。
我在春節期間,抓住李憲源,堅決地和他斗爭到底,揭露和抵制他那種地痞流氓的文風。
極左和極右思維,都是典型的“兩條道路斗爭”,把問題意識形態化,左派叫“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右派叫“改革與反改革”, 都是二元對立,階級斗爭思維。
劉國光畢竟是大學問家,他把斗爭歸結為“馬克思主義與新自由主義”,還說馬克思主義內部也有不同派別,社會主義也有不同派別,也是可以爭論的,這算比較緩和的。
要是民間文革派那就更狠了,象李憲源,霸道之極,逼人家表態,你是贊成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中間道路是不可選擇的,選擇“好的資本主義”也不行。
現在普遍文化水平提高,上過高中會寫點東西的,都會上網,網上是匿名,可以隨便罵人,這些都是高尚全他們向中央打報告的把柄材料。他們說,網上民粹主義盛行,有人反對改革開放,也不是全無根據的吧?
我堅持“反右防左”,引起那些民間極左的不滿,他們以李憲源為代表,編排我,說我是“非主流右派”,說我向右派投降了。他們這些左派就是鼓動我們分裂,想分化瓦解我們。我看這是左派干的事。
要不是胡溫出來講話,敲打他們,我可能就被左派們掃地出門了吧?這些左派什么時候反思自己啊。誰不反思自己,誰都要完蛋。
溫這次出來講話,我看和高尚全挺一致的,還有發改委主任馬凱。左派也應該重視啊。
西山會議,是極右派主導的反撲,我早就料到有這樣事情。有些人以為顧被抓以后,天下就是自己的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極右派就是抓住極左言論來報告,人家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要不中央怎么會聽他們的?
這次西山會議上,高尚全說,要請中央領導出來講話,不多要講,就講什么什么就行了,好象他可以左右中央領導似的。結果呢?還真的把中央領導搬出來了。當然,胡錦濤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講。
中央出來遏制左派的傾向性是有的,左派也不可掩耳盜鈴。早點反思自己,有所收斂,少胡說八道,現在就主動一些。我們沒有胡說八道,所以現在還主動。
我在春節期間和李憲源罵街的時候,就說我跟李不一樣,有五條,反思改革不能否定鄧小平,不能給文革翻案,集中反思1995年以后的權力資本化問題,不可概括為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斗爭等。所以,我們這些人基本上沒犯錯誤,原因在于我們提前遏制兩支極左,至少和他們劃清界線,所以到現在我們還有話語權。
(二)要繼續反思改革,須徹底甩掉“極左”包袱。
要想下一階段反思改革能繼續往下走,那就要徹底甩掉“極左”包袱。
反思改革過程中已出現了“中左”和“中右”思想,如張煒文章就寫得好。何新說的新國家主義。我不怕左派封殺我。思想就是思想,理論就是理論,各說各的唄!所以中間偏左和中間偏右的人都要結合起來,脫離極左控制。
我要說一個重要的問題,中間派理論不行,總體水平太低。因此在改革開放情況下,人民的利益能用誰的理論來代表?就是問題。
新的國際理論,包括社會學,經濟學,哲學,西方馬克思主義,都有代表人民利益的東西,但中國的新自由主義們多年以來不介紹這方面的著作。在中國的改革開放中間,的確有新自由主義的理論誤導,他們在理論里消除老百姓利益,只談精英利益。
那么,代表人民利益的理論,就只能夠以“極左”思想來代表,當然,是歪曲的代表。“西山會議”出現是必然的,有來頭的,只不過他們又犯了錯誤,請賀衛方來胡說,他們沒有胸懷請我們繼續對話,這是對于一個星期以前清華對話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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