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對敘政策無可指責
邱 波
由于“對于‘敘利亞人民之友’會議的目的、作用和機制等尚需作進一步了解和研究,也不了解會議的籌備情況”,所以,外交部發言人洪磊作出了“難以出席此次會議”的政策表達。其實,較之于俄中雙方在去年的利比亞問題上所盡皆作出的棄權選擇,俄中兩國今次在敘利亞問題上所作出的或否決或反對的政策選擇,則已然遭到了西方政府和西方媒體的諸多指責;仿佛只要未如西方所愿,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將“不負責任的利益攸關方”的頭銜作用于這些國家。但筆者的疑問是:將去年的利比亞模式復制于今天的敘利亞,其能體現對敘利亞人民意愿的尊重嗎?導致利比亞人民遭受深重災難的歷史記憶可以不停息的復制嗎?
不錯,沒有法律約束力的聯合國大會的投票結果給堅守《聯合國憲章》的相關國家的政策行為(俄中等12個國家投了反對票)構成了一定程度的輿論壓力(因為支持票遠超一百多個國家),或者正在舉行的“敘利亞人民之友”會議也可能發表合乎西方意愿的聲明,但如考慮到世情急遽變異的客觀現實,中國的政策選擇顯然更具有長遠的指向價值或意義。
否決與否是中國自行選擇
不是嗎,雖然中國政府特使、外交部副部長翟雋的赴敘斡旋努力并未能取得遏制沖突的效果,但至少向國際社會傳遞出了中國政府的正義聲音,那就是,中方不贊成或通過經濟制裁或通過武力干預的方式來強行推動所謂的“政權更迭”之基本立場。坦率而言,在各國及各種勢力盡皆卷入敘利亞角逐場域的復雜情態下,不論其介入意向是基于何種目的,其撈取好處的意愿也同樣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相反,在全球經濟復蘇依舊不確定的背景下,中方所堅守的《聯合國憲章》以及期待穩定的主張,則無疑具有營造國際尊嚴的示范指向。
筆者之所以將國際尊嚴與中國政府的政策標準作牽連性解讀,顯然是源自西方國家與西方媒體對中國的政策選擇所作出的錯愕反應。不是嗎,當中國因為未如西方意愿而罕有的就敘利亞問題首度使用自己的否決權時,其結果不僅令西方政府和媒體一片嘩然,而且還因此而得出了中國被俄羅斯欺騙的解析;事實上,這種可笑結論甚至還贏得了某些中國人的認同和支持。但問題是,中國政府的政策選擇果真是源自這種不著邊際的荒謬緣由嗎?
不錯,中國使用否決權的情況并不多,但在關于敘利亞的問題上,一如副外長崔天凱先生所就此而正面回應的:“不能因為中國謹慎和負責任的態度,就指望中國不使用否決權。在必須使用否決權時,中國當然要使用,該出手時,中國一定會出手”;事實上,在有關中國否決敘利亞決議案的問題上,崔天凱的表述非常清楚:“完全是根據中方的原則和立場獨立自主作出的決定”,而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俄羅斯影響。至于媒體所鼓弄的“中俄否決聯盟以挺敘”的表達,則不僅是無稽之談,而且更是對中國原則缺乏認知而作出的“小丑”反應。
堅守和平原則有助長遠
不是嗎,中國的立場非常清晰,那就是,既不庇護誰,也不刻意反對誰;一如“不戴有色眼鏡的人群”所清楚知悉的,中方在敘利亞問題沒有任何私利,其根本主旨是希望國際社會能夠以遵循國際關系準則的方式來解決相關爭議,而“反對在國際關系當中動輒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以及反對通過外來干預去改變一個國家的政權”;雖然聯合國大會的投票結果顯示了中國理念的無奈,但事態的演進卻并不以一時一刻的成敗得失來作終極裁定。
坦率而言,今天的世界情勢已然呈現出超越往昔認知的運行路徑;鑒于利比亞突變的前車之鑒,如果敘利亞也步其后塵,那么也就意味著這種復制性激蕩會走向世人無法預料的方向。在西方國家因經濟復蘇乏力而萌生重繪世界各類版圖的情境下,今天支持“更迭”敘利亞政權的國家明天是否會類似的遭遇,實際上誰也無法準確預判;事實上,人類歷史上曾經體察過的征伐與反征伐、占領與抵抗之血腥記錄如果由于沒有很好的阻止而在今朝及未來重演,筆者可以大膽的預言:當今世界的大多數弱勢國家均有可能成為被隨時屠戮的對象。
正因為這一趨向存在著或走向極端或恢復正軌的“十字路口”,因此,從全局戰略思考,即便發生了由于敘利亞被復制以致中國的政策選擇面臨困境的結局,中國有關“國際尊嚴”的全球政治理念卻更具長久適用性。理據很簡單,不論是以中國自身狀況來思考,還是以高尚的道義標準來預估世情激蕩,誰都無法改變美國遏阻中國的意向,自然也不可能動搖西方國家重繪全球各類版圖的追尋方向;如果有更多國家相繼感受到生存壓力,那么,一旦美國及其盟友們將其攻擊方向轉向中國時,因為中國在敘利亞問題上的道義表現而更多支持,則是可以預期的。倘使筆者這一認知能夠經得起最終歷史的檢驗,那么,在幾乎所有的國際爭議問題上都堅守既有原則,則不論有助自身利益的維護,同時更可開創意向深遠的全球安全環境。可以說,中國完全無須因為西方的所謂“錯愕”而失去自己的基本原則。
作者為資深評論員
作者:邱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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