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黑天鵝層出不窮的2011年,今年世界經濟會給投資者帶來些什么可能呢?就在中國的壬辰龍年春節期間,全球政商人士一如既往地扎堆瑞士達沃斯論壇這個當今全球最富知名度的高端峰會。“年年月月花相似,歲歲年 年人不同”,各國精英們今年的關注點仍然集中在為數不多的幾個全球經濟的引爆點上面。歐洲的形勢,筆者堅持本欄之前的判斷,市場的恐慌情緒正在消退,只是經濟基本面的改善還相當遲緩。不過,歐元“猝死”的概率 ,現在可以認為無限地趨向于零了。各方更多的關注自然落在美國和新興市場經濟國家能否在歐洲實體經濟疲軟的時候,走出各自的“風采”和“個性”,在不被歐債危機拖下水的同時能否對提振全球宏觀經濟起到更為正面的作用。
至少就美國而言,最近幾天發生的幾件事情著實見微知著,筆者以為,對分析今年的美國經濟走勢很有幫助,值得好好玩味。
第一件,后喬布斯時代的蘋果公司向市場交出了換帥后的首份季報,業績之靚麗,超出所有華爾街分析師的預期,超過970億美元現金在手,堪稱富可敵國,創造了美國乃至整個資本世界的一個商業奇跡。作為美國創新能力最 好的典范之一,喬布斯和他一手打造的蘋果公司向世界展示了思維創造可以成就多么偉大的事業。第二件,美國老牌機械制造企業卡特皮勒(CAT)也提交了令市場矚目的優異成績單,這說明在高端領域,美國制造依然掌握有 強勁的競爭力,美國制造業的空心化,也許并不如市場所揣測的那么嚴重。美國的工業基礎和公司層面的運營管理,依然是具有全球競爭力的。第三件,最近的一次美聯儲議息會議并未推出進一步的量化寬松行動(QE3),只 是將維持低利息的政策周期后推了一年。要進一步解讀美聯儲的這個舉措,還需要從之前美國公布的一系列宏觀數據來作系統的判斷。盡管經濟復蘇的速度不盡如人意,但美國宏觀經濟在緩慢增長,的確是實實在在的復蘇。 所以量化寬松之類的猛藥暫時還不用推出。考慮到實體經濟復蘇的基礎尚不穩固,美聯儲有意識延長低利息政策的政策周期,充分表明了美國貨幣當局對實體經濟的支持之意。上述三件事,分別從創新性、傳統制造業的競爭 力和宏觀政策支持三個方面,反映出美國的經濟仍然有其正面向上的積極因素。
最近,哈佛商學院在其校友中作了一項問卷調查,結果發現大多數校友對美國的經濟前景表示了不樂觀的情緒。但是大多數人都認同美國經濟的核心競爭力是其開放的制度與文化,對創新的無比推崇、完備的法制體系和移民 源源不斷帶來的人力資本。無疑,美國當下的主要問題在于政治層面,在于其社會內部各個階級利益的日益嚴重對立和不可調和。“占領華爾街”運動在美國各地的興起,并迅速蔓延至其他資本主義國家,就是這種矛盾激化 的最直接的表現形式。貧富差距的擴大和社會分配不公,已經成了歐美發達國家的痼疾。奧巴馬總統最近一次的國情咨文,被坊間戲稱為美國版的“向富人開戰的宣言”。其中所表現出的對社會問題的反思,從一個側面反映 了經濟問題和社會問題相互糾纏之后,已變成了政治頑疾。
回望2011年夏天美國民主、共和兩黨在美國國內債務上限談判時的表現,再清楚不過地告訴世人:不穩定,不透明的政策決策系統,是美國當前經濟問題的重要原因之一。這種政黨官僚體系之間相互扯皮和推諉,嚴重阻礙了 私有部門對經濟中期發展的合理預期的形成。2012年是美國的大選之年,政治問題如果不能得到合理的解決,無疑會對上述美國經濟的核心競爭力的長期基礎產生實質性的損害。在全球化日益深入的今天,指望美國不被虛弱 的歐洲拖下水已殊為不易,要想使得經濟在穩定復蘇的道路上走得更遠,美國必須向市場展示極大的政策決心和智慧,在大選之年的背景下,能夠以國家的核心經濟利益為重,實現跨黨派的合作。因為,無論削減預算開支, 調整稅收政策,還是債務上限談判等等迫在眉睫的政策調整,都需要國會兩黨勢力的妥協與合作。或許可以說,美國經濟在2012年所面對的最大挑戰,不是來自于經濟本身,反而是其自身的國內政治所帶來的不確定性。
概而言之,2012年,美國經濟既有向上的積極因素,也面對著政治不確定性帶來的挑戰。筆者的估計是,就目前的情形看,美國經濟向上走好的概率要遠遠高于走壞的可能。政治層面的挑戰并非不能克服。美國的微觀經濟基 礎正展現出其驚人的自我調節能力,這一點從美國居民和私有部門日益改善的資產負債表上可以得到最好的佐證。在政治層面上,奧巴馬第一任期競選的核心理念是“改變”。他的連任之路到底還能走多遠,正取決于他到底 給美國帶來了什么樣的改變。而在美國政府權力面臨“改變”的2012年,政黨之間的分歧不會大到顛覆經濟的程度,恐怕是美國人最好的心理預期了。
作者系英國約克大學金融學博士,現任教上海大學國際工商與管理學院
章斌:美國就業形勢真的改善了嗎?
2 月3日,美國勞工部公布,2012年1月份美國非農就業人數增加24.3萬人,失業率由上月的8.5%下降至8.3%,均明顯好于分析師預期。
從數據來看,美國在創造就業崗位方面確實取得了進展,但還不夠快。最近3個月,非農就業人數分別增加15.7萬、20.3萬和24.3萬,表現出上升態勢。目前的非農總人數仍低于危機前的560萬人,如果每月新增人數少于25萬 人,非農就業總人數在2014年之前就沒有希望恢復到危機前水平。本月新增人數剛剛接近了這一數值,趨勢能否維持仍有待觀察。
從行業來看,制造業、臨時援助服務業、教育與健康服務等行業在增加就業方面的貢獻較大;建筑業雖然新增就業2.1萬人,但較上月減少了1萬人,顯示房地產市場回升力量仍然不足;信息服務業和金融業就業則是拖累因素 ,分別減少了1.3萬人和5000人。值得一提的是制造業,1月份新增就業人數5萬人,較上月增加1.8萬人。這對于美國經濟來講,積極意義是比較大的。但從伯南克日前在國會所作證詞來看,美國制造業近期回升的動力主要源 于老舊設備的更新需求,是否為新投資周期啟動所拉動,目前還難以確認。如果新投資周期未能啟動,那么制造業回升的持續性就值得懷疑了。
與新增就業人數相比,1月份失業率從8.5%下降到8.3%的積極意義其實并不大。失業率的下降在很大程度上是與就業參與率的下降有關的。1月份美國不計入勞動力的人數達到了8787萬人,環比大幅增加了117.7萬人,應該是與 放棄找工作的人數大幅增加有關。這導致1月份美國就業參與率下降到了63.7%,創下1983年以來的最低水平。
盡管新增就業人數明顯上升,但裁員人數大幅增加的勢頭同樣需要關注。根據挑戰者裁員報告,2011年企業宣布的裁員人數達到了60.61萬人,較2010年的52.99萬人增加了14%;金融業裁員人數與2010年相比則增加了165%至 6.4萬人;政府裁員人數為18.31萬人,是2002年以來新高。今年1月份,美國企業裁員人數達到5.3萬人,是近5個月以來的新高。
綜合來看,個人認為,美國整體就業情況并沒有得到多大改善。1月份就業總人數與總人口(16歲以上人口)的比值依然處于58.5%的低位,連續3個月沒有變化。這個指標從2006年的63.4%直線下降到2009年底的58.2%,2010年至 2012年1月,處于58.2%至58.7%,始終未能回升。與去年1月份相比,2012年1月份該指標只是微弱上升了0.1個百分點;和危機前相比,則還有4.8個百分點的差距。因此,整體的就業形勢對奧巴馬的連任競選依然不利。
美國就業市場現狀也說明了發達國家經濟體中,美國經濟是相對較好的,短期內衰退風險也較小;但正如伯南克所擔憂的,目前美國經濟的好轉過于緩慢,導致經濟體缺乏“抗擊打”能力。如果歐債危機明顯惡化,美國經濟 仍將受到較大沖擊。兩黨針對債務上限的又一輪扯皮今年底又將開始,從2013年開始,美國財政緊縮對經濟的拖累則會明顯顯露出來,鞏固“戰壕”的時間并不充裕。美聯儲方面,如果情況未能明顯改善,推出又一輪量化寬 松政策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作者系人保資產研究部高級研究員
向松祚:中國超美國是命題還是現實
1956年8月30日晚,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預備會議第一次會議上,毛澤東有一段講話:“假如我們再有五十年、六十年,就完全應該趕過它(美國)。這是一種責任。你有那么多人,你有那么一塊大地方,資源那么豐富,又聽說搞了社會主義,據說是有優越性,結果你搞了五十、六十年還不能超過美國,你像個什么樣子呢?那就要從地球上開除你的球籍!”
根據毛澤東的戰略設想,中國人民應該在2006年或者2016年超過美國。如果依照50年計算,中國人民幾年前就應該被“開除球籍”了;如果依照60年計算,中國人民是否能夠超過美國、逃脫被“開除球籍”之命運,所剩只有5 年時間。2010年底,盡管中國GDP總量躍居世界第二,卻依然只有美國的40%;人均國民收入或人均國民財富之差距至少在12倍以上。
綜合最近數年全球多家權威機構的各種預測,依據一個相對最保守的假設:中國每年增長8%,美國每年增長4%,那么自2010年算起,最多30年后(亦即2040年)中國經濟總量將超越美國。
中國是否必然超越美國、躍居全球最大經濟體、躍居世界新的超級大國?我以為這是21世紀人類最重大和最有趣的問題。
過去數年來,隨著以中國為首的新興市場國家迅速復蘇,“東方崛起,西方衰落”、“以中國為首的新興市場國家取代發達國家,成為全球經濟增長的新引擎”、“世界經濟金融和貨幣權力已經決定性地向新興市場國家轉移 ”……類似的宣言、預測、命題不僅成為世界主要媒體的大字標題,也已成為無數會議和論壇的基本主題。
全球金融海嘯爆發之后,“美國模式衰落”和“中國模式崛起”成為全球學術界乃至政治家熱烈爭論的重要話題。2010年美國總統奧巴馬訪問英國和歐洲大陸,當記者問他世界權力是否已經開始向東方尤其是中國轉移之時, 奧巴馬敏銳地意識到此問題潛在的重要意義,應聲回答:世界權力格局沒有發生轉移,美國和歐洲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亦必將是世界的領導者。
從大歷史角度遠距離觀察,如果“中國超越美國”、“東方超越西方”、“新興市場國家趕超發達國家”真的成為現實,那必將是整個人類歷史上劃時代的大事件;站在中國未來發展大戰略角度觀察,我以為中國要趕超美國 ,急需實施對內、對外六個方面的重大戰略調整。
對內戰略的三大調整:其一是區域發展戰略之調整,內容涵蓋沿海和內地的協調發展、中西部地區的跨越式發展和重點經濟區域的特色發展;其二是產業發展戰略和產業政策之調整,內容涵蓋如何鼓勵自主創新和發展戰略新 興產業、清潔能源產業、服務行業和文化產業,以兼并收購促進產業整合和結構提升;其三是財政稅收結構和收入分配結構之調整,重點是中央和地方財政收入結構調整,大幅度降低企業稅收和費用負擔,大幅度提高中等收 入者比重和中低收入階層之收入。
對外戰略的三大調整包括:全球貨幣金融戰略調整,主要是人民幣國際化,重點是國內金融和資本市場的對內放開和對外開放;全球資源戰略調整,重點是確保中國經濟發展所需要的戰略資源能夠實現穩定供給;對外投資戰 略調整,重點是鼓勵企業走出去實現跨國經營,鼓勵居民個人直接進行海外投資,以分散我國外匯儲備資產風險。
作者系中國人民大學國際貨幣研究所理事和副所長
美股:克魯格曼稱形勢不妙
諾貝爾獎獲得者克魯格曼在《紐約時報》專欄撰文表示,在一個有著更好政策制定者的美好世界里,一份好的就業報告會帶來純粹的喜悅,但在我們生活的現實世界里,任何一線希望都被陰云籠罩。上周五公布的非農就業人數報告遠好于預期,讓許多人,包括我在內,變得更為樂觀。但我們不能讓這種樂觀情緒欺騙自己,因為這份報告給了那些主張清洗與割腐肉的人更多的力量。
就業報告確實很好,讓人有眼睛突然一亮的感覺。失業人數開始下降了,說明就業人數開始增多,而不是更多工人失業。
此外,不難看出此次經濟復蘇能夠變得具有可持續性。從歷史標準看,當前美國人的居住嚴重不足,在住房市場泡沫破裂后的六年里,我們幾乎沒蓋新房子。阻止住房市場復蘇的最大障礙是新家庭數量的大幅下降,換句話說,就是許多年輕人因無力負擔買房支出而被迫與父母同住。如果有足夠多的美國人找到工作,購買屬于自己的住房,那么拖累美國經濟陷入低迷的住房市場,將會拉動美國經濟走出泥潭。
話雖如此,但我們的經濟形勢依然不容樂觀,經濟政策學會指出,2012年1月就業人數要比2001年1月更少,在這11年里,人口穩步增長,但就業人數居然沒有增加。該學會指出,既使按照1月份就業人數增長速度,我們也要在2019年才能實現全面就業。
我們永遠也不要忘記,即便失業率逐步下降,但大量的無業游民將給我們的經濟以及社會帶來持續的傷害。我們也應該提醒自己,長期失業率,但失業6個月以上人數比例仍是經濟衰退以來最高的,這意味著每個月都有許多美國人永遠離開勞動大軍,更多的家庭用盡他們的儲蓄,更多的美國市民喪失希望。
因此,上周五的就業報告雖然令人鼓舞,但我們決不可放松促進經濟復蘇的努力。全面就業仍是一個遙遠的夢。政策制定者應該盡他們最大努力在最短時間里恢復全面就業。
遺憾的是,許多對政策制定有影響力的人并不這么想。
在金融系統崩潰的風險稍稍減退時,便有許多政策制定者開始叫囂要提前撤消經濟刺激政策。他們認為應該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解決財政赤字問題,盡管貸款成本極低,失業人數居高不下。還有一些人不斷建議美聯儲與海外央行收緊貨幣政策,并開始加息。
他們這些要求背后的邏輯是什么?這是不斷變化的。有時是通貨膨脹的風險:消費者價格指數的每次反彈都帶來收緊貨幣供應量的呼聲。美聯儲主張加息的鷹派人物預見的高通貨膨脹局面從未出現,他們也看不到歐洲央行去年4月加息帶來的災難性影響。
也有許多人反對當前的低利率政策,雖然經濟令人絕望般得低迷,但他們仍感覺大量的低成本貨幣供應有些不對勁。我認為這是一種清洗的沖動,就象胡佛總統的財長安德魯-梅隆(Andrew Mellon)一樣。梅隆敦促胡佛讓企業自然淘汰,以便去除困擾美國的“腐肉”。
每當出現好消息時,主張清洗與割腐肉的人就會跑出來大聲疾呼,應該停止關注就業增長。
事實如此,在就業報告公布后,圣路易斯聯儲銀行行長詹姆士-布拉德(James Bullard)馬上跳出來宣布,美聯儲已沒有必要實施新的刺激經濟政策。讓人傷心的事實是,良好的就業數據的確令美聯儲實施新刺激政策的可能性減小,而他們是應該這樣做的。
我們應該對新的就業數據說什么呢?是的,就業市場有所改善,但形勢還遠遠算不上好。美國經濟依然遭透了,政策制定者應該采取更多措施來改善經濟。
美股評論:歐豬四國走出困境須提高創新能力
導讀:路透社分析文章稱,一國的創新能力很重要,因為它是競爭力的關鍵推動因素,企業籍此擴大市場份額和提高勞動生產率。研發與創新投入高的成員國在金融危機中的表現更強勁,走出危機也更快。歐豬四國的每百萬人專利申請數量、研發投入比例均大大落后歐元區核心國家,這是市場懷疑外圍國家的經濟不能迅速增長以維持債務負擔的根本原因。
以下為路透社評論文章摘譯:
要了解希臘、葡萄牙需要克服的經濟壓力,請注意以下事實:2010年兩國向歐洲專利局(European Patent Office,EPO)提交的專利申請平均每百萬人不到8起。
根據EPO提供的數據計算,人口數量是希葡兩國8倍的德國,2010年專利申請平均為每百萬人335起;與希葡人口數量差不多的捷克為每百萬人16起,愛爾蘭112起。
至于研發開支比例,希臘2010年研發開支只占GDP的0.6%,與1999年的水平相同;葡萄牙2009年研發開支占GDP的比例從十年前的0.69%增至1.66%,不過仍不及經合組織國家平均水平——同期從2.16%增至2.33%。
一國的創新能力很重要,因為它是競爭力的關鍵推動因素,企業籍此擴大市場份額、提高勞動生產率而獲益。
專利申請數量和研發開支只是一國創新能力的大致寫照,但歐盟委員會政策發展與行業創新部門負責人Peter Droell表示,2004-2009年歐盟研發開支與2011年的經濟增長有著顯著的高度相關。
Droell上周在倫敦參加創新與增長融資的歐盟項目發布會時表示:“研發與創新投入高的成員國在金融危機中的表現更強勁,走出危機也更快。”
因此以上數據顯示了希臘和葡萄牙所面臨經濟增長的長期挑戰,即目前分別只占歐盟平均水平65%和77%的勞動生產率能否成功提高,很大程度上有賴于它們能否縮小與德國和其它歐元區核心成員國的競爭差距。
這就是市場懷疑歐元區外圍國家的經濟不能迅速增長以維持債務負擔的根本原因。
不僅僅是希臘和葡萄牙對創新培育的投資不夠。令人擔憂的是,意大利和西班牙研發開支占GDP的比例低于葡萄牙,兩國每百萬人申請專利數量分別為67起和31起。
不過有專家表示,科技與促進競爭的政策有效結合對于生產力和創新的重要性遠甚于研發開支本身。他們問為何歐洲不能誕生谷歌(微博)、Facebook和亞馬遜那樣的公司。
英國華威大學教授(University of Warwick)克拉夫茨(Nicholas Crafts)指出,歐洲國家促進勞動生產率增長的研發90%都是在國外完成。經合組織科技工業司司長Andrew Wyckoff同意創新相比研發更重要,創新還要求軟件、人力資本、知識產權和公司層面的組織技能等諸多要素。
然而不幸的是,歐元區外圍國家并未在這些“無形資產”方面做出多大的努力。
不過,雖然愛爾蘭的研發開支比例不及歐盟平均水平,但其創新能力并不弱,原因是公司與學術機構的聯系緊密,信息技術、醫藥科技、制藥業等高科技行業勢頭強勁。
葡萄牙的創新能力受到技術水平不高的制約。該國博士生平均數量在歐元區相當靠前,但初、中等教育落后成為高附加值商品生產與服務的障礙,知識密集型行業的就業率遠不及歐盟平均水平。
希臘的創新環境近年來只略有改善,目前很少有創新和研究項目值得投資,教育系統傳授的技能和知識與現實脫節。(楚墨/編譯)
布魯金斯報告:人民幣將在下一個十年中成為國際儲備貨幣
在布魯金斯研究所的最新研究中,康奈爾大學的Esward Prasad和Lei Ye提到,人民幣將成為下一個十年的國際儲備貨幣,并將“削弱而不是取代美元”,因為在幾項國際儲備貨幣的關鍵指標上,中國的表現很好:
1,正如其他儲備貨幣一樣,人民幣匯率不能自由浮動;
2,中國保持著廣泛的資本管制,限制人民幣在全球市場交易;
3,中國有一個相對淺層次、尚不成熟的債券市場。
4,在貿易中,中國還趕超了美國。雖然中國貿易占經濟的份額還比不上德國和瑞典,但在一項貿易的總體系統性排名中,中國位列第一,美國只排第六。
存準率與中國的貨幣政策立場無關 新增信貸才是主角
很多人把存款準備金率的下調或上調視作中國央行貨幣政策立場的關鍵標志之一。理論上,存準率下調,意味著貨幣乘數增大。由于貨幣供應量=基礎貨幣 x 貨幣乘數,在基礎貨幣投放額一定時,貨幣乘數地增大將增加貨幣供應量,反之亦然。
需要特別注意的是,這一理論成立的前提條件是“基礎貨幣投放額一定”,而外匯儲備的增減則直接影響到中央銀行向社會投放的基礎貨幣數量。
里昂證券駐上海資深經濟學家羅福萬(Andy Rothman)指出,
中國存準率的變動并不意味著政策放松或收緊。相反,它只是一種“沖銷”手段,也就是把涌入中國經濟的外匯(特別是由巨額貿易順差帶來的外匯)吸收掉。
下面這張圖表清楚地展示了存準率和外匯儲備之間的相關性。中國央行需通過調整存款準備金率來對沖掉外匯占款增減對貨幣供應量的影響。
吳曉靈在去年12月就曾預測明年央行將多次下調存準率,來對沖外匯占款增幅過小甚至下降的影響。但她強調,多次下調存準率不代表穩健的貨幣政策轉向。這跟羅福萬的觀點完全一致。
既然存準率是跑龍套的,那誰才是貨幣政策的主角呢?答案是新增信貸。FT指出,
(中國共產黨)通過人事系統對國內所有的銀行實施控制,甚至控制到分行一級,因此,它能為每一家銀行設定貸款額度,繞過存準率限制來管控貸款規模。這個系統很有效,因為不遵守貸款額度的銀行人員很快就會被解雇。
去年中國銀行業的新增信貸是7.47萬億元,今年的新增信貸目標是8萬億元,較2011年略有提高,這就是中國央行反復強調的“穩健貨幣政策”的含義。
財新網調查結果顯示,經濟學家認為今年1月份新增信貸超1萬億元是大概率事件;受春節因素影響,1月出口額同比有可能出現零增長。海關總署將于2月10日(本周五)公布1月進出口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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