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的釜崎是一個城中城,也是日本最大的貧民窟,當地居民很多都是戰后日本建筑業繁榮時期的建筑工人。他們為建設國家付出了辛勤汗水,最后卻慘遭政府遺棄和背叛。更可悲的是,釜崎成為謀求連任的政府官員的眼中釘,將其從日本的地圖上抹除。盡管生活困頓,一些居民還是盡可能保持樂觀的心態。釜崎是大阪的一個城中城,是日本最大的臨時體力勞動者聚集地。這里生活萬余生活缺少保障、等待臨時工作崗位和政府救濟的中老年人獨身人士,因此可以作為一個觀察老齡化問題的窗口。當地居民生活潦倒、幫派眾多、毒品泛濫,但民眾識字水平居高,其中大部分是失業的建筑工人。據稱釜崎被日本政府從地圖上“抹除”。釜崎位于大阪市南部的西成區(Nishinari),離時尚購物中心匯集的天王寺、阿倍野地區步行不超過20分鐘。幾條重要的鐵路線大致將釜崎的界域劃分出來,大抵北至新今宮站,南至荻之茶屋、今池兩站區域,中間由太子、山王、惠美須等地段組成(也許只是幾丁目那樣的規模,其界限并不分明),半徑300米,離觀光熱門“新世界”僅幾條街的距離。
釜崎的歷史
大阪的釜崎是一個城中城,也是日本最大的貧民窟。釜崎的歷史可追溯到上世紀50年代,最初的居民很多是二戰難民。為了討生活,他們什么卑微的工作都干,例如擦皮鞋和撿垃圾。隨著戰后經濟的快速發展,大量居民在交通運輸業和建筑者找到工作。
釜崎地區在1910年代至20年代初就初具規模,為了清除貧民區,政府將勞工聚居的廉價賓館統統從當時重工業聚集的北部遷到南部,即如今的釜崎一帶。
1945年在盟軍對大阪的轟炸中遭受重創,在50年代的重建中,不少二戰中失去家庭或無法求生的人也匯聚到釜崎,藏身于那些私搭亂建的doya(ドヤ,即簡易住所)中,令廉價賓館再度復興。
政府為解決釜崎問題,有不少專門政策出臺,且于1966年重新將釜崎和周邊地區定名為“Airin(あいりん)”,意即“愛鄰”,就是“可愛的社區”之意。不無諷刺的是,目前的社區業者卻多對此名流露反感。他們覺得“愛鄰”之名承載的是一段不甚愉快的歷史,任何與此有關的名頭,都在提醒那些不自在和被歧視的差別。
1970年的大阪世博會帶動建筑業的快速發展,日本各地的人涌到釜崎,成為建筑工人,居民性別以年輕單身男性為主。
20世紀80年代,日本的勞動力需求達到空前程度。隨著大量外來務工者的涌入,釜崎的勞動力競爭越發激烈,加大了本地居民的就業難度。經濟衰退后,就業形勢更加嚴峻。
1992年,釜崎爆發騷亂,共持續5天,據說與警匪勾結有關。
2008年G8峰會前夕,釜崎又因警方虐待一名臨時工爆發大規模騷亂,共有2000人參與,持續了整整6天。
居民生活
當地居民釜崎有很多睡在街道上的居民。黎明時分,釜崎的居民便到當地就業中心排隊,運氣好的隨后乘卡車前往建筑工地干活,運氣差的就只能回家,與好友下棋,看書或者睡覺,打發一天的時光。釜崎的大部分無家可歸者都是出色的建筑工人,因失業無家可歸。
由于生存環境和醫療條件差,當地居民健康堪憂。據估計,這個貧民窟每天晚上就有2人死亡,冬季時增至5人。
毒癮
三角園內毒品泛濫,賭博成風,肺結核、C型肝炎和高血壓非常普遍。由于沒有穩定的工作和家人的照料,酗酒現象非常嚴重,有些人甚至不惜賣床換酒。在釜崎,很多男性患上抑郁癥或者染上毒癮。
被從地圖抹除
據稱釜崎是在日本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據英國《衛報》8月報道,大阪的官員們不想讓人知道這里,因此在地圖上不做標注。居民稱釜崎已經被政府遺棄。造訪釜崎的美國攝影師安德魯·休斯頓表示:“釜崎的老人生活極為艱苦,很多人感覺自己被政府背叛。他們為建設國家付出了辛勤汗水,政府卻遺棄了他們。釜崎這樣的貧民窟成為謀求連任的政府官員的眼中釘,直接將它們從日本的地圖上抹除。”
當地一名60歲的無家可歸者表示:“我們擁有自由,這是其他很多日本人沒有的。此外,我們很容易交到朋友。”
一名易裝癖者手拿麥克,一展歌喉。釜崎就像是一面鏡子,折射出整個日本的現狀。日本是一個老齡化國家,文化觀念正在發生結構性變化。戰后經濟復蘇時期,日本充滿著希望和興奮,現在卻陷入困境,一場可怕的人口危機正逼向這個國家。
釜崎的一名老婦。釜崎的現狀引起了慈善團體和非政府組織的關注,紛紛伸出援助之手,為當地居民提供免費食物和醫療服務,為無家可歸者提供安全居所。可悲的是,雖然志愿者和慈善機構多方奔走,但最終未能從政府手里拿到一分錢。日本政府似乎假裝這個問題不存在。
釜崎的簡陋商店,通常都不營業。1992年,釜崎爆發騷亂,共持續5天,據說與警匪勾結有關。2008年G8峰會前夕,釜崎又因警方虐待一名臨時工爆發大規模騷亂,共有2000人參與,持續了整整6天。
釜崎的一名易裝癖者。據說,釜崎的幫派公開從事非法活動,毒品和武器交易每天都在發生,賭場設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不是偷偷摸摸。近年來,幫派與居民以及警察之間的暴力沖突時有發生。
釜崎的一個小佛祠,人們會在這里祭拜流產的嬰兒。釜崎共有大約60個幫派,與居民之間的關系非常復雜。居民的很多工作都是他們提供的,很多幫派成員生活潦倒,與他們提供工作的居民一同生活在街頭。與此同時,他們又掌控著毒品和賭博生意,有時還會搶劫居民財物。
兩名男子正在賭博,玩法與二十一點類似。休斯頓說:“日本貧民窟的居民都是辛勤的勞動者,雖然生活很艱難,但并沒有失去做人的尊嚴。一些人的心態很積極,耐心地找工作。不過,也有很多人沉迷于賭博、酗酒和毒品。”
睡在人行道上的居民。在溫暖的夜晚,很多男性出去喝酒,而不是呆在家里。黎明時分,釜崎的居民便到當地就業中心排隊,運氣好的隨后乘卡車前往建筑工地干活,運氣差的就只能回家,與好友下棋,看書或者睡覺,打發一天的時光。
釜崎的一家小酒館。雖然生活窘迫,釜崎居民卻盡可能保持做人的尊嚴。他們以自己建造的臨時居所為傲,居所內非常整潔干凈。他們用紙板充滿墊子,走上墊子前脫鞋,而后放整齊。釜崎的大部分無家可歸者都是出色的建筑工人,因失業無家可歸,而不是沒興趣工作。
釜崎的一名朝鮮族婦女。釜崎和其他貧民窟的一個最大差異是,當地居民的識字水平高的驚人,達到95%左右,很多人對日本經濟、國際市場和國際事務都有很深的認識。
釜崎的三角園,一名男子正在小憩。三角園充斥著棚屋,同時毒品泛濫,賭博成風。在這個貧民窟,肺結核、C型肝炎和高血壓非常普遍。由于沒有穩定的工作和家人的照料,酗酒現象非常嚴重,有些人甚至不惜賣床換酒。在釜崎,很多男性患上抑郁癥或者染上毒癮。
一條寵物狗。在日本,無家可歸的男性數量遠遠超過女性,主要原因在于女性能夠得到家人的更多幫助,而男性基本上只能靠自己。35歲以上未婚男性很難找到工作,因為與已婚男性相比,他們給人更不穩定的感覺。
一名男人左手香煙,右手飲料,好友則趴在一旁打盹。現在的釜崎仍以男性臨時工為主,但都是年邁的老人,平均年齡60歲。由于生存環境和醫療條件差,當地居民健康堪憂。據估計,這個貧民窟每天晚上就有2人死亡,冬季時增至5人。
釜崎的一座樓房,上面被蔓藤覆蓋,好似一個城市叢林廢墟。上世紀80年代,日本的勞動力需求達到空前程度。隨著大量外來務工者的涌入,釜崎的勞動力競爭越發激烈,加大了本地居民的就業難度。經濟衰退后,就業形勢更加嚴峻。
睡在地下通道里的無家可歸者。上世紀60年代初,釜崎共有大約3.5萬名居民,其中有三分之二是臨時工。1970年的大阪世博會帶動建筑業的快速發展,日本各地的人涌到釜崎,成為建筑工人。當時,釜崎居民的性別比例發生巨大變化,以年輕單身男性為主。現在,這里的男性比例仍遠遠超過女性。
釜崎的一條街道。釜崎的歷史可追溯到上世紀50年代,最初的居民很多是二戰難民。為了討生活,他們什么卑微的工作都干,例如擦皮鞋和撿垃圾。隨著戰后經濟的快速發展,大量居民在交通運輸業和建筑者找到工作。
釜崎的一名僧人。上世紀90年代初日本經濟崩潰之后,大阪的無家可歸者增至10萬,手頭還有點錢的人住便宜的旅館,無力承受的人涌入政府的收容所。不過,仍有很多人寧愿睡在街上或者自己建造的陋屋,因為收容所提供的居所面積很小,放不下家當。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釜崎每2000米半徑內的居民人數大約在3萬左右,具體數字不詳,因為很多居民沒有固定住址。在這個貧民窟,大部分居民靠打零工維持生計。
大阪西成勞工中心,幾名男子在旋轉式柵門旁等待。由于工作崗位太少,能不能找到工作完全靠運氣。造訪釜崎的美國攝影師安德魯·休斯頓表示:“釜崎的老人生活極為艱苦,很多人感覺自己被政府背叛。他們為建設國家付出了辛勤汗水,政府卻遺棄了他們。釜崎這樣的貧民窟成為謀求連任的政府官員的眼中釘,直接將它們從日本的地圖上抹除。”
大阪釜崎,一名因欠賭債眼睛被人打腫的男子。二戰后,日本經濟快速發展,建筑業一片繁榮。當時,大阪的很多建筑工人住在城郊區。現在,這些工人已經變成年邁的老人,所在的城郊區則變成日本最大的貧民窟——釜崎。在這個貧民窟,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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