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5日,戈爾巴喬夫自動下臺,徹底向世界帝國主義和國內新生資產階級勢力投降,成為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有史以來最大、最卑鄙的叛徒,給蘇聯人民造成了無盡的災難。
人類歷史上,無論在哪一次社會革命中,叛徒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戈爾巴喬夫也不例外。由于他背叛的是旨在消滅一切剝削制度和剝削階級的無產階級革命,因而更令人憎惡。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就是為他的后繼者們樹立了“榜樣”、“楷模”,人們從中可以看到,一個名為“社會主義國家”的“大領導”,如果決心步戈爾巴喬夫的后塵,將會得到什么樣的可恥下場,甚至比他更可鄙。
戈爾巴喬夫下臺以后,寫了一本“回憶錄”,其中除了無恥地為自己的罪孽辯護,繼續惡毒地攻擊偉大的列寧、斯大林,污蔑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和國家制度外,還在最后以“附言”的形式,記述了他下臺那幾天的可憐相:
對于我來說,一個新的生活領域開始了。在阿拉木圖,獨聯體首腦們做出了決定,它關系到蘇聯總統權力移交后的地位和保障問題。其中有一款中俄羅斯總統聲稱,一切與此相關的問題將由俄聯邦領導來解決。
根據我的請求,俄羅斯總統簽署一項命令,要求撥出一處房子,供“社會——經濟和政治——理論研究基金會”使用,這個基金會是我決定建立并由我領導的,以便在新的條件下繼續開展活動。(幾個月后葉利欽拒絕履行這個決定。)
任何歡送會也沒有。獨聯體各國領導人沒有一個人給我打過電話。無論是離職當天,還是離職以后,三年多時間里從沒有誰給我打過電話。
12月25日晚,最高統帥的權力應該移交給俄羅斯總統。移交儀式決定在克里姆林官我的辦公室里進行。國防部長沙波什尼科夫和幾位將軍,還有幾名軍官早已等候在那里了,這些軍官在國家首腦對核武器的監控下日夜守護著那只著名的“小提箱”。幾分鐘過去了……俄羅斯總統遲遲不來。后來有人告訴我,說他違背我們達成的協議,不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原來葉利欽和他的親信們聽了我的講話后,大為惱火。
過后有人向我報告說,俄羅斯總統建議在一個“中立地點”——“葉卡捷琳娜大廳”見面,就是說,在一個通常和外國領導人進行會談的地方會晤。看來,葉利欽和他的一幫人把這一切都看做是反對戈爾巴喬夫的有效手段了。但這看上去非常可笑,如果不說是愚蠢的話。所以我也就不再為所出現的荒唐局面而煩惱,當即把裝有蘇聯總統關于將武裝力量最高統帥的權力移交給俄羅斯總統的命令的文件袋送交給葉利欽。我將“帶有核按鈕的小箱子”托付給國防部長沙波什尼科夫,請他立刻交給新的掌管者,并向我報告完成的情況。這一切都是在幾分鐘內完成的。
由此可見,從我將一國總統的權力交出后最初的幾分鐘,我就不得不和當權者的蠻橫無禮打交道了。正如后來事態發展所表明的,這并不是葉利欽報復心理僅有的一次反映,而是他對我的特定方針的表現。
放下總統的事情不管,葉利欽親自領導把戈爾巴喬夫“趕出”克里姆林官的行動。按照他的指示,編寫了降下蘇聯國旗和升起俄羅斯聯邦國旗的腳本,而且他親自監視這一切完成的具體過程,并拍成了電視記錄片。原來商定:12月30日以前,我結束在克里姆林宮的工作。12月27日,本來安排好了我要和日本報紙《讀賣新聞》的記者們談話。但是上午克里姆林官接待室給我打來電話,說上午8點半鐘葉利欽與哈斯布拉托夫和布爾布利斯占用了我的辦公室,他們在尋歡作樂,大喝威士忌……這是強盜們在彈冠相慶,祝賀勝利——我找不到別的詞匯來作比喻。
命令我三天內搬出市郊的總統官邸和總統住宅。12月25日,在我發表電視講話之前,一幫人來到我在柯西金大街的住處,要封總統住宅。在這種情況下,一切都決定從速處理。這一點.我的家人、保衛官員——我的“福羅斯分子”全都明白。沒什么好說的,行動迅速麻利,甚至有些惡狠狠的樣子。一個晝夜,我們搬到了新的住處。早上我看到了結果——東西堆放得亂七八糟:書籍、各種器皿、公文夾、報紙、信件,天知道還有什么。
“大遷徙”完成了。需要擺放安置。我從事自己的“業務”(圖書、不同年代的文件——筆記、書信、電報、照片、咨詢材料)。此時此刻,如煙往事,浮上心頭,已是明日黃花。新事舊事,已恍若隔世,不堪回首。這些一去不復返的歷史陳跡,樁樁件件,為國為民,無不感同身受,使我思前想后,感慨萬千。
我沉浸在痛苦的思考之中。一次次地得出同一個結論——我們尚處于1985年3~4月剛剛踏上的道路的初始階段。讓人們隨便去說“戈爾巴喬夫時代”的終結吧,最主要的東西只不過是剛剛開始。也就是說,結論和教訓,急需的是現在,而不是別的什么時候。于是,新年伊始,我便全身心地投入了關于未來工作的思考——準確、客觀地并重新思考我置身其中的、為民主改革的極其嚴重斗爭。
可是1992年一開始,生活已經開始變了走向,使人們對國家的命運感到很大的不安和擔心。災難接踵而至。經濟打擊連連不斷,俄羅斯人民面臨難以想象的困難。政權被一群不負責任、不夠資格、剛愎自用和冷酷無情的人所掌握。事情越來越明顯,必須要有一個新的政治力量的組合,一種新的政策。陷入嚴重困境的不光是俄羅斯,還有前蘇聯其他各共和國。
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十二月大轉變的結果,它是俄羅斯和聯盟歷史上的黑暗的一頁。但這當然不是最后的一頁。生活在繼續,人民一旦“掌握了”獲取的自由,一定會找到新的聯合道路的,一定會找到革新自己生活的道路的。我相信并期望著這一天。
(摘自《戈爾巴喬夫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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