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次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2017年11月·圣彼得堡
希臘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
季米特里斯·庫楚巴斯
親愛的共產黨和工人黨的同志們,代表們
在偉大的十月革命100周年之際,我們特地來到列寧格勒,參加由俄羅斯聯邦共產黨主辦的這次會議。
我們仍然把彼得格勒叫做列寧格勒,這是為了紀念有世界歷史意義的重要革命而命名的。這是革命領袖的名字,那場革命改變了人類的命運和航向,這是終結資本主義暴行的開始,也是新社會的黎明;這是年輕的工人國家、人們所知的第一次社會主義民主的建立者的名字,盡管事實上,由于導致資本主義復辟的悲劇性錯誤和弱點,這個進程在1991年被打斷了。
我們堅信地球最終會變成紅色的,這是有生命力和創造力的紅色。紅旗將再次飄揚在列寧格勒和莫斯科,飄揚在整個俄羅斯和原蘇聯各國,飄揚在歐洲、亞洲、美洲、非洲、大洋洲,飄揚在整個世界。
在紅旗從克里姆林宮降下后的第一天,希臘共產黨勇敢地在《激進報》(Rizospastis)上聲明說:“同志們,要高舉紅旗!希望在于人民的斗爭!”希臘共產黨對此感到十分的光榮。
親愛的同志們,
對階級斗爭自身歷史的研究,證實了一個總的根本的結論: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當統治階級代表著歷史上落后的社會經濟形態,同時要求掌權的階級是新的、更高級的社會經濟形態的推動力量時,客觀上就會發生爭奪政權的斗爭。
歷史表明了,在階級社會中,階級沖突總是暴力的,準確來說是因為政權的特別觀念和實質,爭奪政權的斗爭需要實施暴力。只有通過革命,政權的性質才能發生急劇的改變,在每個歷史時期,新興階級領導下的人民群眾的運動都是如此,而這一新興階級又需要由它的政黨作為其政治代表來指引。一切資產階級革命和后來的無產階級革命都是如此。而在資產階級革命之前,這些劇烈改變也是通過戰爭進行的,采用更發達的生產方式的民族-部落,在軍事上有優勢,從而進行侵略。
在爭取政權的斗爭中,在新的社會關系發展并占據主導的過程中,進步不是線性上升的,而是會是有一些曲折、跳躍和倒退。
親愛的同志們,
在完全理解上述內容的同時,我們決不能忘記十月革命最偉大的經驗:
不管是在社會進步的事業中,還是在從舊的生產和社會組織方式向新的共產主義方式的過渡過程中,新的力量、工人階級都能用它的革命運動來發揮領導作用。
而這就是十月革命時在俄國發生的事情。在一個非常短的時期內,幾個世紀的落后狀況和前資本主義的殘余被一掃而空。蘇維埃俄國以及后來的蘇聯所取得的成就,是在帝國主義干涉、帝國主義國家的長期威脅和生產破壞的條件下取得的。
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我們相信,如果沒有十月革命的勝利,沒有社會主義建設的開始,在沙皇帝國無止境擴張的過程中,俄羅斯居民的狀況和總的政治水平能像今天這樣。對于歐洲、亞洲、美洲的其他社會主義國家也是如此。
即便后來遭受了災難性的倒退,蘇聯的社會主義成就比起資本主義下工人階級的當前狀況來說,也是不能相提并論的。同樣地,我們也不能把21世紀、20世紀甚至是19世紀資本主義的水平,和14世紀由意大利城市中心的新興資本主義關系所帶來的東西作比較。
社會主義建設的經驗表明了社會整體迅速發展的趨勢,以及社會繁榮水平的驚人增長。可是,它沒能向我們顯示它存在到今天的樣子,客觀上,科學、知識、勞動潛能和生產力將達到更高的水平。總之,資產階級對蘇聯歷史的指責,掩蓋了它向共產主義社會的不成熟水平邁出的歷史性第一步。
這是青年一代應該認識到的,特別是我們這些國家的青年。這樣,他們才不會輕易地落入故意歪曲的、有“科學”偽裝的陷阱之中。當然,今天為資本主義服務的形形色色的歷史研究者們知道,全世界工人運動的高潮有著堅實的基礎,也就是蘇聯幾十年成就所帶來的影響。
然而,我們共產黨人知道,我們有責任不掩蓋我們運動的缺陷,要進行公開的批評以便一勞永逸地擺脫它們。因此,我們的會議上不應該有套話、大話和單純的贊美。我們的會議應該關注這樣一種必要表達:有利于正確評估過去、清晰定義今天、從而能夠跨向未來的觀點。
正因為如此,來自十月革命的經驗是用不完的、沒有過時的。這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共產黨人應該作為基礎的東西。在嚴格定義的歷史背景下,這一基礎也被其他社會主義革命的經驗所豐富。
作為共產主義的第一個不成熟的階段,社會主義對資本主義的勝利表明,工人階級作為唯一真正的革命階級,對完成其基本任務負有這樣的歷史責任:
打倒和粉碎剝削者。資產階級是他們主要的經濟和政治代表;擊敗他們的抵抗并阻止他們恢復資本枷鎖也就是工資奴隸制的企圖。
作為革命先鋒隊的共產黨不僅要吸引和領導工業無產階級(不管是全部還是絕大多數),而且要吸引和領導所有勞動人民群眾、被資本和壟斷者剝削的人民群眾;在反對剝削者的嚴酷戰斗和階級沖突中,啟發、組織和教育他們。
同時,要限制中間階層不可避免的搖擺并使之無害化。中間階層在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搖擺,在資產階級政權和工人階級政權之間搖擺。這些中間階級,包括農業、商業、手工業和服務于其他各領域的小業主,也包括國家公務員。這些階層存在于一切資本主義國家的各個行業。
要在和資本主義的對抗中取得勝利,就需要在領導革命變革的共產黨和工人階級以及全體勞動群眾和被剝削人民之間建立一種合適的關系。在反對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決定性斗爭中,只有共產黨能夠領導人民。為此,共產黨需要做到:其成員都是堅定的共產主義者,通過參與革命的階級斗爭而得到錘煉和教育;設法成為工人階級的、最終是全體被剝削群眾的生活中的一部分,并獲得工人階級和人民的信任。
只有在這樣的黨的領導下,無產階級才能釋放自己的革命進攻力量,才能消滅被資產階級收買的工人貴族的反抗,才能消滅墮落的妥協的改良主義者、機會主義者、工聯主義者的反抗,才能最終取得勝利。只有工人和其他大眾階層從資本主義的奴役中解放出來,才能在通過革命建立新制度的過程中,最大限度地發展它們的積極性和能動性,正如歷史上第一次工人階級在俄國通過蘇維埃組織起來那樣。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他們才能參與政府,這是資產階級當權時他們被剝奪的權力,盡管那時他們有被鼓勵參政的幻覺。工人階級自上而下地參與國家政權機關,實際上是通過其自身經驗來學習如何建立社會主義,如何發展一種新的自覺的社會紀律。它要在歷史上第一次消滅人對人的剝削,從而建立自由人的聯合體、勞動者的聯盟。
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并不意味著同資產階級的階級斗爭的終結。相反,這將使這場斗爭變得如列寧說的那樣“更加廣泛、尖銳和無情”。根據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特別注意到在我們的實踐中被證實了的以下看法:在揭露修正主義者、機會主義者和改良主義者的過程中,任何的不一致,或者在總體上的任何意識形態-政治上的弱點,都會讓危險發生的可能顯著增長,這種危險指的是資產階級利用上述力量來進行反革命和推翻工人階級政權,正如在歷史上多次發生的那樣。
為了讓我們的事業真真正正地獲得勝利,所有共產黨必須制定本國的革命策略,而這種嘗試必須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相符合。布爾什維克在這個方向上的經驗,被所有社會主義革命的經驗所豐富,被每個國家的革命運動的經驗所豐富,這種經驗必須被當作燈塔,來服務于這一進程。事實上,這一經驗后來既沒有被吸收,也沒有流行起來,革命的性質卻被基于其他錯誤標準來確定。對此,我們需要嚴肅地反思。
今天,在全面倒退的條件下,國際和各地區層面的力量對比不利于我們,每個共產黨都有責任在日常工作的基礎上,通過艱苦的思想政治工作和階級導向的活動,為將要到來的革命高潮加強工人階級的準備。因為,我們的時代仍然是從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轉變的時代。1917年的十月革命開辟了推翻資本主義的時代,標志著社會主義革命的開始。為此,我們要適時地重溫一下列寧說過的話:“我們已經開始了這一事業。至于哪一個國家的無產者在什么時候、在什么期間把這一事業進行到底,這個問題并不重要。”因此,我們不會后退,我們深信我們必須承擔這一使命。
親愛的同志們,
在十月革命100周年之際,盡管很多國家的先鋒隊的領導層和整個黨組織做出了不可否認的努力,取得了部分的積極進展,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從整體上被深深地割裂開,在相當糊涂的情況下面臨著巨大的困難。
在21世紀,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聯合必須以確定的、根本的、毋庸置疑的原則為基礎:
我們的理論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共產黨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社會主義,在今天比人類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加適時和必然。社會主義的適時性和必然性,革命的社會主義性質并不以每個時刻的力量對比為轉移。
甚至在1917年革命之前,資產階級就失去了自己的進步作用。它發現自己處于反動的時代、壟斷資本主義的時代,也就是帝國主義時代;這是資本主義衰落的最后階段。正如十月革命的經驗所表明的,與資產階級或者其中任何一部分都不存在合作-聯盟的空間,這種合作往往是以保衛資產階級民主或反對“主張戰爭的政權”為名。從整體上看,資產階級和資產階級政權在破壞和削弱工人和人民的權利和成就。他們是在“和平條件”下準備著戰爭。要加強反資本主義反壟斷斗爭,加強爭取社會主義的斗爭,需要的是無產階級和貧農、個體手工業者結成聯盟。
對于“改良還是革命”的問題,我們的答案是“革命”,因為資產階級政權的機關不能被人道化。上世紀初開始的社會民主主義的路線,到今天已經完全失敗。它導致了巨大的危害,使得革命的共產主義運動走向失敗,使得工人群眾被資本主義剝削制度同化,讓支持社會發展的戰斗性進步力量解除了武裝。
科學規律著重強調了,社會主義建設是共產主義社會第一個不成熟的階段。這是革命先鋒隊必須認識到和不能違背的,從而才能有意識地、有計劃地根除反革命的種子。更具體地說,“市場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對社會主義建設是災難性的。它被用來為這些行為辯護:對資本主義關系的妥協、對小商品生產的長期支持、長期以貿易形式分配社會產品。這三種情況,無論是單獨的還是一起的,都是在削弱中央計劃,都是在破壞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性質。因此,我們沒有走向共產主義的勝利,而是退回了資本主義,最終在1991年發生了里程碑式的事件。
這種倒退的形式和模式并不是很重要。在蘇聯,1956年發生了機會主義的轉變,最終在1991年以蘇聯和蘇共解體的形式劇烈地爆發了出來,新的資本主義勢力以資產階級議會民主制的形式掌握了政權。在其他一些的地方,這是逐漸發生的,共產黨保持著國家政權,實施著復辟資本主義、鞏固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明顯進程。不管這一進程是否被真誠地看作臨時的辦法,資本主義最后都必定占據上風,即便是在它還沒成為主導的情況下。這將在工人群眾和人民中間導致新一輪的困惑和幻滅。在歷史上,社會主義建設中出現的問題被錯誤地解釋成中央計劃的固有弱點。倒退地去擴大市場被看作解決問題的出路,而不是去擴大和加強共產主義生產關系。
在21世紀的今天,處于帝國主義階段的資本主義在國際層面占了上風。社會主義關系,也就是過去社會主義的殘余,還存在于部分國家。它們的存在僅僅是為了提醒我們,它們是社會主義建設第一次嘗試的告別演出,這次嘗試從1917年開始,在20世紀的一系列國家發生過。總之,在新的更高級的社會制度、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框架下,兩種生產關系——資本主義剝削關系和要廢除它的社會主義關系,是不可能長期共存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們的世界觀和歷史經驗已經表明,它們的共存只會服務于為反革命的發展。
在這種復雜形勢的框架下,國際帝國主義之間的競爭正在加劇,瓜分世界市場、控制能源及其運輸路線、地緣政治控制以及各個國家在地區和世界范圍內升級的巨大矛盾都在加劇。新的聯盟和集團正在被構建,這將導致軸心和反軸心的建立,無論是地區的、局部的還是全面的帝國主義戰爭的危險都增加了。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區域性的對峙和戰爭將會繼續,區域大國和帝國主義中心的干涉將會繼續,這種干涉的形式包括直接軍事干涉,也包括外交和政治的手段以及經濟戰。
在這種對抗中,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每個共產黨都應走出困惑。必須在每個國家、每個地區和國際層面制定自己的路線:用來推翻帝國主義野蠻的路線,在這種野蠻中產生了經濟危機、貧困、失業和戰爭或把槍頂在人民腦袋上的“和平”。為此,研究歷史經驗、自覺地拒絕過去幾十年的錯誤立場是至關重要的。這些錯誤立場使得革命力量在政治上解除了武裝,導致了它們的困惑和低效。每個共產黨都必須制定一條路線:這條路線要使他們的國家和人民擺脫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戰爭,保衛每個國家的主權權利;這條路線要能挫敗正在進攻的資產階級;這條路線同時要與本國的資產階級決裂,以推翻資產階級為目標(這將給人民帶來真正的和平與繁榮),而不是回到先前的狀況(以國家利益的名義,為新的危機、軍事侵略和戰爭做準備)。同時,必須詳細制定并推廣合適的口號,這種口號將促進并逐步深化人民的斗爭并積蓄力量,從而在革命形勢出現時能夠指引工人和人民群眾實行起義,推翻資本主義政權,并把政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運動并不是像綠洲一樣很少出現,而是經常在各國出現。關于怎么辦的討論,正發生在廣場上,發生在我們的示威中,發生在城市和鄉村,發生在工廠和車間,發生在大學和中學,發生在整個世界。資產階級和機會主義者裝作進退兩難的樣子,“我們自己怎么能做到呢?這不現實!”
共產主義運動和共產黨人,只有相信十月革命的遠景和斗爭,相信馬克思列寧主義,才能使自己處于正確的位置,才能拒絕失敗主義和宿命論。
我們的武器是無產階級國際主義、我們的聯合斗爭、我們階級的同志的團結,這對于反抗國家孤立主義和帝國主義的世界主義是必須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原則,也是偉大的十月革命100周年紀念日的重要信息。如果沒有人民支持革命和年輕的蘇聯的國際主義行動,就不可能取得勝利。
這是寶貴的結論和教訓。
親愛的同志們,
和其他共產黨一樣,希臘共產黨是在社會主義十月革命的影響下誕生和發展起來的。2018年,希臘共產黨將迎來自己英雄活動的第100周年。它專注于自己的國際主義責任。雅典是共產黨和工人黨國際會議開始的城市,希臘共產黨已經申請明年在雅典主辦我們的國際會議。
同志們,
高舉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旗幟!
高舉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旗幟!
來源:希臘共產黨
翻譯:藍楠
轉載請附帶二維碼▼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