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倒向北約對我意味著什么?
溫靖邦
北約是個政治色彩鮮明的軍事組織,其成立的初衷是對付社會主義陣營?,F在東歐和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已不存在,按說它也可以馬放南山賣刀買牛了;可它為什么還要固執“辦”下去?而且鋒鏑之銳不減當年。
是對付塔利班?對付基地組織?還是對付朝鮮、伊朗?
對于一個以世界上最發達的大國為核心的跨國軍事聯盟來說,這實在太夸張了。出兵阿富汗是以北約的名義,與其說是實際兵力的需要,毋寧說只為顯示一種象征,或者說是一種集體演練行動。搞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塔利班,哪里用得著那么多國家呢?
那么是對付俄國嗎?我國的戰略家對此作了肯定的回答。而且覺得俄北(北約)矛盾我們大可利用;對俄國伸向我們的橄欖枝虛以委蛇即可,不可有實質性付出,以免因此得罪北約。當初在南奧塞梯、阿布哈茲的問題上,誰都看得出當時俄國很需要我們在輿論上給予支持。我不明白我國當時為什么緘默不語。是顧忌歐美的不快,還是為了格魯吉亞的情緒?但我知道中俄友誼不能出現任何罅隙!中美一旦開戰,即使俄國不出兵助我,其豐富的石油和先進的兵器工業都可以對我們做充分的補充,其遼闊的國土也可以成為我們的戰略后方。而這,是需要友誼來保證的。惜乎我們對此長期忽焉不察,以致俄國因失望而離我而去。
不錯,歐美——北約確實與俄國存在一系列矛盾;溫靖邦的陋見,這些矛盾可歸結為兩大點:其一為商貿糾紛(包括俄對歐的能源供應引起的種種事端),其二為疑惑俄羅斯仍存在蘇聯的魂魄。前者的性質類同于歐洲與美國的關系,無論如何激化也不可能訴諸軍事對峙;何況以能源供應恢復暢通為標志,俄歐之間的商貿糾紛陸續解決了不少。后者看似棘手,其實也不會有太大問題。首先,俄國資本主義復辟以后,私有化程度甚至超過北歐諸國,應該說社會制度與價值觀念與北約國家毫不二至;再者近年來俄國當局曾一度禁止誹謗蘇聯與斯大林,并非出自意識形態,而是民族主義情緒使然,是擔心光輝歷史遭到切斷以后俄國成為一個根系孱弱和水源枯涸的空中樓閣,也是一種企圖恢復超級大國的沖動而已。最近俄國當局又自打耳光,重啟反蘇輿論,以“檔案解密”的膚淺方式顛倒卡廷事件黑白,瘋狂詆毀斯大林,以取悅歐美,便雄辯地證明了溫靖邦上述論述之不誣。
上述種種心理背景正逐漸為歐美戰略家所了解,敵視俄國的情緒也有所消解。北約甚至認為俄國與北約進行某種深層次的合作不是不可能的。夏侯雅伯一年前明確表示,如果俄國愿與北約提升合作關系,北約一定會竭誠歡迎。這位北約前秘書長是在暗示什么,不言而喻。俄國首腦最近也暗示了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似的,俄國有朝一日加入北約并不是不可能的。
一旦與中國交惡,這種可能就會成為現實。
那么北約的疆界就推進到中俄邊境了。
不久前北約津貼的戰略專家斯泰格爾教授就頗有遠見地指出,“石油供應糾紛以及種種商貿糾紛不應該讓人短視;俄羅斯再次布爾什維克化根本不可想象,其內部的布爾喬亞已經形成了氣候,決不會容許絲毫向左擺動的情況發生。把俄國團結到民主陣營里來不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天俄國會省悟其歸屬應該是歐洲。所以,北約的最后疆界應為中俄邊境?!保ā侗奔s防衛年鑒》2009年版)
當我們把自己的一張又一張熱臉貼向歐美并以此為榮以此沾沾自喜的時候,以及當俄國需要我們作輿論支持而我們卻裝聾作啞自以為得計的時候,是否能明白我們其實是在做一件最愚蠢的事呢?是否能隱隱聽到虎狼磨牙的聲音呢?
國內有人出主意讓我們的國家也野獸化,以為這樣搖身一變成為虎狼同類,或可免于遭到吞食。然而三十年來中國在政治上已然弱化,即使“變身”也成不了虎狼,在虎狼眼里不過一肥牛而已。
何況我們甘于“變身”嗎?“變身”即改旗易幟,莫說人民不會答應,中央也不會答應的。蘇聯亡黨亡國的殷鑒不遠,這點警惕大家不會沒有吧?
既然如此,我們心中就應該有個數,遏制北約東擴,不只是俄國的事,也是中國的事。
從彼得大帝以來俄國對歐洲始終投以懷疑的目光,這個傳統的不信任感現今仍未消除。這就是當今俄國的執政者多次避讓北約拉攏的“心理原因”。所以中國團結俄國,中俄深層次合作,具有一定基礎。關鍵在于我們怎么去做了。交友之道首先是誠信,然后是利益;這個先后次序切勿顛倒了。犧牲中俄友誼去迎合歐美(例如在阿布哈茲、南奧塞梯問題上),公開呵斥兄弟之邦去取悅歐美(例如外交部發言人秦某對朝鮮退出六方會談厲聲譴責),這不只讓當事國寒心,也會讓其他友邦感到中國不可依靠。
所以,遏制北約東擴,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認清敵、我、友,修補和恢復與友邦的同盟關系。(溫靖邦原創)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