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兒子一代搞修正主義走向反面,雖然名為社會主義,實際
是資本主義,我們的孫子肯定會起來反對的,推翻他們的老子,因為群
眾不滿意。所以,我們從現在起,就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開
大會講,開黨代會講,開全會講,開一次會就講,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
一條比較清醒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
話說1962年9月24日上午,中共中央八屆十中全會經過長時間的預備,在北京懷仁堂正式舉行。毛澤東主持會議,并發(fā)表了重要講話,他說:
“現在是10點鐘,開會。
這次中央全會要解決幾個重大的問題,一是農業(yè)問題,二是商業(yè)問題,這是兩個主要的問題。第三個主要的問題,就是黨內團結的問題。還有工業(yè)問題,計劃問題,是第二位的問題。有幾位同志講話,農業(yè)問題由陳伯達同志說明;商業(yè)問題由李先念同志說明;工業(yè)計劃問題由李富春、陳云同志說明。另外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監(jiān)察委員會擴充成員的問題,再一個是干部上下左右交流的問題。
這次全會可以說不是今天開始的,已經開了兩個多月了。在北戴河開了1個月,在北京差不多也是1個月。實際問題,在那兩個月各個小組在座的人都參加了,經過小組,實際上是大組,都討論清楚了?,F在開大會,就不需要多少時間了,大約3天到5天就夠了。27號不夠就開到28號,至遲28號要結束。
我在北戴河提出3個問題,階級、形勢、矛盾。關于階級。提出這個問題,因為階級問題沒有解決。國內不要講了。國際形勢,有帝國主義、民族主義、修正主義存在,那是資產階級國家,是沒有解決階級問題的。所以我們有反帝任務,有支持民族解放運動的任務,就是要支持亞非拉3大洲廣大的人民群眾。包括工人、農民、革命的民族資產階級和革命的知識分子,我們要團結這么多的人,但不包括反動的民族資產階級如尼赫魯,也不包括反動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如日共叛徒春日藏次郎,主張結構改革論,有七、八個人。
那么,社會主義國家有沒有階級存在?有沒有階級斗爭?現在可以肯定,社會主義國家有階級存在,階級斗爭肯定是存在的。列寧曾經說,革命勝利后,本國被推翻的階級,因為國際上有資產階級存在,國內還有資產階級殘余,小資產階級的存在不斷產生資產階級,因此,被推翻了的資產階級還是長期存在的,甚至要復辟的。歐州資產階級革命,如英國、法國等都曾幾次反復。封建主義被推翻以后,都經過了幾次反復辟,經過了幾次反復。社會主義國家也可能出現這種反復。如南斯拉夫就變質了,是修正主義了。由工人農民的變成一個反動的民族主義分子統(tǒng)治的國家。我們這個國家,要好好掌握,好好認識,好好研究這個問題,要承認階級長期存在,承認階級與階級斗爭,反動階級可能復辟,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干部,教育群眾,教育中層和基層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們這樣的國家,還會走向反面。走向反面也沒有什么要緊,還要來一個否定之否定,以后又會走向反面。如果我們的兒子一代搞修正主義走向反面,雖然名為社會主義,實際是資本主義,我們的孫子肯定會起來反對的,推翻他們的老子,因為群眾不滿意。所以我們從現在起,就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開大會講,開黨代會講,開全會講,開一次會就講,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一條比較清醒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
關于形勢。國內形勢,過去幾年不大好,現在已經開始好轉。1959年、1960年,因為辦錯了一些事情,主要由于認識問題,多數人沒有經驗。主要是搞征購,沒有那么多糧食硬說有,瞎指揮,農業(yè)、工業(yè)都有瞎指揮。還有幾個大辦的錯誤。1960年下半年開始糾正。說起來就早了,1958年10月第一次鄭州會議就開始了,然后12月武昌會議,1959年2、3月第二次鄭州會議,然后4月上海會議,就注意糾正。這中間1960年有一段時間對這個問題講得不夠,因為修正主義來了,壓我們,注意反對赫魯曉夫了。從1958年下半年開始,他就想封鎖中國海岸,要在我國搞共同艦隊,控制沿海,要封鎖我們,后來我們就是為了這個問題。然后1959年9月中印邊界問題,赫魯曉夫支持尼赫魯攻我們,塔斯社發(fā)表聲明。以后赫魯曉夫來,10月在我國國慶10周年宴會上,在我們講臺上,攻擊我們。然后1960年布加勒斯特會議圍攻我們,然后兩黨會議,26國起草委員會,81國莫斯科會議,還有一個華沙會,都是馬列主義與修正主義的爭論。你看社會主義國家馬列主義中出現這樣的問題,其實根子很遠,事情早就發(fā)生了,就是不許中國革命。那是1945年,斯大林就是阻止中國革命的,說不能打內戰(zhàn),要與蔣介石合作,否則中華民族就要滅亡。當時我們沒有執(zhí)行,革命勝利了。革命勝利后,又怕中國是南斯拉夫,我就變成鐵托。以后到莫斯科簽訂了中蘇同盟互助條約,也是經過一場斗爭的。他不愿意簽,經過兩個月的談判簽了。斯大林相信我們是從什么時候起的呢?是從抗美援朝起,1950年冬季,相信我們不是鐵托,不是南斯拉夫了。但是,現在我們又變成‘左傾冒險主義’、‘民族主義’、‘教條主義’、‘宗派主義’了。而南斯拉夫倒成了‘馬列主義’者了?,F在南斯拉夫很行啊,他可吃得開了,聽說變成了‘社會主義’。所以社會主義陣營內部也是復雜的,其實也是簡單的。道理就是一條,就是階級斗爭問題。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斗爭問題,馬列主義與反馬列主義斗爭的問題,馬列主義與修正主義之間的斗爭問題。
至于形勢,無論國際內外都是好的。開國初期,包括我在內,還有蘇聯同志,曾經有這個看法,認為亞洲的黨和工會、非洲黨,恐怕會受摧殘。后來證明,這個看法是不正確的,不是我們所想的。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蓬蓬勃勃的民族解放斗爭,無論亞洲、非洲、拉丁美洲,都是一年比一年發(fā)展的。出現了古巴革命,出現了阿爾及利亞獨立,出現了印尼亞洲運動會,幾萬人示威,打爛印度領事館,印度獨立,西伊里安、荷蘭交出來,出現了越南南部的武裝斗爭,那是很好的武裝斗爭,出現了老撾武裝斗爭的勝利,出現了蘇伊士運河事件,埃及獨立。出現了阿聯、伊拉克,兩個都是中間偏右的,但他反帝。阿爾及利亞不到1千萬人口,法國80萬軍隊,打了七、八年之久,結果,阿爾及利亞勝利了。所以,國際形勢很好。陳毅同志作了一個很好的報告。
所謂矛盾,是我們同帝國主義的矛盾,全世界人民同帝國主義的矛盾是主要的。各國人民反對反動資產階級,各國人民反對反動的民族主義。各國人民同修正主義的矛盾,帝國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民族主義國家同帝國主義國家的矛盾,帝國主義國家內部的矛盾,社會主義與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中國的右傾機會主義,看來改個名字好,叫做中國的修正主義。從北戴河到北京兩個多月的會議,是兩種性質的問題,一種是工作問題,一種是階級斗爭問題,就是馬克思主義與修正主義的斗爭。工作問題也是與資產階級思想斗爭的問題,也是馬列主義與修正主義斗爭的問題。工作問題有幾個文件,有工業(yè)的、農業(yè)的、商業(yè)的等,有幾個同志講話。
關于黨如何對待國內、黨內的修正主義問題,資產階級的問題,我看還是照我們歷來的方針不變。不論犯了什么錯誤的同志,還是1942年到1945年整風運動時的那個路線,只要認真改正,都表示歡迎,就要團結他。治病救人,懲前毖后。團結——批評——團結。但是,是非要搞清楚,不能吞吞吐吐,敲一下,吐一點,不能采取這樣的態(tài)度。為什么和尚念經要敲木魚?《西游記》里講,取回來的經被鯉魚精吃了,敲一下吐一個字,就是這么來的。不要采取這種態(tài)度,和鯉魚精一樣,要好好想一想,犯了錯誤的同志,只要認識錯誤,回到馬克思主義立場方面來,我們就與你團結。在座的幾位同志,我歡迎,不要犯了錯誤見不得人。我們允許犯錯誤,你已經犯了嘛,也允許改正錯誤。不要不允許犯錯誤,不允許改正錯誤。有許多同志改得好,改好了就好了嘛!李維漢同志的發(fā)言就是現身說法。李維漢同志的錯誤改了,我們信任嘛,一看二幫,我們堅決這樣做。還有許多同志。我也犯過錯誤,去年我就講了,你們也要容許我犯錯誤,容許我改正錯誤,改了,你們也歡迎。去年我講對人是要分析的,人是不能不犯錯誤的,所謂圣人,說圣人沒有缺點,是形而上學的觀點,而不是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任何事物都是可以分析的。我勸同志們,無論是里通外國也好,搞什么秘密反黨小集團的也好,只要把那一套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真正實事求是講出來,我們就歡迎,還給工作做,絕不采取不理他們的態(tài)度,更不能采取殺頭的辦法。殺戒不可開。有個潘漢年,沒有殺他。有個王實味,后來殺了。這是保安機關在行軍中把他殺的,不是中央的決定。對于這件事,中央總是提出批評,認為不應當殺。人要少捕少殺,動不動就捕人、殺人,會弄得人人自危,不敢講話。但也要看到還有反革命,看不到不好,看得太嚴重也不合乎事實。許多反革命都沒有殺,潘漢年是一個反革命嘛!胡風、饒漱石也是反革命嘛!我們都沒有殺嘛!宣統(tǒng)皇帝是不是反革命?還有王耀武、康澤、杜聿明、楊虎等戰(zhàn)犯,也有一大批沒殺。多少人改正了錯誤,就赦免他嘛,我們也沒有殺。右派改了的,摘了帽子嘛!近來平反之風不對,真正錯了再平反,搞對了不能平反。真錯了的平反,全錯全平反,部分錯了部分平反,沒有錯的不平反,不能一律都平反。
工作問題,還請同志們注意,階級斗爭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1959年第一次廬山會議本來是搞工作的,后來出了彭德懷,說:‘你操了我40天娘,我操你20天娘不行!’這一操,就被擾亂了,工作受影響,20天還不夠,我們把工作丟了。這次不可能,這次傳達要注意,各地、各部門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工作與階級斗爭要平行。階級斗爭不要放在很突出的地位,現在已經組成一個專案調查委員會,把問題搞清楚。不要因為階級斗爭干擾我們的工作,等下次或再下次全會來稿清楚,把問題說清,要說服人。階級斗爭要搞,但要有專門的人搞這個工作,公安部門是搞階級斗爭的。它的主要任務是對付敵人的破壞。有人搞破壞工作,我們開殺戒,只是對那些破壞工廠,破壞橋梁,在廣州邊界搞破壞案,殺人放火的人。在敵我矛盾中,關于捕人、殺人的問題,需要正確處理?,F在雖然是‘不可不捕,不可不殺’,但不可多捕、多殺。凡是可捕可不捕的,可殺可不殺的,都要堅決不捕、不殺。保衛(wèi)工作要保衛(wèi)我們的事業(yè),保衛(wèi)工廠、企業(yè)、公社、生產隊、學校、政府、軍隊、黨、群眾團體,還有文化機關,包括報館、刊物、新聞社,保衛(wèi)工程建筑。
現在不是寫小說盛行嗎?”毛澤東當場宣讀了康生遞上來的一個紙條,事關李建彤的小說《劉志丹》,有人說這本小說是為高崗翻案的。紙條上的內容是:“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活動,是一大發(fā)明。”
爾后,他接著說:
“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我們的意識形態(tài)是搞點革命的馬克思的學說,列寧的學說,馬列主義普遍真理與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結合得好,問題就解決得好些。結合的不好,就會失敗受挫折。講社會主義建設時,也是普遍真理與建設相結合?,F在是結合好了還是沒有結合好?我們正在解決這個問題。軍事建設也是如此。如前幾年的軍事路線與這幾年的軍事路線就不同。葉劍英同志搞了部著作,很尖銳,大關節(jié)是不糊涂的。我一向批評你不尖銳,這次可尖銳了,我送你兩句話:‘諸葛一生惟謹慎,呂端大事不糊涂。’
請少奇同志宣布有哪幾個人不參加全會,政治局常委決定5人不參加。”
劉少奇點頭應允,宣布道:
“常委決定5個同志不參加全會:彭德懷、習仲勛、張聞天、黃克誠、賈拓夫,是被審查的主要分子,在審查期間,沒有資格參加會議。”
毛澤東接著說:
“因為他們在沒有審查清楚以前,沒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也不要參加重要會議,也不要他們上天安門。主要分子與非主要分子要有分析,是有區(qū)別的。非主要分子今天參加了會議。非主要分子徹底改正錯誤,給他們工作。主要分子如果徹底改正錯誤,也給工作。特別寄希望于非主要分子覺悟,當然也希望主要分子覺悟。”
毛澤東講話結束后,由陳伯達對《關于進一步鞏固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發(fā)展農業(yè)生產的決定(草案)》和《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作了說明。
陳伯達談到在大辦人民公社時說:
“從1958年下半年開始出現了錯誤。當時有一股風。我跑到河南嵖岈山走了一趟,那里都是預先布置了的,干部已經說好了的,有些農民跟我談話,也是已經說好了的。我以為就有那么一些事情,產生了那么一些東西,做了調查,結果是一個完全失敗的調查?;貋碛衷谥飨抢锖f八道了一通。主席當時就頂了我。”
毛澤東說:
“我就批評他。”
陳伯達說:
“主席那個時候已經非常清楚地了解這些情況,說我那些看法不對。”
毛澤東說:
“還有吳芝圃。”
陳伯達說:
“這事實上都是吳芝圃在那里布置的。”
毛澤東說:
“那個時候我在一個會議上就批評了你們兩個同志,一個是陳伯達同志,一個是吳芝圃同志,就讀斯大林的《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第一章。”
陳伯達談到了1958年下半年起糾正錯誤的過程。毛澤東插話說:
“從1958年第一次鄭州會議、1959年第二次鄭州會議、上海會議、北戴河會議就抓了,但是1959年來了一個廬山會議,擾亂了我們。階級斗爭擾亂了我們的經濟建設、社會改造。廬山會議以后,又有國外修正主義的干擾,以至于1959年下半年、1960年差不多1年,我們的精力就是對付那方面去了。這一次,不管國內修正主義,國際修正主義,國際帝國主義,國際反動的民族主義,一切都不受它干擾,什么金門打炮也好,沿海要進攻也好,U-2飛機也好,中印邊界也好,新疆事件也好,東北黑龍江的事情也好,準備今年下半年要鬧風潮的,我們要‘任憑風浪起,穩(wěn)坐釣魚船’。國內也好,國際也好,只有那么大的事,沒有什么好大的事。‘一個游魚三個浪,引得懶漢去上當’,那個懶人就得意了,以為很可以捉一批魚了,結果只有那么幾條魚。全世界90%以上的人民,或者現在已經站在我們這方面,或者將來要站在我們這方面,這是一個堅定的觀點,應該相信。”
陳伯達談到經過1960年下半年的“十二條”、1961年的“六十條”,錯誤在根本上糾正了,我們的情況就一年比一年好了。毛澤東插話說:
“1961年比較1960年好一些,今年又比較去年好一些,今年大概可以比去年增產200億斤左右的糧食。再有兩年,明年、后年,整個國民經濟可能走上正規(guī)。”
陳伯達談到要逐步實現水利化和農業(yè)的技術改革,逐步用機械化、電氣化的勞動來代替手工勞動。毛澤東插話說:
“我剛才講的兩年到3年的時間,是講恢復生產,糧食增長。至于要過關,蘇聯43年了還沒有過關,我們是不是43年還不能過關?就是要有化學肥料、拖拉機、各種農業(yè)機械、農藥、種子,要搞農村運輸,還有水利等各方面。要按照科學辦事。過去不重視農業(yè)科學家。……什么種子站、牲畜配種站、農業(yè)技術推廣站、拖拉機站、農業(yè)試驗場,這次精簡農業(yè)部門把這些東西都減掉了。這些東西不應該精簡呀,這些東西要保留呀,現在要恢復。商業(yè)部門也搞弱了,把供銷社取消了,骨干分子調出去了,這些也要恢復。”
陳伯達談到國際上修正主義也要封鎖我們。毛澤東插話說:
“日本還賣給我們化肥,賣給我們特殊鋼,賣給我們農藥,還準備賣給我們生產維尼綸的世界第一流的設備。而社會主義國家不賣給我們。大概下個月他們的代表就要來了,叫高崎達之助,此人當過日本的貿易大臣。要利用他們的技術。列寧也利用,斯大林也利用,利用德國的技術、美國的技術。我們現在要走這條路,因為社會主義國家的尖端不給我們嘛。”
9月25日,李先念在全會上對《中共中央關于商業(yè)工作問題的決定》作了說明。此后,董必武作了發(fā)言,毛澤東在插話中重提7月17日鄧子恢向他陳述“包產到戶”意見時的情形,他說:
“他向我談了,他也向別的同志談了。他要保薦,認為這是唯一正確的管理方法。那個時候,我給他提出幾個問題。我一提出一個問題,他就不答復,他講他的。我又提出,他又不答復我的問題。所以,我跟他談了1個半鐘頭的話,我就受了1個半鐘頭的訓。不是什么談話,是受他的訓。因為我給他提出的問題,他不答復嘛。”
繼董必武發(fā)言之后,薄一波、朱德相繼發(fā)了言。
9月26日,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先后在全會上講了話。
9月27日是全會的最后一天,柯慶施、劉瀾濤、彭真、李富春先后在大會上發(fā)言。
會議通過了《關于進一步鞏固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發(fā)展農業(yè)生產的決定》、《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關于以彭德懷同志為首的反黨集團問題的專案審查委員會的名單》、《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會第十次全體會議的公報》等10個文件。
彭德懷因為6月22日的申訴信,被認為是要翻案,被取消了中央政治局委員資格。
全會接受了毛澤東的講話精神,并把它寫進了全會的公報中。公報中寫道:
“八屆十中全會指出,在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整個歷史時期,在由資本主義過渡到共產主義的整個歷史時期(這個時期需要幾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存在著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矛盾,存在著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兩條道路的斗爭。被推翻的反動統(tǒng)治階級不甘心于滅亡,他們總是企圖復辟。同時,社會上還存在資產階級的影響和舊社會的習慣勢力,存在著一部分小生產者的自發(fā)的資本主義傾向。因此,在人民中,還有一些沒有受到社會主義改造的人,他們人數不多,只占人口的百分之幾,但一有機會,就企圖離開社會主義道路,走資本主義道路。在這種情況下,階級斗爭是不可避免的。這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早就闡明了的一條歷史規(guī)律,我們千萬不要忘記。這種階級斗爭是錯綜復雜的、曲折的、時起時伏的,有時甚至是很激烈的。這種階級斗爭,不可避免地要反映到黨內來。國外帝國主義的壓力和國內資產階級影響的存在,是黨內產生修正主義思想的社會根源。在同國內外階級敵人進行斗爭的同時,我們必須及時警惕和堅持反對黨內各種機會主義的思想傾向。”
后來,毛澤東在八屆十中全會上的講話,又被高度概括為黨在整個社會主義歷史階段的基本路線,這就是:
“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社會主義這個歷史階段中,還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存在著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存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要認識這種斗爭的長期性和復雜性。要提高警惕。要進行社會主義教育。要正確理解和處理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問題,要正確理解和處理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不然的話,我們這樣的社會主義國家,就會走向反面,就會變質,就會出現復辟。我們從現在起,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比較清醒的認識,有一條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路線。”
說來也巧,蔣介石好像很配合毛澤東的階級斗爭的理論,在中共八屆十中全會結束不久,也就是在1962年10月至12月,蔣介石集團組織了第一次大規(guī)模竄犯大陸的行動。
中共中央立即做了必要的準備,動員全國人民提高警惕,防止大陸上階級敵人乘機搗亂和破壞,要求東南沿海軍民做好一切準備,堅決、徹底、干凈、全部地把它消滅掉。
從此時開始一直到1965年春,蔣介石集團先后組織了5次對大陸的進犯。蔣介石集團對大陸的竄犯,無疑是一場嚴重的階級斗爭,是全國人民與蔣介石集團長期斗爭的繼續(xù)。這場斗爭給中共和全國人民很大的影響和震動,階級斗爭的氣氛驟然增加了,共產黨內不少人已經放松了的階級斗爭的弦,又繃緊了。
八屆十中全會后,田家英向毛澤東作了檢查,他提出準備去搞研究工作。毛澤東沒有批準他的請求,仍然叫他留在自己身邊工作。
1962年10月2日,周恩來在菊香書屋向毛澤東匯報中印邊界沖突問題,他說:
“我今天來,就是想匯報一下有關印度的情況。我的訪問看來沒有解決問題。”
原來,早在1960年4月至1961年8月之間,印度軍隊侵犯中國領土的行動竟然多達17次,他們不斷地侵占中國領土。1961年9月,印軍又越過了“麥克馬洪線”,向中國軍隊發(fā)動了進攻。10月12日,印度政府命令印軍要“清除掉”中國邊境上的中國軍隊。于是,印軍再一次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進攻。1962年9月17日,周恩來得到報告說:60名印度士兵從3面向克節(jié)朗河2號橋頭的中國哨兵逼近,中國哨兵喊話要他們停止前進。印度軍官卻命令他們的士兵舉著步槍和機槍對準中國士兵,大吼大叫要把中國士兵轟走。因而雙方發(fā)生了沖突,兩名中國哨兵被當場打死。周恩來聽到這一消息,立即采取軍事措施,同時又采取了外交行動。
周恩來繼續(xù)向毛澤東匯報說:
“現在,印度國內的輿論非常激烈,尤其是國防部長梅農,他叫嚷要和我們打一場有限的戰(zhàn)爭。在這種氣氛中,尼赫魯也越來越強硬。我?guī)状谓o尼赫魯去信,希望舉行高級會議,解決邊界爭端,他都堅決拒絕。他強調,會談的前提是中國軍隊全部撤出有爭議的地區(qū)……”
毛澤東面帶慍色“喔”了一聲,望著菊香書屋外邊,皺著眉頭,抽了一口煙,說道:
“這不行!我們都撤出來,讓給他,將來還談些什么?中國有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是小學生課本上都有的,不能輪到我毛澤東領土就成了950萬、930萬,我無法向6億人民交代。”
他吸了一口煙,又問道:
“印度這樣強硬,一定有后臺吧?”
毛澤東是想聽聽國際上的動向。周恩來憂心忡忡地說:
“英國、美國支持他們不用說了,據可靠情報,蘇聯也私下支持他們,從我國撤走的蘇聯專家,有一大部分已轉往印度。蘇聯援助印度建立起來的比萊鋼鐵廠,如今已經開工生產,鋼鐵產量翻了一番。據說蘇聯駐印度大使維列基正準備同印度簽訂新的經濟協定,貿易額還將增長1倍。為了支持印度打一場邊界戰(zhàn)爭,蘇聯還準備提供40架圖-12運輸機。”
毛澤東聞言,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他說:
“古有明訓,生意不成禮儀在么!看來,赫魯曉夫此公是不講禮儀嘍!”
周恩來拿出一張《真理報》,指著一篇文章給毛澤東看,說:
“赫魯曉夫竟然對我們大講談判的好處,簡直與西方別有用心的觀察家一個腔調。”
毛澤東問:
“肯尼迪怎么說?”
周恩來說:
“美國也在大肆吹捧印度擴張主義者??夏岬辖o尼赫魯打氣說:‘在這種局面下,美國完全同情你。你在同中國打交道中,已經表現出高度的克制與耐心。凡是偉大的宗教領袖們所極力提倡的,你都已經身體力行,而他們的信徒中能夠做到這樣的,卻是寥寥無幾。’美國駐印度大使加爾布雷恩,已經奉命改變了美國在麥克馬洪線問題上的含糊態(tài)度。他聲稱,麥克馬洪線是一條‘為現代慣例所承認’的國際邊界線。”
周恩來又分析說:
“印度反華完全是為了獲取美國的軍事援助。”
毛澤東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啊!蔣介石的軍隊就是這樣,打一槍,看看主人的臉色。主人賞兩塊銀元,就再打。不賞錢,就泄氣嘍!”
他最后叮囑周恩來說:
“尼赫魯是我們的老朋友,印度是同我們建交的第二個國家,為新中國在世界上的地位的提高出過力,我們不能對不起人家。他不談判,不要緊,我們可以等。談判的大門,不能從我們這邊關上。”
10月5日,周恩來接到了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的一份報告,報告中說:據美聯社、法新社駐新德里記者當日報道,印度正在加緊備戰(zhàn)。在最近幾天之內,印軍可能要發(fā)起攻勢,預料這將是中印邊界3年沖突以來的第1次真正的戰(zhàn)斗,印度軍隊“已決心要把中國人趕回去”。
10月17日凌晨,印度軍隊在中印邊界東、西兩段同時向中國邊防軍進行猛烈炮擊。
10月17日,毛澤東立即在中南海頤年堂主持召集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研究解決中印邊界沖突問題。參加會議的有周恩來、劉少奇、朱德、鄧小平、陳毅、賀龍、羅瑞卿、楊成武、張國華、王尚榮、章漢夫、喬冠華、雷英夫等人。
毛澤東要求喬冠華和雷英夫向與會者報告一下中印邊界沖突的情況和各方面的反應。于是,喬冠華就先報告了國際上對中印邊界沖突的反應。雷英夫接著匯報了中印邊界前線情況和總參謀部制定的反擊方案。
周恩來說:
“從各個方面看,我們不進行自衛(wèi)反擊不行了,因此我建議,立即進行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
與會者紛紛發(fā)言,一致同意周恩來的意見。毛澤東一開始不主張打,他見大家如此堅決要打,便說:
“多年以來,我們采取了許多辦法想謀求中印邊界問題的和平解決,印度都不干,蓄意挑起武裝沖突,且愈演愈烈,真是欺人太甚。既然尼赫魯非打不可,那我們只有奉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俗話說不打不成交,也許我們反擊一下,邊境才能安定下來,和平解決邊界問題才有希望實現。
我還是那句話,與其跪著生,不如站著死。想要我們死,也不那么容易。這一仗,我們不打則已,打,就要打出威風,起碼要保證30年的和平。但我們的反擊僅僅是警告懲罰性質,僅僅是告訴尼赫魯和印度政府,用軍事手段解決邊境問題是不行的。”
他說罷,轉向西藏軍區(qū)司令員張國華,問道:
“聽說印度的軍隊還有些戰(zhàn)斗力,我們打不打得嬴呀?”
張國華很堅定地回答說:
“打得贏,請主席放心,我們一定能打得嬴。”
毛澤東說:
“也許我們打不贏,那也沒有辦法,打不贏時,也不怨天怨地,只怨我們自己沒有本事。最壞的結局無非是印度軍隊侵占了我國的領土西藏。但西藏是中國的神圣領土,這是世人皆知,天經地義,永遠不能改變的??傆幸惶欤覀儠Z回來。”
與會者都說,戰(zhàn)勝印軍是有把握的。毛澤東說:
“我們沒有同印軍作戰(zhàn)的經驗,千萬不可麻痹大意,一定要精心布置,打好這一仗。”
會議結束后,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按照毛澤東的指示,立即下達《殲滅入侵印軍的作戰(zhàn)命令》:西藏邊防部隊由西藏軍區(qū)司令員張國華、副司令員鄧少東、趙文進和副政委呂義山,組成中印邊界東段指揮部;由西藏軍區(qū)政委譚冠三、副司令員陳明義、副政委詹化雨和參謀長王亢留在拉薩主持工作。新疆邊防部隊也成立了以南疆軍區(qū)司令員何家產負責指揮的中印邊界西段指揮部。
10月20日上午10時許,中國西藏、新疆邊防部隊奉命立即反擊,拉開了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序幕。
中國邊防軍右翼主攻部隊在克節(jié)朗地區(qū)發(fā)起反攻,經過1天激戰(zhàn),全部清除了入侵印軍在槍等、卡龍、扯冬、絨不丟等地的據點。與此同時,在中印邊界西段的中國邊防軍,向加勒萬河谷南、北兩側的入侵印軍據點發(fā)起反攻。不到1小時,就成功地拔掉了印軍在加勒萬河谷地區(qū)的據點。
10月22日,周恩來將中印邊界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取得的巨大勝利的消息,從北京打電話報告在濟南視察的毛澤東。他說:
“中印邊界反擊戰(zhàn)開戰(zhàn)兩天,進展順利,東西兩線的部隊都打得不錯,印軍越境的據點,已大部分被拔除,印軍王牌第7旅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總參謀部的同志請示是否越境作戰(zhàn)?”
毛澤東指示說:
“暫時不越境作戰(zhàn),不但不越境,還要后退20里。”
10月24日,中國政府在邊防軍全線勝利的形勢下向全世界發(fā)表聲明,提出停止沖突、重開談判、和平解決中印邊界問題的3項建議,呼吁各自后退20公里,脫離接觸,由中印兩國政府指派官員談判,再進行兩國總理會談。
同時,周恩來致函尼赫魯,希望印度政府對中國政府的3項建議做出積極響應。
這一天,印度當局不但拒絕了中國政府的和平建議,反而要求中印邊界恢復到1962年9月8日以前的狀態(tài),也就是印軍侵占中國大片領土后的邊境狀態(tài)。
10月28日,印度領導人宣布全國處于緊急狀態(tài),成立了應付緊急情況的內閣,決心同中國長期作戰(zhàn)。
10月29日,中國邊防部隊經過9天的作戰(zhàn),在西段清除了印軍侵入中國境內加勒萬河谷和新疆阿克賽欽地區(qū)86%的據點;在東段驅逐了入侵克節(jié)朗、達旺河以北、不丹以東的印軍,并殲其一部。首戰(zhàn)全線告捷??倕⒅\部遵照中國政府的聲明,命令前線部隊停止對入侵印軍的反擊。
1962年11月3日,聶榮臻來到中南海豐澤園,毛澤東正在自己的菜地里除草,他見聶榮臻來了,就放下鋤頭,招呼聶榮臻坐下。聶榮臻將《關于成立專門委員會加強原子能工業(yè)領導的報告》送到了毛澤東手上,毛澤東連手也沒有擦就仔細地閱讀起來。
這個報告是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務院副總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羅瑞卿在10月30日寫給毛澤東和中共中央的。只見報告中寫道:
“最近二機部在分析各方面的條件后提出,力爭在1964年至遲1965年爆炸第1顆原子彈。實現原子彈爆炸,是全國科學技術和工業(yè)生產水平的集中表現,絕非哪一個部門所能單獨辦到的。因此,除了二機部本身做艱苦努力外,還必須取得各工業(yè)部門、科學研究單位的密切配合,以及全國在人力物力上的大力支援。現在離預定的日期只有兩年的時間,建議在中央直接領導下,成立一個專門委員會,加強對原子能工業(yè)的領導,隨時檢查,督促計劃執(zhí)行情況,并在必要的人力物力上進行必要的調度,及時解決在研究、設計和生產建設中所遇到的問題。”
下面是鄧小平在11月2日的批示:“擬同意,送主席、劉、周、朱、彭核閱。”
毛澤東看罷,連連稱贊羅瑞卿的報告,他說:
“好,好!寫得不錯嘛。”
聶榮臻笑了笑,說:
“主席,等到原子彈爆響那一天,我們真要好好地慶賀一番了。”
毛澤東立即在羅瑞卿《關于成立專門委員會加強原子能工業(yè)領導的報告》上作了批示,他寫道:
“很好,照辦。要大力協同,做好這件工作。”
后來在11月17日,中共中央決定:成立以周恩來為主任、由7位副總理賀龍、聶榮臻、李富春、李先念、羅瑞卿、薄一波、陸定一及7位部長趙爾陸、張愛萍、王鶴壽、劉杰、孫志遠、段君毅、高揚組成的中央15人專門委員會,以加強“兩彈”研究試驗工作的領導和更好地組織全國大協作。
再說11月4日,周恩來致函尼赫魯,希望印度政府對中國政府的3項建議做出積極的響應。
這一天,印度宣布成立國防會議和國防生產部,擴大軍火生產,進行戰(zhàn)爭動員,擴充軍隊,向中印邊界東西兩段增兵。他們還向國外尋求軍援。
后來到11月中旬,印度軍隊在邊境共部署了2個師部、9個旅,以及大量炮兵、裝甲兵等部隊,總兵力由22000人增加到30000人。
11月9日,中共中央宣布撤消以鄧子恢為部長的中央農村工作部,將其工作職責并于國務院農村工作辦公室,由譚震林兼任主任。
11月14日,印度軍隊再次向中國邊防軍發(fā)起猛烈進攻。
11月中旬,楊老太太在長沙病逝。毛澤東立即給楊開智發(fā)去唁電,他在電文中寫道:
開智同志:
得電驚悉楊老夫人逝世,十分哀痛。望你及你的夫人節(jié)哀。寄上500元,以為悼儀、葬儀??梢耘c楊開慧同志我的親愛的夫人同穴。我們兩家同是一家,是一家,不分彼此。望你節(jié)哀順變。敬祝
大安!
毛澤東
1962年11月15日
毛澤東同時給陳玉英也寄去了500元。
11月16日,中國邊防軍奉命向印度軍隊實施反擊,殲滅印軍王牌第7旅。
11月17日,周恩來到菊香書屋向毛澤東報告前線戰(zhàn)況。毛澤東聽了,大加贊賞,他說:
“好嘛,基本上是殲滅戰(zhàn)!”
周恩來高興地說:
“總參送來的報告,部隊士氣高昂,東西兩線都推進得很快,已經到達傳統(tǒng)習慣線,殲滅敵人5000余人,繳獲了一大批武器裝備。”
毛澤東說:
“一邊是軍事仗,一邊是外交仗,都要爭取主動。我看打得差不多了吧?”
周恩來說:
“為了給和平談判造成有利條件,我們準備就地?;?,部隊后撤,你看如何?”
毛澤東說:
“我看可以,就地?;?,退避三舍,我們讓他們一點,也看出談判的誠意。”
周恩來說:
“這樣做,在國際上是沒有先例的。”
毛澤東點上一支香煙,悠然笑道:
“我們做了這就是先例,總要有人先做吧!”
就在此時,尼赫魯急忙向蘇、美兩國求救。肯尼迪答應要派美國航空母艦開往孟加拉灣;赫魯曉夫也急急忙忙要向印度調運軍事裝備。于是,尼赫魯又來了精神,他叫嚷要不惜以一切代價打敗中國。
周恩來立刻來到菊香書屋,將這一情況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彈了彈手中香煙的煙灰,朗聲笑道:
“真可謂黑云壓城城欲摧,看樣子要把整個喜馬拉雅山推倒嘍!”
周恩來在又一個不眠之夜之后,滿面倦容地來向毛澤東報告敵情,他說:
“主席,印軍的兵力增加到了2個師部、9個旅,武裝挑釁也愈演愈烈。蘇聯的軍事裝備正往印度調運。”
毛澤東連聲冷笑,說:
“老朋友的情面一點也不要嘍,看來老是好言相勸是不行吧,人家聽不進去嘛。”
周恩來說:
“美國航空母艦已經開到孟加拉灣,尼赫魯剛伸出手,肯尼迪就滿口答應了,要什么給什么,許多裝備還是新的。”
毛澤東說:
“老大哥不是也給了嗎!”
周恩來說:
“我們不僅要對付赫魯曉夫,還要防止肯尼迪在我們背后插上一刀。正是有了后臺,尼赫魯的腰桿子才硬起來了。”
毛澤東豁然起身,說:
“人家有的我們沒有,現在沒有將來總會有。我們有的,他們永遠也不會有!”
周恩來說:
“印度已經爭取到不明真相的39個國家的支持,一些西方國家還企圖利用聯合國制造對印度有利的輿論,甚至慫恿聯合國像朝鮮戰(zhàn)爭那樣出兵印度。”
毛澤東聞言,豪氣頓生,朗聲大笑起來,他說: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大不了再一次證明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中國人民不是好惹的!”
周恩來聞言吃了一驚,急忙勸道:
“主席,打勝這一仗是有把握的。問題是要要以小的代價換取大的勝利,要打出國威、軍威,就不能打無把握之仗。”
毛澤東說:
“我在想,戰(zhàn)爭與和平是一對矛盾,又是統(tǒng)一的。這一仗打好了,至少要爭取到20年到30年的和平。就是前人種樹,后人才能乘涼,目光要遠大一些嘛!”
11月19日,中國邊防軍的反擊攻勢勢如破竹,在東西兩線粉碎了入侵印度軍隊的全線進攻,印度軍隊全線潰逃。
11月19日下午,毛澤東從當天的《參考資料》上看到,印度總理和總統(tǒng)在18日的講話中,都說希望通過和平談判解決中印邊界沖突,他立即批示道:
“突然大談和平解決。送總理閱。請外交部研究一下,印度領導人過去幾天,是否有過18日這種論調。”
這一天,毛澤東在中南海住處兩次召見周恩來、陳毅,對中印邊界問題做出指示。
11月19日晚,周恩來和陳毅根據毛澤東的指示,約見印度駐華大使館臨時代辦班納吉,周恩來說:
“現在我們兩國處于一個嚴重的時刻,亞非國家和愛好和平的國家都把我們看做是亞洲最大的國家,而現在,兩國關系由于邊界沖突而發(fā)展到這樣的狀況,這總是不幸的和不利的。我們這幾年來一致努力主張無條件的舉行和平談判,為的是使雙方不受任何拘束地到談判桌上來客觀友好地解決問題。盡管形勢看來很緊張,但我們應從更遠更深來看,中印兩國關系應該友好下去。我們是有信心的,我們將不喪失一線希望,我已答應去德里,我已經去過德里4次,再去時將是第5次了。”
班納吉答應馬上將周恩來的意見轉告給尼赫魯。
11月20日,中國邊防軍向傳統(tǒng)邊界線逼近。此時,入侵印度軍隊已經無險可依,中國邊防軍處于有利的態(tài)勢。美國航空母艦見大事不妙,也匆忙溜之大吉了。
11月20日下午,毛澤東和劉少奇、周恩來等人研究中印邊界問題。毛澤東果斷地做出了一個沒有先例的決策:中國邊防軍在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取得勝利的情況下,主動實行全線停火,主動后撤,扭轉中印邊界的緊張局勢。
18時許,毛澤東下達了關于中國邊防軍全線?;鸷蟪返拿?。
11月21日零點時分,中國政府因印度政府對周恩來舉行談判的建議沒有任何響應,于是就向全世界發(fā)表了鄭重聲明,聲明中說:
“1、從本聲明發(fā)表之次日,即1962年11月22日零時起,中國邊防部隊在中印邊界全線停火。2、從1962年12月1日起,中國邊防部隊將從1959年11月7日存在于中印雙方之間的實際控制線,后撤20公里。3、為了保證中印邊境地區(qū)人民的正常往來,防止破壞分子的活動和維持邊境的秩序,中國將在實際控制線本側的若干地點設立檢查站,在每一個檢查站配備一定數量的民警。如果印軍繼續(xù)進攻,重新推進到實際控制線或越過實際控制線,中國保留進行自衛(wèi)還擊的權力,由此產生的一切嚴重后果由印度政府承擔全部責任。中國政府真誠地期望印度政府,考慮印度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愿望,改弦易轍,做出積極響應。”
中國的聲明發(fā)表之后,印度政府依然沒有反應。
11月21日,中國邊防軍前線部隊在中印邊境東段推進到非法的“麥克馬洪線”以南的傳統(tǒng)習慣線附近,在西段清除了入侵阿克賽欽地區(qū)的全部印軍據點;爾后受命在嚴密監(jiān)視印軍行動的同時,將繳獲的印軍武器彈藥和其它軍事物資詳細登記造冊,通過外交途徑,通知印軍打著綠旗前來領回。中國邊防部隊還將已經死亡的印軍官兵按照印度的風俗禮儀火化,對受傷的印軍俘虜妥善治療,發(fā)給日用品和衣服;組織被俘的高級軍官到中國內地參觀游覽。
中印邊界反擊戰(zhàn)從10月20日開始,到11月21日結束,經歷了兩個階段,歷時1個月。在毛澤東和中央軍委的領導下,中國邊防軍打退了印軍的全面進攻,清除印軍據點90多個,殲滅印軍一部,驅除了入侵的印軍。這是中國軍隊在抗美援朝以后,在世界屋脊上進行的一次打出國威、打出軍威的反擊作戰(zhàn)。
后來,中國邊防部隊在1963年2月28日,干凈利索地完成了主動撤退計劃,不但實現前線停火,而且使雙方武裝部隊脫離接觸。4月2日,中方宣布釋放和遣返全部被俘的印度軍事人員3213人。從此,印度擴張主義者再也不敢挑起大規(guī)模的邊界爭端,中印邊界形勢逐漸平靜下來,友好關系慢慢恢復,出現了數十年的和平相處局面。
欲知毛澤東將此后的工作重點放在了哪個方面,請看下一章內容。
東方翁曰:毛澤東在中印邊界反擊戰(zhàn)中的預言,又一次神奇地應驗了!他說:“我在想,戰(zhàn)爭與和平是一對矛盾,又是統(tǒng)一的。這一仗打好了,至少要爭取到20年到30年的和平。就是前人種樹,后人才能乘涼,目光要遠大一些嘛!”事實證明,中國幾十年的和平環(huán)境的確是打出來的,而不是乞求來的!不知那些懼外媚外者們,看到毛澤東的這些話作何感想?應該說,毛澤東的這些至理名言,完全可以作為后來人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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