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聯司談《百萬雄師》

“龐然大物”原形現 紙船明燭照天燒

――公安聯司談《百萬雄師》

【載《七月風暴》第4卷，武漢市機關紅司市委《人民勤務員》總部，《七月風暴》編輯部印，一九六七年十月二十八日，第21－27頁】

革命的同志們，革命造反派的戰友們，今天，把我們公安聯司經過調查和審訊了解的《百萬雄師》的情況，向大家作個匯報。

（一）《百萬雄師》的組織原則

《百萬雄師》這個反動組織是從一九六七年四月六日開始由紅武兵、紅衛兵、造反大軍三個組織籌建的。開始是搞什么“斗劉批鄧籌備會”，聯系了“體育無產者”等七個組織，后來擴張到十八個組織，在新華路體育場開過籌備會。到四月底，成立了一個“專批劉鄧聯絡站”，這時，已經發展到三十三個組織。后來經過三次醞釀、討論，于五月十六日正式定名為《武漢地區無產階級革命派百萬雄師聯絡站》。直到七二○反革命暴亂事件，根據他們自己寫的報告，共有五十三個組織，一百二十二萬九千一百人。其中，工人五十多萬，農民三十五萬，紅衛兵二十三萬，紅城公社的老太婆十多萬，還有一些機關干部，文教衛生工作者一萬多。在五十三個組織中，有七個核心組織――《野戰軍》，主要由四清工作隊隊員組成；《二一八紅星軍》，職工聯合會的變種；《硬骨頭戰士》；《紅武兵》；《紅衛兵》；《革工三司》，工造總司分裂出去的老保；《紅城公社》。這七個組織以發起者自居，把持著《百萬雄師》的常委席位和各部、室的大權。

（二）《百萬雄師》的組織機構和人員情況

組織機構：在“六二六”中央電示之前，它是一個組（勤務組或常務組）、一個室、七個部、十個分站、一個直屬隊。“六二六”電示之后，改為三個室，增設一個抓革命促生產辦公室，一個斗批改辦公室。

勤務組成員情況如下：

一號頭頭喻文斌，三十四歲，浙江人，家庭出身貧農，本人出身學生，機電局人武部干部，《紅武兵》頭頭，經8201和市人武部挑選到《百萬雄師》任司令，是常委核心成員之一。

二號頭頭楊道安，三十八歲，武漢市人，家庭貧農工人，本人工人，武漢汽車修配廠的職工，是革工三司的頭頭。《百萬雄師》第二號勤務員，常委，核心成員之一。是“專揪王力指揮部”的總指揮。他的兩個兄弟分別在香港、臺灣，與他有密切的通信往來。在我國經濟困難時期，他棄工經商，搞投機倒把，搞地下工廠，搞男女關系。

三號頭頭紀登清（又名紀登樹），三十四歲，漢陽人，家庭出身貧農，硚口區街道辦事處干部，《野戰軍》頭頭。一九五七年因亂搞男女關系受留黨查看兩年處分，至今未恢復黨籍，是《百萬雄師》常委。

孫運東，漢橋區委干部，原來是第三號頭頭，后由紀登清代替，是常委核心成員。

蔡俊善，武昌建設基地的技術員，《紅色造反軍》的頭頭，原來是《職工聯合會》的頭頭，《百萬雄師》的常委兼政參部長，水運學院鋼二司小將抓的那個壞蛋就是他。

謝敏華，三十三歲，武昌人，家庭出身中農，本人工人，皮革聯合加工廠的，原來是皮鞋廠的付廠長，因搞投機倒把、貪污盜竊，在四清運動中撤銷職務，留黨查看，至今未恢復黨籍，是個四清下臺干部。他是《造反大軍》的，《百萬雄師》的發起人，是十個元老吧。“專揪王力指揮部”的總指揮之一。

孫德州，家庭出身地主，個人成份學生，漢口鐵路醫院職工，鐵路《紅鐵軍》的頭頭，《百萬雄師》的常委，作戰部副部長，是“專揪王力指揮部”的指揮。

章迪杰，三十一歲，硚口房地產公司工人，《職工聯合會》的頭頭，《百萬雄師》的常委兼聯絡部部長，一九五九年因亂搞男女關系受降級處分，曾因貪污被拘留過四十七天。

李本富，武漢市倉儲公司的保衛干部，《紅色尖兵》的頭頭，轉業軍人，《百萬雄師》的常委兼宣傳部長。

夏菊花不是常委。《百萬雄師》組織了兩個宣傳隊和一個慰問團，她是慰問團的成員。

辛甫是市委抽了六個人的《百萬雄師》顧問小組的負責人。

辦公室主任叫朱德明，東風造紙廠的。

七個部大致是組織部、宣傳部、政參部、后勤部、聯絡部等。各部部長大部分是常委兼任，作戰部長劉經勝是攻打水院的總指揮，他是江漢帆布廠的工人，連自己的名字斗不會簽，專門會殺人。

各部情況：

宣傳部八十多人，作戰部也是八十多人。革司令部勤務人員脫產的共七百四十四人，各分站脫產人員三百八十五人。

宣傳部、政參部、組織部大部分成員是原來市委的老保，宣傳部八十多人中，市委干部占百分之五十以上。

還有一個隊，叫“雄師支隊”，直屬總部領導，它的任務是密捕綁架，“首長”警衛。有六十多人，是黑打手，長得膘肥力壯的一些混蛋。

最初他們在江岸區委，以后搬到江漢區委，六月四日強占市委大樓，在“六二六”中央電示之后，他們從市委偷偷搬到3506工廠。

總站下面設有十個分站，除洪山外，各區均有分站，另有五一六分站，設在友好商場，東風分站，設在唐家墩。

有人說《百萬雄師》很純，純潔得很。用階級分析的觀點來看，我們說他們是很“純”，是純純粹粹的站在劉鄧資產階級反動路線一邊。

《百萬雄師》的組織成員大致上有這些人員組成：一種是《職工聯合會》的骨干和成員，占的比重很大，《職工聯合會》是湖北、武漢有名的保守組織，是王任重、張體學一手培植起來的；第二種是四清下臺干部，搞階級報復，如常委謝敏華就是；第三種是文化大革命開始時文革的成員或是王任重的積極分子；第四種是歷次運動中專整別人的干將，劉氏黑《修養》學得好，馴服工具，奴隸主義；第五種是文化大革命中受過批斗的走資派；第六種是家庭出身不好、社會關系復雜、造反顧慮重重，企圖以死保撈一根救命稻草，不敢造反，怕別人抓尾巴。所以，真正實事求是地說，這個組織是非常的不純，我們革命造反派論定一個組織或者一個人純不純，主要標志就是要看在兩條路線的生死斗爭中他站在哪一條路線上，《百萬雄師》這個組織從它的立場以及一系列的活動來看，是最不純的。

（三）《百萬雄師》的主要罪惡活動

《百萬雄師》的籌建、成立之日，也就是它進行反革命活動開始之時。它一成立即把矛頭對準革命造反派，對準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它的成立公告，完全顛倒是非。他們曾經在東湖召集所有五十多個頭頭開了一整通宵的會，會上制定了罪惡的計劃。原計劃分三步走：第一步搶占宣傳陣地，輿論壓倒對方；第二步組織集體亮相，進行全省全市的奪權；第三步橫掃“牛鬼蛇神”。經過一夜的爭爭吵吵，最后他們決定把第三階段的任務提前，與第一階段同時并舉，即搶占宣傳陣地輿論壓倒對方，橫掃“牛鬼蛇神”，交叉進行搞所謂集體亮相，進行奪權。他們的策略是先漢陽，后漢口，再武昌。在漢口先中山大道后解放大道，一條街一條街地對造反派的宣傳陣地進行打砸搶，什么三天掃平、一天掃平，計劃很多。緊接著在肉聯、汽車二站連夜開了幾次常委會，進行分工，六月二日開了常委擴大會，決定常委分兵把口，深入各分站集結人力準備行動。這時武漢軍區在陳再道之流操縱下，拋出一個臭名遠揚的“六四公告”，發出了圍剿革命造反派的黑色信號彈，是與《百萬雄師》的紀登清、楊道安共同研究后出籠的。六月八日，這些匪徒竟敢置中央六六通令于不顧，明目張膽地制定了“反逆流緊急動員令”，是在辛甫、林立這些走資派的指導下制定出來的。這個反革命的緊急動員令出來之后，謠言四起，什么“武漢軍區支左大方向完全正確”，“三新二司的大方向錯了”，說什么造反派要搞匈牙利事件，要炸長江大橋等等，更為可恥的是說什么“百萬雄師站起來，牛鬼蛇神全垮臺”，“百萬雄師過大江，牛鬼蛇神一掃光”，“百萬雄師一聲喉，牛鬼蛇神齊發抖”……。解放十七年以來，我們的一切成績應該歸功于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歸功于偉大的黨，沒有說是他們（百匪）一起來，這也垮臺那也掃光的。這些家伙就是在為屠殺革命造反派制造輿論準備。8201中的一小撮和他們狼狽為奸。

他們鎮壓造反派有幾種方法：一種是綁架，通過《紅城公社》的老太婆登記觀點，通風報信，秘密逮捕。據《百萬雄師》雄師支隊的副隊長陳昌文供認，他有一天出去三次就逮捕了六十多人，全部關押在市委地下室，進行嚴刑拷打，采取國民黨、日本法西斯手段，打得遍體鱗傷；《百萬雄師》江岸區委的一號頭頭張文，六天內就逮捕造反派三十五人，同樣是嚴刑拷打。刑法多得很，把三個所謂“案件重大”的轉往總部，更惡毒的是把受傷的造反派用小汽車送到偏僻的郊區丟掉，都是在深夜十二點以后干的。再一種是搞特務手段，百匪和公檢法的×××和8201的“情報科長”（文化科長，搞情報）王××，他們都用化名，組織了大批特務人員，對革命造反派進行跟蹤盯梢，秘密監視或者秘密逮捕。尤為可恥的是，他們為了搞情報竟施用美人計，打入造反派。首先他們派武漢話劇院的演員孫義，利用與湖大某干部搞男女關系而打入新湖大，進行情報活動。據孫義供認，這是8201、公檢法直接掌握的，任務就是了解在新湖大的造反派活動，革命領導干部在什么地方等，而且是單線領導。這些家伙對孫義許了很多愿，什么升官發財等等，完全搞資產階級專政的一套，費用是實報實銷。以后他們準備轉入紅水院，不過在這以前已經被造反派發現了，孫義落網了，她自首了，也發表了造反聲明。他們向新湖大派遣特務，主要任務是去搞王任重材料的，據說王任重曾經寫過一個揭發陳再道的材料。孫義落網后，他們又派了一個男的受騙的小戰士化裝打進了紅水院，任務是搶救孫義，如搶救不成就干掉她。這個小青年沒有經驗，到那里兩三天就落網了。以后又搞了一個曾國華，也是去救孫義的。為什么一定要救出孫義呢？他們知道如果讓中央首長知道了這事，那就可以定陳再道的性質，所以千方百計要把孫義搞出來。曾國華是武昌造船廠的，這家伙很笨，打電話直接找師長，就被造反派抓住了。他們在造反派據點的周圍，建立了很多特務點。如湖大對面的特務電臺、新華工后面的餐館等。此外，他們還專門研究了一個綁架計劃，新湖大的謝邦柱正在談戀愛，他們就利用他的對象作工作，先進行軟化，如軟化不成就綁架。結果，他們是在謝從洪湖返校的路上綁架了他。

再一種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大規模地圍攻造反派的據點，重大流血案件有十幾起，據不完全統計，在七二○反革命暴亂之前，造反派死傷四千人以上，每一次大的流血慘案，造反派都要死傷數百人。下面重點講幾個事件：

六月十二日至十三日，汽配事件，死傷一百八十余人，一個國家有數的配件廠被踏平了，精密儀器被破壞了，百匪的借口是，我們綁架了三個軍代表，這純屬造謠。他們于十二日下午開始圍攻，晚十一點開始進攻，打得最激烈的是十三日凌晨一點至三點半，造反派不到二百人，其中還有四十多個女同志（那天工廠發工資，很多職工送工資回家了）。他們首先用大汽車把門沖開，還配有三部消防車，還有一部很高的吊車。火線指揮部設在申新紗廠，由硚口區一號頭張彬指揮。成千上萬的百匪分為第一梯隊、第二梯隊。第一梯隊頭戴鋼盔，身穿藍色工作服，第二隊頭戴柳條帽，穿藍工作服。消防車內裝有含六六粉的有毒液體，向造反派噴射，吊車把百匪吊上樓頂，揭開屋頂進入三樓，凌晨三點多鐘全部踏平。打的時候，軍代表向他們喊話說：“我們沒有被綁架，你們上當了，我們都是階級兄弟，不要打。”我們的共產黨員，全國勞動模范、八級工人工程師楊開濤同志高聲喊著：“我是共產黨員，不是牛鬼蛇神，都是階級兄弟。”但被百匪一下打過來，刺穿他的頸部，動脈出血死亡。百匪就是這樣向真正的共產黨員開刀。當時鐵路兩邊站了好幾萬觀看的革命群眾，其中大多數都痛哭流淚，百匪從屋頂進了三樓，在三樓上，有一個軍代表，二三個奪權派和四十個女同志，他們不聽軍代表阻攔，對準女同志全身毆打穿刺，許多女同志肚子被刺穿、眼刺瞎。廠里有三個剛剛從南京來的同學，被打傷逼到平臺上，同學們高舉紅旗，喊著毛主席萬歲，被迫挑樓自殺。整個汽配廠到處是噴濺形血跡。當場統計被殺死的工人有九人，重傷員六十五人，輕傷號被他們拉走的一百零七人，拉到申新紗廠，又經過申新的老保們把受傷的女同志打了一頓，說是“過過癮”。早上八點，他們又把傷員拉往東西湖東山分場進行嚴刑審訊，飯沒有吃的，傷沒有治療，還填了一個表，連愛人、小孩的觀點都要填上，到下午四點鐘才用兩部車子送回一百另一人，還有七人因傷勢過重被丟下，直至七月二十八日我們查問時仍無下落。這個重大的流血慘案是硚口區的武裝部長指揮的，還有好幾個來歷不明的軍人參加。早上八點多鐘《九一三》前去支援，8201則去了很多車子，說什么要文斗不要武斗。每次武斗都是這樣，當造反派自衛反擊時，他們就去進行所謂的“宣傳毛澤東思想”，這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

“六一七”重大流血慘案，是在蔡炳臣、牛懷龍直接操縱下進行的。他們說是戰略上的轉移，派四五百人去搶占造反派的陣地財貿大樓，更重要的目的是引蛇出洞，聚而殲之，想有計劃、有目的地吸引民眾樂園、南洋大樓的革命造反派出來。我們的造反派，沒有他們那樣的高級指揮官，中計了，前去支援，開去了好幾車，剛到六渡橋轉彎處，就被8201所謂的宣傳車（實際上是指揮車）攔腰卡斷，放過去《九一三》一個車子，數千百匪沖上去，首先用斧頭砍死司機，車上三十七個同志很短時間就光榮犧牲。開車的小謝同志沒有死，被扔在江漢區委地下室，過了幾天他跑出來，傷口已經發綠長霉。當晚統計，犧牲九十八人，死難烈士尸體多數被百匪搶走。搶回的十一具尸體，個個都有幾十處穿透性的傷。看了那些尸體就會觸動你內心的階級感情。據江岸區的百匪作戰部長熊兆祥供認：他親手殺死六個工人，為了滅尸，于深夜將尸體運至八大家――武東之間沉入江中。六一七有很多烈士的下落至今不明，尸體不知弄到哪里去了。這個重大的流血慘案究竟是誰指揮的？他們有兩個火線指揮部：一個設在江漢區委辦公室，由區監委書記、《百萬雄師》作戰部長謝敏華指揮；一個設在銅人像前面，由《百萬雄師》作戰部長，江漢分站一號頭頭，以及漢陽分站的頭頭劉勇、硚口分站的張彬，《霸王鞭》的郭眼睛等指揮。在志成布店樓下，有8201的電臺，經常和牛、蔡、陳、鐘取得聯系。有困難時，馬上打電話請示蔡炳臣，蔡炳臣說“已經派一個團去了，有什么事和他們取得聯系。”晚上兩點鐘，攻打中南旅社時，百匪中很多人有點寒心了，當時要撤退，8201不同意，一定要打到天明再說。在攻打之前，有些來歷不明的軍人在一起研究了作戰地圖，已有三個在押犯供認此事屬實。

我念一段8201造反派同志揭發六一七的情況：“當晚反革命分子蔡炳臣親自給《百萬雄師》頭頭紀登清打過三次電話，在電話中重復他的黑指示：‘你們在政治上要爭取主動、斗爭上要講究策略，要提高警惕，不受損失，不失戰機。’同時還問他們的指揮位置安不安全？在最后一次電話中還說：‘我對你們安全勝利撤出來表示祝賀，并向你們的負傷人員表示慰問。’”

六二三、六二四是在陳再道之流密謀策劃和直接指揮下進行的。兩天發生四次大血案，一次是攻打水運工程學院，一次是打工造總司，一次是打漢陽軋鋼廠，一次是打鐵四院。進攻前，《百萬雄師》三號頭頭紀登清向8201匯報了他們的預謀計劃，而蔡炳臣縱容地說：“可只準打這一次”，所以《百萬雄師》在兩天時間內就打了四次。

攻打鐵四院時，他們的指揮官蔡俊善，武昌分站的頭頭劉喜本、潘志祥被鋼二司的同志活捉，他們就借口要人圍困水運。在六二三晚十至十一點有個談判過程，造反派同意放人，但是《百萬雄師》要撤兵。可是放了這幾個壞蛋，他們撕毀協議，仍然攻打。在攻打過程中，《百萬雄師》一號、二號頭頭專門給軍區參謀長打電話，由軍區派了一車全副武裝人員護送這些頭頭們，從軍用碼頭過江，到8201密商。談完后又照樣送回《百萬雄師》的司令部。在密商時，蔡炳臣說：“就只準打這一次”。紀登清就這樣利用作戰室的通訊工具，調兵遣將攻打水運學院。他們共調三萬多人，使用汽油硫酸瓶，消防車配合攻打革命小將。最后逼得小將口里喊著：“我們想念毛主席”跳樓，跳下來后，小將們手挽手、肩并肩，而百匪對他們進行毒打，把近兩三百小將拉往紅衛紗廠，《公檢法》派了四十個特務去審訊革命小將。

工造總司這個重大的流血慘案也慘得很。攻打的借口是“造反派破壞了無線電工廠”。二百多同志全部被刺傷，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工人同志抱著一個小孩，他喊著要文斗不要武斗，但也被一刀子刺死，小孩掉在地下，一個百匪一矛刺在小孩的肚皮上。女廣播員從樓上跳下來，還把她的肚子挑開。有一個女同志懷孕三個多月，百匪殺紅了眼，根本不管這些，也把她刺死。

七一五慘案起因是湖北鋼廠的造反派開了抓革命促生產的會，兩個頭頭當場被砍掉頭，扔進江中，于是全部停產。為了支持他們的革命行動，造反派舉行游行，游行隊伍從新華工――水運――中山大道――解放大道，一路上小將們饑餓疲勞，沿途受到革命群眾的夾道歡迎。但在百匪的密謀下，挑起武斗，使大量的同志死在百匪的刀下，特別是3506工廠的《雷達兵》，大殺特殺，當天新華工死了二十多人，有一個女同學被殺暈，醒過來后，又被殺死。七一五死難烈士的尸體也被搶走了。

七二○反革命暴亂，不是一個偶然事件，是陳鐘之流蓄謀已久的。他們把中央首長的講話轉嫁于王力同志，制造了大量的反革命謠言，張貼了大量的反革命標語，說什么“揪出江青的后臺”，“主席受蒙蔽”，“要求排除真正毛主席司令部的人來解決武漢問題”，“打倒王力”等等，還喊什么“王力算老幾，老子今天要揪你！”，8201的一小撮壞蛋在七二○頭天發出一個“特急呼吁”，這是反革命的大煽動，反動透頂，為反革命的大暴亂制造反動輿論。我念一段給大家聽聽（略），《公檢法》與之臭味相投，也發了一個特急聲明。在這個基礎上，他們派出了一百零七人到北京去進行反革命暴亂，但是一到北京就被北京衛戍區和北京造反派全部包圍落網。8201并派小股部隊到《百萬雄師》總站、分站去煽動，進行反革命的大發動。另外就是派反革命的急先鋒去圍攻謝副總理和王力同志住地，進行反革命的罪惡活動。與此同時，他們還派人去軍區各招待所搜捕中央派來的同志。這些匪徒一天比一天囂張，到七月二十一日，制造了大量的反革命謠言，什么“主席七個字指示”（即百萬雄師“大好純，要愛護他”），什么“周總理的兩點指示”，又是什么“好消息，中央批準斗王力”，“周總理來武漢，王力靠邊站！”，這些王八蛋真是可恥至極！他們拿著《百萬雄師》的旗子說：“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是最大的造反派，我們在文化大革命中流了鮮血，我們的血已經流夠了，不能再流了，血債要用血來還！”他們敗壞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聲譽，鬧得中央首長再武漢沒有安身之地，這是誰的天下？《百萬雄師》還成立了“專揪王力指揮部”，我把他們的計劃念給大家聽聽（大意）：

“專揪王力指揮部計劃：

一、派代表去軍區談判，其內容：1、王力留在武漢解決問題，未解決問題之前，王力不能上交，誰交誰負責，工總不能翻案；2、王力的安全由武漢軍區負責；3、不上北京，在武漢解決問題，要中央首長來武漢。

二、各交通要道，如飛機、輪船、火車……嚴加控制，以免王力開溜。

三、組織批斗王力指揮部。

四、發出通電：為什么要揪王力告全國人民書。

五、通告各革命組織暫不派隊伍來軍區，關于斗王力的問題，均由專揪王力指揮部負責……。”

一共七點，這是手稿。

總指揮名額分配：《百萬雄師》五人，《公檢法》一人，《紅旗聯委》一人，省直聯司一人，……。

七二○反革命暴亂中，百匪是夠兇的，常委部長傾巢出動，而且指派了作戰部副部長帶領五六人去暗殺朱洪霞同志。對東海艦隊發表的嚴正聲明置之不理。在七二○反革命暴亂中，凡是經過造反派的據點，都鳴槍威脅，而且在七月二十一日攻打了新湖大，打死打傷三人，一個賣開水的小孩也被打死了。

（四）《百萬雄師》的近況

黨中央一聲廣播，嚇得他們丟盔卸甲，七二六他們坐上八輛公共汽車狼狽逃竄，先跑東西湖，東西湖有廣播。又跑到肉聯，肉聯也有廣播，最后跑到姑嫂樹黃家大小灣一帶。在逃跑之前，他們曾經開了緊急會，說中央已經表態，壞頭頭要打倒，于是就把原來出頭露面的人物作為一線，其他的作為二線潛伏下來，伺機活動，主要任務有三條：（1）派人到毛主席、林副主席家鄉去發動貧下中農鬧事，向北京遞告狀材料，這個手段很毒辣；（2）派人立即去北京告狀；（3）如果上兩條不能實現，就繼續蒙蔽欺騙郊區的農民，采取農村包圍城市，對革命造反派進行反撲。

他們逃跑的過程很狼狽，跑到黃家大灣一個地方就丟下十九部話機，三匹綢子的袖章、長矛、槍支等，有些匪徒半路溜掉了。第二線的人由8201把他們轉移到安全地點。作戰部長在漢陽十里鋪進行秘密活動，計劃成立《江城飛虎隊》，準備搞槍。他們的罪惡計劃很快被發現，經過武漢警備區同意，我們去到那里抓了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這位作戰部長不老實，想搶槍，我們的戰士發現開槍，身上中了四彈，送到醫院后這個壞蛋自作自受了。還有三、五個人一起偷偷活動，這些人都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他們再一個斗爭方法就是寫反動標語，向報社電臺寫匿名信，矛頭對準我們偉大領袖和我們的副統帥，這些反動傳單在東西湖發現多一些。

這個組織現在是基本上已土崩瓦解分崩離析了，有個別頑固的跑到東西湖、黃陂等地，也有的跑到通縣、通城等地。絕大多數已陸續回來，在外面的寥寥無幾。二線的頭頭大部分已經向我們自首。

所以，現在總的情況，和全國一樣，武漢市文化大革命的形勢好得很。我們革命造反派，一定要緊跟毛主席的偉大戰略部署，迅速掀起大批判、大斗爭、大聯合的高潮，集中目標，集中力量，徹底摧毀資產階級司令部及其爪牙，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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