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伴隨著人民勝利奪取政權,黨的各級官員、軍隊和政權與人民大眾之間的關系也愈來愈淡薄,新政權內又逐漸滋生出新的官僚資產階級,官僚主義、個人主義、驕傲自滿、自認為是高踞于群眾之上的主人、對人民大眾實行官僚統治等種種令人痛心的非無產階級化的傾向便出現了。伴隨著六年來人民戰爭的發展,這類問題的萌芽隨處可見。這就是為什么革命者除了不斷地進行理論和文化變革的斗爭之外,還必須應當把重點放在從組織結構上創造使自己置于人民群眾監督之下的客觀環境。
組織問題的幾個方面的理論
普拉昌達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這句著名的格言是科學的,因此也是真理。但是如果機械地形而上學地理解這一格言,就不能發展正確的理論,也不能將它真正地運用于實踐。如果不通過正確的組織原則、機構、運行方式把正確的理論應用于實踐并發展之,那么就不能取得理論所預期的結果。理論本身和運用理論的方法和觀點都需要在全面的、無止境的、不斷的運動中得到發展和實踐。然而在實際的實踐過程中,人們的認識通常落后于客觀事物的發展。物質和意識的這種矛盾就會產生出各種各樣的主客觀背離的情況來。根據馬列毛主義普遍原理所進行的一場偉大革命實質上就是為解決物質和意識之間的這種矛盾所提供的一個方法。運用這一根據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總結出來的科學理論的思想者和實踐者也必須是主動的、創造性的科學家。
把馬列毛主義的普遍原理應用于尼泊爾的具體實踐,終于取得了6年來人民戰爭的偉大成就。對尼泊爾社會所進行的這場偉大變革已經對尼泊爾社會的各個基本方面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根據發展的辯證規律,革命的進展顯然而且必然會引起反革命的思潮和活動。革命者要取得革命的勝利,關鍵就在于正確地掌握發展的辯證運動規律,自己在理論上、組織上和文化上作好準備以解決這些新的矛盾。
在這樣的背景下,解決人民戰爭的發展所帶來的理論問題就成為最重要的事情。需要深刻領會的是由千千萬萬人民群眾空前的奉獻和犧牲、參與和奉獻所推動的人民戰爭已經不斷地證明著我們昨天的想法、做事的方法與發展著實際情況相比已顯得不夠和狹隘。由階級斗爭的暴風驟雨(這還處于基本形式階段)所帶來的偉大理論和實踐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領導同志們昨天的想法和做法。如果領導層不能夠通過總結人戰爭所帶來的理論發展,對自己進行有實質價值的變革,那么他們就不能再使這場運動以明顯的速度向前發展。為了解決主客觀之間的矛盾,在進行了長期的認真的努力的討論和交流后,具有歷史意義的黨的第二次大會在對理論問題進行總結后根據當前情況作出了理論問題的決定。這給全黨、全體指導員和人民群眾帶來了自信和新和活力。理論轉化為物質力量,其威力是巨大的。我黨粉碎了舊政權的幾個支柱并開始了在一個新的起點高質量地建設新尼泊爾的進程。
隨著理論創新所帶來的巨大成就,這期間一些嚴重的組織和文化問題開始出現在我們面前。如果這些組織和文化問題不能得到及時解決,那么這些問題就會發展成為嚴重的非無產階級的問題,就會最終幫助反革命勢力。從理論上講,我們現在的具體問題并不是去理解黨的第二全國會議所總結的新思想,也不是根據這些新思想改變我們的組織和文化行為。換句話說,目前的問題應當理解為新的理論和舊的組織和文化之間的矛盾。新思想總是要求新的組織與之相適應,如果革命者不能及時地解決這個問題,舊組織就會吞掉新思想。最終,舊思想就會占上風。因此,如果忽視組織問題的重要意義,它所帶來的負面后果是顯而易見的。
現在,在黨內和在運動中,有兩種傾向在有意無意地進行著交鋒。正確的革命的傾向努力根據新思想的要求改變自己,而錯誤的機會主義傾向則極力改造新思想使之符合自己的私利。問題:是根據理論來改變組織和文化還是根據組織和文化來改造理論就成為當前運動中的重要問題。毫無疑問,革命者應當努力奮斗根據新思想來對組織和文化進行變革。如果理論整風不伴隨著組織和文化的整風,那么矛盾的出現就不可避免的。現在,革命者應當集中注意力于組織和文化的整風。
從簡單到復雜是物質和意識發展的普遍規律。人民戰爭發動初期的組織結構和行動是微小的、簡單的、有限的。現在它已經變得巨大、復雜和全面。過去并不存在的組織現在已經產生,并積極、有效地發揮著作用。今天,人民解放軍成為一個主要的、復雜而又嚴密的組織。人民委員會作為不同地區(包括中心地區)的政權機構正在發展著。各被壓迫民族、地區和種姓所組成的陣線也在民族主義和爭取民主的斗爭中不可避免地發展為斗爭的機構。各個不同的群眾組織無論從數量方面還是質量方面都大大地發展了。過去幾十人的全職干部現在已經發展為幾千人。過去幾千盧比的資金現在已經發展了數千萬。發展形式本身是復雜的。隨著革命的健康發展,過去看不到或還沒有出現的挑戰現在都出現了。在這些挑戰中,革命者應當特別集中精力于以下幾點:
科學地界定和把握黨、軍隊和政權之間的相互關系是一個嚴重的挑戰。這一挑戰之所以嚴重并不僅僅在于它是尼泊爾人民戰爭發展所帶來的新挑戰,更在于它要消滅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在奪取政權的斗爭中反革命事件所帶來的負面教訓。我們所談論的這一問題是在21世紀發展黨、軍隊和政權的問題,這意味著要在總結過去革命正反兩方面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對馬克思主義本身作出創造性的發展。總結從法國巴黎公社到中國“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經驗教訓,觀察當今世界形勢,我們必須發展黨、軍隊和政權的關系、發展他們的結構、把握他們之間關系的新方法。這一問題,由于尼泊爾的特殊性,由于發展民族和區域自治的基本需要,而變得更為尖銳。然而,面對著種種歷史挑戰,在無產階級的領導下根據21世紀尼泊爾的特殊情況,建立一支新型的強大的國際無產階級軍隊的先鋒隊,建立一個嶄新的人民政權并使之成為世界革命的一個新的基地——這一重大任務就擺在了我們面前。為了擔當起這一偉大而艱巨的任務,全黨同志就必須嚴格要求自己,把自己提升到這一高度。
發展和整合黨、軍隊和國家的組織結構,加強和廣大人民大眾的聯系是這次革命運動所面臨的又一重大挑戰。無產階級政黨及其下屬組織的目的就在于賦予廣大人民群眾管理國家政權的權力,為人民服務。別無其它目的。雖然從一般理論意義上講這是很清楚的。然而經驗證明僅僅有清晰的理論和純潔的目標還不足以使勞動人民能夠成為社會和政治生活的主人。為了實現這一點,除了進行不斷的革命和理論斗爭之外,還應當從組織結構上創造這樣的客觀條件,可以使政權的各機關處于廣大人民群眾的監督和控制之下,這樣自私自利分子和機會主義分子的目的就不能得逞。圍繞著保證無產階級革命人民的領導權永不變色的問題,使組織結構充滿生機和活力就有著特別的必要性。歷史上,伴隨著人民勝利奪取政權,黨的各級官員、軍隊和政權與人民大眾之間的關系也愈來愈淡薄,新政權內又逐漸滋生出新的官僚資產階級,官僚主義、個人主義、驕傲自滿、自認為是高踞于群眾之上的主人、對人民大眾實行官僚統治等種種令人痛心的非無產階級化的傾向便出現了。伴隨著六年來人民戰爭的發展,這類問題的萌芽隨處可見。這就是為什么革命者除了不斷地進行理論和文化變革的斗爭之外,還必須應當把重點放在從組織結構上創造使自己置于人民群眾監督之下的客觀環境。
隨著革命的發展,生活上的無產階級化這一挑戰也擺在我們面前,如果只是口頭上說說,這只是一個理想化的建議,然而在現實的實踐中,黨的領導干部他們的日常生活確實比普通群眾的物質條件要富裕和顯耀若干倍。這是我們所面臨的一個致命的挑戰。如果在手段、資源、信息等方面上層化的情況(而這在同敵人進行你死我活的戰爭中,在某些具體情況下又不得不如此)普遍起來,那它就會變成致命的問題。必須對黨進行無情的無產階級的整風運動,這已經成為緊迫的問題。不能讓今天開始出現的經濟無政府主義的萌芽演變為明天為害巨大的腐敗現象。所有的革命者都要集中注意對這一特別問題進行討論并發展組織結構以保證包括衣、食、交通、家庭生活費用和教育等所有領域的無產階級本色。不僅要防止領導干部的生活方式高于普通群眾,更必須強調自身的完全無產階級化。不是抱著犧牲和奉獻的精神為人民群眾,而是利用物質手段和資源混入黨的全職人員和領導,如果這種現象競相發生,那么我們偉大而光榮的黨就會成為象聯合馬列那樣為自私自利的個人主義者服務的修正主義的黨。包括那些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生活艱苦樸素同志在內的干部們生活水平的上升并不意味著好現象。除了進行理論和組織的整風,資金的收支管理也必須嚴格。為了實行全心全意為勞動人民服務的無產階級標準,反對物質刺激的資產階級標準,對組織系統盡可能地精簡也已經變得至關重要。
甚至是在黨的第二次全國會議對之進行了無情的揭露和批判之后,無政府主義者的宗派主義的狹隘性和分裂傾向還以這種或那種方式出現了。這種傾向不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不是根據理論的精神實質進行健康的黨的斗爭,而是努力保持著尼泊爾共產主義運動中修正主義者的“組織紀律”。這一傾向的特點是為了不同意見,可以違反黨的紀律和露黨的機密。這種宗派主義的傾向不能敏感地認識到在我黨和敵人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時期,即使是一小點違反紀律的泄露機密的行為也會引發很嚴重的后果。在當前的形勢下,敵人到處都布滿了間諜網,我們尤其需要無產階級的鐵的紀律。鑄造鐵的紀律的基本條件之一就是我們黨進行理論總結后所強調指出的系統地徹底地實行民主。然而宗派主義和分裂主義的傾向不是徹底地實行按照民主原則,根據對民主集中制的科學理解公開、清楚地表明自己的觀點,在具體決定作出后不是忠實地去執行它,他們的所做所為恰恰相關。他們不是把思想的正確與否作為人際交往的標準,而是根據和自己關系親熱或個人具體利益來確定交往的親疏關系。黨必須通過組織整風運動同這種傾向作徹底的斗爭。每一位黨員都要把毛澤東同志所確立的“三要、三不要”作為自己的生活準則并同上述錯誤傾向作斗爭。
擔當起一場偉大社會革使命需要有非常強的責任感。這就不可避免地要發展“又紅又專”的能力。紅和專不是相互矛盾的,恰恰相反,它們是相互補充的。不學無術在任何時候對人民都是無益的,這是必須深刻領會的科學真理。近幾年來,黨對經典理論的學習滯后了。如果不熟悉歷史經驗和人類創造的高度發達的知識財富,那就不能領導一場偉大的社會革命并打退反革命的進攻。 “紅”決不意味著輕率,“專”決不等于資產階級的智力。從真正的意義上講,不懂得和應用階級斗爭規律的“紅”是假“紅”,而不把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同實踐相結合的“專”并不是真正的“專”。因此,“紅”和“專”是辯證統一不可分割的。為了培養出真正意義上的大批又紅又專的領導和干部,我黨必須不斷地、主動地發展出獨特的組織結構來。
如果在21世紀充滿挑戰的背景下,正在領導著尼泊爾革命的領導同志們沒有廣闊的視野,就不能把運動引向成功。但是,由于極為落后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狀況的尼泊爾的分散的生產關系,小資產階級的狹隘性就成為這個國家長期的文化特征。我黨內部小資產階級的狹隘性和無政府主義同尼泊爾社會這種落后的生產關系是有聯系的。小資產階級不能理解無產階級集體主義的科學含義。小資產階級除了自己的一小塊土地、一個小商店、一個小服務點、一個小家庭之外不再特別關心其它的事情。這種思潮反映在黨內就表現在把自己的小組織、自己的小地區和小部門、自己的小報紙、自己的個人地位和威信視為一切的錯誤思潮。我們必須通過適當的組織結構同這種小資產階級傾向作努力的斗爭。
黨要具體地執行對組織進行全面整風的決定以解決與組織有關的上述理論和方法問題。執行這一決定,就要根據階級斗爭的發展需要對組織結構進行大的調整。為了實現這一點,為了建立新型的政黨,就需要全體革命同志積極地根據革命需要作出自己的貢獻,不僅在理論問題上而且在組織問題上都要嚴格地要求自己。只有使黨不斷地無產階級化,我們才能成功地應對各種各樣的挑戰。
(2002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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